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同樣是秋生應手的武器。
兩年前,憑着這把砍刀,他怒掃六合,橫斬八荒,在Z市叱吒風雲,打下了屬於青石山人自己的天下。
他不但收拾了張二蛋,也收拾了Z市黑幫大小的頭目,將Z市的黑道江山一統。
在決定跟欣欣成親的時候,他就把這些東西封存了。
爲了欣欣,他決定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江湖上的事兒。
今天,爲了欣欣,他要東山再起,重新大開殺戒。
他要把青石山的白狼羣斬盡殺絕,一個不留,用白毛狼王的腦袋祭奠欣欣的在天之靈。
秋生同樣將那把砍刀別在了腰裡。然後從牆壁上摘下了父親當年的那把鐵弓,掛在了肩膀上。
箭壺也掛在了肩膀上。頭也不回地走出家門,上了青石山的山道。
他的臉上漫無表情,眼睛裡充滿了怒火跟悲憤。
秋生剛剛走出村子,就跟曉霜撞了滿懷,曉霜看着秋生氣勢洶洶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問:“娃啊,你去幹啥?”
秋生說:“娘,你別管!”
曉霜嚇得一下子抱住了秋生:“秋生,你聽娘說,千萬別上山,白毛狼王很厲害的,你會被它咬死的,孩子,別犯傻!”
秋生肩膀一晃,就把曉霜甩開了。
曉霜知道秋生要上山找白毛狼王去報仇。
秋生不是她親生的,可那是巧兒姐姐留下的遺孤。她本來就是他的小姨,跟親生兒子一樣。
秋生大步流星上了山,曉霜根本攔不住。
曉霜沒辦法,只好氣喘吁吁跑進了製藥廠去找男人趙鐵柱。
衝進趙鐵柱的辦公室,曉霜拉住了男人的袖子:“鐵柱,你去看看吧,不好了,不好了!”
趙鐵柱問:“咋了?慢慢說。”
曉霜道:“秋生,秋生上山了,拿着刀子,揹着鐵弓,好像要跟誰去拼命!”
“啊?”趙鐵柱一聽撲通坐在了椅子上,苦笑一聲:“秋生要去找白毛狼王拼命,這下糟了,青石山的狼羣有難了。”
趙鐵柱不敢怠慢,批好了羊皮大衣,衝出工廠同樣上了青石山。
他要攔住兒子,不能讓他幹傻事。
趙鐵柱是瞭解秋生的,現在的秋生比他趙鐵柱當年不知道厲害多少倍。
如果說當年的趙鐵柱是一頭有智慧的狼,那麼秋生就是一隻勇猛的豹子。
再厲害的狼羣也招架不住秋生的殺戮,他可以一天之內,把青石山150條狼殺的乾乾淨淨,一個不留。
趙鐵柱不擔心秋生的安全,他擔心的是青石山狼羣的命運。
大山裡不能沒有狼啊,沒有狼的青石山,將徹底失去它的燦爛。
當初自己就幹了傻事兒,幾乎將黃狼羣滅絕,爲大山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後果。他不能看着兒子走他的老路。
趙鐵柱不敢怠慢,快步如飛,想趕在秋生的前頭攔住他。
可是已經晚了,大山的深處傳來無數的嚎叫聲,狼羣的慘叫起伏不斷,槍聲也起伏不斷。
趙鐵
柱一路走來,到處是死狼的屍體,有的狼被秋生攔腰斬斷,有的狼被秋生扭斷了脖子,有的狼身上被子彈穿了好幾個窟窿眼。
趙鐵柱看到的狼沒有一隻是活着的,全都瞪着狼眼,露着白森森的牙齒,橫七豎八猙獰恐怖,它們仍然保持着臨死前的那種絕望。
那些狼身上的鮮血還沒有乾透,屍體也沒有變涼,呼呼的鮮血在雪地上冒出絲絲的熱氣。
咬死了欣欣,青石山的狼王犯下了致命的錯誤,也爲大山的狼羣惹下了滅頂之災。
他低估了秋生的實力,現在的秋生已經跟當年判若兩人。
因爲他本來就是一條狼,曾經做過狼人。
在大山裡做野人那會兒,秋生就對狼的生活,狼的棲息地瞭解地一清二楚。
他可以利用野狼留下的腳印,還有糞便,判斷出跟野狼的距離,並且用最快地速度找到它們的老巢跟棲息地。
他的雙臂堅強有力,本來就充滿了血腥,死在他刀下的亡魂不下數百。
他的功夫很好,身經百戰,而且戰無不勝攻無不取。
他對狼下了死手,剛剛上山就跟蹤着一條狼,找到了它們的巢穴。
那是一羣二三十條大狼的羣體,是青石山狼羣的一隻小分隊。
跟普天下所有的狼一樣,每年的春天,它們就會化整爲零,分佈在大山方圓八百里的角角落落,各自爲戰。
因爲春天山裡的食物是豐盛的,漫山遍野的兔子跟地獾,還有野豬是它們的美味。
而到了冬天,隨着食物的匱乏,狼羣就會自動聚集在一起,共同撲殺大型的獵物。
三十條野狼,可以瞬間將一頭健壯的野豬撕成碎片,骨頭渣子都不留。
秋生一個箭步從山丘上跳下來,穩穩落在了野狼羣裡。狼羣劃拉一下散開,紛紛嚇了一跳。
沒有任何動物敢於直接襲擊狼羣,老虎也不敢。因爲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都架不住羣狼。
秋生落地以後,嗖地抽出腰裡的砍刀,冷冷看着它們。
頭狼的嗓子眼裡發出了嗚嗚的挑釁聲,對眼前的秋生充滿了蔑視。
狼羣的數量龐大,而眼前的年輕人竟然不知道死活,膽敢挑戰狼羣,簡直是活夠了。
頭狼一聲怒吼,三十多條狼全都精神抖擻起來,嗷嗷叫着一撲而上。
眼前的大個子恐怕有一百五六十斤,真是一頓豐盛的美餐。可以飽吃一頓了。
它們不知道秋生的厲害,瞪着血紅的雙眼,張開滿嘴猙獰的牙齒,呼啦就將秋生包圍了。
秋生手裡的單刀一揮,直接就衝進了狼羣,一刀劃過,兩條大狼的腦袋就被他齊齊削了下來。
腦袋在半空中飛舞,落在了雪地上,嘰裡咕嚕滾出去老遠。
兩具狼的屍體卻還沒有倒下,兩股鮮血從狼的屍體上噴灑出來,形成兩條紅色的水柱。
秋生瘋了。
他跟當初的父親趙鐵柱一樣,對青石山的狼羣開始殲滅。
不同的是當初的趙鐵柱是爲了陶大明,也是爲了朋友義氣,而秋生
卻是衝冠一怒爲紅顏。
欣欣的死激起了他對白狼羣沖天的怒火,非要將它們斬盡滅絕不可。
秋生虎入狼羣一般,將手裡的砍刀掄圓,左劈右砍,一條條狼倒在了血泊裡,一條條狼奮勇而上。
三條大狼迎面撲來,秋生一刀將左邊的那條劈做了兩半,那條狼應聲而倒。
中間的那條已經咬中了他前身的衣服,好在他的衣服很厚,撕拉一聲,衣服就被尖利的狼牙撕扯了一塊。
秋生殺的眼紅,擡腿一腳將它踹出去老遠。
右邊的那條大狼一口叼在了他的腿上,撕裂了他的棉褲。
秋生怒從心頭起,伸出左手揪住了它脖子上的鬃毛,用力一提,狼脖子就展露出來。手起刀落,就將它的脖子捅了個透心涼。
野狼一聲悲號,倒在地上撲通起來。
這時候,忽然聽到背後風響,他知道已經有兩條大狼從背後襲擊。
他早有準備,將刀子從前狼的脖子上拔出來,一個橫掃千軍,刀鋒從後腰上轉了過去。
咔嚓咔嚓兩聲響,身後兩條大狼就被他攔腰斬斷。
眨眼的時間,七八條大狼就死在了秋生的砍刀下,鮮血順着刀鋒滴答滴答流淌下來。
剩下的狼一看不好,紛紛開始後退。
第一個要逃走的是就是頭狼,頭狼的脖子一縮,身子好像一場狂風,夾着尾巴就要逃。
秋生手裡的刀子一揮,撒開腳步就追。
可是三條大狼卻攔住了他的去路,袒護頭狼逃走。
秋生的腳步邁不過去,情急之下,擡手一甩,手裡的砍刀劃過一條弧線飛了過去。
不遠處的頭狼一聲慘叫,那把砍刀竟然從它的後面刺了進去,刀鋒從頭狼的鋼門處刺進去,幾乎全部沒入,外面只剩下一個刀把子。
那條頭狼一聲嚎叫,身體就栽倒在了地上。
一看秋生的手裡沒有了刀子,三條大狼更加勇猛,紛紛攻擊向了他的上三路。
第一條咬的是秋生的脖子,嘴巴沒到,就被秋生的兩隻手掐住了喉嚨。
秋生一使勁,咔嚓一聲,那條狼的脖子就被他生生扭斷。
第二條狼攻擊的是秋生的胸口,而且牙齒已經咬中了他的衣服。兩隻前爪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秋生來不及躲閃,手起掌落,啪地拍在了那條狼的後背上。
不知道這一掌的力氣有多大,健壯的狼腰竟然齊齊被他給拍斷了,將它的後脊樑骨全部拍折。
這條狼同樣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第三條狼攻擊是他的腳脖子,白狼的牙齒秋生領教過,一口下去,就可以咬斷一條大象的腿。五六百斤重的野豬,也會瞬間被狼牙撕裂脖子,更別提一條人腿了。
就在狼的牙齒距離秋生的右腳不到三公分距離的時候,秋生的腳忽然就向後猛蜷,然後向前猛踢,咣噹一聲,剛好踢中狼的鼻子。
這一腳的力氣仍然很大,直接就把狼鼻子踢的變了形狀,兩顆白白的狼牙被他踢得凌空亂飛。鮮血也順着狼嘴巴飛濺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