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就嘆了口氣。
“嬸子,這麼多年,你就沒找個男人?你……受得了?你就不憋得慌?”
小玲擡手颳了思思鼻子一下,罵道:“黃毛丫頭,打聽那個幹啥?也不知道害臊,俺憋得慌不憋得慌,管你毛事啊?”
思思捂着嘴巴笑的更厲害了,說:“俺關心你唄。”
小玲問:“那你呢?你心裡有沒有喜歡的帥哥?”
思思一點也不隱瞞,說:“俺喜歡秋生哥,從小就喜歡,俺想做他的女人。可惜俺留學這麼多年,秋生哥早把俺忘了,娶了柱子叔叔的養女欣欣。
現在四斤又跟了他,俺沒有機會了。”
小玲說:“秋生那小子不錯,跟他爹一樣,你如果喜歡他就去追啊,秋生看不上四斤的。”
“那你知道秋生現在哪兒嗎?”思思問。
小玲說:“當然知道,秋生就住在南湖公園的那座別墅裡,四斤也住裡面,距離咱們的醫藥大廈,不到十里,擡腳就到。”
思思搖搖頭,說:“秋生哥跟四斤好了,忘了俺了,算了。”
小玲說:“你個傻孩子,四斤又沒跟秋生成親?上啊,不上白不上,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搶走,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可……秋生哥能看的上俺?”
小玲給思思出主意,說:“找個機會,跟他見一面,把秋生給奸了,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不答應也由不得她,當初的四斤就是用的這一招。”
被小玲這麼一說,思思的心裡炸開了鍋。
她的年紀不小了,的確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娘小花跟她一般大的時候。思思都五歲了。
對,就按小玲嬸子說的辦,跟秋生見一面,實在不行,姑奶奶就把他咔嚓了。
思思是新時代女性,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牆,開得起好車,買得起好房,鬥得過小三,打得贏流氓。
爲了得到秋生哥哥,姑奶奶拼了!
果然,第二天下班以後,她就來到了秋生的住處。
秋生根本沒在家。
最近的秋生非常的忙,他再一次統一了Z市黑道的江山,成爲了真正的黑幫老大。
最近的幫會裡有很多事,因爲他要進行一場改革,徹底把手下的兄弟拉進正道。
很多的大型夜總會被關閉,要改成自由市場。
很多洗腳城跟洗頭城要關閉,改成超級市場。
從前,秋生剛出山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其實做白道的生意不比那些黑道生意少賺錢。
秋生就是怕弟兄們誤入歧途,他不想看着手下人一個個觸犯法律去坐牢。
秋生可謂春風得意,身邊美女如雲,他整天出入於各大夜總會跟娛樂城之間,身邊無時無刻都是幾十個小弟在保護。
他身披
風衣,帶着墨鏡從夜總會裡出來,手下的小弟趕緊鑽進汽車,幫着秋生打着了汽車。
哪知道汽車剛剛打着,忽然轟隆一聲,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來,那輛汽車就爆炸了,冒起了濃烈的黑煙。
爆炸聲很大,把四周店鋪的玻璃都給震碎了。汽車裡的小弟被炸得屍骨無存。
手下的小弟立刻慌了手腳,紛紛將秋生護在了身後:“保護大哥!!保護大哥!!”
秋生第一時間就把四斤抱在了懷裡,害怕女孩子受到傷害。
Z市的大街上亂了套,秋生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定身體,面不改色。
他都習以爲常了,對手在他的汽車裡安裝炸彈,已經不是第一次。
秋生這兩年有很多仇家,那些仇家都想置他於死地。
剛出山那會兒,一個月的時間,他怒掃六合,橫斬八荒,先是佔領了Z市北郊的很多店鋪,然後一路南下,披荊斬棘,怒掃沿河十八坊。
不但把張二蛋打的潰不成軍,抱頭鼠竄,還順手牽羊,清理了一些小型的幫派。
那些小老大們不服氣,總想背後捅他一刀子。
可秋生的本事好,眼睛毒,那些小老大派來的刺客不是被秋生打得半死不活,就是當場活埋。
黑道是相當殘酷的,現在的秋生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兄弟。他就像青石山上的狼王一樣,維護着狼羣的權利不被侵犯。
爆炸聲剛剛響起,忽然,嗖嗖嗖,從四面八方閃出無數條黑影,每個黑影的手裡都有一把砍刀。大概三四十個人。
那砍刀寒光閃閃,紛紛一片,在夜幕的裡閃出道道光彩。
很明顯秋生是被人包圍了。秋生一眼就看出,這三十多人經過專業的訓練,他們的身手都很敏捷。速度也奇快。
人影竄過來的時候,半空中就亮出了砍刀,刀影鋪天蓋地衝他怒掃而來。
秋生的身影向後一退,穩穩躲過了三四把砍刀的襲擊。他的手裡依然拉着四斤。
四斤一聲尖叫,就扎進了秋生的懷裡。
四斤也是,還黏上秋生了,秋生離開青石山一年的時間,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
四斤一直想跟秋生再次和好,恨不得鑽進秋生的被窩,可秋生老是躲着她。
自從山洞裡那一次以後,秋生就很後悔,不該喝那碗湯。
現在四斤被自己給睡了,是負責到底呢?負責到底呢?還是負責到底呢?
秋生是不喜歡四斤的,一直把她當做妹妹,可木已成舟,他真的不知道該咋辦。
四斤粘着她,他也只好認了,總是把四斤帶在身邊。
現在的四斤很明顯成爲了一個小太妹,女人一身的短裝,領口很低,兩腿很白,嘴脣上抹着黑色的脣膏,猛一看跟母夜叉差不多。
這是城裡小太妹特有的打扮,一看
就是混黑道的。
秋生把四斤往身後胖墩跟猴子的懷裡一推,大喝一聲:“保護四斤。”然後披風一甩,嗖的拉出腰裡的砍刀,雙臂一揮就殺進了人羣。
這次襲擊他們的人訓練有素,一個個身手不凡,都是對手精挑細選出來的。
秋生搞不懂是那一路人馬。因爲得罪的人太多。根本無暇去想,只有拉出砍刀,先保住命再說。
他虎入狼羣一般。左劈右砍,鮮血橫飛,敵人的殘肢紛紛落地,地上血流成河,慘叫聲響成一片。
儘管秋生的手下是人強馬壯,可對方人多勢衆來勢洶洶,又是忽然襲擊,那些小弟們就有點也應顧不暇了。
隊伍很快被衝散,秋生跟胖墩和猴子失去了聯繫,只好個人顧個人。
那些人的目標很明顯是他,一窩蜂似得衝他撲來,好像要將他亂刃分屍。
秋生一個秋風掃落葉,噹噹噹,七八把砍刀的刀鋒被他擋開。然後就地一滾,又是一個秋風掃落葉。刀鋒直劈那些人的小腿。
一刀劃過,至少三個人的兩腿被他齊齊斬斷,圍攻他的人影就倒下了一片,一個個捂着兩腿慘叫起來。
這是一條大街,大街上沒什麼人,有幾個路過的人猛地看到這裡發生了爭鬥,紛紛躲避不及。
來人的隊伍很快就將秋生跟他的小弟隔開。一撥人攔住了他的手下,另一撥人將秋生死死困在了中間。
一條黑影衝秋生撲來,掄刀就剁,秋生身子一偏躲開了,刀鋒一橫,直接就捅了過去,噗嗤一聲,刀鋒從那人的肚子上捅進去,後背上都露出了刀尖。
秋生將他捅了個透心涼,他想把刀子抽出來,可是那條黑影急中生智,一下子抓住了秋生的刀把子,死死攥住了他的雙手。
秋生想不到這小子不要命,就是要死死抱住他,給別人襲擊他的機會。
他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這時候,三四把砍刀已經刀了,兩把刀砍的是他的頭頂,兩把刀砍的是他的肩膀。
秋生想躲開已經非常的困難,他急中生智,抓着刀把子向後一揚,身體猛然摔倒。
中刀的那小子屍體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四把砍刀砍空了。
秋生飛起一腳,踹在了中刀的那小子肚子上,一腳將他踢出去老遠。那小子的屍體拖着刀子,猛地撞在了馬路牙子上。
剛要爬起來,又是六七把砍刀劈來,秋生躲閃不及,只好就地一滾,刀子劈在水泥路面上,閃出火星無數。
這羣人把秋生弄得非常慌亂,幾乎應顧不暇。
出道以來,秋生還沒有經歷過這麼危險的廝殺,對方很明顯做了兩手準備。
第一次襲擊就是炸彈,炸的是他的汽車,還好他沒有上車,一個小弟做了替死鬼。
第二波襲擊就是羣毆,找一幫子訓練有素的人,對他進行砍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