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說道:“倒是也有這種可能。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個月必須要提前做準備了。
最好是在這個月內找到杜雲夢或者是念月嬋。但我們也要做好找不到這兩人的準備。”
柳天賜並未離開,而是給自己的父親去了信,將白一弦的情況告訴了他,想看看父親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慕容楚將慕容煜這幾天的異常告訴了他,又說了御史彈劾自己的事情。
白一弦又問了問慕容楚派人盯着三皇子府,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
慕容楚表示三皇子府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甚至以前的時候,三皇子還經常找丞相等人過去商議事情,這最近一段時間也消停了,並未見他找丞相等人。也沒有異常之人進出。
白一弦聽完之後,覺得慕容煜不一定是要搞事情。
他有可能是純粹就想給慕容楚添點兒堵,故意做出一些事情,讓慕容楚以爲他要搞什麼動作,天天猜測,防備他。
實際上,他什麼都不做,每天看熱鬧。看慕容楚迷惑懷疑的眼神,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他要做什麼,精疲力竭,又不敢放鬆,以此爲樂趣,也是報復慕容楚搶了他的太子之位。
慕容楚點了點頭,白一弦的說法,跟他想的差不多。
不過白一弦還是提醒,讓慕容楚注意點。對於慕容煜的邀約,能推就推。
三天之後,白一弦恢復的差不多了,準備回府。擔心時間久了,蘇止溪會着急。
而且慕容楚現在是東宮太子了,應該住在皇宮裡,不能因爲他,一直住在以前的府邸中。時間久了,怕那些御史又有話說了。
柳天賜以不放心爲由,準備跟到白府去繼續住一段時間。
慕容楚點頭同意了下來,只叮囑言風和柳天賜,一定要看好白一弦,有什麼事,隨時告訴他。
白一弦出了門,舒服的喟嘆了一聲。一連幾天悶在屋裡,這一出來見了陽光,就是舒服。
那幾天考慮事情比較多,導致心情都有些抑鬱。
這出來之後看到街上這一張張鮮活的臉,聽着周圍人們的說話聲,小販的叫賣聲,孩童的打鬧聲,白一弦竟然有一種復活過來的感覺。
此時方纔感嘆活着真好,心中不由又對念月嬋和杜雲夢兩個小妖精問候了一遍。這兩妖精,可把他折騰的死去活來。
“這是哪裡來的小郎君,竟生的如此嬌俏好看,不如跟爺回去,讓爺好好的疼疼你,如何?”
白一弦正看着街邊販賣的東西,冷不防前面響起來一道聲音。
白一弦轉過頭去,驚愕的發現,對方說的,竟然是自己。
面前的乃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粗獷男子,身高按現代來說足有一米九,體型壯碩,樣貌倒也不難看,而是極有男人味的那種長相。
這人此時正一臉驚喜淫邪之色的看着白一弦,好似將白一弦當做了他的獵物。
白一弦本就生的極爲好看,經過這一番毒發的折騰,算得上是大病初癒,雖然修養了三天,但到底還是傷了元氣。
因此看上去,帶着一種病態的虛弱。配着他那張絕世容顏,竟有一種弱柳扶風的美感。
白一弦十分驚愕,意識到自己竟被一個男人給調戲了。看着那男人看他的眼神,白一弦的胃裡不由一陣翻江倒海,有些噁心。
不僅是白一弦,旁邊的柳天賜和言風都被對方的這一句話給搞的有些發愣。
而那壯漢不僅言語調戲,竟無視了言風和柳天賜,伸手就想去抓白一弦的手。
言風面色一冷,探手攻擊向對方,同時口中喝道:“大膽。此乃京兆府尹白大人,你安敢對我們白大人無禮。”
那壯男雖然粗俗,但武功卻是不低,他化解了言風的攻擊,隨後退後了幾步站定。
他再次看向白一弦,臉上竟帶了些微微的可惜之色:“竟然是燕朝命官,真是可惜了這副花容月貌。”
壯男在那可惜了半天,似乎不想放棄,突然說道:“京兆府尹,不過也才區區四品官而已,沒什麼前途。
美人不妨跟了我,我必會對你寵愛有加,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地位可比這區區的四品官高多了。美人意下如何?”
美人?
白一弦只是冷着臉,喝道:“讓開,否則的話,就別怪本官以羞辱朝廷命官爲名將你拿下。”
那壯男並不懼怕,說道:“你這美人,還挺有脾氣。不但樣貌合我胃口,連脾氣都這樣討人喜歡。
不過,美人卻是誤會了,我說的句句爲實,可沒有半分羞辱你之意。而且,你不知我身份,一個四品官,怕是拿不下我。”
白一弦冷哼道:“哦?是嗎?言風。”
言風早就忍耐的一肚子火,一聽白一弦的話,立即毫不猶豫的出手向着那壯漢攻擊了過去。
那壯漢武功不低,但卻並不是言風的對手,被打的節節退敗,驚訝道:“想不到你一個四品官,竟然會有如此高手作爲護衛。
美人,你讓你這護衛住手吧。再打下去,就不怕傷及無辜嗎?”
白一弦看了看周圍的百姓,讓言風住了手。
那壯漢看着白一弦微微一笑,以一種勢在必得的口氣說道:“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之後,便直接大步離開了。
柳天賜對着白一弦的臉,左看右看,嘖嘖嘆道:“白兄,想不到你這樣貌,竟然是男女通吃。不但女子喜歡,現在連男子竟然也喜歡。”
白一弦沒好氣的橫了柳天賜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柳天賜哈哈大笑道:“美人,不要橫我,你竟是怎的都好看。”
柳天賜這愛鬧的性子,白一弦也是無奈。其實越是盛世,便越容易出現一些靡靡之事。
他向來知道,很多上層人士,表面上道貌岸然,但背地裡,行的卻是齷齪之事。
這個年代,很多人不僅僅是喜好女色的,還有不少人,好男風。
因此,一些青樓妓院之中不僅有女子,還有不少樣貌俊美的男子,或者是孌童,以滿足某些上層人士的變態喜好。
只是喜好女色是人之常情,有些人逛青樓並不避諱,相反還以此爲榮。
但喜好男風,孌童這種事,說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因此一般都避諱着外人。
像是剛纔那男子一般,在大街上便直接說出自己喜好,甚至動手動腳的,並不常見。
白一弦本身對同好並無歧視,但輪到自己身上,看到對方看自己那種獵物的眼神,心心底總歸是不舒服的。
白一弦說道:“聽方纔那人的口氣,似乎身居高位。但燕朝的三品以上官員,我大都認識,並無此人。
太子殿下這幾天,可有說過,有外族之人來了燕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