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說:“小花,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你受苦了。”
小花說:“二蛋,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俺盼了你不到二十年,終於把你盼了回來。”
二蛋說:“可惜我兩手空空,啥也給不了你。小花,你打我吧。”
小花說:“俺啥也不圖,就圖你平平安安,孩子也平平安安。走,咱屋子裡去,去見見奶奶。”
二蛋奶九十多了,現在還活着,這個老不死天天盼着孫子回來,眼睛早就哭瞎了。整天坐在炕上。
她不能下炕,早就走不動了。
張二蛋進門以後,撲通衝奶奶跪了下去,說:“奶,我回來了,你的孫子回來了。”
老太太渾身打了冷戰,說:“你別騙我,俺孫子早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張二蛋痛哭流涕,說:“奶,我真是你孫子啊,我是二蛋,我真的是二蛋,不信你摸摸。”
張二蛋說着,抓起了奶奶乾癟的老手,摸在了自己的賴利頭上。
二蛋奶摸了摸,忽然就把張二蛋的賴利頭抱在懷裡,放聲大哭:“俺滴天啊,俺滴地兒啊,二蛋你終於回來了,奶奶想死你了,他爺爺,你個老不死在天有靈,終於開眼了……啊呵呵呵呵……”
孫子失蹤的這些年,二蛋奶一直對天禱告,一天三炷香供奉祖宗,這下總算是老天開眼,孫子完整歸來。
二蛋奶這麼一哭,眼睛竟然好了,從此開始復明。
老太太嚎叫夠了,這才問:“我孫女呢?思思呢,不是跟你在一塊嗎?”
二蛋說:“奶,我送她到國外讀書,今年年底就該畢業了,很快就會回來。”
二蛋奶這才放下心,
老太太很有心計,說:“二蛋,你這麼久沒回來,可苦了小花,小花是個好孩子,端屎端尿,一點也不嫌我這老婆子髒,你們一定有話說,快進屋,進去說,別管我這老太婆。”
老太太的意思,張二蛋跟小花這麼長時間沒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都說小別勝新婚。十年不見,一個個還不如狼似虎,把沒有幹成的事兒一次性幹個夠?
張二蛋還不想去,老太太就向外推他,說:“去呀,跟小花親熱去,別管我。”
她倒是想得開。
張二蛋沒辦法,只好拉着小花進了自己的屋子。
張二蛋第一次回家,家裡已經煥然一新,從前的土牆頭不見了,完全拔掉,蓋起了新房。
村子裡每年分紅,只要有戶口的,都有錢拿,張二蛋家不少拿錢。
這房子是小花親手蓋的,窗明几淨。屋子裡的土炕也完全拔掉,換成了席夢思,上面是乾淨的牀罩,
乾淨是女人的天性,小花也有潔癖,總是那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
兩人坐在屋子裡,一時間沒有了話說,顯得陌生,窘迫。
張二蛋知道奶奶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兩口子親熱。
這是對小花的補償,十幾年的時間,二蛋奶覺得欠下了孫媳婦太多,可盼着孫子回來,抱着孫媳婦日了。
小花的
臉紅彤彤的,不知道說什麼,張二蛋也不知道說什麼。
小花說:“二蛋,你遠路回家,餓不,俺去給你做飯。”
二蛋說:“不。”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小花,好像生出了無數的鉤子。
小花說:“那你渴不,俺去給你倒水。”
張二蛋說:“不。”
小花站起來,想出去,張二蛋卻伸手將她拉住了。將女人一下子攬在了懷裡。
女人還是那麼醜,跟當初一樣醜,她的頭髮一點也不茂密,稀稀拉拉幾根黃毛,臉上淨是雀斑。
但就是這個女人,爲張二蛋付出了一切,當初是一飯之恩,後來的以身相許,包括對奶奶的照顧,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張二蛋無言以對。
他愛小花,這是他唯一動過真情的女人。
從前不可能給她什麼,因爲生理有缺陷。
現在張二蛋就是要補償她。
女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張二蛋已經親向了小花的臉,在女人的臉上啃咬。在女人的脖子上啃咬。
他把女人抱在懷裡,好像抱着一隻軟綿綿的貓。
他的手也伸向了小花的衣服,開始一點點撕扯。
小花知道激動人心的時刻即將到來,她期盼了二十年的幸福也將到來,就閉上眼,等着暴風驟雨來臨的時刻。
、
張二蛋三兩下撕光了女人的衣服,女人潔白的身體就完全呈現。
小花還是那麼潔白,跟當初做閨女的時候一樣。
她的臉蛋醜,身條卻秀麗無比,還有一雙筍玉般的腿。
張二蛋看小花哪兒都是好的,他迫不及待,也心焦如渴,恨不得把女人一口吞下去。
當男人把小花壓倒的瞬間,小花也瘋狂起來,反客爲主,眼淚嘩嘩流下。
小花說:“二蛋,俺想死你了。俺覺得這輩子再也得不到你了,想不到你還活着,親啊,你咬死俺吧,啃死俺吧,撕裂俺吧,俺不活了……”
女人一撲而上,比張二蛋還衝動。
她的手在張二蛋的賴利頭上瘋狂,嘴巴用力在張二蛋的臉蛋子上瘋狂啃咬。
這沒什麼可丟人的,他們是夫妻,站大街上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張二蛋也在女人的身上啃咬,撕扯了她的白房子,舔了她的肚子,還在女人的那裡拱來拱去,兩個人都顯出了莫名的焦渴。
當小花將張二蛋的褲子撤掉,一眼看向男人男人那裡的時候,女人嚇得打了個冷戰,張二蛋哪兒已經雄糾糾氣昂昂了,那東西尺寸好大,宛如擀麪杖。
小花不知道是驚奇還是懼怕,她記得當初張二蛋這東西沒那麼大啊。
小花一愣神的功夫,張二蛋已經翻過身,將女人壓了下去。
小花的眉頭立刻皺緊,咬牙切齒嚎叫起來:“呀,痛啊,二蛋,這東西怎麼……這麼大?”
張二蛋嘿嘿一笑,自豪的說:“趙鐵柱的傑作,趙鐵柱剛剛爲我換上的,小花,我要把你帶進仙境,給你從來沒有過的幸福。”
女人痛得一陣嚎叫,但是剛剛沒多久,她
的眉頭就舒展開來,那種刺激跟爽快立刻代替了疼痛。
小花飢渴了二十多年的身子,今天終於得到了釋放。
女人嚎叫起來,呢喃起來,扭曲起來,也瘋狂起來,把張二蛋越抱越緊,好像要跟他融爲一體。
二蛋奶在北屋聽到了孫子跟孫媳婦的叫喚聲,老太太眯眯地笑了。
她覺得總算是對孫媳婦有了補償,她憧憬着以後的美好時光。
張二蛋跟小花鼓搗了整整一夜,從傍晚時分一致鼓搗到天光大亮。
他要把小花失去的東西全部彌補,讓她一次飽個夠。
什麼名譽,什麼權利,什麼金錢,統統都是狗屁!媳婦跟家纔是最實在的東西。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張二蛋回到了北崗村,再一次引起了軒然大波。
村子裡的大部分人都是不喜歡張二蛋的,這種人咋不去死?老天沒眼,還讓他起死回生。
張二蛋也知道自己變成了臭狗屎,所以乾脆將腦袋埋進了褲子裡,輕易不敢出來見人。
即便偶爾出門一次,也是笑容滿面,見到誰都主動打招呼,點頭哈腰,跟孫子差不多。
他在盡力挽回當初失去的名譽。
二蛋的迴歸給小花的生活帶來了陽光,小花再也不愁眉苦臉了,臉上充滿了笑容,走起路來身體像一朵輕飄飄的雲。
她站在大街上跟那些婦女們聊天,也敢於挺起胸,昂着頭,眉飛色舞了。
從哪兒以後,每天晚上張二蛋都會帶給小花快樂,每天晚上,都有小花的呢喃聲跟嚎叫聲從窗戶裡飛出來。
張二蛋在家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閒的蛋疼。
他是個閒不住的人,從前是黑幫老大,手下人拍馬溜鬚,他也威風凜凜,忽然被打回原形,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
張二蛋不缺錢,他有大批的存款,家裡每年也不少拿分紅。
按照小花的意思,男人每天陪着自己,一輩子也不分開,這就足夠了。她纔不在乎那些錢。
可張二蛋說:“好男兒志在四方,整天跟女人睡覺的男人有什麼出息?不行,我要跟趙鐵柱說說,到他廠子裡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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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二蛋顛顛的跑進了趙鐵柱的工廠,進了鐵柱的辦公室。
趙鐵柱剛剛開會完畢,正在抽菸,二蛋笑眯眯進來了,說:“鐵柱,我找你有事。”
張二蛋回村,趙鐵柱早就知道了,也知道他的傷徹底痊癒,接上的胳膊腿,包括那條子孫根,也是揮動自如。
鐵柱問:“二蛋,啥事兒?”
張二蛋說:“你看我這不老不小的,不能老這麼閒着,總得找點活幹吧?你能不能讓我到你的工廠去上班?搬搬擡擡的也行,看個大門也行。”
趙鐵柱點點頭,說:“嗯,知道幹活就行,說明你悔悟了,那你想幹啥?”
二蛋說:“隨便,隨便,幹啥都行。”
鐵柱問:“看大門幹不幹?跟我丈人王長水一起看大門,這活兒輕,不用出力,而且我給你的工資跟其他工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