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熱鬧起來,男人們開始划拳喝酒,女人們也紛紛搶吃的。但是洞房裡的香草卻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別人成親是歡天喜地,她卻在紅蓋頭下暗自傷泣。
香草哭了,肩膀一抖一抖,樣子楚楚可憐。
她是不想嫁給憨子的,當初跟趙鐵柱說,只要鐵柱可以幫着憨子治好那個地方,她就嫁給憨子,那不過是一句氣話。
可她沒想到鐵柱真的幫憨子治好了,而且完好如初。
再加上爹跟娘非常的喜歡憨子,憨子也非常喜歡她,自己有諾言在先,她根本無法反悔。
她後悔當初跟趙鐵柱說了那番話,到現在爲止她心裡記掛的仍然是趙鐵柱。
那一天趙鐵柱喝醉,她偷偷溜進了男人的被窩,早就將白生生的身子給了他。
跟鐵柱睡覺的那一夜,是她人生的第一次。
她怎麼也忘不掉男人那雙健壯的臂膀。
她終於明白石榴爲什麼那麼貪戀趙鐵柱了,趙鐵柱是真的有本事,不但醫術高明,人長的帥,非常的健壯,而且有一顆樂於助人的心。
關鍵是能帶給女人快樂。
這樣的男人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嫁給他一輩子不知道愁的滋味。
她惋惜自己錯過了這個機會,爲啥不早一點認識鐵柱?爲啥自己當初要離開青石山?
要不然一定會拼了命的去追求他。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只能認命,她也只能嫁給憨子,放開鐵柱。她不想夾在鐵柱和石榴的中間難以做人。
石榴是她的好姐妹,姐姐怎麼能跟妹妹搶男人呢?
這就是命。
香草認命了,她在洞房裡等了很久很久,等着憨子進來,好揭開她的蓋頭,這完全是在應付公事。
好不容易憨子進來了,憨子是晚上十點半才進來的。那時候家裡的酒席已經完全散去。他爹陶大明跟他娘也累了一天,早早睡去了。
憨子進了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變得手足無措。
他知道第一步應該首先揭開新娘子的蓋頭,第二步應該喝合歡酒。
他是個過來人,懂得這一切,雖然跟石榴成過親,沒有跟女人上過炕,可是該懂的憨子都懂。因爲當初娶石榴過來的時候,他娘調教過他。
憨子抽搐了一下,還是揭開了香草的蓋頭。蓋頭揭開,一張迷人成熟的俏臉就展現在眼前。
香草是瓜子臉,一對大眼,皮膚潔白,櫻桃小口,齊齊的劉海下是黑如烏柱似得一雙大眼。那眼睛好像會說話,水汪汪的,輕輕一眨,一雙淚珠就奪眶而出。
發現女人哭了,憨子的心裡就是一緊,問:“香草,你咋了?爲啥要哭?”
香草抽泣一聲說:“沒咋,沒咋。沒事。”
憨子
說:“香草,俺知道你不樂意嫁給俺,俺醜,沒有鐵柱長得俊。可俺也是個男人。鐵柱已經有巧兒了,要不然俺一定成全你倆。你放心,嫁給俺你就是俺的女人,俺會一輩子對你好,你想要啥,想吃啥,想穿啥,俺都給你買。以後俺掙的錢,都歸你管?行不?”
憨子的話不多,卻像一陣暖暖的春風,一下子滲透了香草的心。
香草心裡一酸,淚珠又下來了,這一次是感動的眼淚。
她說:“憨子哥,俺知道你是個好人,嫁給你,俺以後就是你的女人,睡吧。”
說完以後,香草吹滅了蠟燭,屋子裡就是一片黑暗。
香草不懂規矩,在鄉下,新婚頭一夜屋子裡的蠟燭是不能吹滅的,油燈也不能吹滅。
屋子裡的光亮一直要持續到天明,熄滅是不好的預兆。
憨子沒有在乎這些,暗夜裡,他聽到了香草悉悉索索的解衣服聲。
女人的聲音很慢,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上衣脫掉。
在脫下身的褲子時,香草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將褲子撤掉了。上身是一件不大的胸衣,粉紅色的,下身是一件蕾絲短褲。
她的皮膚很白,還是青石山女孩那種特有的潔白,因爲香草的娘王師母也是青石山走出去的人,香草從生出來到六歲,一直住在青石山。
她是當初聽到石榴說,才知道小時候跟憨子是鄰居的,可惜的是他已經對憨子沒有任何印象了。
香草是青石山第一個從城裡嫁到山村的女人,這在青石山是個奇蹟。
大家只看到青石山的女人往城裡跑,從沒有見過城裡女人下嫁青石山,香草是第一個。
女人躺下以後,她的呼吸很均勻,沒有新婚夜的那種不安和慌亂,好像比憨子還要主動。
發現憨子沒動,香草就伸出手,拉了拉憨子的袖子,說:“憨子哥,累了一天,解衣服睡覺吧。”
這是一個暗示,那意思,今天晚上隨你,你愛咋着咋着。
憨子一聽,趕緊哎了一聲,快速地解掉衣服,溜進了女人的被窩,抱住了香草……
香草的身體很柔軟,跟她當閨女的時候一樣,雖然現在她已經不是閨女了。
她是不想跟憨子上炕的,可是又不得不上,香草這人很潑辣,可也很懂事,她知道男人跟女人成親一定要上炕。
既然嫁給了憨子那就讓他爲所欲爲吧。
她吹熄蠟燭的目的,就是不想看到憨子的醜臉,也不想看他的一對大齙牙。那對大齙牙跟兔子一樣,看的香草只噁心。
就在憨子抱住她的一瞬間,她的腦海裡閃爍出的是趙鐵柱的樣子,他完全把身邊的憨子當成了趙鐵柱。
憨子跟鐵柱一樣,都有一雙健壯的肩膀,胸口上跟肚子上肌肉也是鼓鼓冒起,顯出一個大山男人的健壯
。
她的腦海裡淨是鐵柱的影子,又想起來當初那一夜趙鐵柱抱她親他的樣子。
憨子抱着她沒動,是不敢動,因爲憨子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跟石榴成親一年多的時間,他沒有捱過女人的身子,連女人的小手也沒有拉過,石榴總是睡炕上,憨子總是睡地上。
他也沒有嘗過男人女人那種滋味,只是聽人說過,能讓女人癡迷。
發現憨子沒動,香草竟然主動起來。
女人的手清風撫柳一樣在男人的皮膚上劃過,綿綿的,柔柔的,滑滑的,憨子就感到一陣愜意。
不一會兒的功夫憨子就躁動起來,覺得呼氣急促,心跳加速,好像懷裡揣着三五八隻兔子似的碰碰亂跳。
憨子熱血沸騰起來,他什麼也不懂,翻過身子就把香草壓在身下。
香草的眉頭一下子皺緊了,感到一陣撕裂的疼痛。
雖然已經不是閨女了,可是她的那個地方只被趙鐵柱開墾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多年的時間,那個地方好像又徹底封閉似得,變得奇窄,那種緊緊的脹裂感弄得的撕心裂肺。
憨子不知道怎麼心疼女人,抱香草就是一陣亂拱,拱來拱去。兩隻手也死死掐着香草的脖子,差點把女人掐死。
憨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來的這麼快,還沒有嚐出是什麼滋味呢,自己那兒就繳槍了。心裡也有點氣餒。
狗日的趙鐵柱,是不是騙老子,難道換了一根不好的鳥兒給老子?憨子甚至懷疑趙鐵柱在糊弄他。
憨子就嘆了口氣,翻身從香草的身體上爬了下來。
香草也非常的失望,但是她知道,男人第一次是很少成功的。
因爲憨子沒經驗啊,說來說去還是處男,根本禁不住從女人的身上傳來的誘惑。
凡是那些站在大街上講解,第一次跟女人怎麼怎麼持久的男人,都是吹牛,都是在扯淡!
有的三番五次都摸不準地方,跟老婆成親半個月,媳婦還是閨女的大有人在。
所以香草就勸憨子,說:“憨子哥,你彆氣餒,男人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多來幾次就好了。”
憨子迷惑不解,問:“你咋知道?”
香草噗嗤一笑說:“俺……聽石榴說的。”
“那石榴是聽誰說的?”
香草說:“趙鐵柱啊,鐵柱告訴石榴的。”
“喔……”這下憨子就放心了,他是深信趙鐵柱的,因爲鐵柱是醫生,啥都懂。
於是兩個人就等待,慢慢的憨子的那個地方再一次有了反應,這次他不慌張了。
可是香草卻把臉移開了,香草不想跟憨子接吻。
她不愛憨子,至少現在不愛他,所以就不跟他接吻。
憨子沒有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