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翠碧綠的紫竹林前,是一條清澈見底,涓涓流水的小溪,小溪對面是一片花團錦簇的花園,裡面種着各種各樣的鮮花葯草。夕陽西下,清風吹拂,花的芬芳伴着青草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輕輕呼吸一口,整個人都會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一位穿着素紗長裙的女子輕輕的站立在小溪旁,五彩斑斕的彩蝶圍着女子翩躚飛舞着,女子表情恬靜淡然,嘴角微微翹着,只是女子的皮膚有些過分的白,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
“在想什麼呢?”
楊樂晃悠着走了過來,隨意的坐在草地上,靜靜的看着女子,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
女子伸出纖纖細指指着遠處的花園,嘴角微微一翹,右邊臉頰上出現了一個圓圓的小酒窩。
“樂……哥,蝴……蝶……花……”
女子說話很慢,聲音異常的沙啞,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之後,她瓷玉一般的鼻頭上已經出現了一抹病態的紅暈。
楊樂點點頭,翻身爬了起來,很輕鬆的躍過小溪,來到花園裡,摘下幾朵鮮豔的花朵又立即折返跑過去。來到女子身邊,小心翼翼的把一朵粉紅的花朵插在女子的耳鬢。親暱的颳了下女子的鼻頭,笑着說道:“青衣今天特別的漂亮,花美,人更美。”
女子嬌羞的低下頭,慘白的臉上紅暈密佈,一隻小手緊緊的攢着楊樂的衣角,另一隻手輕輕的掐着楊樂的胳膊,嬌憨的神情如小女孩一般。
“還是這麼怕羞,呵……不逗你了,我讓紅兒來陪你玩。”說着,楊樂把手放在嘴脣邊,打了個響哨。哨聲停歇時,遠處一棟竹樓屋頂上一抹紅光乍現,接着,空中出現一道詭異的紅色軌跡,下一刻,女子的肩膀上就出現了一條通體赤紅的小蛇。
小蛇似乎非常喜歡女子,嬌小的身子興奮的扭動着,小小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女子的臉頰。
“咯……咯……”
這一刻女子異常的開心,親暱地把小蛇從肩膀上拿了下來,小心的捧在手裡。從楊樂出現到現在,女子臉頰上的小酒窩就一直沒有消失過。
看着女子就連笑聲都發出的那麼艱難,心底微微嘆息,眼底涌現着濃郁的憐惜之情。親暱的撫摸着女子柔順的長髮,楊樂開口道:“來,樂樂哥哥帶你玩水好嗎?”
聞言,女子猛的擡起頭,臉上掛着驚喜興奮的笑容,露出一拍潔白如玉一般的貝齒。不等楊樂拉住她,率先向前面的小溪跑去,嬌小的身軀,搖曳的身姿,如一隻撒歡的梅花鹿一般,看得楊樂也是會心一笑。
來到小溪邊,女子對着楊樂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一下子把手裡捧着的小蛇扔進小溪裡。那小蛇也不惱,反而撒花的在清澈的溪水裡打着轉兒,翻着滾兒,時而在水裡立起身子,時而對着女子噴出水箭。看到這一幕,女子如小孩一般,又蹦又跳,嘴裡發出斷斷續續沙啞的笑聲。
“好了,別蹦了,一會兒又該沒力氣了。”
來到女子身邊,楊樂親暱的捏了捏女子的臉蛋,拉着她坐在溪水邊,認真的幫女子脫掉鞋襪,再把她的長裙系在膝蓋上。這一切,楊樂做的都是那麼的自然認真,一雙深邃的眼睛裡盡是清澈的光芒,不帶一絲別樣的神采。
不只是因爲運動太過劇烈,還是因爲害羞,女子臉上的紅潤更炙了。儘管如此,她還是非常的調皮的扭動着自己晶瑩如玉一般的小腳丫。
等
楊樂幫她收拾好,女子迫不及待的把一雙盈盈一握三寸金蓮一般的小腳板伸進水裡。那小蛇此時也遊了過來,不停的在女子的兩隻小腳板上游來游去。
“咯……咯……樂樂……哥……哥,青衣……開…開心,你…你也來。”
楊樂幫着把女子浸入水中的裙襬向上提了提,脫掉自己的鞋襪也把腳伸進了水裡。這一下,女子更開心了,不停的用自己潔白的小腳丫拍打着水面,飛濺的水珠不一會兒就把兩人的衣衫差不多都浸溼了,女子曼妙玲瓏的身軀在素紗衣下若隱若現,即便平淡如楊樂,此時也禁不住在心底生出一絲絲的漣漪來。
這是楊樂來到這岐黃谷內的第十一個月。
在答應天聽老頭拜入岐黃谷門下後,第二天,岐黃谷就舉行了盛大的拜師儀式,也就在那一天,楊樂開始了他痛苦而又充實的學藝之旅,同時,在那一天,他才真正瞭解岐黃谷所代表的含義,也在同一天,他和身邊的這個天生就不太能說話的嬌弱女子接下了此生纏繞的緣份。
女子名字叫柳青衣,如她名字裡所蘊涵的意思一樣,整個人非常的文靜溫柔,自小身體嬌弱的她一直都特別的恬靜,每天都安安靜靜的呆在一個地方,或發呆,或看着景色出神。
在見到柳青衣第一面的時候,楊樂腦海裡浮現出了自己第一件見到女友凪凝的時候,同樣的文靜,同樣的甘於寂寞,笑着的時候,在同一個地方出現圓圓的小酒窩,同樣的貝齒,同樣的小虎牙……
而在知道女子的遭遇時,同病相憐的感覺也讓楊樂越發的憐惜起這個純淨聖潔的女子。
天長日久,柳青衣越發的依戀楊樂,直至現在,除了睡覺,她都一定會黏在楊樂身邊,當楊樂打坐時,她就拿着醫術坐在一邊安靜的看,或幫着篩選草藥,或靜靜的看着……
看着身邊開心的笑着的柳青衣,楊樂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長髮。心底微微有些惆悵,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女友凪凝那傷心欲絕的眼眸。計劃趕不上變化,想到這將近一年來所發生事,楊樂心底唏噓不已。
原本打算三年時間學得‘渡陽金針術’就讓蟒蛇——千年墨蛟龍帶着出去。但是,事情的變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楊樂只用了五個月就學會了‘渡陽金針術’,但是,此時他卻已經成了岐黃谷的少谷主。特別是身邊這身患絕症,嬌弱不堪的柳青衣,更是讓他憑添諸多的羈絆!
“或許她已經忘了我吧,但願真的能忘記我!”看着天際西下的殘陽,楊樂心底暗歎一聲。
“樂樂。”就在這時,從遠處走來一位穿着淡青色羅莎素衣的婦人走了過來,婦人腳步輕盈穩健,面龐紅潤,神采奕奕,徐娘半老的模樣大抵也就三十六七歲模樣,樣貌隱約間,有少許柳青衣的影子。雖然歲月的流逝在她臉上留下了少許的痕跡,但只看她現今風韻猶存的模樣,大抵也能想象得到,她年輕時想必也是一名風華絕代的美嬌娘。
“乾孃。”楊樂拍了拍柳青衣的腦袋,翻身爬了起來,接過婦人手裡端着的藥碗,臉上掛着怪異的微笑。“師傅他們研製出解藥來了嗎?”
“你這小鬼頭。”婦人笑着在楊樂額頭上點了下,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走到柳青衣身邊蹲了下來,笑罵道:“臭小子,你這下可把你師傅給害慘了,你就等着他收拾你吧。青衣今天看起來格外的開心呢,有什麼開心的事,和娘說說?”
柳青
衣飛快的看了楊樂一眼,指了指耳鬢那朵楊樂幫她插上的粉紅的花朵,嬌羞的歪着身子鑽進了婦人的懷裡,兩隻小腳丫猶在水裡擺動着。
“呵呵,青衣今天真漂亮,怪不得這麼開心呢。來,讓娘好好看看。”婦人疼愛的扶起柳青衣,雙目憐惜的看着自己苦命的女兒,心底泛着淡淡的酸意。
楊樂再次坐到溪水邊,自信的笑着說道:“乾孃別太擔心,這次只要師傅他們能找出解藥,到時我就能配出藥方來,用那個藥方,就能讓青衣的病情稍微好一些。”一邊把手伸進懷裡,一邊繼續說道:“只要我把《內經》參透了,治癒青衣的病,想來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呵呵,你能這麼說乾孃我就放心了。”婦人欣慰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對璧人兒,再看着楊樂臉上泛着的自信的微笑,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爲了青衣的病,這麼多年不但苦了她,也苦了谷裡的大家,每次想到青衣,乾孃心裡就……”說着,婦人眼眶就紅腫起來,不由得把柳青衣緊緊的攬在了懷裡。
楊樂從懷裡摸出那把畸形的匕首,對着手腕輕輕的劃了一下,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婦人早早的把端來的藥碗伸了過去,眼底涌着心疼的神色說道:“樂樂,每次都用你的血做藥引,乾孃我……”
“乾孃說的什麼話。”楊樂面不改色的放下畸形匕首,接過婦人手裡的藥碗,任由鮮血流淌着。“青衣怎麼說也是我乾妹妹,看到她每次痛苦的模樣,我心裡也不好受不是,現在對我來說,能讓她早點好起來,是我最大的心願,哪怕流乾全身的血又算得了什麼,何況……”說着,楊樂對着婦人和眼眶泛着晶瑩淚花的柳青衣眨了眨眼睛。“何況,以我現在的本事,能會有什麼事嗎?”
“你這臭小子,乾孃倒是沒白疼你。”婦人欣慰的點了點頭,看到藥碗裡已經有大半碗的鮮血時,連忙出聲道:“好了好了,這些就夠了。”
於此同時,柳青衣快速的彎下腰,一把把溪水裡還在玩耍的赤紅小蛇抓在手裡,然後一把抓住楊樂割傷的手臂,再把小蛇的腦袋湊到傷口處。只見小蛇欣喜的晃了晃腦袋,猩紅的舌頭快速的在楊樂手腕上的傷口上*了起來。等鮮血被*乾淨的時候,柳青衣立即從懷裡摸出一個斑斕的玉瓶,倒出一粒散發着青草氣息的綠色藥丸,捏碎在傷口上,然後再從懷裡摸出一條薄薄的紗布,嫺熟的把傷口包紮了起來,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楊樂揚了揚包紮好了的手腕,親暱的颳了下柳青衣的鼻頭,誇讚道:“青衣包紮的越來越熟練了,這次又有進步。”
柳青衣掉臉頰上掛着的清淚,也不管自己的母親還在身邊,撲到楊樂懷裡,艱難的說道:“樂……樂樂哥哥,青……青衣不要…不要再這……這樣了……”
“哈哈,沒事,青衣不哭了。”楊樂拍了拍柳青衣的小腦袋,對着婦人眨了眨眼睛,“你樂樂哥我這麼強壯,偶爾放放血有什麼好處你難道不知道嗎,天天看那麼多醫術都看到哪裡去了?”
婦人擦了擦紅腫的眼角,搖頭嘆了口氣,疼愛的說道:“樂樂,你們再在這玩會兒,一會兒回去吃飯,注意彆着涼了。”
“知道了,乾孃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青衣的。”楊樂對着婦人做了個鬼臉後,扭過頭又開始捏着柳青衣滑膩粉嫩的臉蛋蹂躪!
……
精彩繼續,求收藏推薦……
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