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妙閣這麼一整,他在整個修真界肯定是徹底火了。
畢竟像他這樣的年輕一代,誰曾和魔族左右護法和那麼多的魔將較量過,還能立下如此大功的?
除了他,再無他人!
他是有像縱橫、蘭姨這樣的高手幫忙,但是誰也無法否認,他也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殘劍出,名次進,風頭盛!
這種處境固然美好,但是他也知道這背後隱藏的危機有多麼大!
從今以後,他和落寒的命運將徹底捆綁在一起,成爲妖魔二族首要獵殺目標。
落寒不會後悔。
他肯定也不會後悔。
既然選擇在一起,那自然是要同生死,共患難。
當然,在這之前,必須先把架在他脖子上的這把絕情劍給移開了……
柳飛衝着紫筠道:“你這次依然不會趁人之危吧?”
紫筠冷不丁地道:“我看你生龍活虎的,而且你的實力飆升得這麼快,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再打一場。”
“你確定只是想和我打一場,而不是想殺我?”
“你敗了,自然就活不成了!”
“……”
柳飛本來還有點小詫異呢,這句話相當於是直接把他給拉回了現實。
她還是沒能從心魔中走出來。
也罷,咱現在有三大神器在手,又有絕情劍,真打起來,保住自己的小命應該問題不大。
她這麼鍥而不捨,那就這麼一直耗着唄,大不了耗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紫筠見柳飛一臉邪笑,怒瞪他一眼道:“你笑什麼?三天後,海面上見!”
柳飛立即道:“那這三天間呢?”
“不用你管!”
看她這樣子,柳飛差點笑了出來。
她這明顯是在紫薇仙門呆得悶得慌,想殺他的同時,出來散散心,好事。
“那你隨意,如果需要錢,儘管提!”
柳飛推開絕情劍並且順勢拍了它兩下,然後離開。
沒走多遠,他轉身一看,發現紫筠徑直走進蘭花大棚了,這特麼是把海鳴山當成自己家了吧?
既要殺他,又要在他這散心,這算個什麼事啊?
“算了,由她去吧,困於心魔的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難懂了。”
柳飛搖了搖頭,來到別墅大門前,幽狐、蠍子、耿明遠等人直接從院子裡衝了出來,不停地恭喜。
柳飛笑道:“我已經知道了!進入昊天榜固然可喜,但是還需要繼續努力。畢竟在和左右護法和那些魔將戰鬥的過程中,我也看到了差距!若是不努力提升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殺。”
耿明遠哭笑不得地道:“你永遠是這麼居安思危,這麼上進,你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這特麼讓我們怎麼活?我們和你之間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
蠍子搖頭道:“你這醒悟得是不是太遲了點?飛哥坐的一直都是火箭,而我們坐的一直都是小電驢,試問這怎麼追?”
耿明遠暴汗道:“我竟無言以對。”
蠍子繼續眉飛色舞地道:“說實話,我好想像他一樣遭雷劈啊!畢竟我人品比他好,說不定就輕鬆過關了,奈何現實很殘酷,按照我現在這個修煉進度,我這輩子都別想遇到了。”
幽狐笑道:“作!你就可勁作吧,等那一天真的來了,你可別嚇得躲在老鼠洞裡不敢出來。”
“嗨,冰塊臉,你怎麼說話呢,誰躲老鼠洞……”
見他們又槓上了,柳飛乾笑道:“好了,知道你們這麼火急火燎地來,不僅是想告訴我好消息,而且還是想看看殘劍吧?跟我來吧!”
他們三一聽這話,立即興奮得不得了。
來到臥室,拿出殘劍,柳飛遞給他們道:“就是它。”
三人仔細地打量了起來,發現它不僅看起來黝黑黝黑,跟不知道在太陽下暴曬多久似的,而且黯淡無光,看起來好像也不怎麼鋒利。
這會是一把神兵利器?簡直和破爛堆裡撿來的差不多。
蠍子忍不住道:“好賤,不過飛哥,是你好賤啊,你是不是故意拿錯劍,消遣我們呢?這就是你冒着生命危險得到的劍?”
柳飛微微一笑,手握劍柄,唰唰唰地甩了幾下,然後向上一指,殘劍頓時光芒四射。
他又用手指了指一把椅子,讓氣團將其包裹,然後將手一勾,但見椅子徑直往殘劍砸來,然後變成了兩半,切面異常得平整,殘劍壓根就沒有動。
蠍子、幽狐和耿明遠皆是驚得目瞪口呆。
看這樣子,它完全可以做到削鐵如泥啊,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麼鈍。
不過緊接着更讓他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但見黝黑的劍體在極短的時間碎裂,衆多攜帶着渾厚能量的碎片向四下散去,然後在房間裡告訴繞了起來。
“回!”
伴隨着柳飛的一聲輕喝,衆多碎片又迅速堆積,很快又變成了一把完好的寶劍。
蠍子磕磕巴巴地道:“這這這……在戰鬥時,這些碎片是不是也可以殺人啊?”
柳飛道:“當然,這些碎片可是殺死了不少的魔將!而且由於它們是黑石和隕銅的結合體,又被伏魔爐這樣的神器淬鍊過,早非一般的碎片,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什麼東西能將它們消滅。當然,它們可聚可散,本身就很難對付。”
耿明遠不停感嘆道:“這也太神了,有了這把寶劍,你這戰鬥力肯定又提升一個檔次啊!”
柳飛笑了笑道:“劍是好劍,能否發揮其最大的威力,關鍵還是要看怎麼用。有個前輩已經答應幫我編制一個劍譜了,到時候我要是學會了,可以展示給你們看。”
聽他這麼說,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又是寶劍,又是前輩的,他這運數真的是好到爆,完全羨慕不來。
不過他們也是打心底爲他感到高興。
他現在可不僅是海盟的老大,也是修真界年輕一代的代表,是人族對抗妖魔二族的希望,很多人都對他寄予厚望,自然也都希望他能夠變得越來越強。
幾人閒侃了一番後,柳飛要幫落寒調製藥浴了,蠍子、幽狐和耿明遠先離開。
調製好藥浴,他自己先竄到浴桶裡泡了起來。
雲落寒捏着白裙,滿臉通紅地道:“你這人真是……”
“我這人怎麼了?哦,我忘了,你可比我傷得嚴重,是我的疏忽!”
柳飛怔了一下,直接竄出浴桶,閃到落寒的面前,一臉的邪笑。
雲落寒雙手抱胸,一邊向後退一邊道:“你……你想幹什麼?”
柳飛笑道:“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一條龍服務!”
“啊……壞死了,壞死了!”
她轉身就跑,奈何柳飛早有準備,一把拽住她的同時,把她攔腰抱起,然後來到牀邊道:“咱們都一起泡過多少次了啊?我什麼沒看到過,怎麼還害羞呢?”
雲落寒支支吾吾地道:“不是……人家只是……”
“別說話,實在害羞就閉上眼!”
柳飛把她輕輕地放在牀上,掰開她護在身前的兩手,然後輕輕地把她給脫得一絲不掛,又將她給抱起,來到浴桶裡,就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並且靠在他的懷裡道:“怎麼樣,這服務是不是扛扛的,這下沒有小意見了吧?”
雲落寒緩緩地睜開眼,咬了咬櫻脣,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沒……沒意見,但是你就是壞,而且已經壞到骨子裡去了。”
“哈哈哈……”
柳飛直接把雙手覆在她身前的壯觀上,仰天大笑了起來。
他們倆可就差捅破那最後一層窗戶紙了,其他的該做的都做了,她竟然還這麼嬌羞,真是讓他越看越衝動。
好在他向來是一個理智的人,在她恢復的關鍵時期,他可不能亂來……
三天後。
柳飛手拿殘劍,紫筠手拿絕情劍,雙方面對面懸於海面之上。
這一次絕情劍並沒有再向着柳飛,因爲它要證明自己!
紫筠看着柳飛手中拿着的稀鬆平常的寶劍,皺了一下眉頭道:“這就是你新得的神兵利器?”
柳飛道:“沒錯,它叫殘劍,我想你今天會徹底記住它的名字的。”
“但願如此!”
紫筠冷聲說了一句,將手中的絕情劍往前一劃,海水立即被分開不說,兩道兩丈有餘的浪花“炸”起,歡送着一道凌厲的劍意攻向柳飛。
只是簡單地一劃,便能營造出如此氣勢,不得不說,絕情劍確實是一把好劍。
不過柳飛並沒有任何的慌亂,但見他也是將殘劍一劃,一道劍意迎了上去。
“嘭!”
“嘭!”
“嘭!”
……
兩道劍意碰撞以後,無數高度不等的浪花被激起,看起來蔚爲壯觀。
紫筠的鳳眉不由地皺了起來。
這把殘劍的威力不容小覷啊,看來玄妙閣所說都是真的。
她也不再試探,縱身一跳,高高地舉起手中的絕情劍砍向了柳飛。
柳飛沒有閃躲。
他雙手掌劍,往上一舉,立即被高達數丈的銀白色浪花給包圍,衣衫盡溼,紫筠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吃虧的肯定是紫筠,因爲她依然穿着紫色的長裙,長裙一溼,讓人流鼻血的完美身材便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絕對是送福利啊!
紫筠留意到柳飛正睜大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身前呢,當即大吼一聲,手臂婉轉,絕情劍猶如靈蛇一樣繞過殘劍,直接刺向了他的心窩。
說時遲,那時快,柳飛側身一躲,竄出十幾米,瘋狂地揮舞着殘劍,但見一道道劍意以鋪天蓋地之勢攻向了紫筠。
紫筠也不甘示弱,立即和他對飆,一時間海水涌動,浪花飛出,無數水滴充斥在他們倆之間。
兩人同時用這些水滴凝成氣刃,又開闢了一個小戰場,打得難捨難分,非常激烈。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紫筠似乎不想和他這麼耗着了,猛然將絕情劍往前一拋,快速翻轉手印,但見絕情劍瞬息變出無數幻影,以風馳電擎之勢殺向了柳飛,不僅威力巨大,而且從生成到出擊,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根本就不給柳飛任何準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