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說道:“小姐,五殿下光明磊落,應該不是這樣的人,說不定就是這個賀之春自己色膽包天呢。”
慕容夏急忙點點頭,看着林淺,林淺說道:“許是我錯怪你了。”
慕容夏說道:“都是這些膽大包天的奴才,淺兒放心,我一定會狠狠的懲治他爲你出氣的。”
林淺沒說話,慕容夏又殷勤的說道:“淺兒,我送你出宮吧。”
林淺嘆了口氣,說道:“五皇子,你我已經退婚,你再喚我淺兒,着實有些不太合適。五皇子殿下還是喊我林姑娘吧。”
慕容夏聞言,有些失落的說道:“淺……林姑娘一定要和我這麼生疏麼?罷了,我送你出宮吧。”
林淺說道:“不必了,出宮的路,我還是認得的,不敢勞煩五皇子。”
慕容夏說道:“今晚宮中不太平,你們三個女子,着實不安全,這次幸好我來了,未免再遇到這樣的事,還是我送你們出去吧。”
林淺遲疑了一下,最後點點頭:“多謝。”
其實就算她不想看到慕容夏,但也不得不讓他送出宮去。
因爲留下慕容夏和賀之春在一起,萬一賀之春說出實情,而她和白一弦還未離宮,恐怕會再生事端。
所以,出宮之前,一定要先讓慕容夏不能知道實情才行。就算出宮後依然不安全,但起碼比困在皇宮中要好一些。
賀之春急忙喊道:“五殿下,那女婢不能出宮,她是……”
林淺急忙截住他說的話:“怎麼?還覺得我們有嫌疑,要把我們抓起來嗎?還是賀侍衛色膽包天,還打我這婢女的主意?”
賀之春急道:“殿下……”
慕容夏冷冷一瞪眼:“閉嘴,回來再跟你算賬。”
說完之後,便親自帶着林淺往宮外走。
這一次,一行人順利離開了皇宮,林淺也不再客氣,當即跟慕容夏提出了告辭,並拒絕了慕容夏提出的要送她回府的決定。
慕容夏總算還記得宮內還有事情要處理,因此沒有再堅持,而是目送他們離開,自己轉身回了皇宮。
白一弦林淺等人鬆了一口氣,白一弦說道:“林姑娘,此番多謝你相助,今日之恩,在下銘記在心,日後必定報答。”
林淺搖搖頭,說道:“我是替一個人,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無需報答我。”
替一個人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白一弦有些納悶,記不得他對誰有過救命之恩。
白一弦問道:“替誰?”
林淺也不隱瞞,說道:“寶慶王。”
寶慶王?白一弦有些納悶,爲何是替寶慶王報答自己?林淺和寶慶王是何關係?
林淺說道:“當初有人栽贓嫁禍寶慶王謀反,你查清真相,還了寶慶王爺一個清白。謀逆可是死罪。若非是你,寶慶王性命就難保了。
我是替他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所以,你不必感謝我,更無需報答我。”
白一弦納悶道:“不知林姑娘和王爺是何關係?”
林淺搖搖頭:“沒有關係,你不必問了。”
人家不想說,白一弦也沒繼續問,隨後就問了一下林淺是怎麼看到他的。
這才知道,原來林淺今天是真的被皇帝召進宮議事,出來之後,耳珠也確實掉了,她是想回西池尋找耳珠,無意中正好看到了白一弦躲了起來,而侍衛在搜查。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正陽門,兩人的馬車都在這裡。
林淺上車之前對白一弦說道:“白大人,雖然已經出宮了,不過這件事並沒有結束,那些害你的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還有一名宮女可以指控你,若是你拿不出證據,你應該知道後果。”
白一弦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這些確實是問題,不過我會解決的。”
林淺點了點頭,轉身上了馬車直接離開了。白一弦剛轉身,卻聽到後面有人喊自己,轉頭一看是水心。
白一弦問道:“姑娘還有何事?”
水心抿嘴一笑,跳下馬車,走到白一弦跟前,塞給他幾件衣服,也不說話,轉身又上了馬車離開了。
白一弦一看,原來是自己之前脫下來的衣服。自己現在身上還穿着林淺的衣服呢,可惜現在也沒法脫下來還給人家。
來到自己的馬車前,言風和蘇止溪果然在這裡。
蘇止溪和冬晴在馬車裡,言風在外面,看到一名女子走到面前,還有些詫異,但覺得這女子眼熟,定睛一看,十分驚訝,又有些不敢相信,不敢認:“公子?你,你這是……”
蘇止溪一聽言風在喊公子,急忙出來,一眼先看到一個大美女,除此之外根本沒有白一弦的蹤跡,仔細辨認之後才發現原來這美女是白一弦。
“一弦……”怎麼去了一趟宮中,回來就如此打扮了?
白一弦擺擺手,示意兩人先不要說話,只對車伕說了一句:“去錦王府。”
然後自己進了馬車,在馬車裡換好了衣服,重新弄了一下頭髮,還不等擦擦臉,錦王府便到了。
慕容楚知道白一弦來了,很是驚訝,因爲白一弦並不經常來找他,但是每一次來,都是有大事發生的。
當他看到白一弦的時候,不由也愣了,因爲白一弦的臉色還畫着淡妝,擦着胭脂和口脂。
慕容楚有些驚訝的笑道:“白兄,你這是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葉兄還有此等愛好?”
白一弦說道:“有事需要葉兄幫忙。”
接着,他們一行人進了書房,屏退下人,並讓小六在屋外守着。
白一弦拿了一塊溼毛巾擦臉,一邊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
衆人聽的十分驚愕,沒想到白一弦回去之後竟然發生瞭如此兇險的事情。
衆人聽的也是後怕連連,若不是恰好遇到了林淺,白一弦這次便凶多吉少了。
慕容楚憤怒的一拍桌子,說道:“可惡,竟然用我的名義。”
白一弦說道:“我雖然成功離開了皇宮,但這件事還沒完。
他們肯定已經告知了皇上這件事,所以爲了給皇帝個交代,也不可能就此收手。
那個宮女,一定會指控我。而守宮侍衛的證詞極爲的關鍵。
我是在宮門口不遠處遇到的那個小太監,把我騙回去的,但我當時畢竟還未離宮,若守宮侍衛證明我沒有離開皇宮,這件事便對我不利了。”
進出皇宮都是需要檢查的,守宮侍衛若是作證白一弦沒有離宮,再加上那小宮女指控跟她苟合的是白一弦,那白一弦就是說不清了。
所以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守宮侍衛的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