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王小山有些委屈說道。
“那位神秘人只是讓我短暫的記住了紙上的內容,之後他就將那張紙毀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看了那張紙之後,我的腦子裡就有了這部分知識,但每次當我想把它描述在紙上時,卻什麼都寫不出來。”
王小山說的很真誠,甚至還有點委屈,可以看出來他沒有說謊。
朱宇和張天成對視了下,
“應該是被施加心理暗示了,一旦他有想說出這部分內容的衝動,身體就會作出應激反應,阻止他接下來的行爲。”
“沒想到他的背後居然還有人。”
朱宇輕笑了聲:“有意思。”
接着他再次問道:“那你今天晚上把我們兩個抓過來想幹什麼?”
王小山面露慚愧,扭捏道:“你們在打馬良材的時候,我一直在場,我看到你們兩人身上有氣,就知道你們肯定是武者,就想着把你們弄暈,然後抓起來……”
“抓起來幹嘛?”
“這……”王小山面露難色,“他教給我的方法,不僅可以交給其他人氣,還能剝奪其他人的氣。”
“剝奪其他人的氣?居然還有這種法門?”張天成目光灼灼,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令人震驚的現實。
“但是條件極其苛刻,必須得是在對方完全同意的情況下,這個方法才能進行,我一般都是……將人綁過來,敲詐勒索一番,再說些好話,那人也就同意我剝奪他的氣了。”
說着,王小山突然解釋道:“這個剝奪的氣,只會作爲他身體內的消耗,並不會永久剝奪,事後他們是可以自我恢復的。”
“所以,你就是這樣剝奪了不少武者的氣,然後將他們轉移到普通人身上?”朱宇有些玩昧說道。
這個方法聽起來有些不太真切,但它就這麼發生了。
“是的……兩位大佬,我做的真不是什麼壞事,凡是被我剝奪過氣的武者,事後我都會給他們一部分酬金作爲補償,他們對這個結果都是很滿意的,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認可這種交易方式,時不時的就會來我這裡交易氣。”
王小山信誓旦旦道。
這點他沒撒謊,有些武者在事後嘗過甜頭後,真的產生了長久合作的想法,反正被剝奪出去的氣還能恢復,拿着錢回去買點補品啥的很快就能恢復好,還能獲得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爲呢?
“馬良材就是從你這裡得到的氣嗎?他給了你多少錢?”
朱宇突然問道,從王小山目前所說的話中,好像並沒有聽出什麼不妥,只是其中幾個步驟有些強人所難的味道在裡邊。
“一次一萬,持續時間爲一個星期,之後每次輸入氣的價格會上升一倍,後續需不需要氣全看他們自己。”王小山如是說道。
張天成陰沉着臉一直沒說話,但他此時卻嗤笑道:“什麼叫全看他們自己?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吧?”
王小山一愣,眼中有些慌亂。
“力量,永遠是人們在追求的東西,權利、金錢都只是力量的代名詞罷了。那些人品嚐過氣的甜頭後,他們哪個會放棄這種如神仙一般的感覺?”
“你這種方法,跟毒品一樣,會使那些人嚴重上癮!沒了氣的加持,他們大概率會患上嚴重的心理疾病,迫切的想要花費,並且獲得下一次氣的加持。”
張天成冷笑的看着王小山,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臉,
“你倒是把自己的責任抽的一乾二淨,你與那些賣毒品的有什麼區別?再者,這種強大的力量,隨意的被民衆掌握在手裡,可比槍械要危險的多。”
朱宇一怔,仔細想想的話,好像是這個理。
“之前我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就聽龍組的人說過,他們在追查一起案子,其中一個人就是你吧?”
“不!不要!”王小山直接跪在地上,儘管身形有所束縛,但他還是求饒道:“求求你!別揭發我!我……我不能離開氣,我一旦被龍組的人帶走,我以後就是個普通人了,求求你!我……”
張天成懶得聽他廢話,一記飛砍送他睡覺。
“我已經聯繫龍組的人過來了,走吧,我們可別摻和這種事,麻煩。”
張天成嫌棄的說了句,領頭帶着朱宇朝一邊的土路上走去。
朱宇搖搖頭,臉色奇怪道:“你知道我們這裡是哪兒嗎?你就聯繫龍組?你讓他們去哪兒找人?”
張天成臉色一頓,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剛纔的通話內容,好像還真的沒說地址啊……
電話那頭,徐世昌一亮懵逼,從聲音來看,電話那頭的人確實是道子,可是……他只說讓我們去拿人,卻沒說去哪兒拿人啊?
這怎麼辦?回撥過去問問?這會不會讓道子覺得我們很廢物……?
很快,他們這邊的人就開始行動起來,查找剛纔那通電話的定位。
小半個小時候,一輛黑色吉普從遠處行駛過來,張天成和朱宇帶着人在路邊等着。
吉普車停在他們身邊,走下來一個身材健壯的中年人,後者憨厚的搓搓手,不好意思道:“道子,你確定是他們嗎?”
“他親自交代的,後續事宜,你問他就好了,別再打擾我了。”
“誒好好好!”
中年人笑着點點頭,轉而吩咐手下的人將王小山和幾名農民打扮的人擡到車上。
說完,中年人就要帶領手下的人撤退,張天成及時攔住他們:“等等!先把我倆載到南城。”
這荒郊野嶺的,讓他倆去哪兒打車?
中年人愣了愣,而後激動點頭:“好好好!道子和您的朋友坐在後排就行。”
片刻後,黑色的吉普車發動,徐世昌和他的同伴一臉懵逼:
“隊長會回來接我們的吧?”
“應該吧……”
……
等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三點多了,張天成跟中年人互道再見後,就各自回了。
張天成和朱宇也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虞可和虞思就去敲兩位‘忙人’的房門,說是一起去吃早飯。
然而敲了許久,朱宇和張天成他們纔開門,兩人均是一副用力過度的樣子,臉色煞白,額頭上流出一滴滴冷汗。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