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秀芹竟然一點也不醜,女人面如桃花,含羞帶臊,又好比一朵半開半合的海棠。
他一伸手就把女人抱在了懷裡,充滿酒氣的嘴巴湊向了秀芹的臉蛋。
秀芹多了個心眼,早早就把孩子抱孃家去了,這個年只有她跟柱子一塊過。
她就是想把柱子灌醉,然後勾搭男人上炕,吃餃子喝酒,然後抱着男人走,這個年過得該有多開心啊?
柱子不是上鉤了,而是感動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秀芹的救命之恩。
他現在沒錢,也沒有權勢,唯一能報答她的就是以身相許。
柱子不是壞人,就是愛鑽牛角尖,他的心還是蠻善良的,知恩圖報。
他抱住女人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低頭親了秀芹一口。
吧唧一聲,女人的臉沒紅,他的臉卻先紅了。
到現在爲止,柱子依然是處男,雖然他跟秋萍成過親,可是新婚夜沒過完,就離開了那個家。
他也跟荷花在一個屋子裡生活了不到一年,可是一年的時間裡,他從沒有碰荷花一下。
那時候他是愛荷花的,愛她就不想傷害她,得不到女人的許可,他一直安分守己,荷花睡臥室,他睡客廳。
他對女人有一種陌生感,二十多年的時間,女人在他的心裡一直是個謎,他渴望女人,也想擁有女人,一直想親眼看看女人不穿衣服的樣子,是不是像傳說中那麼讓人癡迷。
更想跟女人一親香澤,並且進去女人的身體暢快一翻。
曾幾何時,柱子有種想被女人強暴的慾望。可老天一直沒給他這個機會。
今天,老天終於垂憐他了,把秀芹送到了他的面前。
美中不足的是女人太醜了,一張馬臉,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在炕上騎着一條毛驢。
而且秀芹是個二婚,比他年紀大了好幾歲,還是個拖油瓶。
可柱子沒有選擇的餘地,荷花跟秋萍都不屬於他,無論他對兩個女人怎麼好,她們想的也是趙鐵柱。
有個寡婦也不錯,他發愁吃,發愁穿,更愁小鳥兒沒窩鑽。現在的條件,能有個寡婦也是上天垂憐了。
更何況女人對他這麼好,讓他的內心產生了漲熱。
男人這麼一親,秀芹就激動起來,女人不能自抑了。
她忽然就把柱子抱在了懷裡,同樣一口含住了男人的臉蛋,痛痛快快親了一口。
吧唧一聲分開,柱子砸吧一下嘴巴,感覺沒什麼味道,一股韭菜味兒。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接吻?不酸不甜,不鹹不淡,也不是那麼神奇嘛?
柱子沒回味出什麼味道,23歲男人的初吻,就這麼被一個寡婦奪走了。
他的心裡慌亂不已,臉紅心跳。
秀芹忽然問:“柱子……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柱子沒有隱瞞,就點點說:“是。”
秀芹忽然驚喜了,擡手捂住了嘴巴,怎麼也按耐不住那種興奮:“真的?你是處男?”
柱子說:“騙你做什麼?我沒有經歷過女人。”
秀芹一聽更加激動了,恨不得仰天呼喊:“天吶!俺碰上了處男!”
九十年代初期,大都市就已經非常混亂了,男人找女人,女人也找男人,未婚的找已婚的,已婚的纏着未婚的,男人女人都那麼的亂,很多男人少年時代就不是處男了。
因爲那時候男學生跟女學生也開始亂搞,找個懵懂的處男,比他媽到養雞場找個公雞都難。
秀清慶幸自己的好運氣,對柱子更加迷戀了。
她好像一隻逃出牢籠的母豹子,一下子就把柱子按倒了,將男人按倒在了沙發上,兩片嘴脣雨點一樣打在柱子的額上,腮幫子,嘴巴上,一遍又一遍地親。
柱子竭力忍耐着那種衝動,可怎麼也忍耐不住,同樣裹緊了女人,在沙發上翻滾起來,一牀沙發被撞得咯吱咯吱亂響,好比一大羣老鼠在集體磨牙。
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秀芹抱着柱子親了一陣,將嘴巴湊到了柱子的耳朵邊,小聲說:“上炕吧……”
柱子會意,就爬起來,把女人抱在了懷裡,走進了女人的臥室。
臥室裡有張牀,是席夢思,特別的柔軟,柱子把秀金扔在了牀上,席夢思就顫了三顫,然後他一個餓虎捕食,砸在了女人的身上。
冬天的棉衣厚,秀芹的外面是羊毛衫。女人的腰身一扭,雙臂向上一撩,肚子跟山峰就一起顯露出來。
柱子只一眼,就看出秀芹是鄉下人,她是鄉下姑娘嫁給城裡的工人做媳婦。
因爲女人特別的健康,胳膊跟肚子上的肌肉都擰成了塊兒,這是參加勞動的結果。
她的皮膚不是很白,但也不黝黑,而是那種粉紅中透着暗黃的膚色。
從前當閨女的時候,經常下地幹活勞動,所以皮膚就顯得黑了。
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對柱子的誘惑。
他的眼睛直了,嗓眼裡咕嚕一聲,嚥了口唾沫。
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呢,秀芹就在把他抱緊,在炕上翻滾起來。
這一夜完全是秀芹主動的,秀芹就那麼生生把柱子的童子雞給吃了。骨頭渣子都不剩。
秀芹有點掃興,哎,童子雞就是童子雞,沒經驗啊。她距離滿足還很遠很遠。
柱子有點不好意思,紅着臉說:“秀芹姐,對……對不起。”
秀芹非常的大度,笑笑說:“沒事,沒事,男人第一次都這樣,時間長了就好了。”
她拉過一條被子,將自己的身子跟柱子的身子一起裹在了裡面。
柱子就那麼緊緊貼着秀芹的身體,溫暖,不安,焦躁,一起襲擾着他,他不知道該跟女人說什麼。
秀芹的腦袋跟柱子的腦袋挨在一起,女人吐氣如蘭。她比柱子大幾歲,所以就顯得成熟。
“柱子?”
“嗯。”
“爽快不爽快?”秀芹問。
柱子說:“爽倒是爽,可就是太快了。”
秀芹噗嗤笑了,說:“男人第一次都這
樣,這不是病,等你嚐到這種事兒的好處啊,巴不得天天跟俺做呢……柱子。”
“嗯。”
“不如你別走了,就在這兒跟俺過,咱倆成親吧。”
“成親……?”柱子嚇了一跳,上次跟秋萍成親,讓他留下了陰影,他現在就害怕跟人成親。
“嗯,成親。如果你不嫌棄俺是個寡婦,咱倆就過,以後你就是俺的男人,俺娃的爹。俺是你的,俺的家也是你的,包括家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柱子咬了咬牙說:“好,那咱就成親,反正我也沒家了,也沒人疼我。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家。”
“真的?”男人的答應讓秀芹充滿了驚喜。
“真的,我不走了,秀琴姐,誰讓你對我最好。”
秀芹說:“你還叫俺秀芹姐?”
柱子問:“那我叫你啥?”
秀芹說:“叫媳婦,叫俺秀芹,或者叫俺孩子他娘也行,俺喜歡聽這個。”
“孩子他娘?”柱子有點想笑,他媽的,前窩留下的孩子,跟我有個毛關係?
但是柱子不想傷害秀芹,只好點點頭說:“那我以後就叫你媳婦吧。”
“好啊好啊,叫一聲俺聽聽。”
“媳婦——”
“哎——再叫一聲?”
“媳婦,媳婦,媳婦——”柱子一連叫了三聲。
把秀芹樂的,將柱子抱在懷裡越纏越緊。嘴巴也在男人的臉上一個勁的亂啃。
兩個人這一夜說了很多話,休息一陣以後,又來了一次。
女人纏着柱子不放,一夜的時間兩個人做了三次,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三次逼着眼睛做。
直到第三次,女人才徹底達到滿意。渾身癱軟在牀上,抱着男人睡着了。
這一夜,柱子徹底失去了處男之身。他也一夜沒睡。
這簡直跟做夢一樣,一覺醒來什麼都改變了,忽然間有了個媳婦,忽然間多了個孩子,忽然間,自己就有了一個家。
他不知道這是老天對他眷顧,還是對他的懲罰。
柱子的生活徹底改變,秀芹對他可好了。
年初一的時候,就起牀給柱子做新衣服了,還煮了熱氣騰騰的餃子。她跟個媳婦一樣,照顧着柱子的吃喝拉撒。
兩個人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
柱子不嫌秀芹年紀大,年紀大怎麼了?知道疼人。秀芹不美麗,但是溫柔善良。
荷花跟秋萍倒是年輕,也很漂亮,可是根本不想嫁給他做媳婦。
我不喜歡的女人嫁給了我,我喜歡的女人卻跑進了別人的懷裡。婚姻十有八九都是個錯誤。
既然錯了那就將錯就錯。
秀芹對柱子的好簡直無法形容,照顧的體貼入微。
女人因爲失去了男人,所以更加懂得男人的珍貴。大多數的寡婦都是知道怎麼疼男人的。
秀芹不但對柱子好,而且還跑到了前任丈夫的工廠,大鬧一番,讓柱子接替了他從前男人的工作,到鍊鋼廠做了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