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嫂抿嘴巴一笑:“保密,你猜……?老孃的本事豈是蓋的,我當然有辦法了。”
旁邊的狗娃哥卻悶不做聲,他低下頭,吧嗒抽了一口煙,一股酸澀的淚水順着臉頰滾滾而下。
他知道這錢是用自己老婆的身體換來的,來之不易啊,趙鐵柱,老子已經仁至義盡了。
趙鐵柱高興壞了,對素娥嫂和狗娃哥透過感激的目光,激動地說:“狗娃哥,嫂子,我代表青石山的所有羣衆謝謝你,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趙鐵柱衝狗娃哥和素娥嫂深深一揖,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
現在搞來了錢,所有的工程都可以啓動了,不久的將來,一條通向幸福大門的路,將從青石山一直修向山外的國道。村民們走出大山,跟這個世界融合指日可待。
雖然錢不多,只有五十多萬,那已經是最好的回報了。
狗娃哥趕緊把鐵柱攙扶了起來,深有感觸說:“鐵柱,你別這樣,別這樣,你是支書,我是村長,與公與私與情與理,我都應該出這份力,你別感謝我,應該感謝你嫂子……”
趙鐵柱問:“嫂子,你是怎麼把錢搞來的?”
素娥嫂一聽,臉蛋騰地紅了,斜着眼看了看狗娃,然後把頭低下,像個羞澀的小姑娘。
素娥嫂一般是不害羞的,她的這個表情給了趙鐵柱一個暗示,鐵柱什麼都明白了。
不用問,這錢是素娥嫂的身體換來的,剛纔女人鑽進了鄉長的被窩,爬上了鄉長的土炕。
一股無名的怒火再次從胸中升起,趙鐵柱咬緊了鋼牙,上去抓住了素娥嫂的肩膀:“嫂子,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是不是那個鄉長,我去宰了他!!”
趙鐵柱再次拉出了腰裡的那把匕首,獅子一樣要衝出去跟馮鄉長拼命。
素娥嫂一看不好,上去抱住了趙鐵柱的腰:“鐵柱你別,別呀,俺是自願的,自願的。”
“爲什麼?”趙鐵柱強忍着眼淚不要掉下來。
素娥說:“俺是自願的,鐵柱你別衝動,鄉長看中了荷花,荷花是你妹子,也是俺妹子,俺怎麼忍心看着自己妹子被外人揉虐,現在錢搞定了,整個北崗村就看你了,鐵柱,你可別讓嫂子失望啊。”
素娥嫂抱着鐵柱,眼淚忍不住也下來了。
自己這**子不值錢,跟誰睡不是睡啊?又沒損失什麼。其實馮鄉長什麼也沒有得到,沒進去就完了。
趙鐵柱竭力忍耐着那股怒氣,他現在對馮鄉長涌起的不是討厭,而是極度的憤恨。
他發誓,不能讓這小子痛痛快快離開青石山,怎麼也要給他留個記號,殺殺他的威風。
趙鐵柱扭身看着素娥嫂,滿面的愧疚:‘嫂子,我沒本事,讓你受苦了,你是好樣的,巾幗英雄,咱們青石山的大恩人啊。”
在他的眼裡,素娥嫂的形象瞬間高大,好像穿着休閒裝的花木蘭。
鐵柱跟許秘書離開以後夜已經很
深了,女人鑽進了被窩,男人也鑽進了被窩,素娥嫂沒有搭理男人,而是給狗娃哥掉了個冷屁屁。
狗娃哥流着淚把女人抱在了懷裡,素娥嫂卻把他推開了,抽泣一聲說:“別碰俺,俺已經不乾淨了。”
狗娃說:“素娥,你在我的心裡是最乾淨,最純潔的,那個女人也比不了,你是我狗娃一生的女人,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背叛你,一定好好待你……”
狗娃哥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從前他覺得老婆偷人非常的沒面子,現在媳婦的形象在他的心裡卻瞬間高大。
他知道素娥嫂是爲了他好,幫他搞到錢,讓他活得更有尊嚴,女人有時候爲了自己的男人是奮不顧身的,包括捨去貞操。
狗娃哥抱着女人又親又摟,覺得從前對不起老婆,特別是跟王長水偷情那次,不該抽她的屁屁,也不該拔光她的毛。
素娥嫂也趴在男人的懷裡淚水漣漣,就像一隻乖巧的貓。兩個人緊緊相貼,糾纏在一起……
結婚五年,兩個人從來沒有這樣坦誠相待過,這一夜他們說了很多話,也幹了很多事,比結婚以來所有的話加起來都多。直到東方天色發亮。
狗娃覺得他跟媳婦之間再也沒有秘密了,兩個人不但沒有因爲鄉長的介入反目成仇,反而比從前更加的恩愛。
馮鄉長在北崗村住了好幾天,一直捨不得走,他徹底被青石山的女人迷戀了。
那一夜纏綿,他也徹底把素娥嫂當成了荷花,根本不知道狗娃是在李代桃僵。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跟着趙鐵柱在山上勘探,將需要修起的道路勘測了一遍,並且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和看法。完全當成自己的事兒。
他在巴結趙鐵柱,因爲他喜歡荷花,他知道趙鐵柱跟荷花的關係,鐵柱把荷花當做妹子,真的跟荷花成親,那趙鐵柱就應該是他大舅子,大舅子當然要巴結了。
趙鐵柱卻沒把他當個屁,只是希望他快點走,趕緊滾蛋,他一天不離開北崗村,荷花就多一分危險。
第四天的晚上,夜已經深了,馮鄉長在山神廟的門外徘徊,他想進去跟荷花吐露愛慕之情,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儘管那天他把素娥嫂當做了荷花,可男人都是活在面子下的奴隸,他怕荷花拒絕。
該怎麼進去呢,進去以後該跟荷花說什麼呢?明天就要離開了,有的話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正在哪兒轉悠呢,對面過來一個人,那人揹着手,後背有點駝,但是腳步鏗鏘有力,嘴巴里唱着過三關。
“我翻過了一道山哪,又拐了一道彎兒,妹呀,妹呀,我來到了你門前,只要你家的狗啊,它不汪汪啊,我就算過了頭道關。龍格哩格,龍格哩格,頭呀嘛頭道關。
過了頭道關,我心裡好喜歡,妹呀,妹呀,我來到了屋前,只要你的門呀,沒上栓,我就算過了二道關,龍格哩格,龍格哩格,二呀嘛二道關。
過了二道關啊,我
心裡比蜜甜,妹呀,妹呀,我來到了你炕前,只要你不把我往屋外面攆呀,我就算過了三道關,龍格哩格,龍格哩格,三呀嘛三道關。”
那個人越唱心裡越喜歡,正是荷花的爹老子王長水。
王長水怎麼來了呢?其實王長水每天晚上都要從山神廟的前面經過,因爲他要去跟李寡婦私會。
王長水的傷好了,趙鐵柱的哪一箭,在他的屁屁上射了個窟窿眼,沒有給他的身體造成過度的傷害。
鐵柱爲他上了好藥,金瘡藥非常的管用,連條疤瘌也沒有留下。
這段時間他恢復了健康,因爲在炕上爬了兩個多月,兩個月沒有跟嫂子李寡婦私會,他憋壞了,李寡婦也憋壞了。
王長水跟媳婦紅杏結婚二十年,時間全部加起來,也沒有跟嫂子在一塊一年的時間多。
不是王長水扯淡,主要是他嫂子長得好看。媳婦紅杏長得就像個紅杏,一臉的麻子,遠遠看去就像個倭瓜。
而嫂子李寡婦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甚至比當閨女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寡婦沒有變老,她的頭髮依然烏黑髮亮,沒有半根白髮,腰身還是那麼纖細,鉛筆幹似的,只是比從前更加成熟了。
王長水也知道巧兒是自己的親閨女,嫂子跟哥哥成親不到十天,他就進了嫂子的被窩,巧兒就是他跟李寡婦生的。
所以鐵柱當初用獸夾子打爛他的屁屁,後來又在他的屁屁上射了一箭,他沒有過度的嫉恨。
鐵柱是巧兒的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女婿,他還犯不着跟自己孩子志氣,鐵柱奪走了他村支書的位置,雖然心裡難過,也沒想到過報復,這說明張家的大旗還沒有倒,只不過是換個人抗了起來。
他甘願退居了二線,看着趙鐵柱如何把村子搞好,搞好了那是我的女婿,搞不好,正好找個人背黑鍋。
所有他心裡非常的興奮,晚飯以後邁着四方步走出了家門,不由自主開始往嫂子的家裡溜達。
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在山神廟的前面徘徊,王長水就止住了歌聲,升起一股怒氣。
媽的,誰在我閨女的門前鬼鬼祟祟的,難道是流氓?
儘管王長水口頭上跟荷花脫離了父女關係,可荷花畢竟是他親閨女,他是不會看着流氓欺負他閨女的。
王長水怒從心頭起,一哈腰撿起一塊石頭,攥在了手裡,藏在了背後。心說狗日的,膽敢衝進山神廟欺負荷花,老子就揍你個腦袋開花。
走近以後,那人叫了他一聲:“你是……王長水?”
王長水一聽,聲音竟然很熟悉,仔細一看認出來了,竟然是馮鄉長。
馮鄉長王長水認識,從前他還是支書的時候,到鄉里去開會,看馮鄉長做過報告。
馮鄉長到村子裡勘察的事兒在青石山都傳遍了,王長水也聽到了消息,可他沒想到這小子會在自己閨女門口轉悠,他吃了一驚:“呀,鄉長,怎麼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