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天雲霄之中,兩道豪光呼嘯而過,一銀一紅,片刻之間便又消失於青天白雲之中,它們卻是陳元清和朱瑩二人。
在清早之時,陳元清和朱瑩便向荒莽谷出發了,此時已是過去了三個時辰。
“師兄,我們還離荒莽谷多遠?何時才能到達啊?”
朱瑩駕着火光緊隨着陳元清,看一朵朵幾乎一樣的雲彩才身旁擦肩而過,她那秀氣的蛾眉不由微皺,當下便向陳元清傳音詢問着。
“我也不知道,不過荒莽谷位於西涼的西北之地,而烏蒙城卻是位於西南之地,我們是穿過整個西涼,距離應該不近。”
陳元清也是第一次出來,對於西涼的認知均來自於道空真人的遊記,卻是不知道這荒莽谷與烏蒙城是怎樣個距離,以元嬰境中期的飛遁需要多少時間。
陳元清爲了照顧朱瑩的遁速,在一開始便是以元嬰境中期的遁速御空的,不然早就不知把朱瑩落到多遠了。
“哦。”
朱瑩沮喪地應了一聲,她只是聽真火道人提及過荒莽谷是西涼幾大死絕境之一,除此之外,她就連這荒莽谷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
“瑩兒,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陳元清關切地向朱瑩問了一句,雖說元嬰境的存在即使再飛遁三個時辰也不會感覺到疲憊,但是他知道,朱瑩一生嬌慣,沒有獨自飛遁過如此之長的時間,故而有所不適應也是正常的。
“不用了,我們還是快些去荒莽谷吧。”
朱瑩雖然感覺到有些疲憊,但是她不想讓陳元清擔心,更不願意拖累,故而才如此強撐着。
“哈哈,不要緊,反正我們距離蠻荒谷還遠着呢,不急於一時,況且你對那裡毫無所知,休息的時候我也還爲你講講。”
陳元清爽朗一笑,毫不在意地說着,隨後不待朱瑩答應他便兀自地降下了自己的遁光,而朱瑩也只好跟隨着他將下了遁光。
而在一處樹林之中,陳元清盤膝坐在草地上,而在他身旁,朱瑩也那裡倚靠的樹木坐着,由於他們均是懶省事,故而並沒有開闢洞府,只是找一處乾淨的草地席地而坐罷了。
“瑩兒,你對這荒莽谷瞭解多少?”
對於朱瑩是知道這荒莽谷之事,陳元清也是有所瞭解的,故而他在對朱瑩講荒莽谷前纔會有此一問。
“我是聽師叔說過的,荒莽谷是我們西涼的死絕境之一,裡面有着許多上古遺留下來的兇獸,即使煉虛境的大能去往那裡,也是有去無還的。”
聽到陳元清如此相問,朱瑩雖不知道他意欲何爲,但是還是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只不過在說話的同時,那秀氣的蛾眉不由地皺了起來,顯然她對於此行也是甚是擔心的。
“哈哈,瑩兒所說不錯,裡面確實有着上古兇獸,即使煉虛境的存在進入其中也會九死一生,但是瑩兒你只知其一卻不識其二。”
誰知陳元清聽罷朱瑩的話卻是爽朗地大笑起來,似乎對這荒莽谷之行並不擔憂。
“哦?”
朱瑩一臉茫然地看着陳元清,不明白後者的最後一句話是指什麼。
“在那荒莽谷中,一共有兩種上古兇獸,一種是荒獸,一種是莽獸,昔日師尊是曾親眼目睹的。”
見到朱瑩俏臉上流露出茫然之色,陳元清又笑了笑,隨後便爲她解答心中的迷惑,悠悠地說起了關於荒莽谷的事情。
“荒獸形似牛,不過它卻是體大如山,而且額頭上上有四角,周身佈滿火焰,是一種能控制火焰的兇獸,而那莽獸卻是形狀與蛇相似,只是平添了四足,頭上也生出了一對紅色的角,能分泌毒液,是控制毒水攻擊敵人的……”
陳元清開始爲朱瑩介紹起了關於荒莽谷裡的兇獸了,後者並不知道天地間竟還有這般異獸,故而她只是抱着膝認真地聽着,不知不覺確是入了神。
“這兩種兇獸的實力都是很強大,只是普通的一隻就有合體境初期的實力,而且最強的首領還有合體境後期的實力,不過這兩種兇獸是水火不容的,故而它們各有各的領地,除了一些特殊的情況,它們是不會越過領地的,所以我們便可以從它們領地的中間過去。”
“我在師尊的遊記上看到過,在一道大峽谷,我們便可以從那裡過去,然後到鳳鳴澗將那上記載的寶物取了,然後走人。”
說罷,陳元清看向朱瑩,似乎是說看吧,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他卻是知道那鳳鳴澗裡也是常有莽獸出沒的。
“哦,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聽罷陳元清的話,朱瑩那秀氣的蛾眉終於舒展開來了,她展開了雙臂,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盡現,不過隨後對着陳元清一笑,不忘叮囑了一聲。
“知道,現在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繼續走吧,等到了天黑的時候再一處住處。”
陳元清也是笑了笑,隨後便長身而起,望向荒莽谷的方向對朱瑩說了一句。
“嗯,好。”
朱瑩螓首輕輕地點了下,也是長身而起,隨後陳元清便與朱瑩再次駕起了遁光,一銀一火的豪光沖天而起,再次向荒莽谷的方向疾飛而去。
而在陳元清二人離開之後,在他們旁邊的一隻小鳥撲騰着翅膀飛起,那呆滯的眼睛辨認了一會兒方向,隨後便向一個方向飛去。
“兩個人到荒莽谷裡尋寶……通過大峽谷……到鳳鳴澗……就是不知道這寶藏到底是什麼……不過能在荒莽谷裡應該不差,算了,就那這消息賣錢吧。”
在一間石室內,一個枯瘦的老頭口中喃喃自語着,他微低着頭,由於石室內是陰暗的,故而看不到他樣貌,和他雙目之中閃爍着的精芒。
“嘿嘿,沒想到只是將這小傢伙放出去一會兒,便能帶來如此重大的消息,也不枉我苦心研製啊!”
良久之後,那枯瘦的老頭擡起了頭,看向一處,那卻有一隻小鳥靜靜地站立着,那隻鳥正是向前從陳元清那裡飛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