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口雖然已經結痂,可身體嚴重營養不良,而且出現了脫水的現象。
外傷還好治,增加一些營養,輸一些鹽水就可以了,關鍵是她們下身的症狀,把秋萍嚇得不輕。
秀秀跟秋萍的那個地方已經被男人們搞得爛乎乎的,都潰爛了,流出了黃黃的汁液,而且紅腫發亮,水紅的疙瘩開始全身蔓延。給秋萍的第一個感覺是……她們得了厲病。
厲病可不是鬧着玩的,當初大厲病在青石山蔓延的情景還留在秋萍的腦海裡。
那時候,全村半數以上的人都得了厲病,很多人在厲病中痛苦死去了,青石山的山坡上至今還埋着幾百人的屍體。
青石山的村民爲他們的銀蕩和不潔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秋萍提取了秀秀跟小鳳的血液樣本,到化驗室找人化驗,等待着結果的出來。
這時候趙鐵柱走進了屋子,問秋萍:“怎麼樣,秀秀阿姨跟小鳳沒事吧。”
秋萍沒說話,而是把鐵柱拉到了小鳳的跟前,揭開了女人的被子。趙鐵柱一看就大吃一驚。
小鳳的裡面沒有穿,女人一身的骨肉在他的眼前完全赤果。
趙鐵柱看的清清楚楚,他發現了小鳳那個地方的毒瘡,也看到了女人全身瀰漫的水紅疙瘩。
秋萍擔心地問:“鐵柱,她們的病……不會是厲病吧?”
趙鐵柱搖搖頭說:“應該不是,厲病一個人一生只得一次,一次以後,就再也不會感染了,因爲她們的身體裡會出現抗體。
再說,當初的青石山人全都注射了厲病的疫苗,這種情況不應該在秀秀阿姨還有小鳳的身上出現。”
秋萍問:“那你看,她們得的是什麼病?”
趙鐵柱將身體靠近了小鳳的那個地方,仔細幫着她檢查。
小鳳很害羞,這是趙鐵柱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她的那個地方,她擡手捂住了臉,眼光也不敢跟鐵柱的眼光相碰。
趙鐵柱仔細檢查了一下,看了看症狀,說:“應該是……梅毒。”
“啊?梅毒?這種病已經絕跡很久了啊?”
趙鐵柱說:“是絕跡很久了,在解放前,大城市裡的妓院很多,很多妓女感染了梅毒,解放以後,國家取消了妓院,把所有的做小姐的女人都遣散了。這種病就絕跡了。
但是幾十年以後,隨着改革的開放,隨着大都市娛樂業的蓬勃發展,一些底下的暗娼很多,所以梅毒又嶄露頭角了。
不用問,小鳳跟秀秀阿姨身上的病,是從哪些農民工的身上傳染來的,而哪些農民工一定是到城裡找過小姐。”
趙鐵柱分析的很有道理,秋萍不得不佩服了。
這麼多年,秋萍依然跟趙鐵柱糾纏不清,也無數次跟鐵柱上過炕,兩個人糾葛不斷。
這幾年,秋萍找趙鐵柱的次數少了,因
爲他娶了自己的妹子曉霜。
她希望曉霜幸福,也希望鐵柱幸福,所以不忍打擾他們。
她在心裡默默祝福他們,希望他們一生無憂。
而她自己,到現在爲止依然是單身。
不但她沒有嫁人,石榴沒有嫁人,荷花沒有嫁人,就是大姐梨花也沒有嫁人。
王長水的五個閨女就這個命,嫁誰誰死,統統都是掃把星。
從前,石榴嫁過人,荷花嫁過人,秋萍嫁過人,曉霜也嫁過人。可一個男人也沒有留住,死的死殘的殘。
特別是鐵柱跟幾個女人發生關係以後,全村的男人都知道了。。
所以幾個女人無論憋成什麼樣子。也沒人敢碰。
王長水的五個閨女,等於是被趙鐵柱一個人給承包了。
秋萍是佩服鐵柱的,每次在醫學上遇到難題,只要趙鐵柱到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秋萍說:“那輸青黴素吧,青黴素是治療梅毒最好的良藥。”
趙鐵柱卻笑笑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秋萍,說:“這是纔是治療梅毒最好的藥。
這種藥丸分作兩份,一份外敷,一份內服,內外夾攻,不出三天,小鳳的毒瘡就會結痂。一個禮拜完全脫落,而且以後不會復發。”
秋萍感到很奇怪,道:“鐵柱,你有這麼好的藥,幹嘛不早拿出來?”
鐵柱說:“你沒有找我要過,也沒有問過我啊?我怎麼知道你想要?”
秋萍小嘴巴一撅說:“那爲啥這種藥不批量生產?咱們廠子生產出來的藥,沒有這種藥方啊?”
趙鐵柱笑笑說:“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我有好多秘方沒有大批量生產。”
秋萍問:“那到底是爲啥啊?”
趙鐵柱說:“很簡單,有的藥手續繁雜,機器根本造不出來,而且用機器造出來的藥,一定會失去他原始的藥效和味道。弄不好就會變成毒藥。
你知道爲啥,咱們廠子裡有那麼多的藥,我爹還要每天上山去採嗎?”
秋萍問:“爲啥啊?”
鐵柱說:“就是因爲山裡的藥材新鮮,是自然生成的,沒有噴灑農藥,沒有使用催熟劑,藥效奇佳。有的藥在熬製的過程中,是要看時辰的,藥材採摘的時間也要看時辰。這就跟做菜一樣,功夫不到家,技術達不到,你根本做不出好的味道出來。”
“喔——這麼繁瑣啊?”秋萍感嘆一聲。
趙鐵柱說:“當然,中醫理論博大精深,別看你是醫科大學畢業出來的,我爹的那點本事,夠你學一輩子的。”
秋萍撇撇嘴,笑罵一聲:“臭美,瞧你嘚瑟的?”
趙鐵柱要走了,秋萍把鐵柱送出了門外,看看四周沒人,忽然她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吧唧,吧唧,吧唧,接連親了四五口。
秋萍說:“鐵柱,你可很長時間沒有找過俺了,人家憋得不行,你啥時候安慰人家一下?”
趙鐵柱趕緊向後縮,說:“秋萍,咱們以後還是儘量保持距離的好,要不然村裡人又該說三道四了。”
秋萍說:“怕個啥?又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晚上,醫院裡俺的辦公室……等你,你可一定要來。”
趙鐵柱點點頭走了。
他無法擺脫秋萍,也無法擺脫荷花,石榴,還有梨花。
這幾個女人都爲他死過,動不動就跳河,動不動就跳崖,弄得趙鐵柱不得不把她們全部收了。
他這不是在亂搞,是捨己救人。
秋萍按照鐵柱教會的辦法,把那些藥分作兩份,一份讓秀秀阿姨跟小鳳服用了下去,另一份研磨成粉末,幫女人塗抹在了傷口上。
果然,三天以後,小鳳跟秀秀身上的毒瘡就全部結痂了,五天以後脫落,八天以後,那些結痂全部脫淨,露出了新鮮的皮肉,兩個女人又恢復了當初的美麗容顏。
秀秀養傷的時候,王長水一直沒有走,就那麼陪在秀秀的身邊,寸步不離。
開始的時候,秀秀不搭理王長水,一個勁的哭。王長水就幫着女人擦眼淚。
秀秀卻把王長水推出去老遠,說:“長水哥,咱倆散夥吧,俺以後不能伺候你了,讓俺死吧。”
王長水說:“你剛剛脫離魔爪,爲啥要死啊?咱倆還有大好的日子要過呢。”
秀秀說:“俺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被那麼多男人糟蹋過,還換上了賴病,怎麼配得上你?你不嫌棄俺……髒?”
王長水感嘆一聲說:“整個世界都這麼髒,你裝純潔給誰看?我不在乎這個,人誰不犯錯,更何況錯不在你,你是受害者啊?年輕的時候我也做過錯事,青石山半道街的女人跟我上過土炕,可惜的是我沒有遇到過真愛。自從碰到你以後,我覺得自己又年輕了,終於懂得了生活的樂趣,我無權責怪你,因爲我自己也是不乾淨的。秀,拋棄過去,展望未來,咱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我王長水會用畢生的精力去保護你,心疼你。”
“長水哥……”秀秀的聲音哽咽了,一輩子啊,一輩子她沒有聽過這樣的甜言蜜語,也沒有碰到過這麼癡情的男人。
晚年的王長水懂得了生命的可貴,懂得了真誠的可貴,也懂得了愛情的可貴。
女人一下子紮在男人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聲淚俱下,把王長水的肩膀都弄溼了。
這是一個值得同情和憐憫的女人,也是一個值得心疼一輩子的女人,王長水已經準備要跟秀秀結婚了。
王長水從來不在乎女人的貞潔。
他跟前妻紅杏生活了半輩子,半輩子的時間不懂得什麼是愛情。
紅杏跟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初嫁給他的時候,紅杏才十六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