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噗嗤一笑:“什麼男人女人,大家都是人,不幹這個事兒,誰也熬不住。”
今天的王長水心情非常的舒暢,跟李寡婦玩得也很開心。
第一是傷好了,屁屁上的箭傷完好如初,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走起來照樣健步如飛。
第二,馮鄉長喜歡上了荷花,自己馬上就要成爲鄉長的老丈人了,以後在青石山可以呼風喚雨,跺一跺腳四方掉土。
心情好,質量就好,所以他心裡美極了。
王長水用手抱着李寡婦。另一隻手拿起菸袋鍋子夾在嘴巴上,點着美美抽了一口,呼出一團濃濃的煙霧,忍不住縱情高歌起來。哼起了墜子戲。
他一邊唱,一邊在李寡婦的下邊拍打,啪啪有聲。
李寡婦的屁屁和下邊被王長水拍得呼呼山響,餘波盪漾。女人有點焦躁不安,一腳把王長水踢出去老遠,罵道:“你討厭不討厭,要弄就快點弄,不弄就滾蛋!你拍個茄子?”
王長水幾乎被李寡婦一腳踢得震精,嘴裡的煙鍋子掉在了被窩上,差點將被子點着。
李寡婦是不喜歡王長水的,她跟王長水只是爲了發泄。
到現在爲止,她心裡掛記的仍然是趙鐵柱的爹老子趙慶華。
年輕的時候,跟趙慶華那段刻骨銘心的愛,一直在李寡婦的心裡揮之不去。20年的時間,那種感情志向不改。
她深深愛着趙慶華,一直想把男人拽進被窩,可是趙慶華卻鐵了心跟鐵柱娘過日子,從不背叛。
這讓李寡婦很嫉妒,恨不得把鐵柱娘掐死。
李寡婦守寡以後,趙慶華也沒少幫她,每年的夏收和秋忙的時候,趙慶華總會套上自家的牲口爲李寡婦收割。
就是自己家的田不種,也會先把李寡婦的田地整出來,幫着女人犁地,播種,施肥,澆水,收割。
趙慶華也知道自己虧欠了李寡婦一輩子,他像個罪人一樣在爲自己還債。男人一句話也沒有,就那麼默默付出,他不奢求她什麼,只是爲了贖罪。
有一次,趙慶華幫着李寡婦家收完了玉米棒子,李寡婦留他在家吃飯,親自下廚擀了麪條,熱氣騰騰端到了男人的面前。
李寡婦說:“慶華,你沒必要這樣做,你不欠俺什麼,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你就安慰俺一下吧,俺啥都不缺,就是缺男人。”
李寡婦一邊說,一邊在男人的身上摩擦,嘴巴里喃喃自語:“小華華,俺的小華華,你知不知道俺想你?每天晚上俺躺在別的男人被窩裡,卻把別的男人想象成你?俺不奢求你跟鐵柱娘離婚,可你也別拋棄俺好不好?咱倆好吧,悄悄地……”
可是趙慶華卻把女人的手鬆開了,他嘆口氣趴下土炕,還是一句話也沒有,披上外套走了。
趙慶華是那種極要面子的人,他不忍壞掉女人的名節。
女人就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覺得珍貴,得不到趙慶華,是她一
輩子的遺憾。
20年的時間,李寡婦跟村裡很多男人偷情,鑽過半道街男人的被窩,可沒有一個比趙慶華更讓她迷戀的。
眼前的王長水也不行,小叔子好吃懶做,一點本事也沒有,而且好色成性,王長水還有狐臭,如果不是因爲他是閨女巧兒的親爹,李寡婦真想一腳踹死他。
李寡婦覺得自己這輩子完了,妄活一生,心裡不由升起一股怒氣。
王長水被嫂子一腳踹到了炕底下,拍拍屁屁爬起來問:“你咋了,爲啥踹我?”
李寡婦說:“打是親,罵是愛,最愛就是一腳踹,你拍我,我就踹你。”
王長水說:“我拍你也是因爲我喜歡你啊。”
“你真的喜歡我?”
“當然了,你是我的小親親,親老婆,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知道。”
李寡婦得寸進尺說:“既然你稀罕我,是不是我讓你做啥你做啥?”
王長水說:“當然了,就是讓我死也在所不惜。”
李寡婦說:“那你過來……幫我舔腳丫子。”
“啊?”王長水吃了一驚,也猶豫了一下。
李寡婦說:“你舔不舔?不舔以後別碰我。”
王長水趕緊說:“快,幫嫂子舔腳丫子,是小叔子的榮幸,你那麼俊,天天幫你舔腳丫子也心甘。”
王長水果然哈下身子,將李寡婦白嫩嫩的小腳抱在了懷裡,放在了嘴巴上,男人的嘴巴順着女人的兩腿順流而上,再次把李寡婦壓在身下……
看着男人沒出息的樣子,李寡婦發出一股yin邪的格格冷笑。
太陽升起老高王長水才從李寡婦的被窩裡拱出來,然後穿上衣服準備回家。
出門以後他才發現外面翻了天,村子裡熱鬧起來。因爲大家正在着急忙活尋找馮鄉長的下落。
馮鄉長一夜未歸,不知道哪兒去了。
首先發現不妙的是許秘書,許秘書喝的酩酊大醉,一覺醒來,發現馮鄉長沒在身邊。
開始的時候以爲他去撒尿,可是當他發現馮鄉長冷冰冰沒有疊開的被窩時,就預感到不妙。
領導爲啥一夜沒歸呢?是不是在村裡那個女人的炕上過夜?
這種事情太平常了,領導下去審查,那些鄉村幹部爲了巴結領導,難免會找個女人陪着領導睡覺。這叫識時務者爲俊傑。
可是許秘書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是瞭解馮鄉長的,知道他不敢胡來。
他也瞭解趙鐵柱,就趙鐵柱那脾氣,馮鄉長敢欺負青石山的女人,一定會打斷他的腿。他纔不管你鄉長不鄉長呢。
於是許秘書爬起來,第一時間找到了趙鐵柱。把馮鄉長失蹤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雖然趙鐵柱恨馮鄉長恨得牙根癢癢,可他不想他受到傷害,於是就撒開人在村子裡來回的尋找。
村子裡找遍了,沒有。野地裡找遍了,還是沒有,就
是大街上的茅廁趙鐵柱也全部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領導的蹤影。
趙鐵柱發愁了,最後命令大家上山,擴大範圍去找。果然在通往斷天涯的那段路上發現了馮鄉長的屍體。
當時的馮鄉長已經昏迷不醒氣息微弱了,他整整在那段斷崖下躺了一天一夜,好懸沒被野狼拖走。
當村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能說話了,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被獵狗撕扯得一條一條,手臂上,兩腿上全都是被石愣子劃過的血口子,腦袋的後面枕着一塊石頭,那塊石頭已經砸破了他的頭顱,壓斷了他腦後的中樞神經。
好心的村民七手八腳把馮鄉長擡進了趙鐵柱的醫館,鐵柱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掰開他的嘴巴看了看他的舌苔,最後搖搖頭無可奈何笑了。
鐵柱說:“沒救了,他已經半身不遂,活着也是浪費糧食,通知鄉里來人,把他擡回去吧。”
狗娃哥機靈靈打了個冷戰,但心地問:“鐵柱,馮鄉長在我們青石山遭遇不測,上面怪罪下來咋辦?這個責任可不小啊?”
趙鐵柱說:“沒辦法,大不了這個鳥支書老子不幹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能咋着我?”
接下來,鐵柱開始尋找馮鄉長掉下懸崖的原因,當他知道這小子是半夜從荷花的屋子跑出來,被獵狗追上青石山的時候,鐵柱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
他大罵一聲:“活該!死了他也不屈,這樣的人就該摔死他,狗娃哥,你找人把他擡出去,免得污穢了我們青石山的這片土地。”
就這樣,馮鄉長被村民七手八腳用擔架擡出了大山,送進了醫院。
馮鄉長的受傷在青石山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想調戲荷花,結果強健未遂,被鐵柱的獵狗趕下了懸崖。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有人說鄉長不是東西,欺負青石山的女人,活該遭此一劫。
更多的人則是心裡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們更加相信荷花是伯虎星的傳說了。
不到一年的時間,三個男人相繼被荷花給剋死了,第一個是孫瘸子的二弟長栓,新婚夜沒過完就死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第二個是南崗村的小書匠,跟荷花成親不到三天,就從青石山的斷崖上掉了下去,一命嗚呼。
第三個就是馮鄉長,夜半三更進了荷花的屋子,同樣被女人克得半死不活。
這樣的女人就是災星,誰招惹她誰死。於是村民們再也不敢靠近荷花了,每次大街上看到荷花迎面走來,就跟看到瘟神一樣敬而遠之,趕緊躲開。
荷花感到了深深的屈辱,村民的謠言就像一塊磐石,壓抑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呼吸。
她感到了冷漠和無奈,也感到了倉皇跟無助。從此以後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再也不出門了。
荷花的心情越來越壞,她覺得生無可戀。爹孃不要她了,村民全都疏遠她,就是很要好的姐妹也都躲得遠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