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踏上了尋妻之路,在Z市的角角落落整整找了石榴一個月,仍然沒有發現戀人的身影。
但是趙鐵柱一點也不氣餒,繼續在大街小巷溜達。
他沒有走出過大山,不知道該住在哪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賺錢去養活自己。
渴了就討口水喝,餓了就買兩個燒餅充飢,就這樣飢一頓飽一頓,整整捱了一個多月。
晚上沒地方住,他就住在城市郊區的橋洞子裡。那個橋洞子兩邊透風,夜裡冷的不行,北風呼呼的往裡灌,凍得他直打哆嗦,兩隻腳都麻木了。
最糟糕的是身上的錢也快花完了,只剩下了不到兩塊錢,趙鐵柱有點發愁。
這裡不是青石山,在青石山,鐵柱一個人闖進深山老林,一年半年也不會捱餓。
因爲他會打獵,青石山漫山遍野都是兔子,還有地獾和狍子,山澗的小溪裡還有魚。
鐵柱家有一把鐵弓,是爺爺當年留下來的。鐵柱的箭法很好,靠着這把鐵弓他可以橫闖青石山,野狼見了他都打哆嗦。任何獵物都不會逃脫他致命的一箭。
可是走進大城市以後,他一身的本事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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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非常的霸道,沒有青石山人的那種純樸,淨欺負人,那些城管老往外轟他,說鐵柱穿的太破,是盲流,影響大城市的環境。
於是鐵柱就專門走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小巷子。
八十年代中期,隨着改革的春風吹遍神州大地,大城市正在漸漸發生着變化。
大街上的生意人就像雨後的春筍一樣呼呼的冒了出來,每到夜晚,夜市非常的熱鬧,幹什麼的都有,賣服裝的,賣小家電的,看相算命的,熙熙攘攘人流攢動。
趙鐵柱非常的聰明,別人擺地攤,我也可以擺地攤啊,別人賣東西,我就幫人看病。老子可是最有名的小中醫。
於是趙鐵柱笑笑,當天晚上他就把傢伙事準備好了,準備了一張方桌,在大街上擺了地攤,幫人把脈看病。
可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地攤一直襬了三四天,竟然無人問津,不要說病人,根本沒人鳥他。
最後鐵柱明白了,城裡人看病都去醫院,大街上的地攤,他們根本不相信,覺得他是江湖騙子。
趙鐵柱命運的徹底改變,是在他擺地攤的第四天半夜。
鐵柱地攤的不遠處是一座小樓,當地人稱它爲小紅樓。
小紅樓裡非常的熱鬧,每天晚上都是燈紅酒綠,裡面有很多姑娘。
那些姑娘們的穿着都很暴露,都是低胸裝,那低胸裝低得,只要向下一寸就能露出半截咪咪了,胸前是一大片潔白的禁區。
下面是超短裙,大冬天的也不嫌冷,露着白花花的大腿,那大腿真他孃的白。
姑娘們每天衝着來來往往的路人拋媚眼,勾肩搭背,大胸脯在路人的身上蹭啊蹭,非常的**。
趙鐵柱不知道小紅樓是做什麼生意的,旁邊的一哥們告訴他,這是Z市最有名的妓院。
鐵柱就問:“什麼是妓院?”
那哥們說:“就是女人專門賣yin的地方,城裡的有錢人都到這裡娛樂,就是跟那些姑娘們睡覺,一般人進不去,都是鄉里縣裡的領導,還有那些大款。”
趙鐵柱明白
了,這就是古代傳說中的青樓,青樓裡的姑娘們都是妓女。
趙鐵柱覺得她們髒,妓女是專門陪着男人睡覺的,整天被男人們搞來搞去,那個地方估計都快成蜂窩煤了。
真他孃的倒黴,怎麼把地攤擺在了這樣的鬼地方。
雖然趙鐵柱很討厭小紅樓,也討厭小紅樓裡面的女人,但是鐵柱卻迫切有種進去的慾望。
不是爲了跟那些女人睡覺,而是想認識那些大人物。
進出的人非富即貴,對自己的前程很有好處,只要巴結上權貴,那老子還不飛黃騰達?
一直到半夜11點,還是沒生意,於是鐵柱就準備收拾工具回家。
正在這時候,忽然從小紅樓裡跑出來一個姑娘,那姑娘十七八歲,慌慌張張,頭髮蓬鬆,上衣的扣子都沒有扣好,好像剛從男人的被窩裡鑽出來一樣。
長得還可以,大胸脯,小細腰,瓜子臉,就是皮膚有點黃,不是城裡人那種粉嫩的潔白。一看就是個鄉下妹。
那女人上去拉住了鐵柱的手,驚慌失措問:“你是醫生嗎?”
鐵柱說:“是。小姐你有啥事,俺能幫你嗎?”
姑娘不由分說,抓着趙鐵柱就往小紅樓裡拖,一邊拖說一邊說:“快!救人!救人啊!”
趙鐵柱被拉得趔趔趄趄,說:“住手,住手,你搶女婿啊?我不進那種髒地方。”
他覺得姑娘想拉客,拽他進去,騙光他身上的兩塊五毛錢。那可是他的救命錢啊。
姑娘因爲太着急,呼吸急促,兩個不大的胸脯高低起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下顫動,好比金雞亂點頭。看得趙鐵柱腦袋也跟着不住亂顫,跟安了軸承一樣。
姑娘說:“求求你跟我進去,救人啊,有人病了,是馬上風!”
趙鐵柱一聽就知道生意上門了,馬上風,好奇怪的病症。
不用問,裡面的嫖客在跟小姐做的時候,因爲精力旺盛,那東西過度充血,久而不泄,根本縮不回去了。
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可以狠狠的敲一筆。反正是有錢人,不敲白不敲。
趙鐵柱不敢怠慢,抓起醫藥箱,跟着姑娘進了小紅樓的大門。
剛剛進去,趙鐵柱就瞪大了眼,不由得一聲感嘆。真是一個漂亮的好地方。
裡面的裝修非常的豪華,處處一塵不染,地上是鮮紅的地毯,牆壁上都是閃亮的瓷磚,屋頂上是華麗的大燈。處處燈紅酒綠,金碧輝煌,彌紅燈閃啊閃,閃得鐵柱直頭暈。
日他娘哩,真是不洗桑拿不知道神魂顛倒,不進舞廳不知道快樂逍逍遙,不玩洋女生不知道受不了,不進澡堂子不知道自己是一隻小小鳥。
這哪裡是青樓,分明是人間仙境嘛。
趙鐵柱正在那兒發呆呢,姑娘不由分說,直接拉着他上了二樓,迫不及待拽進了一座房間。
這座房間同樣非常的豪華,只是地方小了些,屋子裡有張牀,牀上是大紅的絲巾棉被,就在棉被上躺着一個全身赤果果的男人。
那男人一絲不掛,仰面朝天,白眼上吊,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臉色都青了。
是個不高的矮胖子,挺着啤酒肚,那肚子大得,跟懷了駒子的婆娘差不多。他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了
。
屋子裡熙熙攘攘都是人,全都是小紅樓裡的姑娘們,
看到鐵柱進來,跟看到救星一樣,呼啦全都圍了過來,把趙鐵柱包圍在當中。嘰嘰喳喳百鳥朝鳳似的。
“醫生,救救他吧,他得了馬上風,馬上就要沒命了。”
趙鐵柱不敢怠慢,扒拉開那些姑娘們,趕緊幫着那男人看病,只看了一眼,鐵柱就吃了一驚。
他根本不是什麼馬上風,應該是縮陽。縮陽跟馬上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完全相反。
馬上風是那東西非常的堅挺,根本縮不回去。
所謂的縮陽,就是男人在跟女人幹那個事兒的時候,因爲用力過猛,一棍子下去,那東西被頂回肚子裡去,再也出不來了。
男人的襠裡平坦坦的,只留下一個不大的洞洞,跟做了變性手術一樣。
趙鐵柱有點哭笑不得。
趙鐵柱絕對不簡單,春術寶典裡明確記載着男女**的技巧跟方法,還有臨牀一些疾病的經驗。
縮陽跟馬上風是最普通的兩種,一般人不懂得裡面的訣竅。
馬上風是小丁丁過度充血,縮不回去了,治療的方法是利用酒精降溫,把小丁丁的溫度降下來,那個地方就會慢慢疲軟。
而縮陽就更簡單了,只要拿出一根大針,在病人的尾椎骨上刺下去,那東西就會從前面出來。
趙鐵柱不慌不忙,命令幾個女人把那胖子給翻過了身,讓他斜身側臥,然後掏出了醫藥箱裡的皮囊,皮囊打開,裡面是他吃飯的傢伙。
那是一串閃閃發亮的銀針,一字排開,有長有短,有粗有細,長的不下一尺,短的二分有餘。
趙鐵柱迅速抽出一根又粗又長的銀針,衝着那胖子腚眼上面的尾骨就紮了進去。
一針下去,差點爆掉那小子的菊花,胖子虎威一震,菊花一緊,身子顫抖了一下。
緊接着,他襠裡的傢伙就像一條竄出洞口的毒蛇,嗖得一聲就從身體裡彈跳了出來,正好捅到趙鐵柱的臉上,幾乎捅趙鐵柱個滿臉開花。
趙鐵柱嚇了一跳,日他娘類,你孫子往哪兒杵啊?這是人臉,又不是蒜臼子……你搗蒜呢?
胖子的性命生生被趙鐵柱從閻王殿裡給拉了回來,他長長吁了口氣,終於悠悠轉醒。
醒來以後四處看了看,問:“這是哪兒?”
一個穿着華麗,年紀在30多歲的妖豔女人撲向了胖子,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哎呀,嚇死人了,剛纔你縮陽了,差點斃命,是這位少年小中醫救活了你。”
胖子的臉上立刻出現了恭維之色,衝趙鐵柱感激地笑笑:“謝謝小兄弟。”
趙鐵柱的表情非常的冷淡,他泰然自若,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引以爲豪。
這樣的病症對趙鐵柱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北崗村裡的男人比這胖子勇猛多了,很多男人在跟媳婦做的時候有過縮陽的經歷,都是被鐵柱扎一針就好。早就司空見慣了。
發現胖子沒事了,房間裡的姑娘們全都吁了口氣,紛紛回到自己房間去了,屋子裡只剩下了胖子跟鐵柱。
胖子趕緊穿起了衣服,對趙鐵柱滿面帶笑,拿出了腰裡的皮夾子,抽出一大疊鈔票,一下子塞到了鐵柱的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