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魂的話雖然聽着挺嚇人的,但是柳飛也沒有太當回事。
畢竟他一直都是在刀尖上過日子,遇到各種危險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早就習以爲常了。
轉眼間十天過去了。
瑾萱不僅順利地通過了華夏最聲音的第二階段比賽,而且還通過了第三階段,目前正在準備最後階段,也就是華夏最聲音年度盛典。
目前她是這屆參加華夏最聲音的所有歌手中,最被輿論媒體所看好的一位,很多媒體都覺得她一定會問鼎這一屆華夏最聲音。
只是在距離年度盛典還有三天的時候,瑾萱突然失蹤了……
柳飛聽後,很是吃驚。
如果她是被綁架的話,以她的能力,一般的綁匪根本不可能把她給怎麼樣,除非是實力高深的異能者。
如果她是不告而別的話,可能性非常小,因爲她的家就在海鳴山,除了海鳴山以外,她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就在他準備動身前往京城調查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柳飛,人在我們的手上,燕雀山,一個人來!”
陌生人很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後便直接掛了電話,根本就沒有給柳飛說話的機會。
沒有說恩怨。
沒有發狠話。
沒有談籌碼。
甚至都沒有說不要報警……
柳飛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特立獨行的綁匪。
只是經驗告訴他,這樣的綁匪反而更加的可怕。
現在華夏誰不知道他柳飛是惹不起的?
更何況現在海盟的勢頭正勝,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敢綁架瑾萱,很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着充分的自信。
而且他們能夠在京城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瑾萱給成功綁架了,其實也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
這幫綁匪很不簡單啊!
柳飛給蠍子打去了電話,把這事告訴了他,蠍子大跌眼鏡道:“靠,還有這樣的綁匪,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柳飛道:“我琢磨着他們很有可能是以瑾萱爲誘餌,想把我給殺了,目前的燕雀山必然是殺機四伏。”
蠍子道:“他們這有點小拽啊,這樣,你就按照他們所說趕赴燕雀山,我立即召集咱們海盟的人在外圍埋伏,然後伺機而動。你放心,爲了確保瑾萱的安全,我們不會讓他們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的。”
柳飛道:“可以,只是一定要好好隱藏。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很有可能是實力很強的異能者,絕非一般的綁匪可比,你們的動靜稍微大一點,恐怕都會被他們給察覺到。”
蠍子抽了一下鼻子道:“你就放心吧,僞裝和藏匿,我可是很擅長的,保證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只是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出現什麼閃失。”
柳飛“嗯”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他有完美體質,實力也在這擺着呢,即使是實力很強大的異能者,想要殺了他,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對於燕雀山,他還是頗爲了解的。
它位於燕趙大地,雖然海拔並不高,但是無論是燕雀山,還是周圍四五里,植被都非常茂盛,東面有一個非常大的沼澤地,北面則是有一條河流。
單從作戰方面考慮的話,這個地方有山,有水,有沼澤,完全可以充分利用這些資源採用不同的作戰方式。
所以根據綁匪對於地理位置的選擇來判斷,這些綁匪很老道,而且很有可能是慣犯。
來到燕雀山後,柳飛剛準備從燕雀山的南面逼近,一聲口哨突然響起,很快,一個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運動服,戴着白色口罩的男子向他走了過來。
柳飛搖了搖頭。
這幫綁匪還真是夠與衆不同的。
男子走到他面前,主動解釋道:“這燕雀山一面有沼澤,一面有水,還有一面地勢陡峭,荊棘很多,很難走,唯有這南面是一個很好的入口,所以我就奉命在這附近等候。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把您給等到了。”
他說得風淡雲輕,而且言談舉止之間透着一股書生氣。
這哪裡是綁匪,分明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
柳飛道:“你們這羣綁匪真是刷新了我對綁匪的固有認知。”
男子雙眼微眯道:“柳總,您太擡舉我了,您看我這樣子,哪裡像個綁匪?我充其量就是一個跑腿的,只是膽子比較大,賺點帶血的錢而已,您要是想殺了我,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沒錯,因爲他們說的都是島國語,怕您聽不懂,我是他們的翻譯。”
“你是華夏人?”
“華裔而已,柳總,請吧!你們之間,什麼恩什麼怨的,你們自己解決就好,我只當個信息傳遞者。當然,考慮到我已經站隊了,所以我自然是希望結果不利於您。”
說話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而且還很客氣,不得不說這個翻譯有點兒意思。
柳飛也沒有說什麼,跟着他來到了沼澤前,看到了兩腿被銬的瑾萱以及五個皆是穿着風衣的綁匪。
沒錯,他們並沒有把見面地點選在燕雀山中,而是選在了沼澤前,柳飛覺得這很有可能是有意爲之。
而在五個綁匪中,三個是男人,他們皆是穿着黑色的風衣,臉上畫着十分奇怪的圖案,並沒有像翻譯一樣戴口罩。
兩個女人則是穿着紅色的風衣,儘管臉上也是畫着奇怪的圖案,而且穿的衣服也很寬鬆,但是並不能遮掩她們那俏麗的容顏和火爆的身材。
翻譯尚且戴口罩遮掩自己的真實面孔,他們這些真正的綁匪卻是根本就不在乎,講真,他們再一次刷新了柳飛對於綁匪的認知。
而不得不提的是他們對於人質也很不上心,只是簡單地銬住她的兩腿,讓她不能麻利逃跑,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限制性措施。
這也就是說,瑾萱的雙手現在是完全自由的,而且也能說話。
這“待遇”和那些被五花大綁且被矇眼堵嘴的人質相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老公,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讓人吐血的是瑾萱看起來既不慌張,也不害怕,甚至張口就喊老公,完全把柳飛之前告訴她的在人前不要這麼喊的話,給扔到了九霄雲外。
柳飛心裡苦啊!
這一聲“老公”一喊,不是向這些綁匪強調她對他的重要性,主動增加營救難度嗎?
綁匪奇葩也就罷了,竟然連人質也跟着一起奇葩了,傷不起!
翻譯倒是夠稱職,第一時間把瑾萱說的話,翻譯給五個島國人聽。
三個男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神情木訥,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不過兩個島國女子卻笑得花枝招展,嫵媚層生。
“真是沒想到鼎鼎大名的柳總已經有老婆了,這按照你們華夏的說法,你們這算是‘隱婚’?”
“難怪柳總一直在力捧她這個剛出道的新人,原來是早就把她變成你的女人了,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
兩個島國女人不僅笑了,而且還說了起來,也是沒個綁匪該有的樣子。
柳飛有點看不下去了。
咱來這可不是和你們拉家常的,而是救人,甚至可能決一死戰的,你們一個個都這個樣子到底是幾個意思。
他眼神一凌,正色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一個女子向他面前走了幾步,然後向翻譯拋了一個媚眼,讓他翻譯道:“當然是……殺了你!”
另外一個女子同樣向前走了走道:“不,更準確地說是殺了你們夫妻倆。我們原本的計劃是以她當誘餌殺了你,然後讓這位大美女再也無法說話的,但是她淡定得驚人,而且對你極其信任,壓根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再加上她還是你老婆,所以自然是要讓你們成雙成對地死去,不然天人永隔,實在是太孤單。”
獠牙終於露出來了。
殺氣也迅速瀰漫開來。
不能說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只因雙方都很自信,都沒有太把對方放在眼裡。
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掃了一眼他們五個人手中拿着的武器。
三個男子腰間全部配着***,兩個女子則是分別拿着長鞭和笛子。
他們肯定不是一般的島國武士,因爲柳飛已經感受到從他們身上散發的一股股詭異的氣息。
細細想來,自從把島國官方都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以後,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和島國人交鋒了,在幕後指使他們的,應該不是島國人。
“希爾家族?”
突然想到他們本來打算讓瑾萱再也不能說話,柳飛直接鎖定了希爾家族。
凱撒·希爾和他打電話溝通的時候,還口口聲聲說維護合作的大局呢,猛然變臉的可能性不是太大,搞不好這又是比伯·希爾那傢伙暗地裡搞的鬼。
也許,他該到地獄和凱文·摩爾做個伴了……
五個島國人倒也沒有否認,只是齊聲道:“只有你活着,知道這些纔有意義!”
柳飛笑了。
敢在他面前囂張的人,一般都會死得很慘。
這幫傢伙就是再不按常理出牌,再信心滿滿,再不把他放在眼裡,等待他們的結局依然是一樣的。
雙方擺開陣勢,準備開打,翻譯卻是突然舉起手道:“那個……你們待會兒打起來之後說的話,還用我翻譯嗎?”
“……”
本已進入戰鬥狀態的柳飛和五個島國人聽到這話後,立即直起身,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翻譯倒是夠有覺悟,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道:“我……我明白了,我閉嘴!”
瑾萱看了他一眼,深有意味地翹起了嘴角,暗自嘀咕道:“看起來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往往纔是最厲害的。老公,如果你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話,那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也不用指望被你保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