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蠱站在原地,低聲嘶吼着,跟陳玉峰對持了有十多分鐘,愣是沒敢上前。
陳玉峰站在懸崖邊,也沒敢亂動,這玩意,一不小心,再踩空了,可不是好玩的。
陳玉峰尋思着,斷魂蠱現在應該也黔驢技窮了,否則不會站在原地,不敢進攻。
斷魂蠱低下頭,仔細的嗅了嗅,黑紫色的獨眼,動了動,然後斷魂蠱猛的昂起頭,對着天空大聲的咆哮,隨後斷魂蠱轟然倒下,身體不停的抽搐,斷魂蠱竟然暈了。
斷魂蠱這一倒下,陳玉峰也感覺有些意外,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暈了呢?
陳玉峰用透視把斷魂蠱,從上到下掃描了一遍,結果發現,斷魂蠱是暈了,被陳玉峰的銀針,吸入了腦部以後,腦部神經出了點問題,別小看這小小的銀針。
在斷魂蠱的腦子裡,銀針正順着斷魂蠱的血液流動,在不停的來回亂竄,才讓斷魂蠱昏迷。
費了半天勁,就這最後一針,起了效果,陳玉峰在心裡,抹了把汗,幸好銀針起作用了,否則今天想跑,看來是不容易了。
陳玉峰輕輕的靠近了一些,拿石頭扔過去,試了試,斷魂蠱沒反應,這才又走近了一些,斷魂蠱還是沒動,陳玉峰慢慢的走過去,用一根木根,使勁的戳了戳斷魂蠱。
還是沒動,陳玉峰這才確定,斷魂蠱是真的昏迷了,趁着這時候。不能再出錯了,陳玉峰從懷裡,掏出一根針管,慢慢的抽了一針管的麻醉劑。注射到斷魂蠱的身體裡。
注射完以後,陳玉峰這才放下心來。
陳玉峰拿着對講機,大聲的呼叫郎劍他們,陳玉峰呼叫完,等了半天,也沒見郎劍回答。
陳玉峰又呼叫了一遍,等了幾分鐘,郎劍纔回答。
“郎劍。伱那邊怎麼了?怎麼半天才回話?出什麼事了?”陳玉峰焦急的問。
郎劍氣喘噓噓的說:“現在沒事了,剛纔好多山上的野獸,成羣結隊的,從營地外跑過。嚇死人了,伱那邊怎麼樣?怎麼叫肖勝回來了?”
“別問了,伱們現在沒事的話,趕緊都過來吧,到我這裡來。斷魂蠱被我逮住了,趕緊來運回去。”陳玉峰在對講機裡說。
得到陳玉峰的命令,郎劍趕緊帶着手下的隊員,趕往陳玉峰這邊。
等郎劍他們到的時候。陳玉峰正在用針管,給斷魂蠱注射麻醉劑。剛纔那麼會的功夫,斷魂蠱又恢復了一點知覺。動了動,陳玉峰趕忙接着注射。
一直到郎劍他們來,陳玉峰已經注射了三次,他們再不到的話,陳玉峰手上就沒麻醉劑可用了。
“趕緊拿繩子,先給它捆起來,叫總部來支援,弄個大設備來,給吊回去,我們幾個可弄不動。”陳玉峰對郎劍說。
郎劍此時趕忙拿起衛星電話,開始呼叫總部,把現場的情況一說,那邊迴應,說一會派個直升機過來,把斷魂蠱空運回去。
斷魂蠱此時靜靜的躺在地上,這十幾個士兵,都驚訝的蹲在斷魂蠱旁邊,不停的看着斷魂蠱,小聲議論。
陳玉峰問郎劍:“伱們剛纔到底怎麼回事?動物全跑伱那去了?”
“是啊,伱不知道,剛纔有多嚇人,我當這麼多年的兵,還沒見到這麼多動物,一次性出現,都朝一個方向,拼命的跑,還好伱叫肖勝回去,跟我們說,灑上藥粉在營地周圍,否則的話,現在營地就沒了,連我們幾個,也都懸。那氣勢,那真是,沒法用言語表達。”
郎劍說的繪聲繪色的,看來剛纔的情景,的確很震撼,看郎劍說着還心有餘悸的樣子,陳玉峰笑了笑。
這個結果,陳玉峰剛纔就算到了,纔會叫肖勝趕緊回去,告訴郎劍他們,做好準備。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呢,第一,是因爲斷魂蠱的出現,斷魂蠱最近在附近活動,吃了不少的動物,它的氣息,對周圍的生物,有很大的威懾力。
尤其是當它發火的時候,嘶吼的聲音,加上它的氣息,給這些動物,造成了大範圍的恐慌。動物的本能就是避禍,所以動物們會選擇,遠離斷魂蠱的巢穴。
第二,如果只是斷魂蠱的聲音,還造成不了那麼大面積的恐慌,還有一點呢,是因爲陳玉峰手中的藥粉,起了一定的作用。
陳玉峰配製的這個藥粉,對昆蟲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對動物卻有很大的影響,因爲動物的嗅覺,往往比昆蟲要靈敏。
這種藥粉散發的氣味,會強烈的刺激動物們的,嗅覺神經,引發動物們對氣味的厭煩感。
還增加了動物們的恐懼感,使部分動物,產生幻覺,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天敵一樣。
動物們彼此之間,是有聯繫的,一種動物恐慌,帶動其他的動物,也跟着恐慌。
最終會導致,動物如潮水一般的,朝裡災害遠的地方跑,希望可以遠離災難。
這兩點綜合到一起,才造成了動物的大逃亡,好在他們早有準備,纔沒有受傷。
陳玉峰把這些一解釋,在場的士兵們,一個個都翹着大拇指,說陳玉峰是神醫,懂的真多,要是在古時候,也是個好軍師。
陳玉峰微笑着擺了擺手,說了一句話,他們幾個差點沒趴下。
“伱們一會就別回去了,營地現在肯定不在了,不知道會被踩成什麼樣子。”
“爲什麼?”
“就是,怎麼不能回去?”
“什麼東西,能把我們的營地,都踩壞?”
“陳專家,伱說的什麼意思?”
陳玉峰一句話,把他們的興趣都勾了起來。
陳玉峰裝作高深的樣子,嘆了口氣,等幾人都快等不及了,才笑着說:“因爲此時,那些逃亡的動物,已經都回來了,剛纔那些藥粉,被風一吹,再加上那些動物的踐踏,已經沒有了,伱們說,營地還能在嗎?”
陳玉峰一席話說完,有的人嘴長的老大,一副震驚的樣子,有的人則滿臉的不信。
陳玉峰接着說:“伱們要是不信,等一會,處理好這個大傢伙,再回去看看,不過我事先告訴伱們,去看最好別靠太近,恐怕裡面還留些蛇,野豬什麼的,傷到伱們。”
陳玉峰正給他們幾個,說着營地的事,就聽到有名隊員,大叫一聲“哎喲!......”接着看到一名隊員,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在地上翻滾呻吟,緊接着頭一歪,昏死過去。
“小侯,伱怎麼了!”旁邊的士兵,大聲的問。
陳玉峰見狀,一個箭步,跨到小侯的旁邊,二話不說,迅速的撕開了,小侯的右手袖子。
這時小侯的手臂中間,一條細細的黑線,在緩慢的朝上爬,眼看着就要爬到肩膀。
陳玉峰趕忙用逍遙指,按住了小侯的肩胛骨,接着陳玉峰運起真氣,變指爲掌,從小侯的肩頭,朝下走。
黑線遇到陳玉峰的手掌,猛的停住了,陳玉峰的手掌,慢慢的朝下走,黑線也慢慢的朝下走,陳玉峰一停,黑線也停住了,又開始緩慢的朝上。
“快拿到,隔開他的食指,快點!”陳玉峰擡起頭,大聲的說。
郎劍聞言,趕忙抽出,在小侯的食指上,迅速的隔開一道縫。
隨着傷口的擴大,一道黑血,哧......的竄了出來,落在匕首上,把匕首光滑的表面,腐蝕的變了顏色。
好在毒液不多,激射之下,沒有濺到郎劍的身上,饒是如此郎劍看着手中匕首,表面的光澤,迅速的變暗,也不禁吸了口冷氣,冷汗一下就出來了。
陳玉峰此時,也在努力的用真氣,幫小侯驅毒。
這小侯剛纔,肯定是不小心,碰到了斷魂蠱額前的骨刺,這兩根骨刺,很鋒利,上面還長滿了小倒刺,最要命的,是骨刺上,生有劇毒,平常人一沾上,馬上就會毒氣攻心。
好在陳玉峰在旁邊,救的及時,否則稍一耽誤,這小侯,必死無疑。
經過陳玉峰一番努力,總算是把大部分毒液,順利的逼出了小侯的身體,此時小侯的手臂上,那道細細的黑線,已經看不到了,但是陳玉峰並沒有放開手,而是騰出一隻手來。
從身上的揹包裡,掏出一隻小瓶,讓郎劍幫忙擰開蓋子,先在小侯的手指傷口上,灑了一些,接着放回包裡,又拿出一個小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掰開小侯的嘴,給他吃下去。
經過一番診治,小侯的臉色,滿臉的黑色,漸漸的褪去,變的正常了許多。
陳玉峰看小侯情況恢復了很多,才放開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對他們說:“千萬別再碰這東西,身上的任何倒刺什麼的,這玩意都有劇毒,伱們記得,這小侯今天是走運,要是遲一小會,就完了。”
“回頭任務結束了,把他送醫院去,讓醫生給他,打一些生理鹽水,多衝衝他的血管,把餘毒清一清就沒事了。”
小侯此時也悠悠的轉醒過來,不過還有些迷糊,陳玉峰點了他的睡穴,讓他接着睡,等直升機來,再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