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一聽就不幹了,怒道:“秋生,你要反二爺?首先要過我這一關,走出我的門再說,要不然你憑什麼駕馭老子?”
猴子一聽更加怒了,罵聲:“光頭,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嚐嚐我們秋生哥的厲害是吧?”
光頭嘿嘿一笑:“老子只認一個老大,就是二爺,其他人算個屁!弟兄們,抄傢伙,揍他丫的。”
那五六十個人一聽,呼啦,揮着手裡的砍刀就衝了上來,見人就劈,見人就砍。
胖墩跟瘦猴一看光頭跟他們叫板,早就做好了準備,擡手一揮:“殺!”帶來的三十多個小弟也揮起手裡的鐵棍,蜂擁而上。
頓時,整個夜總會就成了一個殺人的戰場,鮮血四射,慘叫聲連天,噼裡啪啦的打鬥聲傳出去老遠。
瘦猴跟胖墩也揮起手裡的鐵棍,衝光頭砸了過去。
光頭擡手捂着腦袋向後退,胖墩跟猴子那裡肯放過他,追着這小子在大廳裡來回亂跑,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
這麼一交手就看出來了,光頭這邊一個個就是酒囊飯袋。秋生這邊人雖然少,可一個個以一當十。
秋生這邊的人不簡單,啤酒城的大部分兄弟都是當初秋生帶出來的。秋生的功夫好,也教會了那些小弟不少防身的絕技。
這些人各個如狼似虎。對秋生也佩服地五體投地,幫着自己老大打天下,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誰還不拼命啊?
黑道中就這樣,每個人都不想自己的一方落入敗勢,每個人都想自己的老大鶴立雞羣。成爲大哥中的大哥。
因爲跟着這樣的老大有面子。
光頭這邊不到六十人,被秋生這邊三十來個人打得抱頭鼠竄,血流成河,慘叫聲響成一片。
大門早就關閉了,誰也走不掉。
至於那個光頭,根本就不會功夫,憑藉的就是一身蠻力,胖墩跟猴子舉着鐵棍一陣亂揍,差點把光頭揍回姥姥家去。
不但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七八個大疙瘩,還砸斷了他一條手臂。光頭撲倒在地上根本沒起來。
戰事很快結束,從打鬥開始到拼鬥結束,也就五六分鐘的樣子,秋生叼着菸捲坐在沙發上動都沒動。
光頭嚎叫起來:“秋生哥,我服了,真的服可,放過我吧,我以後攆你混,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秋生抽了一口煙,問:“服氣了?”
光頭說:“服氣了,秋生哥饒命。”
秋生看了看,這五六十個人被打的不輕,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有的腦袋上血呼啦幾的,好像一個血葫蘆。
他們非常的痛苦,喊爹叫娘。
這下好,爹在城裡開的醫藥公司要大發橫財了。
這些受傷的小弟也都同意加入秋生的行列,跟着他一起幹。
秋生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色。
哪知道就在這時候,忽然樓梯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啪啪聲,那聲音是酒瓶子跟酒瓶子的擊打聲。
就在樓梯口的位置,站着一個人,身材高大,非常的魁梧,四
肢健壯有力。
他的左手拿着兩個酒杯,右手提着一個酒瓶子,漫不經心看的秋生。
秋生也看着他。
秋生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他就是這家夜總會的總經理,那個軍哥。
軍哥二十四五歲,上身穿一件背心,下面是迷彩服的褲子,很明顯從前是個軍人。
軍哥端起酒瓶子,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漫不經心說:“胎毛未退,乳臭未乾,就想跟人學做老大?回家喝奶去吧?”
秋生認識軍哥,軍哥也認識秋生。
但是軍哥總是不服氣,因爲論年紀,他比秋生大得多,論功夫,他覺得自己技高一籌。
別管怎麼說,自己參加過特種兵,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跟着張二蛋東征西討了這麼多年。爲張二蛋打下了半壁的江山。
爲什麼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夜總會的經理,而秋生的輩分卻那麼高?
還不是因爲他是張二蛋的乾兒子?
軍哥覺得秋生是靠了思思的關係,才被張二蛋重用的。
秋生才16歲,把軍哥嫉妒地不行。
都說秋生是張二蛋手下第一虎將,不但可以躥房越脊,飛崖走壁,而且他的針法也是一流。
針法就是暗器,他的梅花十三針打的出神入化。百步之外就可以將人定住。
軍哥總是不信,老想跟秋生比試一下,可從前沒機會。
今天秋生揚言要反張二蛋,跟張二蛋對着幹,另立山頭。自己終於找到機會教訓這小子了。
秋生對別人不鳥,但是敬佩軍哥,軍哥是條漢子,在張二蛋的手下確實有點屈才,於是就想收復他。
秋生衝軍哥一笑說:“軍哥,早聽說你有一身的本事,不如跟着我吧,我絕不會虧待你,張二蛋不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
軍哥大罵一聲:“放屁!你憑什麼?毛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老子要教訓你,把你抓住,交給二爺,二爺照樣會給我想要的東西。”
秋生道:“這麼說軍哥是不給面子了?”
軍哥說:“打得贏我再說,今天我要領教一下你的梅花十三針。”
軍哥說完,擡手一揚,嗖的一聲,手裡的酒瓶子就飛了出去,直奔秋生的腦袋。
那酒瓶子好像一枚飛出槍膛的子彈,砸的就是秋生的腦袋。
就在酒瓶子扔出去的同時,他的身體也凌空而起,直接就飛向了秋生,衝着秋生就踢。
那知道秋生腦袋一偏,酒瓶子側着他的腮幫子就飛了出去,力道奇大,砸在了秋生背後的牆上,咣噹一聲砸了個粉碎。
秋生一愣神的功夫,軍哥的腳就到了,接連衝他踢了三腳。
第一腳踢的是秋生的腦袋,秋生搖頭晃腦躲開了。
第二腳踢的是秋生的肩膀,秋生肩膀一側,也穩穩躲開。
第三腳踢的是秋生的肚子,這一下想躲開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因爲秋生坐在沙發上,兩邊是沙發的扶手,將他的身體牢牢束縛,無論朝那邊躲,也避
不過軍哥的穿心一腳。
軍哥這次得意了,覺得一腳下去,一定會把秋生踢回娘肚子裡去。
什麼張二蛋手下的第一虎將,簡直是扯淡,不過如此。
毛孩子就是毛孩子,只配回家喝奶。
可是當他的腳還沒有接近秋生肚子的時候就吃了一驚。因爲他的腳被一直強有力的手給抓住了。秋生猛地擡起手,抓住了軍哥飛向自己的那隻右腳。
軍哥的身體蕩在空中,哪隻腳的力氣超大,可以踢裂一塊石頭。他自己也不明白,秋生是怎麼抓住他的腳脖子的。不能上也不能下,一擊不中,所有的空位全部暴漏了出來。
他感到了後悔,可是後悔也晚了,秋生還是坐在沙發上沒動,但是他的右腳同樣擡了起來,一腳衝軍哥的肚子踢了過來。
軍哥根本躲不開,結結實實捱了一下,他的身體被秋生的腳踢得凌空飛起,差點撞在屋頂上。
還好他的身手不錯,一個凌空飛躍,轉體三百六十度,抵消了大部分的衝力,然後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
雙腳落地以後,他還是沒有站穩,蹬蹬蹬後退了五六步,感到肚子上火燒火燎的疼。
也不知道秋生這一腳用了多大的力氣,只把他踢得翻江倒海,肚子裡的晚飯差點全部吐出來。
我擦,這小子果然名不虛傳,不但避開了我的穿心一腿,而且還順利地做出反擊,就憑這一手,Z市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他不敢大意,立刻擺出一個靈鶴沖天的招式,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秋生終於出手了,他想收復軍哥,爲我所用,因爲現在的秋生剛剛出山,需要更多的支持,他求賢若渴。
他不想傷害軍哥,只想將他征服。
秋生的雙手在沙發的扶手上輕輕一彈,借了一把力,身體同樣騰空而起,半空中一聲嚎叫:“嗷——”地叫了一嗓子。
他的臉色立刻變了,眼睛裡閃出了一股餓狼一般的兇殘,雙手也跟餓狼一樣,半空中變成兩副利爪,
他的眼睛驟然變得通紅,一個餓虎捕食,衝着軍哥飛撲而來。
從上而下,這力道簡直排山倒海,接近軍哥的面門,他衝軍哥嗖嗖嗖就打了七八拳,力道之猛,讓軍哥不可思議。
軍哥趕緊舉起手相應,那知道秋生的拳頭好比雨點,他只是接住了三拳,接住以後,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因爲第一拳打在了他的左手臂上,一條手臂應聲而斷。
第二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軍哥聽到自己胸骨斷裂的聲音。
第三拳打是同樣是他的肚子,一擊命中。
他的身體立刻不聽使喚,咣噹甩在了牆壁上,嘁哩喀喳,又斷了三四根肋骨。
秋生的身影落地,軍哥的一口鮮血剛好噴出來。
哇地一聲,鮮血好比一條狂龍飛吐而出。
軍哥驚訝了,擡手捂住胸口,面目極度扭曲,巨大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根本……不是人,你是……狼,是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