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白衣如今的境界應該算是金丹期。
但白衣兩年內修習功法,無人指導,白衣依然只能自行修煉,一修煉才發現,各種功法對白衣來說好像沒有什麼難度,幾乎是細細的體悟一遍,修煉一遍,即有所成就,白衣大喜,更加不知疲倦地開始了修煉。
這一日,白衣修煉完畢,用了一些食物之後,神識來到一個奇怪的碑文之前,細細一看,不禁驚呼出聲“還有這樣古怪的功法?!”
但見上面寫道:《九影分身大法》,此功法修煉小成即可擁有九個元嬰,三智六體,而且九嬰可以互相共享修煉成果,修煉大成時,即可化爲九尊化身,與真身本尊無異,但皆以本尊爲主導,可擁有本尊九成功力,並且九名化身皆可自行修煉,並共享成果,本尊如果能超脫,成舊仙人之體,則可自由分出九位分身,並可隨時收回分身,融入自身。
“真是要異天啊!如此怪異霸道的功法!”白衣驚喜地跳了起來大呼道:“哈哈哈....嘿嘿嘿.....九個打一個,不,加上本尊就是十個,十個打一個,羣毆沒商量,我喜歡!嘿嘿嘿”接着往下看去,不由得心涼了半截,但見下方寫道:此功法詭異,非大仁者、大智慧者、大機緣者切勿修煉!此功法爲上古一大能者擊殺星際大能所得,非我華夏所傳,而且修煉此功者,心性需無比堅定,分魂裂魄之苦,非常人所能承受!慎之慎之!此功法耗費各類資源巨大,幾乎無法修煉成功,至今尚無一人能夠修成!
“嗯?沒人能夠修成?乖乖喲,有那麼難麼?哼哼!我就不信我修不成!”白衣狠聲道:“至於所需資源,此地的靈氣濃郁到化繭成爲實質,應該可以了吧,何況儲物鐲子裡還有大量的天財地保和靈丹妙藥,我就不信不夠!”白衣暗自道。雖然那些靈丹妙藥天材地寶是白家萬年來的收藏儲備,但如今白家這一代就只剩下白衣一人爲嫡傳血脈,要想振興家族,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想來也足夠了,興許應該還有剩餘。
想到此處,白衣靜心來,開始了《九影神功的修煉》。
修煉無歲月,至白衣修煉出關時,手鐲內偌大的萬年儲備,竟然讓白衣消耗了個一乾二淨,僅煉化的各種天材地寶的粉末,就堆在地上厚厚的一層,幾乎將白衣掩埋了起來,各種丹藥,更是消耗的一粒不剩。這日白衣不得不停下修煉暗自嘆息一聲:“唉!修煉真的是耗錢啊!這纔多久,纔剛練出九個小人人,也只有蠶豆豆般大,就耗費了祖上的萬年儲備,要想修煉成跟本尊一樣大,那得要多少資源啊?!”
於是白衣不得不提前出關,卻一出來就遇到了劉海坤。
“少主,城主就在裡面,屬下就不進去了!”劉海坤帶着白衣來到鎮遠公白鎮遠的居處外,拱手對白衣道。
“劉叔,叫你不要這麼客氣的哈,你….”白衣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劉海坤道。
“少主,禮不可廢!快進去吧,老城主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劉海坤道。
“好!劉叔等下我找你,有事!”白衣忽然對着劉海坤詭異的一笑道。
“呃!是!”
白衣見到爺爺,發現自己的爺爺更顯得蒼老了,急忙走向前,跟爺爺說起話來。
白衣抹着眼睛出來了,因爲白衣答應了爺爺,前往京城,藉機進入月寒宮修行。
其實白衣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去的,必竟白衣現在修煉的功法,已經跟東玄的修煉體系跟方法都有很大的出入,更不要說怪異的《九影分身大法》,如果被大陸上的大能者發現白衣的怪異之處,還不把白衣抓起來解剖了來研究。
沒得辦法,白衣不得不在爺爺跟前故意顯示了一下功法修爲,即使白老城主以即將達到渡劫期的深厚功力,也未能發現白衣的怪異之處,這才讓讓白衣稍稍放下些心,答應了前去京城見皇上。
三月,風輕雲淡。
白帝城外,白衣跟兩名護衛一行,輕騎簡裝,準備出發。
送行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除了白老城主鎮遠公白鎮遠外,還有府中的一衆侍衛僕從。
離別的情景總是有些淡淡憂傷的,白衣跪下叩首,拜別自己的爺爺,並囑咐府內丫鬟侍衛好生照料。正待轉身上馬,猛然一個小小的身影飛跑而來,一面跑還一面大聲喊:“公子,等等我,公子,等等我!”
“呃!這死丫頭,不是說了不讓她來的麼?”白衣看到遠處飛跑來的小小身影,不由的苦笑一聲道。
“呼哧呼哧”
“累死我了!公子,你怎麼不帶我去啊,葉兒也要去!你騙我說一會兒就回來,哼哼!原來不想帶我去!公子是不是不要葉兒了哇?”喘着粗氣,一連串的話語,霹靂巴拉沒完,白衣的貼身丫鬟葉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馬上就要淚奔了。
“停停停!你你….好吧,一起去吧!”白衣滿臉黑線,無奈的道。
“哇!太好了,葉兒跟公子走了啊!”說着,那叫葉兒的小丫鬟就要往白衣的馬前走去,卻突然轉過身,對劉海坤道:“劉叔啊,我給你說啊,我剛聽說公子要去皇帝家裡,就趕緊跑來了,怕公子不要葉兒了,所以啊,我養的花兒啊、魚兒啊、鳥兒啊、狗兒啊….”
“停停停….劉叔,不要理她,這丫頭讓我慣壞了,還是這麼羅嗦,趕緊走!”白衣打斷了葉兒的喋喋不休,一把拉着她的小手,抱起她飛身上了馬背。
“小常子,我給你說啊,公子養的狗兒、貓兒、鷹兒、兔兒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小傢伙,你要喂好啊,不然等我回來看我不收拾你!”葉兒突然轉向另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喊道。
人羣中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滿臉黑線,忙答到:“知道了葉兒姐!”心裡卻暗自道:“最好別回來,回來就知道欺負我們,整天給我們講這個那個,羅嗦的要死!”
白衣一看,趕緊給爺爺揮了揮手,一夾馬腹,“駕!”馬兒一聲長嘶,絕塵而去。
兩侍衛馬背上抱拳向城主施禮,白老城主揮了揮手,二人一轉馬首,揚塵向白衣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