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是高中生,有文化,爲小學生補課當然不在話下。
於是她就撕下了那個廣告,找到了那戶人家。
開門的是個光頭,非常的肥胖,腦袋也很大,有種慎人的感覺,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荷花怯生生問:“大哥,是不是你們家招家教?要爲孩子補課?”
那光頭看到荷花以後嘿嘿笑了。說:“是,小姑娘,你哪兒的人,幹什麼工作的?”
荷花說:“俺沒工作,到這兒投奔親戚,沒想到親戚搬走了,俺想找活幹,養活自己。”
那光頭非常的客氣,說:“那你進來吧,別客氣。”
光頭把荷花請進了屋子,顯得很親熱,又是倒水,又是讓座,還叫出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光頭說:“這就是我女兒,小學快畢業了,準備升初中,功課一直不好,那就麻煩你教她吧。”
荷花一看那小姑娘還挺可愛,於是就點點頭答應了。
沒想到第一天那光頭就聘請了她,做了家教。
於是荷花就每天往光頭的家裡跑,教她女兒讀書。
漸漸地,荷花跟四周的鄰居都認識了,那些鄰居就奉勸她:“小姑娘,你呀,趕緊走吧,那光頭不是好人。”
荷花問:“咋,他還能吃了俺?欠俺的錢?”
鄰居說:“那光頭是開煤窯的,家裡特別的有錢,可他是個色狼,喜歡玩女人,你不走啊,他早晚會欺負你。”
荷花有點不信,心說,還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俺不信他敢對俺行兇。
荷花沒聽鄰居的話,一直在光頭的家裡呆了半個多月。
那光頭對秋萍很好,工資也是每天結算。時不時還留她在家吃飯。
漸漸的,光頭就露出了兇狠的本色,看荷花的眼光總是色眯眯的。
荷花那麼漂亮,一下子就亮瞎了光頭的眼。
水靈靈的大姑娘啊,一口就能咬出水來,這麼漂亮的姑娘,咋就到我家了呢,真是天上掉餡餅。
光頭看荷花的眼神很不正常,好像鉤子,哈喇子也差點砸到腳面。
可那光頭一直沒敢對秋萍下手,因爲他媳婦盯得緊。
光頭的媳婦是個瘦子,跟光頭的樣子截然相反。腦袋上稀稀拉拉幾根黃毛。
那女人不但是個瘦子,而且一臉的麻子。好像一個被人捅了一棍子的馬蜂窩。
她眼睛不大,五短的身材,皮膚有點黑。
如果誰的力氣大,完全可以把女人裝進男人的大肚子裡面去。
荷花很懷疑,一個那麼高大肥胖的男人,一個這麼瘦弱的女人,晚上……那女人怎麼受得了?
荷花有點想笑。
那女人脾氣潑辣,跟小辣椒一樣。光頭開煤窯,就是那女人的孃家出的錢,那女人的孃家在本地非常有實力。所以光頭怕她。
女人每天盯着荷花的一舉一動,跟防賊一樣。
每次荷花補課完畢,回家的時候,女人的眼光總是在荷花的身上掃阿掃。不知道是找東西,還是羨慕荷花的身材。
還好半個多月沒有發生過任何
事。
這一天是禮拜天,荷花按慣例去跟他家孩子補課。
今天胖子多了個心眼,讓媳婦領着孩子出去了,家裡沒別人。
荷花敲響門以後,光頭的眼睛就是一亮:“呀,荷花妹子,你來了,請進,請進!”
荷花進去以後,眼睛來回的踅摸,問:“小天天呢?”
小天天是光頭女兒的名字。
關頭說:“天天不在,跟他媽到她姥姥家去了。”
荷花說:“那俺明天再來。”
女孩子說着就要走出家門,可光頭卻一下子把門口堵住了,嬉皮笑臉說:“別急嘛妹子,來了就多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水。”
荷花說:“不了,俺到別家去,俺還接了別的家教。”
光頭說:“那怎麼行?吃了飯再走。”
荷花想走,可那光頭攔着她就是不放開。
荷花沒辦法,只好坐在了沙發上。
光頭幫着荷花倒了一杯水,眼睛一個勁的在女人的身上瞄,問:“妹子,成家了嗎?”
荷花臉蛋一紅說:“沒呢。””
光頭接着問:“那,有對象沒?”
荷花說:“沒。”
光頭就嘆息一聲,說:“這麼漂亮的姑娘,可惜了,妹子,你還是不是處女?”
一句話不要緊,荷花就吃了一驚,立刻意識到這小子沒安好心。
她臉蛋一紅說:“管你……什麼事兒?”
光頭說:“妹子,你還沒有嘗過男女間的那種事兒吧,不如哥哥教你,你知道不,男人跟女人那種事啊,可銷魂了。
我玩過不少的女人,很多女人都是自願跟着我的,我的功夫好,一定會讓你滿意。”
他說着就湊了過來,一下子抓住了荷花的手,使勁一帶,就把荷花帶進了懷裡。一張骯髒的嘴巴湊過來,要親荷花的臉。
荷花嚇壞了,開始尖叫:“你放開!你幹啥?滾開!救命啊)”
這時候的荷花才知道,自己掉進了魔窟裡。
她的力氣小,光頭的力氣大,一下子就把女人按到在了沙發上。
光頭將女人死死按住,衣服一拉,就撲了過來,在荷花的肩膀上親。
荷花來回的躲閃,可還是沒有逃脫男人的魔爪,撕拉一聲,上衣的扣子就被撕裂了,露出了一大片潔白的禁區。
把那光頭饞得,跟見了豬頭肉的乞丐那樣,一個勁的嚥唾沫。
荷花急的手舞足蹈,最後一眼瞅準了桌子上的一個花瓶。
她竭力掙扎着,猛地抱住那個花瓶,用力向男人的光頭上砸了過去。
劃拉一聲脆響,花瓶碎裂了,光頭的腦袋上被砸出一個血口子。
他一捂頭的功夫,荷花趕緊拉衣服遮住身體,衝向了門口,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女孩子捂着臉,羞愧地逃走了,從那兒以後,再也沒有蹬過光頭家的門。
第一次掙錢養家,就這麼破產了,荷花終於明白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的爹孃對她是真心的,再就是鐵柱哥。
荷花回到住處,趴在被子上哭了很久很久。一直哭到日落西山。
這時候她想起了趙鐵柱,如果鐵柱哥在身邊,一定會把光頭的腦殼砸扁。
鐵柱哥,你在哪兒?快來救救妹子啊?你知道不知道,有人欺負俺?
荷花在炕上爬了一天,第二天才起來。
現在她不得不出去另找工作了,因爲身上的錢已經花得不多了,下個月房費都沒法交。
她再次走上了大街,在大街上轉悠,尋找新的生活方式。
這一次荷花多了個心眼,不再去找家教那麼危險的工作,她想照顧孤寡老人,用來賺錢養活自己。
找啊找,終於找到了,又一張招聘啓事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一次是一個退休的老教授,因爲退休以後,兒女不在身邊,需要人照顧生活。
也不是什麼重活,就是幫着那老教授打掃房間,做做飯,洗洗衣服什麼的,收拾一下家務,每月的工資是六百塊。
荷花喜出望外,心說這次不會再出什麼危險了吧?於是她就去了,拍響了那個老教授的家門。
房門打開,荷花一眼看到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一頭的白髮,帶着花鏡,文質彬彬的樣子。
一看就非常的博學。
荷花問:“大爺,你這兒招保姆嗎?”
老教授發現荷花的手裡拿着一張招聘廣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女孩子特別的乾淨,漂亮,體格也健壯,立刻點頭說:“是啊是啊,姑娘,你要做保姆?”
荷花說:“是,大爺,俺啥活都能幹?”
老教授說:“那好,試用期三天,可以的話,就上班吧。”
荷花立刻捲起袖子忙活起來,幫着那老頭洗菜,做飯,打掃房間。忙的不亦樂乎。
乾淨是女孩子的天性,經過荷花這麼一收拾,老人的屋子裡乾淨了很多。
老教授興奮極了,立刻說:“不用三天了,你現在就可以上班。我可以給你簽約合同,簽約五年,只要你幹,下個月就可以加工資。”
“真的?”荷花一聽樂壞了。
老人說:“你是我第一個相中的女孩,一看就是山裡來的姑娘,不但踏實肯幹,而且善良勤勞。”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荷花興奮地不能自抑,她想對着天空喊:“爹,娘,鐵柱哥,俺找到工作了,俺可以養活自己了!”
就這樣,荷花跟老教授簽約了合同,合同的有效期是五年。
也就是說,在這五年的時間,荷花只能在這老頭的家裡做保姆,不能擅自離職,否則人家有權利告她。
荷花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陷阱,只是覺得自己有工作了,可以賺錢了,就非常的興奮。
於是毫不猶豫把合同給簽了。
從此以後,荷花就有了落腳點,她晚上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裡睡覺,白天就兢兢業業,把老教授的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飯菜也做得香甜可口。把那老頭伺候得舒舒服服。
荷花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充實,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平平淡淡,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世俗的紛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