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心中冷笑了起來,她知道,她對他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她努力營造出來的形象,足以讓她在白一弦的心中,印象深刻,與衆不同。
白一弦深吸一口氣,繞到了如夢的身後,說道:“額,如夢姑娘,還剩下背部的傷口……”
如夢點了點頭,耳朵再次泛紅,看來是又開始羞澀了。
白一弦看着她耳朵,和脖子後面露出來的肌膚都已經變紅,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點奇怪的念頭。
都說古代女子,被人看了手腕都不行,那他看了如夢這麼多,是不是該對人家負責?
隨後他搖搖頭,將腦海之中的念頭拋去,如夢是個灑脫的女子,她知道自己只是爲了給她清理傷口而已。
自己這樣的想法,反倒是對她的一種不尊重。
白一弦目光再次清明,伸出手,將如夢的衣衫脫下。
說是背部,其實就是頸部往下一點的位置,因此只露出了背部一小半的肌膚。可正是因爲如此,卻更加的誘惑。
白一弦從如夢的眼睛就知道,這個女子很美,僅僅是那雙眼睛,都能將人吸了進去一般。
剛纔給她清理傷口的時候,也能發現如夢的皮膚很好,很白,很細膩。
可如今,脫下了衣衫,露出了這大片的雪白,白一弦依舊有些目眩的感覺,甚至感覺鼻子一澀,嚇的他忍不住的摸了一把鼻子,發現沒有鼻血之後,才總算放下了心。
如夢的背,真的是太完美了,雪白,細膩,就算是頸部下方的那兩道可怖的傷痕,都絲毫破壞不了這細膩的美感。
看到如夢的背,白一弦才知道那個詞:冰肌玉骨,真的是沒有絲毫的誇張。
久久沒有感覺到白一弦的動靜,也沒有聽到他說話,如夢的脖頸都紅透了,低聲的換了一句:“白公子?”
白一弦方纔如夢初醒,驚覺自己剛纔竟然在對着如夢的背發呆,白一弦不由爲自己的行爲有些臉紅。
他不由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真是沒出息,才露了這麼一點就看呆了。在現代的時候,什麼沒見過?後背全露的還看少了嗎?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是說道:“額,抱歉,我這就幫你清理。”說完之後,白一弦便動手爲如夢清理背上的傷口。
清理的過程,不可避免的會碰觸到周圍的肌膚,那細膩滑嫩的觸感,讓白一弦的心都忍不住開始旖旎了起來。
好不容易強忍着幫她清理完畢,白一弦急忙幫着如夢將衣服穿好。
兩人的臉都有些紅,低頭相顧無言了一會兒,還是白一弦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不由開口說道:“如夢姑娘,實在抱歉。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
如夢說道:“不是說了,不要介意嗎?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白一弦說道:“不是,只是,我心中實在有些內疚。你一個姑娘家,身上這麼多傷口,免不了會留下疤痕。”
如夢的皮膚實在太好了,若是留下疤痕,那就太可惜了。白一弦想到那麼美麗的肌膚會留下疤,他心裡就覺得有些難受和內疚。
如夢笑道:“原來是這樣,公子放心,不會留疤的。”
白一弦皺眉,說道:“如夢姑娘何必安慰我,如此可怖的傷口,怎麼可能會不留疤?”
如夢說道:“我可沒有安慰你,是真的。我剛纔說過,我從小就經常受傷,剛纔公子幫我療傷的時候,除了這些新傷口外,可曾見過任何舊的傷痕?”
白一弦一愣,這纔想起來,確實沒有看到什麼舊傷痕。
如夢笑道:“所以,公子放心,不會留下疤痕的。”
白一弦心中不由十分的驚歎,心道美人不愧是美人,居然是不留疤痕的膚質?果然是上天的寵兒……
事情自然不像是白一弦想的那樣,只是因爲如夢的手段比較多而已。像她這樣美麗的女子,自然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上留下疤痕。
如夢似想起來什麼一般,說道:“對了,白公子,我記得,你似乎也受傷了,快點把自己的傷口也清理包紮一下吧。”
白一弦點了點頭,他的傷處也是肩膀,將衣服解開露出肩膀,如夢羞紅了臉色,問道:“你的傷,在肩膀,怕是不好清理,需不需要我幫忙?”
見白一弦看着自己,如夢急忙說道:“你幫我清理了傷口,撒上藥之後,我這手,也勉強可以活動了,可以幫你……”
白一弦笑道:“不必了,你還是儘量不要活動,以免傷口再次掙開了。”
說完,他先胡亂的清理了一下,然後將剩下的最後一點金瘡藥先倒在了手上,最後捂在了傷口處,頓時疼的他一陣齜牙咧嘴。
不過就算再疼,白一弦也強忍着沒有叫出來。畢竟,人家如夢傷的比他可嚴重多了。
剛纔給她清理的時候,人家小姑娘全程都沒吆喝一聲,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也不能認輸,這可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
如夢眼看着白一弦將金瘡藥敷在了他的傷口上,竟然微微笑了起來,眼神之中有一種奇怪的神色,可惜,白一弦正在扭頭努力的想看看傷口,並未察覺這一幕。
這金瘡藥也不知道是什麼製作的,居然很是神奇,雖然剛剛敷上的時候刺激的傷口非常痛,但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一股非常清涼的感覺。
這股清涼代替了疼痛,竟是感覺有些舒適。再接着,就感覺到那傷口酥酥麻麻,甚至給白一弦一種傷口正在癒合的感覺。
他的傷口是在肩膀的後面,扭頭也看不清傷口如何了。
白一弦穿好衣服,如今,他也只剩下了白色的襯衣,外面的衣服,都撕下來用於清理傷口和包紮了。
白一弦問道:“這金瘡藥是什麼製成?還挺神奇,我這傷口比較淺,如今已經不疼了,酥酥麻麻,像是在癒合。”
如夢笑道:“這是別人送我的,一般市面上的普通金瘡藥,可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白一弦點頭道:“我說呢,要是所有的金瘡藥都有這樣的效果,那就不用怕受傷了。”
如夢看了看天色,說道:“如今我依然不太能行動,看樣子,今晚我們只能在這裡先住一晚上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距離杭州城到底有多遠。”
白一弦皺眉道:“住一晚倒是也沒什麼,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如今還在不在杭州城。”他是擔心,萬一回去,那些人不死心,再來抓他們。
如夢低下頭,說道:“應該不在了。我與他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只不過這最後一次,我一時不慎中了計,才被他們抓到。
據我對他們的瞭解,這些人,謹慎的很。既然這次被我們逃掉了,那他們一定會暫時離開杭州。他們是不會給任何人有抓住他們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