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仙門。
養了一些日子傷的璞玉等人來到議事大殿,一個個面色如土,別提有多難看了。
他們之前奉命趁機讓海盟大亂,本來一切挺順利的,沒費多大的勁就控制了蠍子、耿明遠等海盟的核心人物。
這些人在海盟的地位可是僅次於柳飛,只要讓他們消失一段時間,或者直接帶回無咎仙門,海盟必定會亂成一團麻。
無咎仙門再聯合其他門派向衆多海盟的異能者施壓的話,海盟就此分崩離析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誰能想到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突然殺出了一個實力異常恐怖的黑衣人。
他們所有人都被猝不及防地偷襲了,其中實力最高的六個人還被打成了重傷。
最終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讓蠍子、耿明遠等人從他們手裡逃脫了,而且他們還被虐得很狼狽。
回到無咎仙門後,他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師父就氣得要手撕了他們。
如今他們的傷好了些,他們真擔心師父餘氣未消,依然會懲罰他們。
殊不知他們現在也很恨自己。
柳飛被玄妙閣從師門救走本來就已經夠丟人的了,結果他們還鬧了這麼一出,這是標準的給師門添堵啊!
所以璞玉帶着衆人來到問道面前後,毫不猶豫地帶頭跪在了地上,低着頭道:“師父,這次是我們太大意了,嚴重辜負了您的期望,我們願意接受您的一切懲罰!”
其他人紛紛附和。
問道臉色鐵青地道:“你們一個個還有臉說?你們那麼多人,對方就一個,你們還能被他給虐了,爲師現在真的嚴重懷疑你們一個個全都是隻會學,不會實際運用的蠢貨!我怎麼就教出了你們這幫弟子,這要是傳出去,其他門派還不得笑掉大牙?”
璞玉將頭低得更低道:“這個……確實是……”
問道將手一擺道:“好了!追究責任的事待會兒再說。現在你們都給我一起好好的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
搞清楚偷襲他們的人到底是誰,對無咎仙門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他是玄妙閣的人,那其實還好,就怕他是另一股勢力的。
一旦如此,想要除掉柳飛可就太難了……
璞玉心有餘悸地道:“我猶記得當時我們經過一片樹林,突然狂風大作,煙霧繚繞,什麼都看不見,緊接着似乎有什麼非常逆天的法寶懸在我們不遠處,其散發的強悍能量充斥在我們周圍,旋即施加在一道道氣刃之上,鋪天蓋地地向我們襲來。”
頓了頓,他繼續道:“就在我們疲於應付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殺了出來,他的速度非常快,實力也是深不可測,上來就把我們幾個實力最高的全都打傷了,然後……”
問道以手扶額道:“對方是男是女啊?”
璞玉一臉尷尬地道:“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再加上當時煙霧太大,所以根本就……就沒看清。”
“你……你們……”
問道猛拍了一下桌子,一怒而起,他們直接將額頭抵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人緩緩地擡頭道:“好……好像是個女的。”
“女的?又是玄妙閣的?難道說她們已經提前預料到我們會對海盟下手了?”
問道一臉疑惑地說了一句,璞玉一咬牙,直接將“髒水”潑給玄妙閣道:“師父,我想起來了,雖然是瞬間一瞥,但我還是隱隱看到了某些女性特徵,所以弟子覺得她肯定就是玄妙閣的。現在除了玄妙閣,也很難有其他勢力的人擁有這麼深不可測的實力……”
“又是玄妙閣,這玄妙閣是鐵了心爲了柳飛這個不入流的貨色,和我們所有的修真門派爲敵了嗎?”
問道怒不可遏地說了一句,一掌推向一把椅子,他的手掌雖然沒有碰到椅子,但是強勁的掌風還是直接讓椅子變成了粉末。
璞玉心頭一顫道:“師……師父,玄妙閣一直將自己視爲修真界和異能界的超然存在,不斷地發放和更新榜單,對我們評頭論足。在對付妖魔二族這件大事上,從未出過半點力,這次更是是非不分地救走柳飛,弟子覺得不排除這玄妙閣和妖魔二族也有勾連,在當前妖魔二族都快要突破封印大陣的情況下,咱們很有必要聯合其他門派滅了玄妙閣啊!”
問道長嘆一聲道:“難道爲師不想?奈何現在各個門派都是持觀望態度,尤其是三大仙門,似乎都不太想和玄妙閣發生正面衝突,所以眼下不好辦啊!”
“這……”
“他們也都沒有把話說死。說白了,他們不想和玄妙閣發生正面衝突,一方面是忌憚於玄妙閣深不可測的實力,同時不想看到修真界鬧內訌;另外一方面,也是他們對柳飛和妖魔二族勾結一事半信半疑,所以還在觀望。”
璞玉一怒而起道:“半信半疑?這都鐵證如山了,他們還半信半疑,有沒有搞錯?難道等到柳飛帶着妖王和魔尊滅了他們的時候,他們纔會相信?”
問道冷笑一聲道:“還不是因爲那柳飛表面工作做得很好,有些口碑,給人的印象也還算正面。再加上玄妙閣這麼竭力維護,他們不願僅聽我們無咎仙門的一面之詞。據說他們已經聯合起來向玄妙閣詢問了,目前玄妙閣還沒有給說法。”
璞玉攥着拳頭,咬牙切齒地道:“真是豈有此理!既然他們瞻前顧後的,師父,不如咱們暗中殺了柳飛得了!那玄妙閣就是再護着他,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保護着他,我們總會有可趁之機。”
站在他身旁一人附和道:“我也覺得此計可行。只要我們不留下證據,玄妙閣想興師問罪也行不通。而且即使他們把這罪名強推到我們身上,我們也可和其他門派‘綁架’在一起,玄妙閣就是再狂,也總不會爲了一個死人和衆修真門派爲敵吧?”
問道道:“如今看來,別無他法了,容爲師再暗中聯繫幾個門派的仙主,就這事達成一致,然後就採取行動,絕對不能讓柳飛再活在世間!”
……
玄妙閣。
柳飛在蘭姨的攙扶下來到偌大的,主色調依然爲白色的大殿內。
看到眼前三十米處有一個高臺,高臺被羅帳所圍,羅帳裡似乎放着一個臥榻後,柳飛向四周掃了一番道:“就……就我們倆?閣主呢?”
蘭姨微微一笑道:“你急什麼?”
說完,她將雙拳一抱道:“左侍恭迎閣主!”
但見一陣香風襲向羅帳,羅帳掀起無數漣漪,瞬間賦予了整個大殿別樣的詩情畫意。
柳飛睜大雙眼看着,唯恐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一道紅影以極快的速度竄入羅帳,一個女子坐在臥榻上,將兩條逆天的大長腿一伸,疊加搭在臥榻上,而她則是順勢一歪,側歪在臥榻上,以手枕腮,從內而外散發着一股慵懶而又高貴的氣息。
看着這誘人的畫面,柳飛抽了一下鼻子,差點流鼻血。
雖然有羅帳遮掩,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但是他還是被驚|豔到了。
這玄妙閣閣主和門中弟子完全不一樣,她穿着一襲紅裙,而且還是那種側分的紅裙,側分的度更是大得驚人,竟然直接到大腿。
她這麼斜歪,兩條雪白的大長腿的輪廓完全顯露了出來,甚是勾人。
另外,她頭上戴着的頭飾雖然不是鳳冠什麼的,但很明顯也是經過能工巧匠專門設計的,是一朵綻放的鴿子蘭,充滿了流線美和聖潔美,不僅讓她看起來雍容華貴,儀態萬方,而且還顯得非常霸氣,完全是巾幗不讓鬚眉。
當然,最勾人的還是她的容顏,柳飛無法看清她的容貌,只是她的臉部輪廓堪稱完美,丹鳳眼,櫻桃嘴更是讓她整個人神采奕奕,美得不可方物。
蘭姨轉頭看了一眼柳飛,見他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輕咳一聲,差點直接笑了出來。
閣主將雪白的藕臂隨意搭在無可挑剔的身體曲線上,輕啓櫻脣道:“你就是柳飛?”
“尼瑪,竟然連聲音也這麼好聽,這還有天理嗎?”
柳飛在心中嘀咕了一句,連忙將雙拳一抱道:“正是,多謝閣主的救命之恩。”
閣主道:“自助者,天助之!你且伸出手來。”
柳飛伸出右臂,蘭姨立即將它拍下,小聲道:“傻啊,左臂!”
他尷尬一笑,連忙伸出左臂,但見閣主將玉指一彈,一條細長的紅線從羅帳內竄出,系主了柳飛的手腕,紅線快速地動了幾下,閣主又輕輕一拉,紅線竄回。
她沉聲道:“你身上確實有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在作祟,至於到底是什麼,本尊暫時也難以斷定。你回去後,小心調查。”
說完,她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柳飛連忙道:“請問閣主,爲何冒着得罪衆仙門的危險救我?”
閣主淺笑一聲道:“我玄妙閣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得罪誰之類的從來不在考慮之內。”
“這……霸氣側露啊!”
看到她又飄然離去,柳飛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蘭姨道:“現在人也見了,你想問的也問了,可以走了嗎?”
柳飛轉頭看向她道:“你們閣主也喜歡我種的蘭花?”
蘭姨笑了笑道:“這個還用我說?如果你想緊緊地抱着我們玄妙閣的大腿的話,今後一定要多培育出絕世的蘭花出來。只要我們閣主能夠看上你的這些蘭花,那些門派便不敢輕易動你。”
柳飛衝着她深有意味地笑了笑道:“我還是覺得‘討好’你更實在,你們的閣主太高不可攀了……”
“咯咯咯……”
蘭姨掩面嬌笑數聲道:“算你小子有覺悟。走吧,我親自送你回海鳴山修養!玄妙閣全是女子,你一個大老爺們一直呆在這裡,多有不便。”
柳飛立即道:“也好!能帶着一個回去,我已經很滿足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
“我這話有一千種意思,不知道你想的是哪種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