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抓着男人的手,在自己小肚子上劃拉了一陣。
趙鐵柱是什麼人物?他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女人是陰陽不調,肝火旺盛,而至心浮氣躁,浴火上升。
簡單的說,就是得不到男人雨露的滋潤……憋的。
雖然孫瘸子每晚睡她旁邊,可她就是憋死,也不會讓孫瘸子挨她。
趙鐵柱想笑,可是他竭力忍耐着,沒有笑出聲。
趙鐵柱這段時間也憋壞了,媳婦懷孕,不能同房,渾身跟扔進火爐子一樣難受。
他真的想把巧英給按倒在醫館,狠狠的跟女人逮一次,可是他又嫌巧英髒。
巧英這娘們跟素娥嫂和李寡婦一樣,喜歡偷男人,見男人就想上,見鞦韆就想蕩,她的那個地方啊,都被村裡的男人鼓搗成馬蜂窩了。
這樣的女人是入不了趙鐵柱法眼的,萬一染上病那就得不償失了?沒地方淘換那後悔藥去。
他趕緊說:“巧英你放手,放手,我知道你什麼病,我給你開藥,馬上給你開藥。”
巧英握着鐵柱的手,還是捨不得離開,在自己的那個地方劃拉過來劃拉過去,碾場一樣。
她的聲音也變得顫抖:“鐵柱,嫂子的病根本沒有藥能治療,我是心病,你知道的……俺想……男人。給俺吧,俺稀罕你很久了,早想跟你那麼一下……人家都等不及了。”
趙鐵柱竭力忍耐着那種衝動,也竭力忍耐着自己不要笑出來:“嫂子,別,別,被人看到不好。”
巧英說:“怕啥?你又不是童子雞,而且經驗豐富,整天夜裡跟巧兒鼓搗,把巧兒弄得要死要活,一個勁的喊叫。俺也想喊叫,鐵柱,你讓嫂子也叫一次吧。”
我暈,趙鐵柱心說,你喊叫毛?我跟你睡了,被孫瘸子知道,他還不用柺杖敲我的腦殼?
鐵柱跟孫瘸子關係那麼好,孫哥又那麼可憐,他可不想兩家結下世仇,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
鐵柱說:“我知道,我知道,嫂子,你停手,我這兒有一副神藥,只要一副包好,你放心。”
巧英心說:胡說八道,沒聽說女人憋得慌,吃藥可以治癒的,除非是有個男人抱。
不用找男人能夠得到宣泄,那當然最好了。她到想看看,趙鐵柱的這副藥是怎麼開的。
趙鐵柱推開了巧英,他的動作很快,麻利地抽開了藥櫃子的抽屜,眼睛看也不看,迅速抓了兩服藥,放在了草紙裡,用草紙包好,猛地塞進了女人的懷裡。說:“你趕緊回家打開,趕緊服藥,這兩服藥交替使用,一定藥到病除。”
巧英迷惑不解,覺得趙鐵柱是在敷衍她,想趕她走,於是心裡空落落的。
“鐵柱,你是不是敷衍嫂子?是不是嫌俺長哩醜?沒有你媳婦巧兒好看?”
趙鐵柱趕緊說:“誰說你長哩醜?你長哩不知道多好看,跟年畫上的明星一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氣死楊貴妃,嚇跑王昭君,可是……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不能讓你滿意
。咱們改天,改天再聊。”
巧英問:“你哪兒不舒服?”
趙鐵柱趕緊說:“我……大姨媽來了。”
巧英一愣:“啊?男人也有大姨媽?”
鐵柱說是:“男人也有,跟你們女人一樣。”
巧英還想再說點啥,可是被趙鐵柱連拉帶拽,推出了醫館的門。
巧英的心裡空蕩蕩的,知道鐵柱是在敷衍她,自己是殘花敗柳,趙鐵柱是人中龍鳳,根本不是他的菜,強求也沒用。
於是女人抱着藥回到了家,打開藥包想看看鐵柱給她開的是什麼藥,結果打開一看,她差點氣得暈死過去。
原來鐵柱給她開的藥是:一根黃瓜,還有一根胡蘿蔔。
把巧英氣得哭笑不得,趙鐵柱的意思很明顯,是讓她用黃瓜和胡蘿蔔。
巧英咬牙切齒跳着腳的罵:“趙鐵柱你個混蛋!不識擡舉!不帶這樣折騰人的!你早晚逃不過我的五指山。”
……………………
總得來說巧英沒有在趙鐵柱那兒佔到便宜,跟趙鐵柱過招,她嫩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她也知道即便自己手段用盡,也無法捱到男人的身子,更別說鑽他的被窩了。
於是巧英很掃興,只好把目標轉移了方向。
巧英嫂第二個要偷的男人是張二蛋。
還是爲了報復孫瘸子和栓柱。不把孫瘸子家拆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她誓不罷休。
張二蛋這人很容易到手,第一是這小子是光棍,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娶到老婆。
第二,他年輕,四肢健全,身體健康。
但是唯一的遺憾是,這小子長得醜,不但面目扭曲,而且腦袋跟孫瘸子一樣,是個賴利頭。
張二蛋小時候長芥子,芥子落了以後就是一毛不拔,遠遠看去像個不長毛的大冬瓜,又像被生產隊的驢子狠狠踹了幾腳。
所以他跟孫瘸子一樣,終年腦袋上戴着一頂軍裝帽,用來護醜。
張二蛋不但喜歡自己戴綠帽,也喜歡給別人戴綠帽,沒少跟村裡的女人上炕,但那些女人大多都是寡婦。因爲好人家的女人看到他就噁心。
張二蛋也他娘夠倒黴的,被趙鐵柱害得慘不忍睹。
第一次調戲巧兒,被趙鐵柱發現,一怒之下割掉了他的子孫根,好懸沒變成太監。
好在趙鐵柱的醫術高明,又用梅花針法幫他接上了,那東西不但沒有變短,反而生生長出去兩公分。
第二次他買來個媳婦,名字叫小娟,沒想到在新婚的頭一天被趙鐵柱這孫子放跑了,送回了老家。
聽說他在山洞裡還把小娟給咔嚓了,把女孩子變成了少婦,忒不是玩意。
第三次,他想調戲王長水的三閨女荷花,哪知道剛剛走進山神廟,就被鐵柱家的那條公狗金毛髮現了。
金毛追着他一通亂咬,將他全身的衣服撕的一件不剩,尖利的狗牙還咬破了他的褲子。
張二蛋覺得趙鐵
柱就是他這輩子的剋星,只要有鐵柱出現的地方,他就沒有好日子過。所以他恨趙鐵柱恨得牙根癢癢。
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報復趙鐵柱,也想割掉他的子孫根,讓他嚐嚐太監的滋味。可惜的是一直沒有機會。
巧英嫂跟張二蛋搞一塊純屬是巧合,上天安排的這段孽緣。
巧英有個毛病,就是從婆家往孃家偷東西。
平時家裡做點好吃的,還有小賣部的點心啊,布匹啊什麼的,趁着孫瘸子不注意就往孃家偷。
孫瘸子也知道媳婦的手腳不乾淨,爲了顧全大局,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
這天巧英又偷小賣部的點心了,趁着孫瘸子不注意,拿了幾斤雞蛋糕,還有幾斤酥油餅裝在了籃子裡,捂得嚴嚴實實,準備給她那個老不死的娘送去。
她躡手躡腳走出了家門,這時候是晚飯過後,將要進去前半夜的時分。夜色很黑,天上沒有月亮。
巧英嫂出了村子,下了距離家門不遠處的那道深溝。
巧英的孃家距離婆家並不遠,翻過那道深溝,走向對面拐個彎就到了。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人要是做了錯事心裡就會發虛。
巧英一邊走一邊提心吊膽,第一是害怕孫瘸子發現,第二是擔心山溝裡不安全。
巧英知道村子裡有流氓,很多人家的姑娘和媳婦,在山坡上的梯田裡幹活的時候,被人糟蹋過。
山裡的女人都怕羞,顧忌臉面,那些被人強暴以後的女人大多不敢作聲。
碰到色狼巧英是不怕的,因爲她比色狼還飢渴,還說不定誰強暴誰呢。
碰到賊巧英就擔心了,萬一搶俺的雞蛋糕咋辦?
巧英的心裡惴惴不安,一邊走一邊拍着碰碰亂跳的小胸口。
從山溝的這邊到那邊整整三裡地,溝兩邊是一層層的梯田,當地人稱作八卦田,平時兩邊都是莊家,綠油油的非常好看。
現在入冬了,莊稼已經全部收倉入庫,剛剛下過一場暴雪,四周是白光光的一片。
巧英慢慢下到了山溝的底部,真是越怕啥,越來啥,讓她擔心的事兒終於發生了。
忽然,從山石的旁邊跳出一條黑影,猛地擋住了巧英的去路,那黑影大喝一聲:“別動,站住!”
巧英的身體一陣顫抖,立刻停住了腳步,心也懸到了嗓子眼,聲音哆嗦起來:“好漢饒命,你……想幹啥?劫財還是劫色?”
黑影夜貓子一樣嘿嘿一笑:“我不但劫財,而且劫色,把衣服脫下來,快點!”
巧英一聽反而吁了口氣,噗嗤笑了:“想劫色早說嘛,嚇人家一跳。”
她好像比那賊還要迫不及待,伸手拉向了自己的衣服釦子,還衝那人勾了勾手指頭:“過來吧,今天晚上……隨你。”
巧英的舉動把那條黑影嚇了一跳,他從來沒見過被人劫持以後還這麼大膽的女人。
一時間那黑影嚇壞了,後退幾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