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到讓楊樂真正的知道了,原來飯還可以這麼吃。
一行十五個人,在天城要了個大包間,整整做了一大桌。
衆女也果真豪放,每個人都特別的能喝,楊樂覺得,自己要不是跟着師傅練過酒量,今天夜晚,恐怕就真的要被這些女人給灌趴下了。
經過這一頓酒,衆人的關係也變得越發的融洽了。想到這些女人酒桌上毫無形象毫無顧忌的大喝大笑,一點都不把楊樂和柳青衣當作外人看待。
楊樂不由得的有些感慨,誰說女人就沒有真性情呢。其實女人,要的真的很少,有時候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句關心的話,一個關懷的擁抱,都能讓她們很高興!
一行人吃完飯又提議去酒吧坐坐,楊樂本不願意去那些地方,不過在見到柳青衣躍躍欲試的樣子時,也就點頭答應了。於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殺進了一家從外面看起來非常豪華的酒吧裡。
一進入酒吧內,坐在大廳裡喝酒閒聊的客人頓時就被這一怪異的組合震驚了。
一個帥氣的男人,十四個妖嬈靚麗,風姿各異的女人。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於是乎,有些腦袋裡藏着齷齪念頭的人,看着楊樂的眼神就多了些許的敵意。
不錯,就是敵意,還是*裸的那種!
對於外人的眼神,楊樂向來都不曾太過在意,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眼睛在大廳裡掃視了一圈,摟着柳青衣的小蠻腰,嘴裡叼着一支皺巴巴的香菸。神情說不出的懶散,這種懶散,在別人看來,就是一種有恃無恐的囂張。
不過人家有囂張的本事不是。心裡不平衡,要不你也去整十幾個女人在身邊試試。
“沒有包間了。”聽到這種結果,包括白潔在內的幾個女人都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這倒不是她們喜歡浪費,畢竟在有些圈子裡,她們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如此拋頭露面就已經很是難得了。況且在包間裡的話,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可以隨意一些不是。
“那就坐大廳裡吧,反正也玩不太長時間。”
楊樂對這個不在乎,或者說,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這個。
“那就坐大廳裡好了。”白潔跟着附和道,說完拉着柳青衣的小手向一處燈光稍微暗一些的角落裡走去。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是今天夜晚讓人不如意的事也實在太多了點。或許是因爲這家酒吧生意太過紅火,抑或是因爲太過湊巧。
整個大廳就只剩下了三張桌子,十五個人分,顯然是坐不下了。
“實在是太抱歉了,要不你們和他商量下,拼在一起坐一下。”服務員歉意的指着旁邊一個人獨坐的那張桌子。
楊樂擡眼看了那人一眼,眉頭微微挑了挑,不動聲色的說道:“行,就這樣吧。”說着拉着柳青衣走過去,在了那獨坐一人的桌子前坐了下來,白潔也跟着走了過來,紅姐本來也想來,不過看了之後就放棄了,和其他女人也坐了下來。
“不介意吧。”楊樂淡笑着看着對面那人
。
“隨便。”
那人淡淡的說了一句,端起酒杯旁若無人的灌了一口,然後又沉寂了下來,在他沉寂下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如果你不特別去注意他,你會發現,自己很容易就把他忽視掉。
楊樂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想了想,又從身上摸出兩隻皺巴巴的香菸來,向着那人揚了揚問道:“要來一隻嗎?”
那人看了眼楊樂手中那皺巴巴的香菸,出人意料的接了過去,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點上之後,美美的抽了一口,那神情,要多陶醉有多陶醉。
白潔有些奇怪,甚至說是有些詫異,就像她一直詫異楊樂的香菸爲什麼一直爲什麼是皺巴巴的一樣。不由自主的,她打量起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來。
仔細看了一下,她發現,眼前這陌生人,竟然也是非常的帥氣,嗯,也算不上帥氣,屬於耐看的那種,如刀削的一般的面部輪廓,下巴上還有着青青的胡茬,而讓白潔更加怪異的是他的眼睛。她發現,這人的眼睛如果不眨的時候,就像是死人的眼睛一樣,毫無生機,甚至渙散的厲害。
似乎有些不喜白潔一直如此注視着自己,那人淡然的擡頭瞥了她一眼。
是的,就一眼,還是微微瞥的一眼。
可是,白潔卻覺得,就在那一剎那,她有種恍惚的錯覺,感覺自己就像是已經死了一樣。那眼神裡,就像是有一個莫大的漩渦一般,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魄吸進去。
“呵呵。”莫名的,楊樂笑出了聲,端起手邊的酒杯,向着那人揚了揚,說道:“我叫楊樂,木易楊。”
楊樂的一聲輕笑,把白潔從恍惚中驚醒了過來。此時她發覺,自己的手腳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冰涼起來,後背更是汗淋淋一片。
那人眼底閃過一抹微弱的光芒,擡頭看了楊樂一眼,同樣端起酒杯揚了揚,淡淡的說了句“西門是我”,仰頭把酒杯裡的酒全部灌了進去。
楊樂眉頭微微一挑,隨即微笑着搖了搖頭,抽了口煙,同樣淡然的說道:“那以後我就叫你西門好了。”
“沒有以後。”西門是我自顧自的爲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又沉寂了下來,除了擡手抽菸,再也沒有別的多餘的動作。
“會有的。”
說完這句話,楊樂就不再言語,轉而把視線拋向四周,肆無忌憚的瞅着周圍坐着的那些人。
有了剛纔的那個經歷,白潔明白,眼前這叫西門是我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樣,很是怪異,於是也就不再亂瞅,只是靜靜的品酒,聽着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說着奇怪的話。
“好辣。”
不知何時,柳青衣偷偷的端起楊樂的酒杯喝了一口,頓時被那酒水給辣的叫了起來,小臉哭的像只苦瓜一樣,小嘴兒微微張着,兩隻小手不停的在嘴巴前扇着。
楊樂神情緊張的伸手從懷裡摸出一粒碧綠色的藥丸,快速的扔進她嘴裡,然後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生要了被純淨水,等柳青衣喝完,他才沉着臉教訓道:“不是告訴你不能喝酒的嗎,怎麼又偷喝?”
柳青衣對他吐了吐舌頭,身子一歪,歪進了楊樂懷裡,雙手摟着楊樂的脖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楊樂無奈的搖搖頭,看了白潔一眼,手臂攬着她的柳腰,身子向後一靠,神情再次恢復了他一貫懶散的樣子。
“你很怪異。”西門是我熄掉手裡的菸蒂,靜靜的盯着楊樂,眼神同樣的肆無忌憚,聲音依然不緊不慢。“你的怪異我看不透。”
“你也很怪異。”楊樂伸手拍了下柳青衣正捏着自己鼻子的小手,邪異的看着西門是我,說道:“不過你的怪異我卻可以看透。”
西門是我眼底突然迸發出一抹寒光,空氣中一股寒冷到骨子裡的冷風字兩人之間吹過,白潔頓時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的把椅子向後面挪了挪。
反觀楊樂,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依然自在的喝着酒,連眉頭都沒擡一下,就連他懷裡的柳青衣也是毫無所覺,依然如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裡。
“不要再妄動了,對我無效,卻能讓你體內的傷雪上加霜。”
“你倒底是誰?”西門是我的聲音如寒霜一般冰冷,不帶一絲的情感。
“我是一名醫生,哦,不對,從明天開始我就是她會所裡的一名員工了。”
楊樂笑着搖搖頭,掐滅手裡的菸蒂,摟着柳青衣換了個姿勢坐,擡手指了指白潔。
西門是我淡淡的瞥了白潔一眼,就沉默不語了。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緩慢的從他身上彌散開來,隱約間,他像是被一團黑色的霧氣籠罩住了一般,身形似乎都有些模糊。
“樂樂哥……哥哥,我困了。”
柳青衣呢喃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沉寂,只見她把腦袋擱在楊樂的肩窩處,雙眼閉着,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疲憊。
“嗯,那咱回去睡覺吧。”說着楊樂看了白潔一眼,抱着柳青衣站了起來。“白姐,你去和紅姐她們說一聲,青衣累了想睡覺,咱們先回去了。”
“好的。”
白潔像是被施了咒語一般,身子僵硬了的站了起來,同時還不忘小心翼翼的看着西門是我,顯然她是被嚇怕了。
紅姐現在也知道了柳青衣身體不太好,也沒多挽留,只是說等會兒由她買單,對此白潔也沒多說什麼,逃一樣的緊跟着楊樂向外走去。
就在快要走出去的時候,楊樂站住身子,轉身笑着看着陰暗處的西門是我說道:“考慮好了就來找我,最好早點做決定。對了,我一般都會呆在潔伊養顏健身會所裡。”
走出酒吧,白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手不停的摸着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那人好可怕,嚇死我了。”
“呵呵。”楊樂搖頭笑笑,隨即有些感慨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罷了。”
“你以前認識他嗎?”聽他如此說,白潔疑惑的問道。
楊樂慢慢的向白潔的寶馬車走去,嘴裡解釋道:“不認識,見天還是第一次見面,呵呵,不說他了,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畢竟有些事是完全超出你的認知範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