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秘書吁了口氣,說:“鐵柱你相信我,我就是對不起我爹,對不起我娘,也不會對不起你,俗話說,兄弟妻,不可欺,我知道秋萍喜歡的是你,早晚也是你的,所以沒敢下手。”
趙鐵柱說:“你放屁!我跟秋萍是清白的,她只不過是我孩子他姨,你少給老子扣帽子,再胡說我就抽你的嘴巴。”
許秘書說:“好好好,我不亂說,行了吧?你還有別的事兒沒有?”
鐵柱說:“沒了。”
許秘書說:“沒了趕緊滾蛋,回家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
既然許秘書沒有做過對不起秋萍的事兒,也就是沒做工對不起他趙鐵柱的事兒。鐵柱放心了很多。
本來想想再問一下,幫北崗村架高壓線的事兒啥時候啓動,可看着許秘書忙忙叨叨的樣子,鐵柱也沒有好意思開口,只能甩袖子離開了許秘書的辦公室,直接就回家去了。
進門以後,他告訴巧兒,自己要到蒙古去一趟,你趕快幫我收拾一下。
巧兒一聽嚇了一跳,着急地問:“你到蒙古幹啥?”
鐵柱說:“支援災區,蒙古跟青石山一樣,發生了地震,砸死了不少人,地震以後就是瘟疫橫行,又病死了很多人,我去幫人治病,你幫我收拾一下吧。”
巧兒問:“不去行不行?”
鐵柱說:“不行,我答應了許秘書,要不然他就不幫着我們村架設高壓線。巧兒,爲了家裡能點上電燈,我還是去一趟吧。你在家裡好好照顧爹跟娘,好好照顧秋生。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我就回來。”
一聽說男人要走,巧兒的心裡就戀戀不捨,趕緊爲男人收拾東西。
雖說已經過了年,可仍然是深冬,到處天寒地凍,換洗的衣服,鞋子,還有襪子,巧兒連夜幫着鐵柱準備好了。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她知道攔不住鐵柱,自己的男人不是一般人,是個幹大事的人,幹大事的人必然要走南闖北。
整天粘着老婆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
半夜,巧兒鑽進了被窩,抱着鐵柱使勁的揉磨,男人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以後潔白的身體只能浪費在牀單上了。
她恨不得把將要失去的東西一下子在男人的身上找補回來。徹夜地跟鐵柱做,做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做到天明東方發亮。
把趙鐵柱累得不行,腰也有點酸,不知道巧兒爲啥這麼火熱。
天亮以後鐵柱說:“巧兒,你這是咋了?爲啥勁頭這麼大?”
巧兒撲哧一笑說:“你一走就是半年,俺在家咋辦?你餵飽了俺,俺就不胡思亂想了。”
鐵柱噗嗤笑了,說:“我是支援災區,又不是生離死別?沒多久就回來。”
巧兒說:“你少騙俺,俺還不知
道你?這次說是去支援災區,說不定又去勾搭誰。聽說蒙古的女人喝羊奶長大,一個個水靈靈的白。到哪兒以後還不耀花你的眼?
趙鐵柱俺告訴你,這次出去不準勾搭別的女人,要不然俺就跟素娥嫂一樣,在村裡勾搭別的男人,給你戴綠帽子。”
鐵柱呵呵笑了笑說:“放心,我是去辦正經事兒,蒙古的女人耀不花我的眼。我心裡只有你。”
兩個人磨啊磨,很久才離開。
趙鐵柱要走了。臨走的時候找來了柱子,把村子裡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就踏上了走出青石山的山道。
柱子跟巧兒一直把他送到村口,戀戀不捨。
鐵柱的行李很重,鼓鼓囊囊的,裡面不但有換洗的衣服,棉衣棉褲,外衣外套,還有他吃飯的傢伙,就是那副祖傳得皮囊,還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劁豬刀。
趙鐵柱是聰明的,他知道蒙古的狼非常的兇猛,臨走的時候拉上了金毛。金毛跟在了他的後頭。
青石山上已經沒有狼了,所有的狼全部被他殲滅。金毛在不在村子裡,已經無關緊要。
鐵柱拉着金毛走過了斷天涯,趟過了虎嘯河。忽然,一條潔白的狼影出現在面前。
鐵柱看的清清楚楚,它就是青石山唯一的一條狼白雪。
白雪是過來送金毛的,因爲金毛也要離開了。
鐵柱竟然驚喜地發現,白雪的肚子高高鼓起,裡面好像懷了狼崽子。白雪估計要生產了。
看着白雪的樣子,鐵柱又看到了青石山的希望。
金毛一眼瞅準了白雪,立刻激動起來,飛身撲了過去,跟小母狼糾纏在一起,它們耳鬢廝磨,好像一對相互傾訴的戀人。
一狼一狗磨了很久,才戀戀不捨分開。
白雪看着金毛和鐵柱消失的影子,跟着他們追出去老遠,直到看不見。
再一次離開青石山是趙鐵柱始料不及的。
許秘書的抉擇把鐵柱所有的計劃徹底的打亂,他也不得不到蒙古走一遭。
他希望早一天回來,早一天跟巧兒見面,他也擔心石榴在城裡的那個服裝廠。家裡沒有男人,女人的生活一定非常的艱難。
走出山口以後,縣醫院的醫療隊已經等候在哪裡了,整整三輛大卡車,四五個醫生,六七個小護士。
秋萍遠遠地看到了趙鐵柱,喊了一聲:“鐵柱哥……”就撲了過來,上去接過了他手裡的行李。
“鐵柱哥,大家都等不及了,就差你了,你……你怎麼還拉了一條狗啊?”
秋萍哭笑不得,不明白趙鐵柱爲啥這次要帶上金毛一起去。
趙鐵柱說:“你不懂,咱們去的地方是草原腹地,那個地方的狼非常非常的多,金毛在身邊可以保護你。”
秋萍立
刻明白了,鐵柱這樣做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全,女孩子的心裡感激不已。
幾個醫生過來,七手八腳將鐵柱的行李扔上了卡車,然後大家一起上了卡車,汽車就發動了。
整整三車的救災物資,上面有衣服,有食物,還有大量的藥材,都是運往蒙古草原的。還有這些醫生,也是到草原上救災的。
趙鐵柱這輩子沒去過大草原,聽人說那個地方很美,到處是綠油油的青草,漫山遍野都是白雲一樣成羣的牛羊。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他可盼着到草原去一次了。看看那裡的風景。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也可以讓他的醫術一展身手。
路非常的長,汽車開了四個多小時才徹底擺脫大山,走出大山以後就是一馬平川,路線一直向着西方開進,整整走了三天三夜,還是看不到大草原的影子。
車篷的外面劃拉劃拉響,除了輪胎的噪聲就是壓過積雪的聲音。整條公路上連條鬼影子都沒有。
車上的人都困了,獵狗金毛也昏昏欲睡。秋萍靠在鐵柱的肩膀上,顯得痠軟無力。
女孩子吐氣如蘭,她的樣子極其的俊美,這一下子就讓鐵柱想起了死去的荷花,也讓他想起了死去的梨花。
梨花掉下懸崖差不多有五年的時間了,荷花跳下虎嘯河也快四年了。不知道她們在天堂過得好不好?
秋萍跟荷花一樣,都是一張瓜子臉,女孩的睫毛很長,閉上眼的時候睫毛可以覆蓋到顴骨上,好像是熟睡中的白雪公主。
趙鐵柱的心裡一動,他有點控制不住,趁着四周的幾個醫生沒注意,低下頭在秋萍的嘴脣上深深吻了一口。
秋萍閉着眼沒有動彈,女孩子的臉頰卻紅透了。
她是在裝睡,也是故意讓鐵柱親她。
趙鐵柱發現秋萍的臉紅了,他的臉也紅了,他知道秋萍沒睡。非常的尷尬,恨不得抽自己一記耳光。這樣會讓秋萍誤會的。
兩年的時間,秋萍一直在掛着鐵柱,從那次大地震,鐵柱將她從廢墟里救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喜歡上了他。
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到了男人懷抱的溫暖,第一次覺得男人的懷抱原來也有種醉醺醺的感覺。
她發誓將來要嫁給鐵柱做媳婦,做二房三房也不在乎。爲了鐵柱,她一直沒有談對象。
可是讓她感到遺憾的是,鐵柱總是對她忽冷忽熱。
秋萍的心裡就不服氣,不斷地勾搭他,可一次次總是以失敗而告終。
今天鐵柱親她一口,她感到欣喜若狂,幸福極了。
秋萍突然睜開了眼,抿嘴一笑,說:“鐵柱哥,被俺逮到了吧?你喜歡俺,你親俺……。”
趙鐵柱結結巴巴道:“哪兒的事兒,你誤會了,我幫你趕蚊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