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強的答覆後,楊子文終於放心了。
沒過幾天,楊子文就得到了李強的消息。
“子文,你那天讓我打聽的事情我都打聽清楚了。”李強說道。
“我覺得你想要的東西恐怕就在那人手上,不過你可要小心了,那人可不好對付。”
“是誰?”楊子文問道。
“鎮裡的張長利你知道嗎?”李強說道。
“好像聽說過?他不是咱們鎮上最先一批做生意發財的嗎?”楊子文想了一下,頓時想起一個人來。
那人在鎮裡可是頂頂有名,據說鎮上有一條街都是他修的,十分有錢。
✿ тт kán✿ ¢O
“你應該聽過,咱們鎮上有一條街都是他修的吧?”李強果然提起這個,問道。
“聽過,難道這事是真的?”楊子文說道。
“當然是真的,大家都說他做生意,你知道他做的是什麼生意?”李強高深莫測的說道。
“什麼生意,莫非是犯法的生意?”楊子文問道。
“那道不是,他做的是古董生意。”李強說道。
“古董?”楊子文知道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好奇的問道。
“不錯,就是古董,他所謂的做生意,其實就是古董生意,而且,你知道他的古董是怎麼來的嗎?”李強問道。
楊子文聽到李強這麼問,那裡還不知道他的古董是怎麼來的,恐怕都是抄家得來的。
看到楊子文的表情,李強就知道楊子文肯定有所瞭解,說道:“所以,這個人不好對付,他現在有錢有勢,你覺得他會輕易把你想要的東西賣給你嗎?以我對他的瞭解,十有八九他會坐地起價,而且會開出一個你不能接受的價格。”
楊子文聽了李強話,心裡默然,李強可是鎮上的地頭蛇,他都這麼說,恐怕的確不好辦。
“李哥,你有什麼辦法嗎?”楊子文問道。
“首先,你不能對王家留下的醫書表現出太多的興趣?如果能讓他求你,那就最好了。”李強說道。
楊子文聽了李強的話,苦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如果有事求我最好了,不過你不是說過,他現在有錢有勢,怎麼會有事求到我頭上來。”
“那就只能用錢買了,不過我估計,你恐怕要付出不少錢。”李強說道。
“你覺得我那天的分紅的錢夠嗎?”楊子文問道。
“四十多萬雖然對一般人來說很多,但對張廣利來說就沒多少了,這個人老奸巨猾,肯定會一點點試探出你的底線,讓你付出巨大的代價。”李強擔心的說道。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都好辦,李哥,你帶我去見他吧?”楊子文想了一下,錢隨時可以掙回來,現在還是找到那本醫書比較重要。
李強見楊子文一臉堅決,說道:“那好吧,你想什麼時候去見他。”
“越快越好,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就去吧?”楊子文說道。
李強想了一下,說道:“那就明天吧?要去見張長利的話,我也要準備準備。”
“那好,咱們就明天去見他。”楊子文說道。
晚上,楊子文沒有回家,直接住在李強的家裡。
夜裡,他有些睡不着,想到明天可能就能知道那本醫書的下落,楊子文不能不激動。
那可是師父找了二十多年的東西,而且,那本醫書對楊子文來說太重要了,對整個中醫界來說,都太重要了。
第二天一早,楊子文就醒了,和李強一起,來到了張長利家裡。
“李強,你什麼時候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是有什麼事吧?。”張長利看上去五十多歲,比他的實際年紀小了不少,看到李強到來,笑着說道。
“張叔叔,我也不客套,今天來您這裡,的確有點事情。”李強說道。
張長利將兩人讓到客廳,讓人給他們泡了茶,看起來慢條斯理,一舉一動都十分舒緩。
楊子文一看就知道,這人恐怕是受了什麼養生之道的影響,心裡一動,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李強隱晦的將來意說了,他當然不會當着面的說,他張長利的醫書是從別人家裡搶來的。
張長利見李強說的隱晦,知道李強果然還是比較會做人,當他知道像收購醫書的人是楊子文後,眼珠一轉,說道:“你們也知道,老頭子我現在不缺錢,雖然以前迫於生計,把家裡的好東西賣掉不少,現在想想也很後悔,想給子孫後代留點傳世的東西,可是那些賣掉的東西是買不會來了,現在家裡只剩下那點東西,我是絕對不會賣的。”
楊子文說道:“張先生,那幾本醫書在你手裡,不過是幾本有點年代的醫書,而且我估計年代肯定也不會太久遠,其實沒什麼價值,但是若是賣給我的話,不但完成了我師父的心願,也對咱們國家的中醫事業有好處。”
“小朋友倒是有不少大道理,不過這些我可不懂,我只想給子孫後代留點好東西而已。”張長利毫不鬆口的說道。
楊子文說道:“既然張老先生想給子孫後代留點東西,這我也不反對,我也不強求,不過讓我看看書總可以吧?我只需要將那些書照成照片就可以了,這個條件張老先生不會不答應吧?而且若是那些醫書真的有用,讓我從裡面發現有價值的東西,恐怕那幾本醫書的價值會比現在高的多。”
楊子文的話讓張長利噎住了,醫書的價值不是醫書本身,而是裡面的內容,如果楊子文真的只是用照相機把裡面的內容弄走,留給他幾本破書有什麼用?
張長利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不行,曝光會損壞書籍的,那幾本可有些年頭了,你這一照相,不是把書毀了嗎?”
作爲一個文物販子,張長利這點知識還是有的,很快想到了一個拒絕楊子文的藉口。
“其實你說的也對,那幾本書留在我手上,的確沒什麼用,如果能爲中醫做點貢獻,我當然很高興,不過那幾本對我來說有些特別的意義。”張長利拒絕後,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