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見那幾個高手離開,不由笑着對白一弦說道:“白兄果然厲害,僅僅一天時間,不僅連兇手是誰都知道,甚至連兇手在哪兒都知道了。”
慕容楚心中有些感嘆,雖然刑部的官員一個個也都不差,但也怕比較。跟白一弦比較起來,還真跟酒囊飯袋差不多了。
他們查了那麼久,都沒查出來什麼,白一弦一天便查出來破綻了。
白一弦不知慕容楚心中所想,只是說道:“我也只是猜測罷了,具體的事,還是要等他們回來纔可。”
此去路途遙遠,那幾人都是高手,體力上是沒問題的,可就算快馬加鞭,一個來回,加上抓人,也得起碼半個月左右,甚至更長。
在此期間,流炢還要在牢裡呆着。不過好在,有了白一弦這層關係,流炢在牢裡的日子應該不會像以前那般難過了。
白一弦想了想,問道:“葉兄,借紙筆一用。”
慕容楚點點頭,指了指桌子:“儘管用便是了。”
白一弦走過去,取了一張宣紙,塗塗畫畫起來。沒多久,就畫出來一副肖像。
白一弦問道:“葉兄可認識此人?”他畫的,正是之前調戲他的那名壯漢。
慕容楚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白一弦在旁邊補充道:“此人身高大約八尺三寸左右。”
白一弦畫的人物畫像向來傳神,加上他描述的身高,慕容楚想了想,說道:“這人似有些像是回棘三十九部,部落首領的第三子,突蒙。”
回棘三十九部?原來是回棘的三王子。難怪那麼囂張。
此時的天下大勢,燕朝的位置算得上是最好的,乃是中原腹地,地勢平坦,土地肥沃。
楚國是位於燕朝的北方,雖然如今也是國富民強,但從地理條件上來看,是不如燕朝的。
而這回棘三十九部,便在燕朝的西北方向,和燕朝、楚國接壤,形成一個三角形。回棘三十九部相比其他的部族來說,算是一個比較富庶的部族。
這回棘三十九部,原本不是統一的。是三十九個小部落,當時也屬於三十九部落之一的回棘部落發展起來,統一了這三十九部,後來便被稱爲回棘三十九部。
回棘三十九部比燕朝周圍其他的部族要富庶強大一些,但相比燕朝和楚國,就差的遠了。
由於地理位置和生活習性的不同,回棘三十九部的人,個個都是彪悍的很,能征善戰,也十分具有進攻性。
要不是和燕朝和楚國的實力相差太遠,他們也未必就願意龜縮在那一隅。
他們的部落首領也是挺有意思,知道自己的國力比不過燕朝和楚國,因此並不像其他的少數民族部落一般,時不時的在邊境挑起戰爭鬧點事,挑釁一下。
而且,他們不但不在邊境挑釁鬧事,反而還主動做出稱臣的舉動。
只是,他們的稱臣,頗有牆頭草的意味。
楚國國力強的時候,他們便向楚國稱臣,如今燕朝國力強,連楚國也不得不朝貢,於是他們便又向燕朝稱臣。
這種牆頭草,其實非常惹人不喜,但奈何,由於燕朝和楚國相互牽制,回棘的實力雖然不比他們,但也不是那種能任意拿捏的小部落。
征討回棘,勢必也會對自身實力造成巨大影響。
萬一惹急了回棘,讓他們一怒之下和對手聯合起來那就糟了。所以楚國和燕朝雖然都看不慣回棘的這種行爲,但對他們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他們不在邊境挑事,也就由得他們去了。
如今燕朝的燕皇年老,楚國的國力又漸漸強盛,兩國再次處於兩雄爭霸的狀態。
這回棘此時的態度,便尤爲重要了。畢竟兩國都要提防回棘此時出手咬他們一口,更要提防回棘和對手聯合。
也因此,回棘的人,此時不論是去燕朝還是楚國,都頗受禮遇。
難怪他大言不慚,說白一弦區區一個四品官,沒資格拿下他。原來如此。
慕容楚有些納悶:“奇怪,回棘並未有來訪的請求,突蒙怎麼會突然來到我燕朝京城呢?”
白一弦說道:“從我遇到突蒙那天,至今已經四天了,我朝並未收到他覲見的信息。可見他來此並非是朝見我朝皇上的。
說不定,他只是單純的來遊玩一下?”
慕容楚皺着眉,說道:“他這樣的身份,暗中來我燕朝京城遊玩?這種可能性極小。”
一般像是慕容楚、突蒙這種身份都非常敏感。私下去別的國家,哪怕他們的目的真的只是單純的遊玩,但因爲身份的原因,還是會讓別國高層的人誤會。
他們會本能的認爲,這些人來自己國家是不懷好意,乃至是懷着某種陰謀或者是目的來的。
若是前幾年,楚國兵敗勢弱,燕朝如日中天之時,根本不懼這回棘,自然也不會怕他們搞小動作。
現在不一樣了,形勢不同,就算知道突蒙因不明原因到了燕朝京城,也不能動他。萬一他出事,激怒了回棘便麻煩了。
慕容楚看着白一弦,說道:“白兄,你將和這突蒙認識的全過程,和我仔細的說一遍。”
白一弦一僵,有些無奈。他知道慕容楚是想從突蒙的言語行爲中分析一下。
可在白一弦看來,這事實在沒什麼好分析的。
白一弦問道:“你知道,這突蒙的性取向嗎?”
慕容楚有些楞:“性取向?”
白一弦說道:“他是好女色還是男風?”
慕容楚不明所以,說道:“你爲什麼突然這麼問?”之前白一弦雖然跟慕容楚說過遇到突蒙,還問他最近有沒有外族高層來京,但具體發生的事,他並沒有說。
畢竟被一個男人調戲,實在沒什麼好說的。所以慕容楚對白一弦突然這麼問,感到有些奇怪。
白一弦無奈的聳聳肩,沒說話,慕容楚說道:“這位突蒙王子,聽說還沒有正妃,不過,卻納了一個側妃,兩位妾侍。
既然有側妃和妾侍,那應該是好女色的吧。”
白一弦點了點頭,這纔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向着慕容楚說了一遍。
慕容楚聽的是目瞪口呆:“突蒙……調戲你?喊你美人,還送你鮮花?
人說回棘人,性格直爽開放,如今看來,果真不同凡響。連這等事情,都能公然做出,在大街上調戲男子,嘖嘖……”
他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一下白一弦:“倒是沒看出來,白兄竟然還有這樣的魅力,連回棘三十九部的王子都給迷住了。”
白一弦說道:“這實在不是什麼榮光的事情,葉兄也別笑話我了。”
慕容楚笑道:“這不能怪我,一想到白兄竟然被一個男人給看上了,他還要給你無上地位,保你榮華富貴,我便實在是有些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