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飛曾經想過追香草,因爲香草也很漂亮,可是害怕香草的爹。
他怕香草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影響他的前程,所以苦苦的哀求。
香草生氣極了,一腳將高明飛踹出去老遠,怒道:“再發現你欺負廠裡的女孩子,我就去告你!你老實點!”
香草拉着石榴走出了辦公室,石榴委屈極了,一頭扎進了香草的懷裡:“香草姐,謝謝你,要不是你,俺就被人欺負了。”
香草勸她說:“妹子,早跟你說過人心難測啊,女人是禍水,你長得這麼好看,那些男人看到怎麼可能不流口水,以後小心點,多長個心眼,防人之心不可無”
果然,從哪兒以後,石榴就對高廠長起了戒心,再也不搭理他了,以後遇到他就繞着道走。
高廠長知道有香草爲石榴撐腰,也不敢胡來了。
就這樣,石榴在撲克廠苦苦熬了半年多。
石榴一直在趙鐵柱的眼皮子底下,可是趙鐵柱根本沒發現。原來香草就是鐵柱房東的女兒,她爹就是王校長。
因爲香草常年不回家,有時候是白天回家,拿件衣服就走,所以鐵柱跟香草不認識,也沒見過面。
這天是禮拜天,香草從單位宿舍回到了家,準備拿幾件衣服。因爲石榴身上的衣服破了,女孩子衣衫不整會有人笑話。
香草就是跟石榴有緣,她從石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縮影。
香草是在鄉下長大的,同樣是青石山出來的丫頭。
青石山五個村子,香草的爹當年插隊的時候,跟王師母產生了感情,做了她們家的上門女婿。在南崗村生下了香草。
再後來,知識青年大批返城,王校長的工作被安排進了糧食局,王師母也跟着男人進了城。香草就是那時候跟着父親和母親進城的。
雖然在城裡生活了十多年,可是鄉下丫頭的那股野性一直沒有改變,她喜歡打架,跟男孩子摔跤一點也不含糊。體格健壯,但是美麗善良。
與其說她跟石榴有緣,不如說是可憐她。
王校長跟王師母沒在家,香草拿了幾件衣服以後剛準備走,忽然覺得肚子裡難受,有股子尿意,於是女孩就衝進廁所去方便。
香草解開褲子蹲下,雙拳緊握,眉頭緊皺,勁兒向下使,氣運丹田,馬桶裡就傳出啪嗒啪嗒的落水聲。
感情美女拉屎撒尿的時候,那樣子也非常的難看。
就在香草衝進廁所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房門被打開了,急急忙忙衝進來一個人,正是這裡的房客趙鐵柱。
趙鐵柱正在院子裡的廚房熬中藥,肚子裡噼裡啪啦只響,尿水已經涌到了關口,他怎麼也把持不住了,於是跟躲避日本鬼子飛機轟炸一樣衝進了房間,撲進了廁所。
鐵柱確實讓尿憋急了,提着褲子就往裡闖,迫不及待拉開廁所的門,沒進門就解開了腰帶。
廁所的門剛剛打開,一條水龍就衝了進去。
在飈出來的一瞬間,趙鐵柱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猶如萬馬奔騰黃河咆哮。
“呀——————”廁所裡傳來一聲女孩子的尖叫,香草蹲在馬桶上還沒有起來,趙鐵柱的水龍頭就澆了她一頭一臉,男人的身體也跟她撞在一起。
香草噌得就跳了起來,嚇得趕緊躲在了廁所的旁邊,屁屁也沒顧得上擦。
趙鐵柱也嚇了一跳,他根本沒想到廁所裡會有人,而且是個女人。
女人正在解手,他不但一泡尿衝了過去。
趙鐵柱嚇得生生把半泡尿給憋了回去,同樣跳起來老高:“哇…………艹,怎麼廁所裡有人?你是誰?”
香草勃然大怒,恨不得抽趙鐵柱一記耳光。從小到大她從來沒吃過這種虧,被男人這樣侮辱。
趙鐵柱的褲子來不及提起來,下身的東西一覽無遺看的清清楚楚。
香草的臉立刻紅透了。廁所的氣氛很尷尬。
“你是誰?流氓!”香草狠狠罵了一句。
趙鐵柱只看了一眼,立刻就被香草給驚呆了,女孩的腦袋上溼漉漉的,因爲害羞的緣故,臉蛋紅布一樣,她眼睛不大,單眼皮,但是皮膚白淨,身條婀娜。
“你是……?”趙鐵柱驚訝了,褲子也來不及提起來。還是衝着香草的嘴巴。
“這是我家?死混蛋!你是誰?”
“我是這裡的房客,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趙鐵柱趕緊賠禮道歉。伸袖子幫女孩擦臉上的水珠。
香草一看趙鐵柱摸向了她的臉,再也忍不住了,擡手就是一巴掌:“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過來,把趙鐵柱打得眼冒金星。
趙鐵柱捂着臉頰被打得莫名其妙,一瞪眼:“你……你幹什麼?爲什麼打人?”
香草怒道:“死流氓!你……把你的褲子提起來!”
趙鐵柱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沒來得及提起來,正衝着人家姑娘。
鐵柱慌亂地提上褲子閃在了旁邊,香草一摔門跑了出去,女孩子捂着臉羞愧極了。
香草覺得受到了侮辱,嚇了她一跳。
趙鐵柱覺得很冤枉,王八蛋才知道廁所裡有人呢,還是個姑娘,這能怪我嗎?
他衝出來的時候,香草正在院子裡的水管子前面洗臉,一腦袋尿騷味,特別難聞。香草瞪了他一眼。
趙鐵柱尷尬一笑,擡手摸摸腦袋說:“對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在廁所方便。”
香草怒道:“你什麼眼神啊?進廁所不敲門,真沒教養!”
趙鐵柱趕緊說:“這純粹是個誤會,我還以爲屋裡沒人,如果你覺得不公平呢,不如我進廁所,你也衝我一臉尿!你看怎麼樣?”
香草有點哭笑不得,她還沒見過有人這樣賠禮道歉的,眼前的小子是誰呀?真沒素質。
看樣子還挺英俊,還非常的憨實,香草看他的第一眼就留下了好印象。
男人喜歡美女,同樣,女人也喜歡帥哥,趙鐵柱就很帥,雖然帥不能當飯吃。
鐵柱說:“你也是,上廁所的時候幹嘛不鎖門?”
香草沒有真生氣,反而撲哧笑了,說:“
衝我一臉尿你還有理了?沒見過你這麼冒失的。”
趙鐵柱說:“對不起,我是這裡的房客,我叫趙鐵柱,是個心眼不壞的男人,這就是個誤會,你別在意。”
香草楞了一下,驚訝地問:“你就是……趙鐵柱?”
她立刻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石榴的小情夫,那個會春術寶典絕技的人,想不到會住在我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香草本來想把石榴跟自己在一個車間工作的事情告訴鐵柱的,可是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出來。
香草第一眼看到趙鐵柱,心裡就有好感,男人偉岸的身影就像半截鐵塔,幾乎將整個太陽光給遮住。
他鬍子拉碴,顯出一股山裡人的強壯和粗狂,濃眉大眼,一笑臉上倆酒窩,樣子英俊極了。
這是個山一樣的男人,他有着大山一樣的臂膀,也有着大山一樣的胸膛,是女人放心依靠的港灣。
石榴已經是憨子的媳婦了,不如把趙鐵柱讓給我?
想到這裡,香草的臉蛋騰地紅了,覺得自己很下流,我怎麼竟然想到要跟男人睡覺?
香草擺擺手:“算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鐵柱說:“王校長跟王師母沒在家,你叫香草對吧?”
香草搔了搔小腦袋說:“是啊,你怎麼知道?”
鐵柱酣然一笑:“我聽王校長跟王師母提起過你。進屋坐啊,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香草楞了半天,最後說:“大哥,好像這是我的家。你客氣什麼?該招呼的應該是我。”
鐵柱說:“不好意思,我習慣了。”
香草饒有興趣問:“你對別人也這麼彬彬有禮嗎?”
鐵柱說:“是,特別是對女孩子,我是特別的客氣。”
香草就笑了,罵了聲:“油槍滑舌,想不到你還挺會逗女孩子開心的,你是青石山來的吧?”
鐵柱說:“是,我青石山出來的。鄉下人不懂規矩,你別見怪。”
“看樣子就知道,長得五大三粗,跟頭牛一樣。”
香草的心裡慌亂慌亂的,趙鐵柱襠裡的那東西老在自己腦子裡晃啊晃。
石榴說過,那感覺非常的爽,跟神仙一樣,騰雲駕霧,真有點躍躍欲試。
香草覺得很尷尬,臉蛋依舊紅紅的,她慌慌張張收拾好了衣服,灰溜溜逃走了,一刻也不敢停留。
她不知道爹媽爲什麼會讓這個人租家裡的房子,這個人太可怕了,那東西更可怕。
就在香草跟趙鐵柱側身而過的時候,一股熟悉的味道衝進了鐵柱的鼻孔。
趙鐵柱是職業中醫,那鼻子非常的厲害,可以辨別幾百種不同草藥的味道,對女孩子的體香也非常的敏感。
那股味道竟然跟石榴身上的味道十分的相似,鐵柱立刻皺緊了眉頭。她剛要問問香草,是不是見過一個叫石榴的女孩子,可是香草已經衝出門走遠了。
趙鐵柱的精神振奮起來,不用問,香草一定見過石榴,而且跟她很親近,那味道太熟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