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谷三元親自做完了飯,端到了隔壁房間,請錦王移駕過去。
白一弦和慕容楚坐下,吃了一口,終於知道什麼是人不可貌相。別看谷三元長得不怎麼樣,還胖的要命,沒想到做飯這麼好吃。
白一弦總算終於知道這谷三元爲什麼胖乎乎的了,他做的這幾道菜,味道確實極佳。
這貨肯定沒事就做好吃的給他自己吃,這才把他自己吃的這麼胖。
這種場合雖然不是多正式,但顯然是不能讓言風也坐下來的,於是白一弦便讓谷三元端了一些飯,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讓言風也去吃點。
言風早上也吃過飯了,本想拒絕,誰知道白一弦卻說道:“快吃,吃多點兒,這可是御膳。”
那意思就是說,你多吃點,吃的越多越好,不然就吃虧了。
一副市儈商人,愛貪小便宜的嘴臉,讓谷三元看的也是很無語。這位白大人好歹也是個四品官,怎麼這麼上不得檯面呢?
莫非皇上給的俸祿,不夠這位大人吃飽飯的不成?
言風依言坐了下來吃飯,而昨晚慕容楚站了一晚上,小六也是同樣如此,早上也同樣沒有吃過飯,於是慕容楚便讓小六也過去吃飯。
谷三元在旁邊親候着,慕容楚說道:“谷御廚,你將這次皇上壽宴的菜譜拿過來吧。”
“是是。”谷三元早有準備,直接從懷中掏出一份菜譜,雙手遞給了慕容楚,說道:“錦王殿下,這些是本次壽宴的其中一部分菜品,請您過目。”
慕容楚接過來,隨便翻看了幾頁,就將東西交給了白一弦,說道:“白兄,你看看。”
白一弦笑道:“我可不懂御膳。”不過,慕容楚都遞了過來,他還是接了過來,粗略的翻看了一下。
菜品種類繁多,樣式繁多,光看菜名都看的眼花繚亂,後面還有每道菜,所用的食材,甚至做出來的口味如何,都一一註明。
白一弦翻看了幾頁就看的有些頭暈眼花,不由合上了菜譜,又遞還給了慕容楚。
他看着谷三元說道:“谷御廚,我有一個糕點的做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出來。”
谷三元方纔看白一弦的小家子氣,心中對他很是有些看不上。
不過又見慕容楚對他的態度很是不同,因此他當着慕容楚的面,表面上對白一弦不敢怠慢,聞言問道:“哦?不知是什麼糕點?
實不相瞞,我自七歲起,便師從前任御廚總管,在這御膳房做事,至今已有三十二年,如今幸得皇上喜愛我做的飯食,坐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
這世間的菜品,糕點之類,雖不敢說全部都會,但絕大部分我都是會的。不知這位大人,有什麼獨特的糕點秘方?”
因着剛纔白一弦那不吃白不吃的模樣,讓谷三元有些小看,雖然看在慕容楚的面子上沒有怠慢,但這話裡話外,頗有些擠兌白一弦的意思。
那言外之意便是你方纔看到御膳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能知道什麼獨特的糕點?說不定你覺得特殊,在我眼裡是稀鬆平常呢。
也難怪他自傲,就是一般的王公大臣,吃過的糕點,也沒有他會做的糕點多啊,更何況是白一弦這麼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白一弦和慕容楚自然也聽出了谷三元話裡的意思,不過,慕容楚卻沒有喝止,只是看着白一弦笑道:“白兄,瞧見沒有?
谷御廚可是幹了三十多年了,見多識廣,他做的飯菜,不僅是父皇,連我都很是喜歡。
剛纔人家也說了,絕大部分的菜品糕點都會做。你若是拿不出點真功夫,那可就被人看不起了。”
白一弦說道:“葉兄就別開玩笑了,我哪裡有什麼真功夫,我做的飯,只能勉強飽肚子,跟這位谷大廚可不是一個檔次。
別說谷大廚,就是這御膳房裡隨便一個御廚,那都比我強。”
聽到白一弦這麼說,那谷三元的臉就好看多了,還覺得白一弦挺不錯的。
白一弦繼續說道:“所以,我是空有方法,沒有技術,能不能做成功,還要看谷御廚的本事了。”
白一弦的言外之意便是,你方纔不是吹噓自己嗎?方法我能提供,要是做不成,那就是你本事不行。
谷三元說道:“這一點,白大人放心,我這三十多年的經驗也不是玩的,若是我沒見過的糕點,只要有方法,有食材,我就能給您做出來。”
白一弦看着一臉自傲的谷三元,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這道糕點,可是皇上壽宴的重頭戲,不容馬虎。”
言外之意便是,你要是沒本事做不出來,你就早點說,別耽誤了皇上的壽宴要用。
谷三元一聽是要上壽宴的糕點,便問道:“還請大人說出方子,容小的一觀。因爲要上壽宴的糕點,都必須是極品,普通的糕點,可是上不得壽宴的。”
谷三元這是回敬白一弦說,要是普通的糕點,根本連上壽宴的資格都沒有,你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慕容楚看這兩人說話越來越擠兌,不由微微一笑。他自認是有幾分瞭解白一弦的,若不是有十分的把握,白一弦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說出這樣的話。
白一弦讓人取來紙筆,將製作蛋糕的方法寫了一遍,遞給了谷三元。
谷三元接了過來,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但隨後,他便認真了起來。他也沒想到,白一弦還真的拿出來了一款自己沒見過,也不會做的糕點。
因爲普通的糕點,雖然樣式不同,食材不同,做法也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
白一弦這款糕點的做法,怎麼這麼奇怪呢?
白一弦上面寫的,這款糕點,叫做蛋糕。
還有什麼蛋糕胚,奶油……這兩樣的製作方法看上去,都不難,只是竟然都沒聽過,聞所未聞啊。
尤其是這奶油,方法看上去很簡單,卻也很離奇,而且一般人,怕是辦不到吧。
慕容楚看了看白一弦,又看着正皺眉研究的谷三元問道:“谷御廚,如何,白大人的這款糕點,你會不會做?能不能做出來?又能不能上得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