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峰和凌雲來到一間酒店,兩人到的時候謝蘭母子已經在房間裡了,凌雲和陳玉峰兩人進了房間,凌雲這邊的人大概說了一下謝蘭母子最近的情況。
陳玉峰在旁邊聽出來個大概,謝蘭母子最近情緒不是很穩定,本來謝蘭帶着個孩子,遇到這種事擔心受怕的,情緒不穩定也正常,相關的部門已經跟謝蘭談話了。
謝蘭個人也願意配合他們這次的行動,經過調查謝蘭沒有參與到夏曆東的任何事情裡,而且孩子還小也是無辜的,跟着夏曆東擔驚受怕確實不值得。
謝蘭也說了現在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孩子安靜的生活,其他的她也不在乎,現在孩子還小她也沒什麼奢求,與其跟着夏曆東沒名沒分的,還不如平安度日,以後還可以找個人一起撫養孩子。
而且謝蘭還承認顧明雨的事確實是夏曆東做的,因爲顧明雨一直在收集他們之間的資料,夏曆東的身份顧明雨也在偷偷的調查,雖然夏曆東很謹慎做事也很隱秘,但是畢竟好幾年了,顧明雨還是得到了一些東西。
夏曆東感覺顧明雨不可以信任了,而且之前夏曆東找過顧明雨對他暗示過,雖然顧明雨表示自己不會背叛夏曆東,但是夏曆東這人做事從來不會留下隱患的,所以纔會除掉顧明雨。
本來他以爲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大差錯,但是他沒想到陳玉峰的存在,更加沒想到顧明雨之前會悄悄的把東西寄給馬紅梅,而且馬紅梅又把資料寄給了陳玉峰,這中間轉了幾道彎,夏曆東沒有想到。
畢竟這麼多年顧明雨都沒有做什麼,夏曆東還是小看了顧明雨的,估計顧明雨也是受了顧文娟事情的刺激,又加上陳玉峰最近總是去找顧明雨,壓抑了幾年的顧明雨還是忍不住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夏曆東也感覺到了顧明雨的變化,所以纔會對顧明雨下手的,但是沒想到事情還是敗露了,本來一般人即使是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畢竟夏曆東的勢力擺在那裡,但是他沒想到陳玉峰不是一般人,跟老人有着聯繫而且還救過老人的命。
也該着夏曆東東窗事發,如果沒有陳玉峰的介入,即使是顧明雨掌握了夏曆東的證據又能怎麼樣呢,一般人根本沒有實力跟夏曆東鬥。
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契機,謝蘭交代說夏曆東本來打算再過幾年,孩子再大一些就離開國內和謝蘭一起帶着孩子去J國,兩人再不回來了,現在一切都提前了,而且夏曆東也沒想到J國會把她們母子送回來,本來一切都打算的好好的,就這樣峰迴路轉被破壞了。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機關算盡總是空吧,謝蘭對夏曆東做的事一直都不瞭解,只知道夏曆東很厲害,她倒是真心喜歡夏曆東的。
原本謝蘭是夏曆東部隊文工團的一個舞蹈演員,到部隊文工團那年她才十九歲,夏曆東那年三十多歲,那時候的夏曆東血氣方剛也很有魅力,謝蘭到了部隊以後由於長的很漂亮,很多人追求她,但是她一直沒有答應任何人的追求。
有一次謝蘭在演出的時候忽然暈倒了,等醒過來的時候謝蘭看到自己躺在醫院裡,夏曆東正在跟醫院的醫生詢問自己的病情,那時候的夏曆東因爲去釣魚島立功回來剛剛升爲副師長,在部隊裡風頭很勁,許多年輕的女孩都想嫁給夏曆東,當時謝蘭看到夏曆東親自來醫院關心自己的病情,心裡很是激動。
夏曆東和醫生正在說話一轉身看到謝蘭醒了,夏曆東很快和醫生一起來到病牀邊,醫生很客氣的對謝蘭說:“謝蘭你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低血糖,以後要多休息加強營養就不會有事了。”
醫生說完話就離開了病房,謝蘭此時有些害羞的低下頭玩自己的手指,夏曆東笑着說道:“謝蘭你的身體沒什麼大毛病,放心好了我已經跟醫生交代好了,你安心在這休養,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不要跟我見外。”說着夏曆東把寫着自己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了謝蘭,謝蘭雙手接過去看了看回答說:“首長真的太感謝您了,我現在也感覺好多了。”
說完這句話謝蘭的整個臉上都熱乎乎的,她自己知道肯定臉特別紅,一方面是激動一方面是害羞鬧的。在謝蘭看來自己一個小小的文工團舞蹈演員,能夠得到師長的親自關照那簡直是不可能的,而夏曆東絲毫沒有首長的架子又很細心,給自己安排的病房都是單人的病房,環境優雅安靜而且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看護。
而且夏曆東也很有陽剛之氣,謝蘭在和他說話的時候陣陣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對於謝蘭這種小女生夏曆東這種成熟的魅力是很有吸引力的,謝蘭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謝蘭最後連夏曆東怎麼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病房裡已經沒有夏曆東的身影了,謝蘭不禁有些後悔剛纔沒有聽到夏曆東最後說的什麼。謝蘭住了一個星期醫院夏曆東來了三次,每次來都會帶一些好吃的東西,謝蘭出院的那天夏曆東親自開車過來把謝蘭送回自己的部隊。
通過幾天的相處兩人已經很熟悉了,而且夏曆東此人極善言辭,經常把謝蘭逗的嬌笑不斷,兩人也都對彼此很有感覺,謝蘭出院以後夏曆東經常和她約會,當時謝蘭跟很多女孩一樣夢想着自己以後和心愛的男人一起生活的情景。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的,兩人相處了半年後有一天夏曆東來找她,那天夏曆東喝了一些酒身上的酒氣很重,兩人在以前常去的一個酒店見面了,兩人剛進房間夏曆東也不說話就把謝蘭給脫了個精光,然後有些粗暴的和謝蘭做了一次,等完事以後謝蘭躺在夏曆東的胸口上,吐氣如蘭的問夏曆東今天是怎麼了,夏曆東沉默了半天最後忽然冒出一句話:“蘭,我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謝蘭聽到夏曆東這樣說有些迷茫的說:“你開什麼玩笑,你要跟誰結婚啊?別逗我了!”謝蘭沒有想到夏曆東一下坐了起來,然後很認真的對謝蘭說:“蘭蘭,我說的是真的,我要和一位首長的女兒結婚了,結婚後我就會升爲司令員,負責整個軍區的工作。”
謝蘭此時也坐了起來,此時的謝蘭腦袋有些暈暈的,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竟然會說要娶別的女人。看着謝蘭的樣子夏曆東接着說道:“我告訴你就是因爲我愛你也不想欺騙你,雖然我不愛她但是她可以對我今後的事業有幫助,蘭蘭你願意等我嗎?我承諾十年只要十年等那個老傢伙一死,我就跟她離婚我帶着你一起過,蘭蘭你愛我嗎?我需要你的支持。”
謝蘭聽着夏曆東的話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整個人癱軟在牀上感覺天旋地轉渾身無力,夏曆東說了好多話謝蘭都沒聽見,她只知道自己愛的人要結婚了,新娘不是自己。最後謝蘭哭累了慢慢的睡着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夏曆東正在自己身邊看着自己。
謝蘭笑了笑說道:“我剛纔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不要我了要娶別的女人,我當時嚇壞了一下就醒了,還好你還在沒有走。”說完這句話謝蘭抱着夏曆東使勁的親他,邊親還邊說:“來愛我,我要你愛我!快……用力的愛我。”夏曆東也忍不住動情了起來,兩人又是一番雲雨過後,夏曆東沒有再提這件事他怕謝蘭受不了刺激會出事。
兩人分開後夏曆東給謝蘭寄了一封信,把自己對謝蘭的愛和結婚的原因還有對謝蘭的承諾都寫了進去,謝蘭收到信以後沒有哭,只是默默的看完信,靜靜的睡了三天,三天後謝蘭起來梳洗打扮的很漂亮,然後去街上買了很多新衣服新鞋子。
回來後謝蘭給夏曆東回了一封信,她答應等夏曆東。其實上次在酒店謝蘭已經答應了夏曆東,只是她自己沒有親口說出來罷了,回來的這三天謝蘭雖然睡在牀上但是也是想了很多,她知道自己離不開夏曆東,她太愛夏曆東了愛的有些傻,情願接受夏曆東的十年之約。
信寄出去後沒幾天就謝蘭沒有等到夏曆東本人,而是等到了夏曆東的結婚喜訊。夏曆東結婚的當天謝蘭在他們經常去的酒店房間裡整整哭了一天。
之後謝蘭再沒有哭過,後來夏曆東經常瞞着老婆跟謝蘭約會,但是夏曆東從來沒有說過他現在妻子的事,謝蘭也沒有問過,後來就知道夏曆東真的成了軍區司令員,謝蘭知道消息後也忍不住爲夏曆東高興了一陣。
就在夏曆東當上司令員的第二年,有一天夏曆東的妻子楊冬玲忽然找到自己,謝蘭心裡知道楊冬玲是發現了自己跟夏曆東的事,當時謝蘭也準備好了隨便楊冬玲怎麼罵自己,忍着就是了大不了被打一頓,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楊冬玲沒有打也沒有罵,只是告訴謝蘭夏曆東已經答應她會跟自己斷了,而且找個人家把自己給嫁了。
但是這時謝蘭已經有了身孕而且三個月了,但是謝蘭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夏曆東,後來謝蘭就認識了顧明雨,接下來的事就一件件的發生了直到今天。陳玉峰聽完謝蘭的故事才知道,原來夏曆東是真心愛謝蘭的,只是他更愛的是權利爲了權利他寧願讓一個愛自己的女人傷心,十年的時間一個女人的青春都沒了。
同時陳玉峰也爲謝蘭感到可惜,爲夏曆東這種不值得付出的男人等待十年不值。如果是自己的話寧願放棄權利財富也要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同時陳玉峰也更加珍惜身邊的幾個女孩。
謝蘭回來的這些日子裡凌雲他們也沒有爲難她,把她們母子照顧的很好,謝蘭也相通了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還不如平安度日,她也想好了自己帶着孩子生活把孩子撫養長大。
凌雲也告訴謝蘭夏曆東這麼多年做過的事,謝蘭也明白夏曆東不會有好結果,但是她不怪夏曆東而且還依舊愛他,雖然她的愛有些盲目但是她選擇了夏曆東就不後悔。謝蘭對凌雲說別當着孩子的面做什麼,畢竟孩子還小而且在孩子的心裡夏曆東一直是個英雄,謝蘭不想讓孩子這麼小就揹負這麼多東西。
凌雲也答應了,謝蘭這才表示願意配合他們的行動。謝蘭母子隨着凌雲和陳玉峰一起開車前往對方提出的地方,到了以後陳玉峰才知道這裡是一座山名叫黎陽山,傳說山上曾經有一位神仙,名叫黎陽真君在山中修煉而得名。到了山腳下陳玉峰和謝蘭母子一起徒步上山,凌雲和他的人沒有跟着而是從另外一邊上山。
陳玉峰和謝蘭母子按照對方提供的地方,來到黎陽山的山腰上這裡有一個山洞,陳玉峰和謝蘭母子到了山洞外,進去之前陳玉峰給對方打了電話,確定是這裡然後又和馬紅梅說了幾句話三人才進了山洞。
走了一段路山洞就暗了下來,陳玉峰幫忙拉着孩子和謝蘭一起一點點的朝裡面走着,好在山洞裡還算平坦走了大約兩百米的時候,前面走過來兩個人都拿着武器打着手電筒,在確認了陳玉峰的身份後有搜查了陳玉峰的身上沒有武器後,這兩人領着陳玉峰和謝蘭母子朝裡走去,孩子緊緊的抱着謝蘭不住的說:“媽媽這裡好黑我怕我們回家吧。”
謝蘭安慰孩子說:“寶寶乖爸爸在這裡,我們找到爸爸就回家好嗎?小孩聽說爸爸在這裡馬上來了精神,也不說害怕了還自己跑下來拉着謝蘭的手朝前走。
又走了大概五十米然後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寬敞的山洞這裡有很多的小岔道大概有十幾個不知道通往哪裡,陳玉峰進來後就聞到這裡空氣中充滿了硫磺味,同時還有一種怪味有些像鐵繡的味道,幾人在山洞中間停下了,然後其中一人拿起對講機對夏曆東彙報說人已經帶到,那邊指示他們把人領着從十一點的方向進那裡的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