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逮捕丁思淼的工廠,朱宇和張天成直接就要動身。
張安安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反應這麼大,你們需要那條小黑蛇?”
聯想到朱宇的職業,張安安自信道:“放心吧!只要你們需要,我讓葉正陽把那條小黑蛇帶回來,到時候是用藥還是泡酒……”
“你放屁!”
朱宇罵了一聲,想到自己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忙撥打葉正陽的電話。
張天成將張安安拉到一邊,解釋了下事情經過。
張安安驚呼了聲,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凡是出現在洛城的動物,一旦有可能威脅到人民安全,它們的下場都是被當場擊斃。
這……希望葉正陽他們的工作效率不要太高。
連續打了三次電話,才終於撥通,細問過後才知道小黑沒事,只是躲在下水道里了,葉正陽也正爲難呢。
朱宇激動道:“葉正陽!別動,讓你們那兒的人都別動,那條蛇是我的,你們別傷害它。”
“你的蛇?”
葉正陽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應下來,“好,我幫你守着,我等你過來還是……”
“等我過去。”
“好。”
……
掛斷電話,朱宇趕緊帶人趕過去,左少鳴以爲自己也能去,被張天成瞪了一眼後,乖乖的待在客廳扎馬步。
車程十三分鐘,朱宇一下車就往葉正陽的方向趕。
此時,一羣工人圍在工廠東邊的下水道處,葉正陽和另外一名警察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麼給工人們解釋。
“警官,你們還不出手嗎?那小黑蛇渾身漆黑,灰白的眼睛,看着老嚇人了,肯定有毒!留着它多危險啊!”
“是啊警官,還等什麼呢?我開水都準備好了,一會兒澆進去,等它逃出來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配合着,還弄不了一條小蛇?”
“就算它有毒,咬不到人有屁用。”
一衆工人們躍躍欲試,臉上盡是興奮的神色。
工人們長時間工作,早就積壓了不少負面情緒,第一次看見小黑蛇的時候,他們害怕的報了警,現在倒覺得警官有些礙手礙腳了。
“葉正陽!”
朱宇在遠處大喊一聲,跑了過來。
見到朱宇,葉正陽纔算是鬆了口氣。
“別廢話,我蛇呢?”
“那兒呢。”
葉正陽指了指排水管道。
排水口鑲嵌了一根根鋼筋,手指寬的間隙,尋常物件根本透不進去。
朱宇忍着激動的心情,走至排水口處,大大方方的將自己食指伸了進去。
這個動作可是嚇壞了旁邊觀看的工人,紛紛驚呼“不要命了?”“有毒啊!快把手拔出來!”
葉正陽也傻了,但他相信朱宇,忙拉住了一旁想要阻止他的同事。
不大一會兒,一條小黑蛇順着朱宇的手指緩緩向上爬去。
“小黑……”
朱宇心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感覺,這就是小黑,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不會錯的。
“我他麼都以爲你死了。”
朱宇幾乎要感動到落淚,小黑順着手指爬至手臂、肩膀,伸出白色的蛇信舔了舔朱宇的臉。
工人們看傻了,這蛇有這麼通人性嗎?
接到小黑,此事纔算是告一段落。
回到公寓,葉正陽看見正在扎馬步的左少鳴,臉色變化一下隨後很快壓下。
因爲丁思淼的案子完美解決,上面大方的給葉正陽他們組批了半個月的假期,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
可直到今天,葉正陽才真正閒下來。
之前朱宇說過,他的治療還沒完成,需要多來幾次,才能真正拔除此病的效果。
“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葉正陽笑着看向朱宇,他最近的心情不錯,加班都有滿滿的動力。
朱宇瞥了他一眼,說道:“行了,你沒事了,病根已除,不用再治了。”
“啊?我這就好了?”
葉正陽指着自己不可思議道。
“嗯……雖然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你上次做了什麼噩夢,你還沒跟我說呢?”
朱宇認爲,葉正陽的病在心,而且這個心病的解藥就是丁思淼,如今丁思淼落網,故葉正陽的心病不醫而治,但他還要確定一下。
葉正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含蓄道:“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那個噩夢是連續的,第一次我夢見家裡的人不合,大吵了一架,但我一想,我家裡人都是好人,怎麼可能會爲了那種小事吵架,肯定都是我的臆想,於是第一個噩夢破碎了。”
“第二個噩夢……”
“我夢見了那些被丁思淼拐走的孩子們,他們在向我哭訴,問我爲什麼不去找他們,爲什麼要任由那個禽獸在世間繼續爲非作歹。”
說着,葉正陽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那時候我確實沒臉見他們,看到他們痛苦的樣子,我心裡難受,然後就疼醒了。”
“嗷~~~”
朱宇點點頭,看來確實是心病,丁思淼就是解藥。
說到這裡,葉正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扎馬步的左少鳴,神秘兮兮的將朱宇拉到另外一個房間內,張安安和張天成也跟了過去。
“有事?”朱宇奇怪道。
葉正陽點點頭,臉色糾結,噙着嘴巴幾次開口都沒說出來。
朱宇疑惑道:“有事幹嘛不在外面說?難道跟左少鳴有關係?”
葉正陽嘆了口氣,應聲道:“我接下來說的事情比較複雜,你們聽了可千萬別對外說。”
另外三人聽了,同時認真的點點頭。
“在丁思淼口中得知孩子們的消息後,我們就一直在追查那些孩子的下落,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件……怪事。”
“鄧成業你們知道嗎?他的孩子就是被丁思淼拐走的。”
“我們懷疑他就是爲了找自己的孩子,才加入了丁思淼的勢力,在審問了一些人後更確認我們的猜想,更巧的是,丁思淼知道他的孩子是誰,並且承認一直在用他的孩子威脅鄧成業爲他做事!”
“他的孩子不會是左少鳴吧?”朱宇瞪大了眼睛吃驚道。
葉正陽惡狠狠的咬咬牙齒,憤恨道:“不錯,左少鳴就是鄧成業被拐走的孩子。”
“怪不得……左少鳴那天晚上襲擊過他後,他就跳樓了。”
“我猜測鄧成業當時認出左少鳴是他的孩子,但受不了孩子這麼恨自己的事實,沒有選擇相認,而是跳樓自盡。”
葉正陽愁眉苦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