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將慕容雲柏抱回了房間,熬藥,喂藥。話說這個年代的孩子,吃藥也是個大麻煩,小胖子也是哭的嗷嗷的,不想吃藥。
王妃受不了這場景,便離開了,慕容雲楓好哄歹哄,每次吃藥都要半個時辰起。
對付元兒的那一套,喝一口藥,吃一口蜜糕,對小胖子來說根本不管用。
對於這一點,白一弦就愛莫能助了,畢竟人家是世子,身份在那擺着,又動不得又恐嚇不得,讓他們家人自己解決去吧。
積食的治療,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看出來效果的。
不過對於白一弦,他們心中還是有些感激的,便將白一弦留下來吃飯,白一弦原本想推辭,可奈何慕容小沐拉着他不讓走,也只好留了下來。
吃晚飯的時候,白一弦可算見識到了那小胖子一哭二鬧三絕食的威力。整個人就差在地上打滾了,哭的是鼻涕一把淚一把,哭急了還咳嗽不止,看上去非常可憐。
就是吵着鬧着的要吃肉,不給就不起來不吃飯,一直大哭。
王妃忍不住又要心軟,卻被白一弦勸了回去,王妃想想白一弦下午說的話,爲了雲柏的健康,只好狠狠心離席。
王爺跟着去,留下的慕容雲楓和慕容小沐,都狠狠心,不管他。
慕容雲柏哭着哭着,發現母親不在,哥哥姐姐也不搭理他,有些傻眼,還有些委屈,最後也沒吃飯,竟然哭着哭着哭累了,就睡着了。
白一弦離開的時候,特意叮囑了,晚上他要是醒來,餓了的話,就算要吃的,也不許給。
第二天早上,只許他喝清粥,不許給他吃肉,若是還不吃,那就繼續餓着。餓一兩頓,不會出問題。
“你們要是妥協了,那就是在害他。”白一弦丟下這句話。
爲了慕容雲柏的健康,慕容雲楓和慕容小沐都點頭答應了下來。
白一弦這才離開了王府往家走去。其實也不算王府,這只是前幾年爲了來杭州小住,隨意買的園子罷了。
回去的路上,白一弦一臉不爽的表情。
言風可一直跟着白一弦的,也目睹了一切的過程,看着白一弦一副臭臉,便笑着問道:“公子,你幫了王爺一家那麼大的忙,還救了小世子,爲何這麼不高興?”
白一弦說道:“虧啊,虧大了。你說,我幫了他們那麼大忙,又救了那小胖子。
這一家子人,就光管了我一頓飯!說好的賞賜呢?扣,忒扣!”說是賞賜他,搞了半天,光嘴上說說,沒點兒實際行動。
言風笑道:“公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與王爺一家攀上交情,又救了小世子。雖然一時沒有賞賜,但你們之間卻有了聯繫。
公子早晚是要做官的,這就等於你找了個靠山啊。以後進入官場,你身後站着王爺一家,到時候誰不給你個面子?誰敢打壓你呀?對不對?
到時候,你在官場可就順風順水了,這比一時的賞賜,可要划算的多了。”
白一弦哼哼了兩聲,說道:“你目光倒是長遠。”其實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懂?但懂歸懂,心裡就是不太爽。
不爽了一陣子後,白一弦就將這事拋諸腦後了,開始對着言風交代正事:“言風,你今晚去調查一下那個劉光敏,看看他下午離開後跟誰接觸過。”
言風問道:“可以用非常手段嗎?”
白一弦看着言風,他是江湖人,自然會有一套獨特的辦法來逼問對方。
白一弦深受武俠小說的荼毒,立馬想起來什麼分筋錯骨手之類的,一經施展,對方立馬痛不欲生,再強硬的漢子也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是個書生呢。
白一弦說道:“注意點,蒙個面,別讓別人看出來是你。”
言風點點頭,笑道:“放心吧公子。”
白一弦說道:“你去吧,已經很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由於是在慕容府吃的晚飯,所以現在已經比較晚了,言風不放心白一弦自己回家,執意要先將白一弦護送回家。
白一弦到了家,蘇止溪等人便迎了上來,免不了一陣噓寒問暖。
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讓她們嚇壞了,好在後來白一弦成功脫罪,還將陷害他的人都抓住了。
只是白一弦讓她們先回來,她們自從回來之後就有些心神不定,擔心着白一弦,如今白一弦又這麼晚回來,就更擔心了。
尤其是蘇止溪,今天下午的時候,可是先後有兩個美麗的姑娘來找白一弦,第一個聽說白一弦去參加宴會了,便直接離開了。
而第二個來了之後,還帶了一些吃的來,說是恭喜白一弦奪得文遠學院的考覈第一。
蘇止溪跟第二個姑娘,也就是煙蘿聊了聊,原本看這位煙蘿姑娘氣質獨特,貌美有禮,進退有度,還以爲是哪位大戶人家的小姐。
後來閒聊中才得知,原來她竟是青樓女子。她如此的美貌,蘇止溪不免猜測,她應該是屬於花魁級別。
送她離開後,又仔細問了問小暖,據小暖說,這兩人以前經常來,蘇止溪在擔心白一弦之餘,便免不了更加胡思亂想了些。
白一弦先讓言風去忙自己交代的事情,然後才拉着蘇止溪的手,好生安撫了一番,先將中午宴會時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然後又將慕容小沐找他,他下午去幫忙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止溪說道:“可是,在她走後,還有一位姑娘來找你。”
白一弦拉着蘇止溪,坐在自己的旁邊,自己伸出雙臂環繞着她,最後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聞着她秀髮的氣息,然後才問道:“誰呀?”
蘇止溪說道:“是煙蘿姑娘。還送來了一些她親手做的糕點,說是慶祝你得了考覈第一名。”
白一弦說道:“奧。”
奧?沒了?蘇止溪有些忍不住,剛要坐直身子詢問一下,白一弦卻抱着她說道:“別動,讓我抱會兒。”
只這一句話,讓蘇止溪的千言萬語,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她輕輕靠在了白一弦的身上,聽着他的心跳,心中突然覺得無比滿足。
只要他心中還有自己,待自己一如以往,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