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知縣點了點頭,很快派人去找蘇府的人。
蘇府人來到的時候,都是比較茫然的狀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龐知縣,連忙行禮,龐知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本官問你們話,你們如實回答,若有虛假,本官定不輕饒。”
衆人急忙應是,龐知縣問道:“本官問你們,白一弦,是幾時出的家門?”
蘇家一衆人想了想,說道:“回大人,是剛過午時沒多久。”
劉光敏等一衆人面色都是一變,龐知縣問道:“你們可記清楚了?”
小暖說道:“回大人,奴婢,是少爺的貼身婢女,記得最是清楚。少爺說,宴會時間是午時二刻之後。
少爺午時剛過就要出門,奴婢還曾經問過,說午時二刻之後纔開始,爲何去這麼早。
少爺還說,他對路不太熟,所以早去會兒。因此,剛過了午時,少爺便出門了。”
其餘的蘇家人也紛紛點頭稱是,證明小暖的話。
白一弦微微一笑,他是沒有時間回去串供,可言風有時間啊。他考慮問題比較全面,脫困的時候,就從方方面面的考慮了可能會遇到的事情。
所以,爲防萬一,他就讓言風回去,讓他叮囑一下蘇家人該說什麼。而他則大搖大擺的又重新從門口進入了。
爲了給守衛增加印象,才故意跟他們攀談了一會兒。
蘇止溪,小暖等人其實不會說謊,可言風說了,此事事關白一弦的性命,所以蘇止溪和小暖等人就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替白一弦脫罪。
哪怕是嚴刑逼供,她們也要一口咬定白一弦是午時過後出的門。
王一倫說道:“不算,她們是白一弦的家人和僕從,肯定是提早串供了。”
“夠了。”龐知縣怒喝一聲,說道:“王一倫,你當本官是傻子不成?若你要殺人,你會告訴你的家人?你會告訴你的僕從?
這蘇家的人,還有門口的兩名守衛,全都證明了,白一弦是午時過後纔出的門,午時二刻之後纔到的華苑。
而那時候,賀禮早就已經死亡了,所以,本官判定,白一弦無罪。”
白一弦說道:“多謝大人,大人英明。只是大人,若想要偵破此案,還要在王一倫身上着手。
他無緣無故的誣陷在下,而且,在那麼多人證明在下是午時二刻之後纔到的華苑,可他卻一直堅稱在下是巳時末到的。
這又是何故呢?而且剛纔他情急之下也說了,巳時的時候,他出現在了華苑門口。當時華苑沒有守衛,很有可能,是他偷偷溜了進來……”
王一倫急忙說道:“白一弦,你,你血口噴人,我當時根本沒進華苑。”
白一弦說道:“血口噴人?你剛纔又何嘗不是千方百計的污衊我?你若是心中無鬼,誣陷我做什麼?
不就是想找一個替罪羊,這樣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可惜龐大人英明神武,看穿了你的計策。”
此時那林生、王民兩名護衛突然說道:“大人,我們想起來了,這裡所有的才子,就算我們沒有記住他們進入華苑的具體時間,但起碼都有個印象。
唯有這位王一倫,我們二人,從未見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很有可能,就是巳時末,我們兩人不在的時候進入……”
王一倫慌了,他迷昏白一弦之後,確實沒有出去。因爲他根本沒想到,如此完美的計劃竟然還有反轉。
所以他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急忙大喊冤枉,說自己也是纔到,而且與賀禮無冤無仇,怎麼會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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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知縣還沒說話,劉光敏突然說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王一倫偷偷溜進了華苑,殺了賀禮。
又怕知縣大人查到他,所以才千方百計的誣陷白才子。如此兇殘惡毒,實在是太可惡了。大人,你一定要嚴懲兇手,給賀才子和白才子一個公道纔是啊。”
劉光敏見白一弦已經證明了清白,僅僅是時間,就足以證明他無罪了。他知道大勢已去,倒也果斷,他這是打算捨棄王一倫了。
說完話之後,劉光敏還看了王一倫一眼,眼神之中,包含着一種警告之意。
一直在大喊冤枉的王一倫聞言,突然安靜了下來,轉頭怔怔的看着劉光敏,臉色蒼白,只是眼中卻有一絲恐懼,還有深深的怨恨。
白一弦輕撇了劉光敏一眼,哼了一聲,說道:“龐大人,這王一倫,肯定是有問題了,否則不會這麼積極的跳出來誣陷學生。
只是,他身材一般,比賀禮還要瘦弱一些,一個人,不一定能殺的了賀禮,學生看這房間之中,沒有打鬥的痕跡。
所以學生大膽猜測,他肯定還有幫兇。”白一弦知道,如果是迷昏了賀禮再下手,也不會有打鬥痕跡。
但他就是要故意這麼說,不然的話,怎麼能把張成、劉光敏等人也牽扯進來呢?
龐知縣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劉光敏卻惡毒的看着白一弦,他已經打算搭進去一個王一倫,莫非這白一弦還嫌不夠,還要再搭進去幾人不成?
白一弦看了劉光敏一眼,冷冷一笑,最後看向張成,說道:“張成兄?是吧。
你說與賀禮交好,他不舒服,你卻讓他自己來房間?正常人應該都會扶着他,先來偏房,然後再去找大夫吧?”
張成看看一邊失魂落魄的王一倫,心中不安越來越濃,說道:“賀兄說不必扶,讓我去找大夫就可以。
白一弦,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還懷疑我不成?我沒有殺人,不是兇手,所以我沒有罪,你不是官,也無權質問我。”
白一弦撇撇嘴,說道:“我沒說你是兇手啊,你緊張什麼?我只是懷疑罷了。
你陪着賀禮,提前來了華苑,你活着,他卻死了。
剛纔你們懷疑我,如今我證明了我無罪。現在我懷疑你,那麼你如何證明,你無罪?”
張成哼道:“白一弦,我確實無法證明我自己無罪,可那又如何?你又如何能夠證明,我有罪?
沒有證據,誰都不能定我的罪。更何況,我沒有殺人,又不是兇手。
白一弦,龐大人還在這裡,他英明神武,斷案如神,此案如何破案,自然由龐大人來決定。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這裡問案子了?你不覺得,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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