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問:“什麼祖傳法寶?”
趙鐵柱一伸手,拿出了一個橡皮筋,說:“這就是咱家的祖傳法寶,每次看到秋萍以後衝動,我都會用這東西將小丁丁束縛。”
巧兒噗嗤一聲笑了,把鐵柱樓得更緊。
其實趙鐵柱在外面找女人,巧兒早就知道了。鐵柱跟石榴好,巧兒也知道。
這次秋萍跟着男人去大西北,不用問,就鐵柱那德行,見鞦韆就想蕩,見美女就想上,一定不會放過秋萍,他倆早鑽被窩了,想騙我?沒門!
巧兒不是不會生氣,是因爲她根本生不出氣來。
青石山前後五個村子,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看到鐵柱都流哈喇子,男人是人中之龍,沒女人喜歡就沒天理了。這證明她眼光好。
但是她知道,鐵柱不會丟下她,任憑男人的心飄多遠,最後都會回到她的身邊。
因爲這裡有他的家,有他的根,自己是他明媒正娶過來的媳婦。
男人是管不住的,管的了一時也管不了一輩子,只要鐵柱疼她就可以了。
跟男人鬧,弄得家裡雞飛狗跳的女人是最蠢的,有本事的女人都會拴住男人的心。
巧兒覺得自己非常的聰明。所以明知道鐵柱在外面搞女人,她也裝作不知道。晚上還使勁地討好他。
可是今天除了他和巧兒的叫聲,夜晚都是靜悄悄的。
大疾病的來臨不但擊垮了青石山人的意志,兩口子再也不敢做那個事兒了,因爲怕傳染上厲病。
現在的青石山人人自危,夫妻之間都是互不信任。都怕對方已經感染病毒,傳到自己的身上。
趙鐵柱說:“扯淡,我怎麼會染上那種病呢?我最純潔了……你呢?”
巧兒說:“俺也純潔,你走了以後,俺一直守身如玉,從沒給你帶過綠帽子。”
鐵柱說:“你就行,咱們……繼續!”
兩個人再次嚎叫起來,那聲音忽高忽低,忽長忽短,高亢嘹亮,綿遠悠長,穿過窗戶,飛上了青石山。
把村裡那些沒有得病的人羨慕滴不行,瞧瞧人家趙鐵柱,多本事啊。只要回來就把巧兒弄得大呼小叫。再看看家裡的男人,一個個就知道在外面找女人,沒出息!
每次,只要巧兒夜裡一叫,村民們就知道趙鐵柱回來了。比村裡的高音大喇叭還管用。
兩個人從半夜一直鼓搗到天明才完事,那時候巧兒已經噓噓氣喘渾身無力了,像一灘爛泥。
兩個人的叫聲驚動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王長水的五閨女曉霜。
王長水跟紅杏一起住進了大隊部的臨時醫院,他的家裡空空如也,目前只剩下了曉霜一個人。
空蕩蕩的屋子冷氣森森,充滿了詭異,曉霜的年紀還小,一個人在
家又驚又怕,根本睡不着。
在加上趙鐵柱跟巧兒一個勁的亂叫,鬼哭狼嚎一般,曉霜就更加睡不着了。
天亮以後女孩子眼睛紅紅的,去拍趙鐵柱家的門,啪啪啪,啪啪:“趙鐵柱,你給我滾出來!!”
寧可三歲沒娘,不想五更起牀,天明時候的回籠覺非常香甜,鐵柱剛剛閉上眼,曉霜哪兒就開始拍門,把他們家的街門拍得呼呼山響。
鐵柱沒動彈,巧兒起牀了,她打開了街門問:“呀,曉霜,怎麼是你?啥事?”
曉霜一瞪眼:“啥事兒?你們兩口子小點聲行不行?這是噪聲污染,不顧別人的感受。以後再這麼叫,小心我砸你們家窗戶!”
曉霜氣呼呼的,小胸口一起一伏,臉蛋羞得通紅。
曉霜已經高中畢業了,當然知道巧兒跟趙鐵柱兩口子爲啥半夜叫喚。他們那是爽的。
爽歸爽,可也不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啊?
巧兒感到了不好意思,對妹妹說:“妹,你還小,很多事不懂,俺也不想叫,可不叫出來,不舒服啊。”
曉霜說:“你們這是自私,淨顧着自己舒服,不顧及鄰居的感受,小心我告你們?”
巧兒迷惑不解了,喊個炕也去告?好像法律不管這個事兒吧?
曉霜畢竟是女孩子,年紀小,很多事情不能跟她明說,巧兒只好安慰她:“妹妹,好妹妹,姐姐錯了,以後保證不這樣了。俺跟你鐵柱哥再也不叫了,你回吧,好不好?”
曉霜說:“不好,你把趙鐵柱叫出來,我跟他有話說。”
巧兒說:“你鐵柱哥睡覺呢……忙活了一夜……累得半死。”
巧兒的意思是,鐵柱忙活一夜,一直在研究秘法。可是在曉霜聽來就不是這個意思,她覺得鐵柱忙活一夜是在跟巧兒姐辦事。
女孩子更加生氣了,村裡人都快死光了,你身爲唯一的小中醫,北崗村的支書,不去爲村民們治病,卻在家裡摟着媳婦快樂,你幹啥吃的?一點也不負責任。
曉霜氣急了,不顧巧兒的阻攔,幾步就竄進了鐵柱的屋子裡。
趙鐵柱撅着個腚,在哪兒睡得正香,沒明白咋回事呢,曉霜就將巴掌掄圓了,在趙鐵柱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啪!!”那聲音又香又脆,把趙鐵柱打得渾身發癲,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
趙鐵柱被曉霜拍得差點震精,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揉揉眼睛看明白以後,他有點哭笑不得,問:“曉霜,你爲啥打我?”
哪知道曉霜沒有回答,而是目不轉睛盯着他,趙鐵柱驚呆了,曉霜也驚呆了。
趙鐵柱的果體完全展現在了女孩子的面前。
“啊————————!”曉霜發出一聲竭斯底裡的尖叫。
“啊————”趙鐵柱也發出一聲竭斯底裡的尖叫。
“你你你……好下流!快把衣服穿起來,快呀!”曉霜一下子矇住了眼睛,小腦袋也歪在了一邊,嚇得不敢看。
趙鐵柱這才意識到慌亂,趕緊抓起被子遮擋了自己的下身。
鐵柱有點惱怒:“曉霜你幹啥?真沒禮貌,幹嘛闖進我的房間?”
曉霜問:“穿好了沒有?穿好了沒有啊?”
趙鐵柱說:“沒穿!”
“你個流氓,快點穿,快點穿啊,不然我喊抓流氓了。”曉霜還是閉着眼,捂着臉,不敢轉身。
趙鐵柱說:“咱倆到底誰是流氓?一個姑娘家,跑人家大小夥子的房間,你怎麼這麼變態?”
曉霜說:“你才變態呢,你不穿內褲!”
“這裡是我家,我穿不穿跟你有啥關係?我就是脫了褲子放屁,你也管不着!”
“死色狼!快穿,要不然我喊非禮了,快點!”曉霜的語氣是命令式的。
趙鐵柱出溜進了被窩,說:“你睜開眼吧,我進被窩了,你啥也看不到了。”
曉霜這才睜開了眼,還是氣呼呼的,罵道:“趙鐵柱你混蛋,村裡的病人那麼多,你還有心思睡覺?告訴我,我爹我孃的病你啥時候治?還有俺大娘和素娥嫂的病,你啥時候治?”
趙鐵柱說:“你着什麼急?我這不是一直在想辦法嘛。”
曉霜撅了撅嘴巴:“被窩裡也能想辦法?分明是偷懶!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起?“
趙鐵柱是非常害怕曉霜的,如果說在北崗村,只有一個人能夠製得住趙鐵柱,那個人一定是曉霜。
曉霜是王長水最小的女兒,也是趙鐵柱最小的小姨子。
當然,表面上是堂小姨子,說白了是親小姨子。因爲她跟巧兒都是王長水的親生女兒,只不過是同父異母。
對於這個小姨子,趙鐵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曉霜從小嬌生慣養,脾氣潑辣霸道,幾個姐姐都怕她,也是王長水跟紅杏的掌上明珠。
王長水渴盼着生兒子,那時候他跟媳婦紅杏夜以繼……日,孜孜不倦,每天的鼓搗,就是爲了鼓搗個兒子出來。
可一次又一次,總是撐破圓圓的夢幻。紅杏接二連三,嘁哩喀喳,每次生出來的都是閨女,連個茶壺嘴也沒有。
急的王長水一個勁的罵媳婦不爭氣,說她是個敗家娘們。這麼多閨女,將來得配送多少嫁妝啊?
紅杏因爲生不出閨女,一輩子在男人的面前無法擡起頭做人,所以王長水在外面鑽女人被窩,紅杏也不敢管。
紅杏懷曉霜的時候,王長水就覺得媳婦肚子裡是個帶把的小子。四個閨女了,老天保佑,就算是排號,也該輪着是小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