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兩腿一軟,撲通衝黑影跪了下去。
沒想到那黑影噗嗤一聲笑了,揭開了臉上的手絹,藉着朦朧的月光,巧英把他的臉看得清清楚楚。
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北崗村的前任支書,梨花的爹老子王長水。
王長水嘿嘿一笑:“巧英,嚇壞了吧?”
巧英的心裡終於吁了口氣,是熟人就不用怕了,她使勁瞪了王長水一眼,不知道王長水爲啥半夜扮鬼嚇她。
“長水叔,原來是你啊?你個老不正經,幹嘛半夜扮鬼嚇俺?嚇得人家那個小心肝啊,撲通撲通的跳。”
王長水大度一笑,上去把巧英攙扶了起來,說:“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要是壞人啊,早把你打趴下了,還會讓你囫圇着離開?”
巧英兩腿發軟,拍了拍小胸口,半天才回過神來。
王長水老不正經,伸手就往巧英的胸口上摸。
其實王長水跟巧英是老相好了,巧英的前夫沒死的時候,兩個人就勾搭上了。
巧英喜歡王長水的強壯,王長水喜歡巧英的俊美,倆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巧英守寡以後,被小叔子趕回了孃家,王長水一直想跟巧英私會,可惜的是害怕巧英孃家的那條狗。
王長水被狗給咬怕了,所以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巧英嫁給孫瘸子以後,王長水也考慮過再去勾搭巧英,可是他跟張二蛋一樣,害怕柱子的拳頭。
今天王長水吃過飯,揹着手,本來想去嫂子李寡婦哪兒過夜的,可是他卻意外地發現巧英鬼鬼祟祟走出了家門。
於是王長水一喜,覺得機會來了,就偷偷跟在了後頭。
走到山谷底下,本來他想衝出去將巧英按倒的,可是他晚了一步,讓張二蛋捷足先登了。
他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舉起一根木棍,從張二蛋的後邊捅進去,捅到他渾身發癲爲止。
狗日的張二蛋,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老子的女人也敢碰,去你奶奶個腿!
但是他忍住了,怕把事情鬧大,畢竟偷女人這事兒是見不得光的。
於是他就等啊等,一直等到張二蛋跟巧英完事。
直到他們分開,王長水這才抄近路跑到了巧英的前頭,攔住了女人的去路。
王長水一邊說:“巧英,你對不起我。”
巧英問:“俺咋了?”
王長水說:“你爲啥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找我?剛纔還跟張二蛋搞在了一起?”
巧英說:“長水叔,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男的找女的,你見過女的找男的嘛?應該你找俺纔對。剛纔俺跟二蛋的事兒……你都看見了?”
王長水說:“對,我都看見了,張二蛋這樣貨色你也看得上?我真佩服你,是不是有點飢不擇食了?”
巧英說:“長水叔,你笑話俺,張二蛋畢竟不是你,剛纔換做是你啊,俺一定會更爽。”
這些話對王長水來說就是挑逗,其實巧英是喜歡王
長水的,王長水乾農活出身,太強壯了,而且那個地方的功能也很強大。
年輕的時候王長水就是北崗村炕上少有的悍將,整天把紅杏弄得欲罷不能。
現在雖說年過四十,但依然寶刀不老,雄風猶在。
只可惜王長水比巧英大的多,整整大了不到二十歲,都能做她爹了。
再說王長水有老婆,孩子一窩一窩的生,都五個閨女了,大閨女梨花的年齡都趕上了巧英的年齡。
如果不是這些因素造成,說不定巧英就跟王長水過了。
女人一聲嚎哭,委屈地不行,一頭就扎進了王長水的懷裡,抽泣起來:“長水叔,俺好命苦,好窩囊啊……”
她像是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把所有的委屈,苦惱,憤恨,不平,在王長水的懷裡一股腦的發泄。
女人的肩膀一抖一抖,樣子煞是可憐。
王長水也知道巧英嫁給孫瘸子是不情願的,孫瘸子利用巧計爬進了女人的被窩。巧英根本看不上他。
他就抱住女人的肩膀,親她的額頭,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別哭,別哭,叔疼你……”
王長水照樣把巧英按倒在了雪地裡……
這一次巧英是心甘情願的,她跟王長水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關係,很多情況下是靈魂跟靈魂的撞擊。
巧英從王長水的身上嚐到過從自己男人那裡從來沒有嚐到過的舒適和快樂。男人帶給她溫暖,也帶給她安全。
儘管她知道那是背叛,那是不潔,那是道德和倫理不允許的,可是她依然無非擺脫那種吸引。
今天跟王長水在一起,她感到格外的親,也感到格外的激動,在自己最迷茫無助的時候,總算有個男人還記得她。
於是她就自動獻身了。
一夜的時間不到,三裡地的路程沒有走完,巧英就跟兩個男人發生了關係,一個是張二蛋,一個是王長水。
剛纔跟張二蛋在一塊,巧英沒有盡興,因爲張二蛋的動作有點快,女人的興趣剛剛被撩撥起來,還沒用力呢,他哪兒就完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於停止了,一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王長水問:“巧英,逮不逮?爽不爽?”
巧英說:“逮啊逮,爽啊爽,比剛纔的張二蛋強多了。”
“那好,我以後天天讓你爽,咱倆繼續在一塊吧?”
巧英說:“好,以後每個月的初十,二十,三十,俺等你,不見不散。”
王長水有點想笑,剛纔在山谷的底下,他聽到巧英跟張二蛋約定時間,是初五,十五,二十五,而自己卻被約到了初十,二十和三十。
巧英這娘們真行,每個男人都不放過。
王長水沒有在意,這是人家女人的自由,想跟那個男人上炕,是她的權利,自己根本無法干涉。王長水這人還是比較民主的。
兩個人寒暄幾句,趕緊穿上衣服分開了,不穿不行,冰天雪地
的,會着涼。
就這樣,巧英以後的日子就跟王長水和張二蛋糾纏在一起。每個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跟張二蛋在山神廟裡私會。而初十,二十,三十,就跟王長水在山神廟裡私會。
山神廟裡有個土炕,是當初趙鐵柱壘砌的,因爲那時候荷花還在,鐵柱是爲荷花準備的,現在卻成了巧英跟王長水和張二蛋摸爬滾打的戰場。
巧英孜孜不倦,夜以繼日。不但勾搭了王長水,張二蛋,也有村裡其他的幾個閒漢,她把日子安排得滿滿的,除了老朋友來的那幾天,她幾乎每天夜裡都要到山神廟走一趟。
她一般是晚飯後去,兩個小時以後回來,然後爬上孫瘸子的土炕。
女人還是把被子角掖得死死的,一條縫隙也不留。任憑孫瘸子使盡渾身的解數,還是無法靠近女人的。
孫瘸子怎麼也想不到,媳婦巧英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吃飽喝足以後,反而去養小白臉。
俗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很快,巧英嫂偷漢子的事兒就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人皆盡知。全村的男女老少都知道了。
大家都爲孫瘸子感到不值,巧英竟然把綠帽子從頭給他戴到了腳。
開始的時候,孫瘸子還不信,可是謠言越來越激烈,他從村裡走過,大家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樣。一個個指指點點:“快看啊,這就是孫瘸子,他老婆偷人,他媳婦那個地方啊,都被全村的男人鼓搗成蜂窩煤了,真不要臉……。”
於是孫瘸子開始注意巧英的一舉一動了,這天剛剛吃過飯,巧英放下碗筷,鍋也不刷,碗也不洗,迫不及待要出門。
孫瘸子第一次開始對媳婦瞪眼了,問道:“巧英,你去幹啥?”
巧英一撇嘴,不冷不熱說:“你管不着!”說完繼續向外走。
孫瘸子大喝一聲:“你給我站住!!巧英,你對得起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去幹啥。”
“那你說,我去幹啥?”
“你去……偷人養漢子!”孫瘸子臉蛋漲的通紅,咬牙切齒道。
“知道了你還問。”巧英對他愛理不理。
“我是你男人,你怎麼這樣對我?”孫瘸子的鬍子都翹了起來,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巧英,你怎麼這樣?我哪兒對你不好?你想吃啥,我買啥,想穿啥,我買啥,想戴啥,我沒有皺過一次眉頭,你爲啥就不能跟我好好過?
好吧,你偷男人,我管不着,但至少你讓我做一次男人吧?老子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個人財兩空,哪怕一次,一次也好,從今以後我就放你走,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咱離婚!!”
巧英冷冷一笑道:“離婚?你想得美?毀掉了我一輩子,你還想跟我離婚?”
“那你想怎麼樣?”
巧英說:“我要讓你丟人,丟你祖宗八代的人,我要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我要偷遍村裡所有的男人,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讓柱子也痛不欲生,這是你們孫家欠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