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足足將近十分鐘的時間,煙塵才終於停息了下來。
只見楊樂拄劍立於一個大坑中,身上的白色唐裝已經破爛不堪,血跡斑駁,身上到處都是被能量風暴所割出來的一個個小傷口,眸子也不如從前那麼凌厲有神了,望着遠方天際,有些悲涼一嘆:“魔宗確實是高手輩出,你這段無情座下兩大高手之一就能*得我使出全力還身負重傷,真不知道那位段無情究竟強大到了何等程度!?魔吞日月……好一招傷敵一千,自損一萬的招式,呵呵,不得不承認,你拼了老命的一招,我確實沒辦法接下來!”
誠如楊樂所說,此時的他確實已經身負重傷了,說是強弩之末也不爲過,體內五臟六腑受創極爲嚴重!要知道,兩人的能量碰撞那一瞬間,掀起的能量亂流強度絲毫不亞於一顆核彈!只不過規模並不是很大罷了,否則,就是將這裡完全摧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樣的能量亂流衝擊之後,他還能站在這裡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不是他的肉身經過數次天劫的淬鍊,強悍的可怕的話,在方纔的那場能量亂流中絕對要落得黑閻王一般的下場。
言罷,楊樂嘴角緩緩淌下一絲鮮血。
而此時,黑閻王早已經沒有了方纔的囂張,整個人躺在血泊中,面如金紙,身上的衣衫幾乎全都被摧毀了,赤身裸體,整個人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看他那模樣,即便是沒有身死當場,也肯定是廢了,廢的徹徹底底,就算是養好傷恐怕也是個廢人了,因爲他的氣海早就被楊樂擊破了,此時的他,哪裡還是魔威震懾天下,以一塊黑鐵令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閻王?根本就是一個走到窮途末路的可憐老人而已。
對於黑閻王這樣縱橫天下幾十年的超級高手來說,失去了至強的武力,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只見他眼神灰敗,眸光無神,很顯然是哀莫大於心死了,輕輕瞥了楊樂一眼,啞着嗓子說道:“楊家確實是奇才輩出,二十年前有個楊嘯天,一刀裂天威名遠播,二十年
後,又有一個楊樂……呵呵,我敗得不冤!”
說到這裡,黑閻王狠狠咳嗽了幾聲,幾點殷紅的鮮血灑落,身子劇烈顫抖,很顯然是不行了,完全是吊着最後一口氣在說話。
黑閻王眼中閃過一絲驕傲,強提一口氣,面色總算紅潤了一些,輕聲道:“我與你楊家恩怨糾纏三十多年,昔年,楊嘯天斬盡天下魔頭,追殺的我惶惶不可終日,若不是宗主的出現,怕是魔門中人早就被斬了個乾乾淨淨……本以爲,二十年前覆滅青殺,我與楊家的仇怨至此就算了結了,可恨,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讓你們楊家血脈逃了出去。呵呵……可悲,復可嘆!今日,我死在你手中,也算是因果的輪迴吧!”
說此一頓,黑閻王輕輕瞥了楊樂一眼,道:“給我個痛快吧!”
楊樂點了點頭,沒有拒絕,黑閻王曾經率人屠戮他滿門,雖然死前用一戰證明了自己,但這份仇怨無論如何都要有個了結,否則,他無法向楊家那些戰死於而是年前的英魂交代!當下,甩手劈出一道殺芒!
刀光臨頭,黑閻王眼中卻是一片坦然,輕聲呢喃:“結束了……我這還算輝煌的一生。”
刀光落,一顆尚在噴血的頭顱沖天而起!
一代魔門梟雄,蓋代高手,就此殞命!
楊樂輕聲一嘆,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他總算踏出復仇的第一步——誅殺了當年覆滅楊家的罪魁禍首之一!
楊樂沒有看黑閻王的屍體,下一刻,沖天而起,凌空而走,一步一咳血,可仍然不要命的衝向白無常!
此時,白無常已經徹底將紅兒壓制住了,很顯然,他也察覺到了自己距離死亡千鈞一髮的境地,沒辦法,黑閻王已經戰死當場,楊樂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了,配合着紅兒和小黑,就算是楊樂身負重傷,要誅殺他也不是很難!
所以,當下開始拼命了,招招盡出全力,將紅兒打的哀叫連連!
白無常一邊全力出手,一邊兒在心
中確實將已經戰死的黑閻王罵了個遍:“該死的黑閻王,真他媽沒用,這麼快就掛掉了,還得連累老子!”
“嗷吼!”
紅兒一個不慎,被白無常一拳打在龍頸的逆鱗上!
龍之逆鱗,擊之必死!
雖然這一羣還不足以要掉紅兒的性命,但逆鱗是龍最脆弱的地上,這一拳也確實讓紅兒難以承受,逆鱗可不比其他鱗片那麼堅不可摧,伴隨着“咔嚓”一聲,頓時就被打碎,龍血灑當空!紅兒一聲悲鳴,龐大的身軀硬是被這一圈打的橫飛出數十米的距離!
“呦!”
值此之際,黑子回身再次殺了回來,尖銳的鳥喙狠狠啄向白無常的天靈蓋,這一下要是被啄個結實,以鯤鵬血脈的強悍,就算是白無常再厲害,也得被直接掀了天靈蓋,殞命當場。
白無常此時已經近乎發狂了,根本不管黑子身體的強悍,回身右手一把就將黑子的一隻翅膀拽住,腦袋一避,避開了絕命一擊,被黑子一下子啄到了肩膀上,琵琶骨頃刻間被拙斷,鮮血淋漓。
白無常似乎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隻都空出來的左手魔氣密佈,狠狠拍在黑子身上。
翎羽死飛,黑子亦血灑當空!
不過,以黑子的剛烈,怎麼可能就此罷手?拼着又捱了一記重擊,咬在白無常琵琶骨上的鳥喙狠狠一撕,伴隨着“喀吧”一聲,居然硬生生的將白無常的琵琶骨給抽了出來,鮮血淋漓,而後才悲鳴着向地上墜去,很顯然,拼着給白無常造成重創後,它已經身負重傷,無力再戰了!
雙方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不過相比於已經是古賢巔峰白無常來說,黑子和紅兒很顯然是吃了大虧了!
此時,楊樂終於殺到,舉刀力劈。
白無常狂笑一聲,信手接下了這招,半邊身子染血,琵琶骨都被扯去了一根,卻得意非常,狂笑道:“哈哈,楊家餘孽,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能耐我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