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沒有說話,卻低頭沉思。
“青兒你怎麼了?”瀾芯問道。
“呃,是這樣,我剛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人可能不是男的,我在他的眼睛裡只看到了戲謔的笑意,卻沒有半分....半分色意。”碧青說着,偷偷看了一眼白衣。
“咦,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還有,那人的身材顯得很柔弱,可是也有些太嬌柔了吧。”冰蝶也道。
“好了,不管他是男是女,反正我們要小心了,這個人是個勁敵,你們再遇到了,切記不要輕易出手,防護好自己即可。”白衣道。
幾人被這場意外一打擾,霎時沒了遊山玩水的興趣,於是祭出一座飛行法器,登上法器竄上高空飛行而去。
白衣等離去不久,一個人影顯現在高空,凝望着白衣等人遠去的空際,喃喃地道:“是你麼?哼!還敢對我動殺機,等着瞧,有你好看!”
天界紫光閣林霞院,院主林正青正瞪着眼睛,一張原本文雅的臉上佈滿怒容,他在發脾氣,因爲他的寶貝女兒林曉曉失蹤了。
“你們說,林兒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嗯?你們都幹什麼吃的?要是林兒有什麼意外,你們全都給我的林兒陪葬!”林正青大發雷霆,嚇得一幫子女僕丫鬟瑟瑟發抖。
“老爺,別發脾氣了,這裡有林兒的一封信,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這時,林曉曉的母親走了進來,遞過一個玉佩交到林正青的手裡。
林正青接過,輸入神念看罷,不由地吹鬍子瞪眼:“胡鬧,真是胡鬧,這丫頭,就不知道讓我省點兒心,這下可怎麼辦!竟然跑到暗星去了!”
白衣等人乘坐飛行法器,化作一道流光快速向月寒宮方向直飛去。
天高地遠,臨空俯視下方,良田遍佈,樓舍延綿,一處繁華之地出現在不遠處的下方。
“白衣哥哥,前面就是大夏國京城了,要不要去看看,聽說你的蓮花仙子藍蓮花教習也回去京城了!”冰蝶嬌笑着道。
“哦?蓮花仙子藍蓮花教習?是應該去看看,當年她沒少照顧我,而且我感覺她好像與我父親相識,那我們就去看看,順便看太子盾玄離開京城了沒有。”白衣也笑道。
降下飛行法器,一行人出現在京城外數百里的一片樹林中,收好法器,步行向京城出發,免得驚世駭俗。
臨近官道,但見路上商賈販夫絡繹不絕,車輛往來不斷,一片繁忙之象。
四人中男的俊朗,女的嬌美,自然引得路過之人頻頻觀望,但看到幾人足不沾地快速行走,卻也知道是修煉的仙人,自是不敢唐突冒犯,反而恭敬有加,自覺讓路。
禁軍驛,顧名思義,此處爲皇家禁軍的驛站,位於京城百里之處,此處也算是京城的一處要地,因爲到了這裡,也就意味着進入了京城禁軍管轄之地了。
由於毗鄰京城,竟然在此地慢慢發展成了一個小城鎮一般,當然禁軍驛站依然是最大的一處所在。
白衣等人尋到一座酒樓,要了間雅座落座,不一刻,店員送上酒菜,幾人吃喝暫且不提。
單說大夏皇城。
盾玄很煩,很苦惱,很鬱悶,也很想殺人!
朝中竟然有超過一半的人上書皇帝,要把自己的太子之位罷黜,原因竟然是自己是修煉之人,已經是月寒宮的團長,不適合再做帝國太子。
更氣人的是,自己的老爹,竟然同意了。
盾玄其實已經不在乎什麼太子不太子的身份了,修爲到了他的這個份上,對世俗的權利之慾早已淡漠。
可是,總不能這樣當着自己的面做這些事吧,好歹等自己走了之後也行啊。
其實盾玄雖然已是元嬰期的修爲,但是畢竟在皇宮長大,沒了功名權勢之心,不代表沒了面子的好勝之心!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尋找寄託,或者轉移煩惱。
女子心情不好的時候,好像喜歡找人傾訴!
男人最好排解鬱悶的方法好像是飲酒!
盾玄現在就在喝酒,喝了很多酒,直到喝的好像有了幻像,一個美人兒出現在盾玄的面前!
“獨自一人喝悶酒,酒入愁腸愁更愁啊,太子殿下這是何苦來着?”溫柔的話語,說的讓盾玄心裡一顫。
端杯酒盡,辛辣的感覺已麻木,唯剩下....
春爲花使者,酒是色媒人!
好像很有道理!
盾玄好像喝醉了!
醉眼朦朧看花燈,
鶯鶯燕燕數落紅,
巫山雲雨會,
恰似人間妙境,
夢醒卻無痕,
癡看海棠春睡
怨此生與共
盾玄有些癡了,因爲自己牀上的美人兒!
盾玄有些惶恐,也是因爲牀上的美人兒!
因爲這美人兒,盾玄好像不認識.....
能出現在皇宮裡的美人很多,自己不認識也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這個沒人現在在自己的牀上,更不正常的是,這個美人兒沒穿衣服,最最不正常的是,自己也沒穿衣服....
盾玄有些惶恐,因爲他突然好想認識了這個美人兒.....
寧飛舞這幾天很無聊,早就想去東海跟瀾芯等人匯合了,可盾玄這傢伙一拖再拖,就是沒走的意思。
所以寧飛舞好像又開始惹禍了!
胡錘開心極了,因爲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見老爹,第二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兩個哥哥打架,結果,胡錘開心大笑,兩個哥哥卻在牀上躺了好多天,據說現在好不能自己一個人下地....
胡錘獨自一個人,在自己的獨立小院,獨立小院的偏僻處,有一座孤零零地墳塋,胡錘蹲在墳前,眼睛有些發紅,好像流過眼淚。
“唉!”一聲嘆息,胡錘不得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因爲有人傳話要自己去找她!
胡錘很喜歡寧飛舞,雖然很害怕那丫頭,但這種喜歡就像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一樣的喜歡,其實更像對妹妹的感覺。
胡錘經常找寧飛舞,寧府的人見怪不怪,對這位胡三少爺都快成自家人一樣,所以胡錘在寧府可以自由出入。
今天胡錘又來了,跟守門的門館打了個招呼,徑直向寧飛舞的後院走去。
卻走到一半碰到寧飛舞,看着陰沉的臉色,胡錘有些納悶:“怎麼了小舞?誰招惹你了?”
“沒什麼,走,進宮,找盾玄去!”寧飛舞道。
“呃!好!”胡錘撓着腦袋應道。
“老三,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在這裡都待了大半年了,東海之行宮裡傳訊說不需要去了,瀾芯她們找到了那個死白衣,要我們回宮裡,說是要搞什麼授任大典,要讓那個死白衣上任軍團長。哼!我不服氣!”寧飛舞一邊走,一邊嘮叨,好像火氣不小!
“呃!這個,我不好說,反正那傢伙要是打不過我胡老三,我是不認他這個軍團長的!”胡錘答道。
“嗯,找到盾玄,我們回宮,算算日子,差不多瀾芯他們應該快到宮裡了!”寧飛舞就是寧飛舞,乾脆利索!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皇城,守衛禁軍一看是這二位小祖宗,連忙躬身施禮放行。
盾玄不在宮中,說是外出打獵散心去了,因爲被罷黜了太子之位,心情不好。
二人一急,顧不得驚世駭俗,直竄上高空,向北方皇家獵場飛去,留下一地瞪大眼睛的守衛、宮女、太監。
獵場也沒有盾玄!
大夏帝國皇帝盾天明坐在御書房,手持御筆,卻遲遲落不下去。
這是罷免太子盾玄的詔書!
宦官微眯着眼睛,好像快睡着了。
“皇上,怎麼?你還猶豫什麼啊?早朝不是都說好了的麼?”嬌嬌的聲音傳來,是西宮娘娘碧蘭突然走了進來。
盾天明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後宮不得干政,這個西宮娘娘碧蘭今日怎麼竟然敢質問朕?
“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朕這樣說話?嗯?”盾天明冷聲道。
“呦,皇上,你嚇死臣妾了!幹嘛這麼生氣嘛,人家不過是實話實說嘛!”西宮娘娘話裡竟然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找不到。
盾天明心中一凜,不對勁,這人不是西宮娘娘。
盾天明手中的御筆飛了出去,跟離玄的箭一樣直射向西宮娘娘。
“哎呦,皇上你這是幹嘛,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啊,你這是要臣妾的小命啊?!”西宮娘娘卻不動聲色地伸手接住了飛來的御筆,嬌聲道。
“孽障,還不現形!”猛滴一聲大喝,一旁肅立的宦官手中的佛塵尾絲砰地一聲散開,罩向了西宮娘娘。
“就憑你,呵呵呵,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犯上!去死吧!”西宮娘娘說着話,卻身子一扭,來到了宦官的身後,一雙芊芊玉手直直的插向了宦官的後心。
“哼!他是我的臣子,還輪不到你來決定他的生死!”盾天明元嬰期的功力展開,一揮手擋住芊芊玉手,另一掌狠狠地印向西宮娘娘豐滿柔軟的胸口。
“砰—呼---”一聲大震,兩人瞬間拉開了距離,各自退了兩丈有餘。
盾天明的手有些顫抖,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