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實在外面這麼一叫喚，裡面的孫瘸子跟素娥嫂果然被狗叫得心煩意亂，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素娥嫂衝着窗戶喊道：“滾！死老狗，再叫喚就把你閹了。”
可高老實還是一個勁的叫，不但學狗叫，也學貓叫，給素娥嫂跟孫瘸子的感覺就是，外面一條狗跟一隻貓在打架。
兩個人興趣全無了，素娥嫂被叫的心煩，穿上了花褲衩，挺着一對白花花的白麪饃，光着腿走出房門去查看。
來到了院子裡，發現啥也沒有，空蕩蕩的。
這時候的高老實已經跳到牆頭的那邊。
素娥嫂發現啥也沒有，於是想返回屋子接着跟男人鼓搗。
因爲生兒育女纔是人生的大事。素娥嫂不想錯過這個時間。
忽然，她覺得肚子裡憋漲得慌，有股子撒尿的衝動。
倆腿邁開，走進了院子裡的廁所。
鄉下就這樣，每家每戶的院子裡都有廁所，就在院子的牆角位置。
廁所的四周是圍牆。
素娥嫂早就是過來人了，根本不在乎有人看沒人看。
反正是在自己家裡，老孃就是脫了褲子放屁，也不管別人的事兒。
跟自己男人鼓搗又不犯法？光身子更不犯法。
所以素娥嫂大模大樣進了自家的廁所，褲衩一拉，向下一頓，廁所裡就傳來一陣黃河咆哮的聲音。
解手完畢，素娥嫂拿起一塊磚頭，擦擦，站了起來。
那年頭，衛生紙跟衛生巾還沒有走進鄉下，擦屁股紙也非常的短缺，一般都是用孩子的作業本。
作業本很不好用。
就這，有時候作業本也接濟不上，所以很多人就用磚頭擦屁股，當然，也有用土坷垃的。
磚頭跟土坷垃，有時候比作業本還好用，因爲那東西有角有楞，用起來十分的方便。
唯一不好的是，土坷垃不結實，在擦的時候忽然碎裂……那只有弄一手屎了。
素娥嫂擦完了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愜意地不行。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
女人一伸懶腰，身體所有的關節跟骨肉就一起舒展，好像一個仙女騰雲而來，大鵬展翅那樣。
高老實就在外面，把他饞的，哈喇子幾乎甩出去二里地。
孃的，怪不得王長水當初對素娥這娘們流連忘返，這娘們是真的**啊。
那臉蛋，那小腰，無一不是比例絕佳。
偏偏又趕上女人的排卵期，那還等什麼？不上白不上！
高老實不等素娥嫂走出廁所，一下翻身就從廁所的圍牆上跳了進去。
進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用大手堵住了女人的嘴巴。
第二件事，就是將一把菜刀架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素娥嫂嚇了一跳：“啊！！救…………”剛剛喊出一聲，她就叫不出來了。
因爲嘴巴已經被男人的大手死死堵住。
高老實惡
狠狠道：“別動！動一動我就宰了你！更別叫，敢叫一聲，我就拉斷你的脖子。”
素娥嫂的身子被閃電劈中，這才知道已經有人觀察她撒尿很久了。
“嗚嗚嗚，你……是誰？”素娥嫂嗚嗚着，想問問將她攔腰抱住的男人究竟是誰。
黑乎乎的她根本看不清，再說他跟高老實不熟悉。
高老實是桃花村的，素娥嫂是北崗村的，平時不怎麼見面，再說高老實已經坐牢一年，樣子早就變了。
又趕上黑燈瞎火的，天上沒月亮，只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還有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那黑影的身上有股子惡臭，好像很久都沒有洗過澡了。
高老實說：“我讓你幹啥，你幹啥？同意不？同意就點點頭。”
素娥哪有不答應的道理，任何人脖子上被人架上一把刀子，都會聽話，她只好點點頭。
高老實說：“跟我走，把門打開，千萬別試圖掙扎，要不然我的刀子可不長眼。”
素娥嫂沒辦法，委屈地不行，眼睛裡淨是淚花。
可只能聽他的，只好把大門的門閂拉開了。
高老實挾持着素娥嫂，就那麼走出了孫瘸子的家。
出門以後，穿過街道，來到了村頭的小石橋上。
素娥還是沒有穿衣服，渾身光溜溜的。
高老實一哈腰，把女人抗在了肩頭上，毫不費力，扛起女人就走，直接上了青石山。
素娥嫂四肢亂舞，來回的踢騰，一個勁的掙扎：“你幹啥？你是誰？放開俺！”
高老實那裡肯聽她的，一巴掌就拍了過來。
素娥嫂倒黴了，就這麼迷迷糊糊被高老實帶上了山。
她無法掙扎，因爲力氣沒有高老實大，再說距離村子越來越遠，無論她怎麼叫，村子裡的人也聽不到了。
高老實扛着素娥嫂一步一挪，還是上到了姑娘峰的那個山洞。
來到洞口，他扔死狗一樣把女人扔在了草地上，然後用力移開了堵塞石洞的兩塊石頭，這才把女人拉進去。
進去以後，素娥嫂的眼前豁然開朗，這才發現山洞裡亮着一盞煤油燈，一燈如豆，裡面黑兮兮的。
高老實把她的身體摔在了草堆上，素娥嫂跟另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啊！嫂子，你也被高老實抓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麼的熟悉。
素娥一耳朵就聽出是弟妹巧英的聲音。她驚訝了：“巧英，怎麼會是你？原來你早被人抓上山了，大家找得你好辛苦。”
“嫂子————！”巧英嚎哭一聲，跟見到多年不見的親人那樣，跟素娥嫂抱在一起。妯娌兩個人放聲大哭。
現在素娥嫂才知道，原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把巧英綁架到了這裡。
兩個多月不見，巧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女人瘦了很多，沒穿衣服，因爲營養不良，她的臉蛋非常的瘦削，顯出了微微的顴骨，兩隻眼睛黯
然無神，眼皮浮腫。
她渾身蒼白，兩腿也不再渾圓，腰肋間顯出了微微的肋骨條。
生完孩子以後的巧英，本來是很豐滿的，想不到被男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她知道巧英受了不少的苦，都是眼前這個男人乾的。可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眼前的男人黑乎乎的，腦袋上的頭髮不是很長，但是亂糟糟的，鬍子拉碴。髒兮兮的。
高老實很久沒有洗澡，渾身上下跟從煤堆里拉出來的一樣。
素娥嫂一看就急了，將巧英護在了身後，就像一隻保護幼崽的老麻雀，炸起了一身的羽毛。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把我們妯娌兩個綁過來到底想幹啥？你瘋了？”
高老實嘿嘿一笑，抽出了腰裡的煙鍋子，捏出一撮菸葉，不慌不忙填平壓實，然後將煙鍋子湊近了煤油燈，點着以後吧嗒抽了一口。
他的嘴巴里呼出一口濃煙，這才說：“你叫素娥對吧？”
素娥嫂怒道：“對，我叫什麼管你屁事？”
高老實問：“聽說你從前跟王長水是相好？”
“管你屁事？放我們出去，要不然老孃就對你不客氣！”
高老實說：“呀，還挺野，我就喜歡野性的女人，也喜歡騎野馬。夠味道！”
“你個禽獸！不得好死！”
高老實說：“我叫高老實，你聽說過吧？就是兩年前，跟王長水一起坐牢的那個。王長水鑽了我媳婦的被窩，被我捉姦在牀，我砍了他一刀，然後一刀把我媳婦也殺了。
素娥嫂一聽心裡忽悠一下，果不其然，自己猜測得不錯，這個人果然是高老實。
警察已經找他很久了，想不到這孫子會隱藏在青石山。
素娥一點也不怕，胸一挺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高老實說：“不怎麼樣，想你幫我生孩子。”
“俺憑啥給你生？你想得美！”
“不生也由不得你，當初，王長水睡了我媳婦，我就要睡他的女人！
我就要死了，早晚被警察抓，可我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沒兒沒女，不給家裡留下一條根，我死不瞑目！
素娥嫂我求求你，就當幫幫忙，幫我生一個吧，我高老實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高老實的言語中含着祈求，眼睛裡也淨是祈求。
其實高老實人本來是不壞的，他的本性非常善良，只是一步步被人給逼到了絕境。
他不覺得是張二蛋害得他，反而把這一切的罪過全都加在了王長水的身上。
素娥嫂冷眉一挑，怒道：“王長水跟你有仇，那你去找王長水啊，抓我們幹什麼？我們跟你又沒有仇恨？”
高老實說：“你以爲我不想去找王長水？可現在還不到時候，生兒育女留下一條根，對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們兩個懷上我的孩子，我就一把火將王長水的鳥窩給燒了，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