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這頭種豬給推銷出去。讓青石山所有的餵豬戶都瞭解他,都到他這兒來找自己的豬播種。
廣告詞很快寫好了,是這樣寫的:北崗村張二蛋,專門給母豬播種,服務熱情周到,一次包成,不成退款十元。包您人來人歡笑,豬去豬歡樂。
寫好以後,二蛋就把廣告貼在青石山五個村子最顯眼的地方,然後顛顛的回家了,等着生意上門。
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第一個找他上門播種的人終於來了,是南崗村的孫寡婦。
孫寡婦這人年紀不大,二十四五歲。她跟素娥嫂一樣,男人剛死去不久,守寡還不到三年。
孫寡婦是跟張二蛋有一腿的。兩個人早就是老相好了。
孫寡婦長得並不好看,矮瘦一點,身體像個馬蜂,用手一掐她就兩節了。
她的眼睛不大,皮膚也不是很白,臉上還有幾顆不太顯眼的雀斑。
當初她的男人死去,兩個小叔子爲了爭奪哥哥留下的財產,把嫂子趕出了家門,孫寡婦就回到了孃家。
她的孃家已經沒人了,只有一座老宅,孫寡婦就住在父母留下的那座老宅子裡。
因爲沒有男人,她就渾身憋燥得不行。所以就跟張二蛋相好了。
孫寡婦找到張二蛋家以後,張二蛋正坐在屋子裡的桌子前美美的抽菸。
女人問:“二蛋,聽說你爲豬播種?一次收費十元?”
二蛋說:“不是我爲豬播種,是我喂的公豬爲母豬播種,嫂子你聽差了。”
孫寡婦就捂着嘴吃吃地笑,說:“二蛋,那你跟俺去一次唄,趕着你的豬,到俺家去跟俺的豬播種。”
張二蛋一看生意上門了,就屁顛屁顛美得不行,立刻掐滅了菸捲,說:“好,因爲是第一次,我給你便宜點。收你五塊吧。”
孫寡婦樂壞了,只誇二蛋是個熱心人,一扭一扭頭前走。
張二蛋從豬圈裡趕出了豬,抓着繩子在後面跟,很快來到了孫寡婦家。
進門以後,二蛋手裡的那頭豬就不老實起來,上躥下跳,一個勁的蹦躂,差點把張二蛋拽個趔趄。
因爲他的豬感到了母豬的存在,孫寡婦的那頭母豬就在豬圈裡。公豬一旦聞到母豬身上的氣味,就興奮起來。
張二蛋氣的罵了一聲:“你個狗日的,咋就那麼猴急?”
孫寡婦豬圈裡的母豬也聞到了公豬的味道,在豬圈裡也狂躁不安起來。
孫寡婦說:“二蛋,俺啥也不懂,該咋着辦,你看着。”
張二蛋是有備而來,其實這兩個月他一直在研究公豬爲母豬播種的方法和技巧。
二蛋說:“嫂子,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二蛋熟練地打開了孫寡婦家豬圈的柵欄門,門剛剛打開,張二蛋的那
頭豬就憤然不顧,迫不及待衝了進去,一下子撲向了孫寡婦家的那頭母豬。
那頭母豬立刻嚎叫起來,左躲右閃,但是很快就被二蛋家的豬給逼到了牆角,它熬地叫了一嗓子,就把母豬壓在了身下,兩頭豬就快樂地舞蹈起來。
開始的時候,母豬還在掙扎,再後來就不掙扎了,反而一副享受的樣子。
這時候的張二蛋抓起一條槓子,利用槓桿原理,支在了母豬的肚子下面。
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減輕母豬本身的重量,因爲公豬壓在母豬的身上,母豬很有可能會被壓趴下,支起一條槓子,托住母豬的肚子,就減輕了母豬的負擔。
這一招是張二蛋從鐵柱娘哪兒學來的,鐵柱娘對張二蛋孜孜不倦,進行了細心的教導,教會他公豬跟母豬播種的各種辦法。
所以說鐵柱娘應該是張二蛋的師傅。
當然,張二蛋也非常的用功,這段時間看了不少的書,虛心地學習。
兩頭豬,一公一母,一上一下,在哪兒歡樂。孫寡婦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眼睛都看得呆了。
孫寡婦還問呢:“二蛋,這樣,俺家的豬可以懷上嗎?”
張二蛋說:“放心,懷不上的話,我再來,下次播種不要錢,直到懷上爲止。”
兩個人一邊看一邊等,看啊看,等啊等,二十多分鐘以後,兩隻豬才完事兒。
那頭母豬非常滿足的樣子,爬在窩窩裡不動了,二蛋的公豬也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張二蛋將公豬趕出了豬圈,孫寡婦爲他打來了洗手水,洗完以後,就應該是結賬的時候了。
孫寡婦的臉蛋紅紅的,問:“二蛋,多少錢?”
張二蛋說:“一般十塊,你第一個客戶,所以收費五塊吧,下次就不能這樣了。”
孫寡婦沒有要拿錢的樣子,她的身子反而晃盪起來,顯得很羞澀,兩個胸口也跟着身子來回的晃盪。甩來甩去煞是好看。
女人說:“這麼貴啊?二蛋,能不能不收錢?嫂子不會虧待你的。”
張二蛋說:“嫂子,情誼是情誼,錢是錢,咱倆有情不假,可是跟生意不能攙和。”
孫寡婦說:“二蛋,談錢就傷感情了,憑着咱倆的感情,你跟俺還計較錢嗎?”
張二蛋說:“當然,不要錢,我吃屁喝風啊?”
孫寡婦說:“二蛋,不如俺用自己的身子,來抵償你的錢吧,你給俺的豬播種一次,俺就跟你睡覺一次,咱倆誰也不吃虧……你知道的,到城裡找小姐,也不止這個價。”
張二蛋當然知道女人要幹什麼?孫寡婦這是身邊沒男人,浴火叢生,憋得慌了。
他想了想,反正也不吃虧,上了,不上白不上。
二蛋說:“用你的身子抵錢也成,咱先說好,你
必須爲我多拉幾個客戶,等我的豬賺了錢,我不會虧待你,我給你提成,咱倆一起發財,怎麼樣?”
孫寡婦一聽,說:“好,咱就這麼辦,進屋上炕吧。”
張二蛋這段時間也很難受,自從巧英跟大栓私奔以後,他也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同樣憋燥地不行。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需要。
雖然村裡的寡婦不少,可是那些寡婦們大多都討厭張二蛋,因爲他長得醜。像孫寡婦這樣飢不擇食的女人,真的很少了。
於是二蛋滿口應允,他就進了孫寡婦的屋子。進門以後孫寡婦就拉上了門栓,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孫寡婦確實按耐不住了,剛上來就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
女人飢渴地不行,抱住張二蛋就像一個深處沙漠滴水不沾的人,猛地看到綠洲裡的小河那樣不能自抑。
孫寡婦還沒有明白咋回事,他哪兒已經完事了,收兵回營……
女人一臉的沮喪,說:“二蛋,你怎麼敷衍了事?太不負責任了。”
張二蛋也感到了尷尬,男人的自尊受到了傷害,說:“不好意思,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太激動
,下次,不如下次。”
孫寡婦問:“那你什麼時候來?”
張二蛋說:“等你爲我找到新的用戶以後吧,我掙了錢,你啥時候叫,我啥時候到。”
孫寡婦只好點點頭說:“行,明天我就在村子裡宣傳,說你的豬很棒,跟母豬播種一次就成。”
接下來兩個人開始穿衣服,衣服穿好,臨走的時候孫寡婦還拿了兩張油餅,送給了張二蛋,讓他半路上充飢。
就這樣,張二蛋跟孫寡婦鼓搗在了一起。
他跟孫寡婦上炕是有目的的,第一次不收她的錢也是有目的的。
他要找個推銷員,把自己家的種豬推銷出去。讓青石山所有的村民都知道他的豬能幹,質量頂呱呱。
果然,第二天孫寡婦就在大街上宣傳開了,幫着張二蛋做廣告,逢人就誇:“誰家的母豬需要播種啊,就去找張二蛋。
張二蛋的豬最好,一次包成,而且生出來的小豬又多又壯,長膘快,不挑食。大家快去找他。”
經過孫寡婦這麼一喊,果然,張二蛋的生意就紅火起來,青石山所有的餵豬戶都到張二蛋哪兒找他給母豬播種。
跟他預料的一樣,每次十塊,一天兩次,每天的進項就是二十塊。
再後來,找他播種的人越來越多,他的價格開始飆升,從一次十塊漲到了一次十五塊。
時間長了,問題出來了,他受得了,那頭公豬受不了啊。
半個月以後,那頭豬就顯得蔫不拉幾的,再看到母豬的時候一點反應也沒有了,有時候見到母豬扭頭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