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了楊樂臉上的時候,沉睡中的他幽幽的醒了過來。
當真算得上是一場好睡,一個夜晚,甚至連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自然醒。
伸手向左右抹去,一把摸了個空!
不對呀!
楊樂挺身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左右看看,還是沒人。楊樂不禁有些奇怪。要知道,每天他要是不起來的話,總是會有個女人陪着睡,有時是柳青衣,有時是白潔,有時就是凪凝,可從來沒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呢。
“今天怎麼都起來那麼早?奇怪!”
突然,他眼角瞥到了粉紅牀單上的一抹殷紅,心裡微微詫異,一把掀開身上的薄毯,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這下他覺得更加奇怪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自己*上沾着些許已經幹了的血跡。
一時間心裡那個吃驚和擔心,溢於言表。
他可是知道自己的情況啊,現在根本就不能做那事。
但是現在卻……
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裡也越是擔心,連忙翻身下牀,左右找了一圈,卻沒找見自己的衣褲,最後只好拿薄毯裹在了身上。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身素衣的白潔走了進來。
“醒啦。”
“嗯。”楊樂一步竄過去,拉着白潔的手,焦急的問道:“潔,昨天夜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什麼嗎?”白潔不答反問,疑惑的看着楊樂。“咦,若寒呢,她怎麼可能起得來?”
“什麼,若寒?”
楊樂更加詫異了,腦袋一下子像是被灌滿了糨糊一般,理不出一點的頭緒來。
“潔,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呀。”
“彆着急。”
白潔也是非常的疑惑,按說柳若寒才破身,不可能現在就起牀了啊。然而,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梳妝檯上放着的一隻便籤,快步走了過去,拿起來快速的看了一眼,立即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怎麼啦?”楊樂疑惑的走過去,接過白潔遞來的便籤,低頭看去,只見上書:楊樂我君!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只是我實在無法面對這個現實,我願以爲自己已經接受了,可是醒來之時,才發現,我沒有做到。
楊樂我君,請不要爲我的不辭而別自責,這事和你沒有關係,只是現在我還不能說服自己。
不必掛懷,也不必找尋,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許過不多久我就會回師門了。這次出來實在太久了,也法身了太多的事,也想回師門休息休息!
請待我向各位姐妹說聲歉意!
珍重!
賤妾寒留!
шшш•тTk an•co 看完便籤,楊樂的表情變得非常的難看,漸漸的,腦海裡慢慢的浮現出了昨晚發生的事的記憶碎片。柳若寒那張梨花帶雨的絕世容顏也漸漸的從記憶最深處浮現了出來。
“你說第一個見過我真面目的男人,就註定是我這一生的丈夫……不管你會不會記得我……只要你心裡有我的一個位置就行,哪怕是很小很小的一個位置……願君憐我……”
字字如針,一下一下狠狠的刺在楊樂的心頭,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讓他覺得痛苦,深入骨髓的痛
,讓他幾乎有些窒息!
“樂樂。”
看着他難看的像是要哭了一樣的表情,白潔擔憂的握住他的手。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楊樂的手竟然涼的嚇人,而且還顫抖的厲害。
“我沒事。”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楊樂咧着嘴想要笑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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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點了一支菸抽了一會兒,楊樂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只是看到他越是這麼平靜,白潔越是擔心,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遲疑了一會兒,簡短的把昨天夜晚發生的事描述了一邊。
“樂樂,你別多想,若寒她沒有怪你,再說了,昨晚那種情況,也只有她能幫你,你自責也是沒用的啊!”
用力的抽了一口煙,楊樂平靜的搖搖頭。
“沒有,不要擔心,我沒事,我靜一靜就好了,你去和她們說下一這事!”
“你,你真的沒事嗎?”他越是這個樣子,白潔是越發的擔心。摟着楊樂的腦袋緊緊的壓在胸前,溫柔的勸慰道:“不要自責了,你這個樣子,我們大家會很擔心的,知道嗎?不要想太多,好嗎?”
這個時候,林佳儀也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的樣子,疑惑的在臥室裡掃視了一圈,問道:“你們這是……若寒呢?”
白潔伸手把那張便籤遞給了她,暗暗使了個眼神,也沒多說什麼。
看完便籤上的內容,林佳儀的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蹲在楊樂面前,握着他的手,戚然的說道:“樂樂,你怪我吧,都怪我,要不是我,也不會讓你出現那種情況,若寒妹妹也就不會,不會……”說着說着,淚水潸然落下,小模樣很是讓人心疼。
“不怪你。”掐掉手裡的香菸,楊樂捧着她戚然的小臉,溫柔的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安慰道:“別自責了,不怪你,是我自身的原因,乖,不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樂樂,我……”
“好了,不哭了。”楊樂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下,說道:“你和潔先出去和她們說一聲,我靜一會兒,這段時間一直過的有點糊塗,我想好好的想一想。”
“你,你真的沒事嗎,讓我陪着你好嗎?”拉着楊樂的手,林佳儀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女孩一樣。
“我真的沒事,乖,別擔心。”
白潔拉住還要說什麼林佳儀,對楊樂溫柔的說道:“嗯,那我們先出去了,記得早點下去吃早餐。”
待兩人出去,楊樂一下子很無力的躺在了牀上。嘴角掛着一抹苦澀的表情。
儘管他總是表現着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但是骨子裡他還是一個比較傳統的男人。沒有愛是不會隨便招惹其他女人的,更不要說發生超友誼的關係。同時的,對於那事,他看得也是比較重的。用句不恰當的話說,對於那事,他不是個隨便的人。但是現在,卻這麼稀裡糊塗的發生了,真是讓他愧疚的同時還有些無所適從!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眼角瞥到牀單上的那一抹殷紅,想到柳若寒那絕美的容顏,心裡的愧疚更濃了。
“無論你在哪裡,無論將來會怎麼樣,我都會找到,祈求你的原諒,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對你的愧疚。”
默唸着,*起手刀,剪下了那片印着
殷紅血花的牀單布片,細心的摺疊好,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起身走到了窗前,摸出一支菸點上,一邊抽着煙,一邊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風景,腦海裡靜靜的思考着以前或者將來事!
白潔和林佳儀來了客廳,剛從樓上蹦下來的林小樂一下子撲到林佳儀懷裡,叫嚷道:“爸爸呢,媽媽爸爸呢,我要爸爸!”
“小樂別鬧了,叔叔現在還在睡覺,今天你要聽話,不準再煩叔叔,知道嗎?”拉着她的小手,林佳儀有些嚴肅的說道。
“哦。”林小樂扁了扁小嘴兒應了一聲,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小手捧着林佳儀的臉,問道:“媽媽,你怎麼啦,怎麼哭啦?”
“沒有,媽媽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好了,別鬧了,乖乖的坐着吃早餐。”
自白潔和林佳儀下樓,蘇雅芳就看出了兩人表情有些不對勁,現在聽林小樂如此一說,更加覺得不對,當下疑惑的問道:“怎麼,她們還沒起來,若寒沒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着練功夫的青年走了進來,先是向大家恭敬的點點頭,然後俯首貼在一邊靜靜的喝着茶的劉老爺子耳邊說了些什麼。
“嗯,我知道了,沒事,下去吧!”不知道青年說了什麼,劉叔表情不變的點點頭,擺擺手讓青年下去。
“劉叔,有什麼事嗎?”林佳儀問道。
“沒事。”劉叔搖頭笑了笑,側身看着蘇雅芳,說道:“下人剛纔說,他們昨天夜晚看到柳丫頭出去,當時也沒攔她,現在和我彙報一下。”
“什麼?”蘇雅芳一下子竄了起來,氣惱的說道:“師妹昨天夜晚就離開了,這,這……她都那樣了,還怎麼能走,楊樂,楊樂,你個臭王八蛋,快給我滾下來,我要問問你,到底是怎麼當男人的,你給我說清楚。”
白潔一把拉住怒衝衝要往樓上走的她,解釋道:“雅芳姐,你先消消氣,這事楊樂也不知情的,樂樂他也是那會兒才知道的,他也很難過的。”
“不用解釋了。”楊樂的身影出現在了臥室門前,向着樓下衆人看了一眼,慢慢的走了下來,來到蘇雅芳身邊,面帶歉意的說道:“雅芳姐,對不起,是我的錯,要打要罵你看着辦吧,不過請你相信,我一定會找到若寒她的,當面請她原諒,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開她,一輩子都會愛她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你……”蘇雅芳憤怒的揚起了手臂,惱怒的盯着楊樂,但最終那一巴掌還是沒有落下。“姓楊的,我告訴你,要是你說到做不到,我會親手殺了你。”
“我會做到的。”楊樂不躲不避直直的看着蘇雅芳的眼睛,說的話堅定而誠懇。“處理完最近的一些事,我馬上就動身去找她,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
“記住你說的話。”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蘇雅芳憤憤的坐了下來。
“唉,楊小子,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劉叔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淡淡的說道:“爲了幫助你渡過魔劫,那柳丫頭可犧牲很大啊,可不能冷了人心啊。”
“我知道,不會的,謝謝劉叔的幫忙。”
點了點頭,楊樂轉身走到柳青衣身邊,平靜的坐了下來。這一刻,大家都發現,似乎在他身上多了些什麼,又少了些什麼。總之感覺他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