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就是要秋萍這輩子都跟着他,這輩子都不讓其他男人沾她的身子。
難道這段姻緣就是上天註定,秋萍必須要毀在自己的手裡?
趙鐵柱一下子靠在牆上,感到茫然若失。
秋萍沒有注意到鐵柱表情的變化,女人伸手一拉,關上了房門,後背靠在門背後,一下子把鐵柱拉進了懷裡。
秋萍剛剛抱住鐵柱,就顯出一股焦渴和躁動。
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男人了,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無限飢渴。
趙鐵柱開始劇烈掙扎了,說:“秋萍,別。別這樣,誤會,這就是個誤會……”
秋萍的呼吸非常急促,女人早就迫不及待了,氣喘吁吁問:“什麼誤會,鐵柱哥,你把俺叫進酒店來,不是想俺嘛,俺來了……俺也想你……想的不行……鐵柱哥……給俺吧……俺受不了拉。
離開你一年,俺這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的,俺忘不掉你,忘不掉你的身子,忘不掉你的……春術寶典。”
開始的時候,趙鐵柱確實在掙扎,腦海裡在拼搏,翻騰。
秋萍的輕輕一推,趙鐵柱的身子就再次倒在了沙發上,秋萍的身子也撲在了他的身上。
兩個人開始在沙發上打滾,撕咬,翻騰……衣服也被扯得絲絲拉拉響。
一年的時間不見,秋萍的身子變得更加豐滿。更加的雪白。
她的頭髮雖然沒有那麼長,當仍然保持着當閨女時候的那種俏麗。
秋萍的手抓着鐵柱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劃拉。
鐵柱哥的手還是那麼粗壯有力。
秋萍好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一年前嫁給肖建的前一夜,她跟鐵柱有過一次。
那一次兩個人說好了是最後一次,可是一次又一次,永遠也不想看到盡頭。
秋萍不覺得這是對巧兒的侵犯,也不覺得是對肖建的背叛,她跟肖建沒感情。一年的時間形同陌路,咫尺天涯。
因爲真正的愛情就是霸佔,摧毀,破壞,傷害,必要的時候一拍兩散,玉石俱焚。
趙鐵柱會的,肖建不會,趙鐵柱擁有的,肖建一生也不會擁有。趙鐵柱可以給她的,肖建下輩子也不會給她。
秋萍對鐵柱的迷戀已經到了如癡如狂的地步。
什麼羞恥,什麼顏面,什麼自尊,什麼丟人現眼,統統見他的大頭鬼去。
一年的時間沒有經歷男人,女人的那裡非常的緊窄,好像人生的第一次那樣。
輕微的疼痛更加讓她覺得刺激,很快,那種幻如神仙辦的爽快就將疼痛淹沒了。
趙鐵柱把春術寶典絕技在秋萍的身上盡力施展,從老樹盤根,一直到貓鼠同家,最後到天旋地搖。
不知道過了多久,秋萍飛出去的靈魂纔再次飛回來,重回身體,女人渾身癱軟,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趙鐵柱覺得應該跟秋萍解釋些什麼,因爲這就是個誤會,可惜自己沒有把持住。
鐵柱說:“秋萍。”
“嗯。”
“你跟肖建還那樣?爲啥不肯陪着他過夜?”
趙鐵柱這話問的都多餘,因爲他自己正在跟秋萍過夜。
秋萍一聽就哭了,肩膀一抖一抖:“鐵柱哥,俺跟他沒感情啊,你知道的,俺的心裡只有你,沒有你,俺覺得鹽不是鹹的,醋不是酸的,糖不是甜的,吃啥也沒味道。特別是晚上,就更難熬了,鐵柱哥,俺離不開你……”
趙鐵柱說:“跟着我,你就把自己毀了,我啥也給不了你。更不可能拋棄巧兒……跟你一塊過。”
秋萍說:“俺知道,俺啥也不圖,就圖天天能看到你,離你近一點,再近一點,鐵柱哥,你拉俺回青石山吧,俺重回咱們的醫院,做一輩子寡婦俺也認了。”
趙鐵柱說:“秋萍,你還是跟肖建好吧,女人這輩子沒男人,會很孤苦的。”
秋萍一下子抱緊了鐵柱說:“俺不,俺不,俺離不開青石山,離不開你,那裡纔是俺的家,俺的根在哪兒,俺的魂也在哪兒,離開青石山,俺的魂魄就丟了……嗚嗚嗚”
趙鐵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覺得秋萍的命跟大姐梨花和石榴一樣,真的好苦。
不知道是女人自找的,還是命運安排,王長水的五個閨女,沒有一個婚姻是幸福的。
梨花也就那樣了,石榴單身到現在,荷花嫁過兩次,剋死了兩個男人。曉霜也是伯虎星,嫁誰誰死。
五個女人沒有一個是幸福的,而且她們一直跟趙鐵柱糾纏不清,這是老天對趙鐵柱眷戀,也是對王長水的報復。
趙鐵柱也緊緊抱着秋萍,兩個光滑的身子還是那麼靠在一起。
哪知道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咣噹一聲被人踢開了,肖建的身影怒氣衝衝飛了進來。
進門以後,男人的臉蛋漲的通紅,眼睛也睜得好大,氣急敗壞盯着他們兩個的醜態。
肖建嘴脣哆嗦,都說不出話了:“你們……你們兩個賤人……乾的好事!趙鐵柱,你對得起我?虧我對你那麼信任?”
肖建的忽然闖入不但嚇了趙鐵柱一跳,也嚇了秋萍一跳。
趙鐵柱暗叫一聲不好,被人捉姦在牀了,該怎麼解釋?
其實肖建早來了,就躲在門外。
肖建是被秋萍的喊炕聲吵醒的,本來他等得都睡着了,秋萍一嗓子嚎出來,肖建就機靈靈打個冷戰。
酒店就這樣,半夜三更,很多開房的男女都喊炕,服務生都習慣了。
肖建立刻就聽出那聲音是秋萍發出的,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
於是他就穿着睡衣走出了房間,尋着聲音的來源尋找。
原來是從斜對門發出的。
等肖建走進鐵柱房間的門口,一下子就怔住了,因爲他也看到了那個調過來的門牌號。
自己的門牌號是6,這座房間的門牌號也是6.
他一眼認出,這是趙鐵柱的房間,剛纔自己就是從這間屋子裡出來的。
不用問,秋萍進了趙鐵柱的房間,裡面的吶喊聲是趙鐵柱跟秋萍在鼓搗。
一股無名的怒火竄天而起,肖建覺得趙鐵柱是故意的。
那有那麼巧的事情,外人沒那麼無聊,故意把門牌號弄翻,一定是趙鐵柱自己弄得,爲的就是把秋萍勾搭進來。
肖建真想衝進去,將趙鐵柱暴打一頓。
可他知道自己不是趙鐵柱的對手,進去以後捱打的那個一定不是趙鐵柱,而是自己。
他糾結了很久,聽着裡面的沙發咕咚咕咚響,地板也咕咚咕咚響。
他的怒氣也跟着不斷升騰,幾乎將胸口炸裂。
男人的自尊讓他不堪忍受,奶奶的,豁出去了,跟趙鐵柱拼了!
肖建一腳就踢開了房門,藉着微弱的月光,他看的清清楚楚,趙鐵柱的懷裡抱着一個女人,兩個人都沒穿衣服,那女人正是自己的媳婦秋萍。
肖建瘋了一樣撲過來,揪住趙鐵柱就打,啪啪啪,左右開弓,扇了趙鐵柱好幾個耳光。
趙鐵柱沒有反抗,就那麼生生捱了幾下。
誰讓自己理虧來着?
抽趙鐵柱幾巴掌還不算,肖建的怒氣還是沒有消,一腳踢過來,揣在了趙鐵柱的肚子上。
趙鐵柱手裡抓着一條毛巾,護着自己最危險的地方,還是沒有躲閃,接着了他一腳。
鐵柱說:“肖建,你息怒,息怒,誤會,這就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毛?”肖建怒道:“我算是看清楚你了。從一開始老子就掉進了你的圈套裡。當初秋萍肯嫁給我,就是爲了你的那個狗屁工廠。你們是在利用我!
現在利用完了,工廠重開了,你他媽的就將老子一腳踢開了!還他媽的給老子弄頂綠帽子戴。趙鐵柱,你好高明的手段,齷齪!無恥!噁心!我鄙視你!!”
趙鐵柱苦笑了,他無言以對,因爲事實就擺在面前,由不得肖建不這樣想。
他說:“肖建,喜歡怎麼猜測,那是你的事兒,我管不着,可我是真心希望你跟秋萍複合,你相信我。”
“我他媽的相信你個毛毛雨!!你的衣服呢?秋萍的衣服呢?你們兩個抱在一塊那麼親熱?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揍死你!!”
肖建又衝了過來,衝着趙鐵柱拳打腳踢。
趙鐵柱巋然不動,自己睡了人家媳婦,讓人打兩下出出氣也出於正常。
再說就肖建那小力氣,打在趙鐵柱的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一點也不疼。
肖建怒髮衝冠,秋萍看不下去了,她猛地衝過來,擋在了肖建的面前,把趙鐵柱護在了身後。
秋萍怒道:“肖建你住手!住手!!再不住手我報警了。”
秋萍的眼睛裡含着淚,她有很多話要跟肖建說,可從前怕傷害他,一直沒有開口。今天終於逮到了機會,可以一吐爲快了。
秋萍說:“肖建,我不喜歡你,真的,不喜歡你!從前沒喜歡過,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咱倆離婚吧……
我要跟着鐵柱哥走,我離不開青石山,離不開鐵柱哥。算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