眼見着白衣的陣法即將被缺月破掉,四周圍觀的一陣陣議論。
“這個白衣雖然很是了得,可依然不可能是三宮主的對手啊,看來三宮主要贏了!”
“那是當然,一個個乳嗅未乾的娃娃,怎麼可能是一個渡劫期後期巔峰的對手!”
“切,不要胡說了!你也不看看,那娃娃纔多大點兒,就有這樣的戰力修爲,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要羞愧死了!”
“說的是啊!這年輕人的確了不起啊!”
“是啊是啊!嗯,不行,我回去看看我哪個孫女兒還沒成家,嗯嗯,嫁給這小子,嘎嘎嘎,這樣我就佔了天大的便宜了!”
“滾!你個老不要臉的,也虧你想得出來這樣的法子!”
“哈哈哈,老董說的不錯,這還真的是個好法子的啊!”
......
“師兄,三弟看來要贏了!”明月突然笑着對虛月道。
“未必,你仔細看,那小子佈下的陣法.....咦?這是什麼功法?”虛月正待解釋陣法,突然看到白衣的身邊猛然躥出了九個白衣呼啦一下全部鑽進了陣法之中,加上自己共計十人,立刻在十個特定的位置就位,手指指印變換,只見那原本搖搖欲墜的陣法猛然一變,一股奇特的能量氣息嗡地一聲四處盪漾,緊接着,四處圍觀的人的眼中,竟然失去了二人的蹤跡,就那樣憑空消失了。
“啊?這....這是....”
“咦?怎麼不見影子了?”
“就是啊,人呢?”
“這,這個怎麼回事?”圍觀的人一陣騷動,有好事者竟然向原本缺月跟白衣搏鬥的場中飛去,虛月連忙阻止,可爲時已晚,只見那人剛一接近中心三十里地的範圍,嘭地一聲大震,竟然將那人震得倒飛而回,一路上口中鮮血狂噴,嚇得其他人急忙飛出來接住了那人,卻見已是臉色蒼白,昏迷了過去。
“任何人不得接近那片空域,全部後退百里!”虛月大聲宣佈道。
衆人慌忙又向外圍退去,這片空域的的範圍已經擴大到了一百五十餘里。
衆人正在驚奇,怎麼會打着打着不見了影子了,突然之間,一聲驚天巨響“轟---”
只見百多裡外的人紛紛倒退,一個個立身不穩,而此刻正中間的場中向着相反方向卻飛出兩條人影。
“我靠!你個臭小子,拿雷劈我!我跟你沒完,看打!”只見一個滿臉焦黑,腦袋上頭髮根根倒豎,衣衫上滿是燒焦的痕跡,一張嘴,嘴裡還在冒着煙的人衝向了另一個人。
“哼哼,你也....不地道,哎呦喂.....凍死我…了!打....就.....打!”只見一個全身冰雪包裹,眉毛頭髮全是霜雪,一張臉凍得紫青,嘴脣顫抖,全身哆嗦的人嘴裡哼唧着,迎上了那個焦糊的人。
於是兩人又打了起來。
“啊,那個師妹,你看那個滿頭冒煙的人是三弟麼?”虛月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我看着不像,可說話聲音很像!怎麼會搞成那副摸樣?”明月疑惑的道。
“不知道這小子使得什麼招兒,把三弟折騰成那樣?”虛月道。
“我也不知道,哎呀,三弟又要用大招了!”明月猛地驚呼道。
“額?三弟動真火了?這下那小子要吃苦頭了,我們等着救援吧!”虛月說着,暗提功力,準備隨時救援白衣。
只見三宮主缺月全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熒光裡,一聲大喝“明月照江山,寒天四野”!
“轟隆隆----”一片白茫茫的氣霧猛地籠罩了數十里地,把白衣罩在覈心地段,還在慢慢向四周瀰漫。
“好冷!”
“快退!”
百多裡外的人連忙又向後退去,退到了一百八十里外才感覺好些。
“呀!蠻力空間!給我破!”就聽鬥場中間的白衣猛然一聲大喝。
“轟---轟隆隆---咔嚓—咔嚓---”
“哎呀,不好!快救人!”虛月猛地大叫一聲,身影撲向了一個飛出來的人影,等那人影接到懷裡一看,傻眼了:“三....三....三弟,怎麼是你?”
“咳咳咳,師兄啊,放開我,這個小變態,媽的,我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放開我,看我咋收拾這個小變態!”三宮主缺月滿臉都成了黑的了,身上衣服更是破破爛爛,頭髮冒着青煙,連說話嘴巴里都在冒煙,這是被雷劈的啊。
虛月放開缺月,看向場中,卻見那缺月施放的大招,已經被白衣破了,白衣此時站在場中,身子不停地打抖,那模樣,就像數九寒冬無家可歸的乞丐一般,瑟瑟的抖動不停,看着滿臉焦黑的三宮主缺月飛來,自己顫抖着伸手指着三宮主道:“你…你…賴皮…的的的…凍死我了…說好了不放冷氣了,你還…還…放…”
“你不也一樣,說好了不準拿雷劈我的,你看你把我劈的!”缺月滿臉焦黑,一說話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那模樣好像有些滑稽。
白衣被逗笑了:“呵呵呵呵....咳咳咳....不....不打了....丫的,真冷....不是....是....一般的冷....受不了....不...不打了....你贏了....媽呀....凍死我了!”
“你說不打就不打了?看打!”缺月說着,猛地衝了過去,呼地一拳砸向白衣的腦袋。
“打…就打…啊!”白衣大叫一聲,猛地對着砸來的拳頭就是一道閃電劈了過去。
“呀!又來!啊!你個小變態,我跟你沒玩,看招!”
“呼啦啦啦”一陣寒氣猛地飛向白衣。
“又來,受不了!我躲!”白衣猛地消失在了空中不知所蹤。
“嗯?想跑,你跑得了麼?”缺月冷笑着,正要尋找白衣的蹤跡,猛地發現不對勁兒,自己被包圍了,對,就是被包圍了,九個白衣,一模一樣,連衣服都一樣一個個指法變幻,只見九個人手中都出現了一團電光閃爍的圓球氣團。
“哎呀,小變態,你狠,不打了!媽的,遇到你這個小變態,打不成了!”缺月一看那雷電球,不禁得全身一顫,他可是被劈過兩次了,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於是喊道。
“不打了?可不準耍賴了啊?!”白衣們道,拿眼瞅着缺月,好像很不放心的樣子。
“說不打就不打了,你個小變態!”缺月超級鬱悶,近萬年了,還是第一次跟人正式動手,結果弄成這樣,心裡無比憋屈,可他還真不敢打了,這小變態的雷電不是一般的雷電,捱上一下真讓人受不了。他又怎麼知道白衣的雷電可是實打實的劫雷啊,那被劈上的滋味能好受麼?
“好,不打就好,你贏了!”白衣打着哆嗦道:“真受不了你,也不知道你從哪兒弄那多寒氣,放身體裡不冷麼?咦喲呵,媽呀,凍死我了!”
說着話,那九個白衣猛然化虛,消失不見了蹤影,可卻有九團雷光閃耀的光團飛快地融入了白衣的身體,消弭不見了蹤影。
“誰贏了?我也沒贏,你這個小變態的雷電…嗯?對了,你身體裡怎麼會有雷電?”缺月猛地一愣問道。
“我是渡劫的時候,吸收了存在身體裡了的。哎呦媽呀,凍...凍死我了。”白衣說着直打哆嗦:“不說了,我回房子裡烤烤火去,太冷了,哎呦媽呀!”白衣說完,也不管缺月正在張着嘴吃驚發呆的樣子,一個瞬移沒了蹤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裡,生起火堆,烤起了火來。
周圍圍觀的一個個瞪大眼睛,張大嘴,看着場中失去了白衣的蹤影,好像都沒有反應過來。
再看三宮主缺月,靜靜地呆立在空中,好像收到了極度的震驚一般。
他被白衣的那句“渡劫時吸收的....”嚇住了,嘴裡喃喃地道:“渡劫,渡劫時,渡劫時,你丫的個變態,十幾歲就渡劫?你還讓不讓別人活了?嗯?哎呀!我的形象全被你個小變態毀了!”說完也是身形一晃,不見了蹤影。
鬥場中空空如也,兩個豬腳全度不見了蹤影,可是圍觀的卻一個都沒動,還在那裡癡癡發呆。
“咳咳咳,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虛月最先反應過來,猛然下令道。
圍觀的衆人這才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一個個相互看了看,又看着空空如也的鬥場,彼此眼中帶着疑問帶着震驚,待着複雜的神情,向着月寒宮大宮主虛月行了一禮,陸續飛了開去。不多時,高空中再無人影。
好像那天空中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白衣挑戰三宮主缺月的戰鬥結束了,輸贏好像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爲輸贏本來好像就沒有多大的意義一般,然而,誰也沒想到,比斗的結束,卻是一場風暴的開始,一種因爲白衣挑戰所引起的風暴,迅速地在整個月寒宮乃至整個東玄大陸風暴一般的開始了傳遞!
這也許才僅僅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