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的聲音很小,看來說出來這一番話,也不知道鼓足了她多少的勇氣。
白一弦卻有些呆,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動,美人相邀啊,但他口中卻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辭道:“啊?這,這不好吧。”
蘇止溪的臉又紅了,說道:“白,白大哥,你別誤會。我是看着起風了,怕是會有雨。這樣晚上便會更冷,怕你着涼。
所以才……你,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蘇止溪頓了一下,又說道:“再說,我相信白大哥的人品,知道你成親之前,肯定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白一弦一陣哀嚎,心道你相信我的人品,可我自己不相信啊。那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躺在自己身邊,又對自己情深義重,不做點兒什麼都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白一弦深怕自己會化身禽獸,只好拒絕道:“不,不必了止溪,很晚了,你快睡吧。”
蘇止溪心中有些羞惱,自己都鼓起勇氣喊他上來了,他居然拒絕了。
蘇止溪有心不理他,可聽到外面那大風的聲音,卻又實在擔心夜晚太涼,會凍着白一弦。
她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往裡面挪了挪,將外面的位置讓了出來,沒有說話。
白一弦自然將她的動作看在了眼裡,這意思,就是一種無言的邀請啊。
蘇止溪不好意思再次開口,卻用這種方法來邀請他上牀……
這要是自己再拒絕,那豈不是真的就禽獸不如了?
白一弦啊白一弦,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麼?
白一弦給自己壯了壯膽,很快走到了牀邊,硬着頭皮躺了下去。
蘇止溪紅着臉,聽到白一弦上牀的動靜,又是緊張又是害羞,只覺得自己的臉熱的發燙,心跳快的要蹦出來一般。
由於是夏天,牀上就一牀薄被,蘇止溪咬咬牙,將身上的薄被分了一半,蓋在了白一弦的身上。
寺廟的廂房,本來就是單間,牀也是單人牀,縱然兩人都瘦,可擠在這麼一張小牀上,也免不了會有肢體接觸。
蘇止溪給白一弦蓋好被子,就緊張的躺在牀上,動也不敢動。
右側胳膊與白一弦的左胳膊碰觸的地方只覺得熱辣辣的。
白一弦的腦海之中也在天人交戰一般,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搖擺不定。
感覺到蘇止溪的緊張,連身軀都在微微的顫動,白一弦一伸手,在被子裡將蘇止溪的手抓住了。
蘇止溪頓時更加緊張了,白一弦摸着蘇止溪白嫩的小手,只感覺這雙手柔弱無骨一般,而且手感極爲細滑。
他擡起身子,一隻胳膊撐住牀,側身看着蘇止溪,發現蘇止溪緊閉着雙眼,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緊緊皺起。
她被自己緊緊握在手中的那隻小手,都已經緊張到出汗了。
白一弦只覺得心中一陣愛意上涌,忍不住想要憐惜她一番。
他輕聲的喚道:“止溪……”
蘇止溪低聲的‘嗯’了一聲,顫抖着問道:“白,白大哥,怎麼了?”聲音幾不可聞。
白一弦說道:“我想親親你。”
啊?蘇止溪腦袋一懵,一下睜開了眼看向白一弦。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白一弦的腦袋迅速的低下靠近,那薄薄的脣就已經輕輕的觸在了自己的脣上。
蘇止溪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僵硬,竟是做不了任何反應。
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拒絕,可出奇的,她提不起半點拒絕的心思,也沒有半點反感。
白一弦初始只是輕輕的吻在了蘇止溪的脣上,只覺得脣瓣有些涼,又十分的柔軟。
他本來只是想憐惜一下蘇止溪,可沒想到這一觸碰之下,直接一發不可收拾。白一弦發現自己根本無能止住這個吻。
他漸漸的加深了這個吻,可惜蘇止溪太過緊張,導致牙關緊閉,等到她稍微放鬆一些的時候,白一弦伸出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靈巧的伸了進去。
蘇止溪剛剛回神就遭遇了這麼一招,於是大腦又空白了,持續懵逼之中。
白一弦深深的吻着她,多天來的擔憂,和對她的心疼都化在了這個吻中。
漸漸的,他的雙手也不再安分。
她全身顫抖,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隨後,他一個翻身,直接壓在了蘇止溪的身上。
蘇止溪一下反應了過來,趁他低頭去解腰帶的時間,蘇止溪移動緊張到僵硬的左手,抓住了自己的束帶,哀求的的望着白一弦,開口喚道:“白,白大哥……”
聲音帶着哭腔,阻止着白一弦的動作。
白一弦正在意亂神迷之中,猛然被蘇止溪擋住,他低頭看向蘇止溪,發現她的脣瓣已經被自己親吻的通紅,眼睛有些迷濛,帶着淡淡的哀求。
白一弦一下清醒過來,急忙收回自己的鹹豬手,從蘇止溪身上下來,心中十分內疚,說道:“止溪,抱歉,我,我沒忍住。”
蘇止溪半晌沒說話,白一弦以爲她生氣了,剛想着要哄哄,蘇止溪一下將被子蒙在了頭上,白一弦慌了,剛要解釋。
蘇止溪的聲音卻從被子裡傳來:“白,白大哥,止溪沒有生氣,你不必自責。止溪只是,只是想,等成親以後再……
反正今生,止溪都是你的人了,所以,白大哥,請給止溪時間,好嗎?”
白一弦聽的十分感動,他知道,這番話,必然用盡了蘇止溪所有的勇氣,但又偏偏都是她的心裡話。
他說道:“抱歉,止溪,剛纔是我不好,我太沖動了些。”說着話,他將蘇止溪的被子掀開,露出她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