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本事也想攔我?”
看着橫在面前的兩個人,柳飛的身體猛然一側,十分靈巧的滑了一個弧度,從兩人的身旁繞了過去。
兩人大驚,趕緊提速追上柳飛,然後一起出手拽向他。
柳飛本來就故意降速等着他們倆呢,所以當兩人拽住他的時候,他也沒有擺脫他們,而是將手中滑雪杖交錯着往地上一摁,身體猛然來了一個大旋轉,輕鬆將兩人甩出好幾米,讓他們和雪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不自量力!”
柳飛冷哼一聲,兩人卻是一反常態地大笑了起來。
雖然摔得骨頭都散架了,但是他們拖延柳飛的目的達到了,凱文·摩爾又進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還能反超奪得冠軍,太陽除非從西邊出來。
“待會兒你們就會覺得自己很幼稚!”
柳飛衝着他們拋下了一句話,身體一弓,俯衝而上,隨後做出了一個讓滑雪場的所有人都爲之側目的動作,他竟然在坡頂縱身一跳,向下飛出四五米後,滑雪板剛沾地,他又借力而起,再竄出四五米,觸底後再跳……
一口氣完成了八連跳,他不僅安然無恙不說,而且又借勢往另外一個坡頂俯衝而去。
這哪裡是在滑啊,分明就是在飛,而且是不知疲倦,極限而飛!
完成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對身體的平衡性、力量的運用、技巧的掌握等要求是極其高的,稍有不慎,不僅前功盡棄不說,而且會摔得很慘。
就是連凱文·摩爾這麼喜歡耍酷的人,也只是在優勢很明顯的情況下,來了幾下,秀了秀水平而已,哪像柳飛這樣一個接一個地跳,都不帶停頓的!
要說他不是職業滑雪運動員,恐怕都沒人信……
被他輕鬆反超的人不停地倒吸涼氣,而一些還沒有被他反超的人竟然只顧着欣賞着他的滑雪絕技,自己都忘記滑了,更有甚者,竟然還歡天喜地地主動避讓,助他創造奇蹟。
五上坡,五下坡!
當柳飛眼前忽然豁然開朗,而凱文·摩爾只在六七十米開外後,柳飛再次做出驚人之舉。
但見他身體大幅度前傾,如同一頭拉着犁的牛一般,撐着滑雪杖的雙臂就像是機器臂一樣,不停地動着,以至於到後來,他的雙臂似乎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只留下無數被雪地映襯得很刺眼的殘影……
至於他整個人,既像入水的**,又像上天的火箭,速度快得讓人咋舌,有幾個爲凱文·摩爾保駕護航的人想阻攔,都還沒擺開陣勢呢,只覺身旁一陣旋風颳過,待他們定眼再去看時,柳飛已經竄到他們面前幾十米處了!
“我的天,這……這是在滑雪?”
凱文·摩爾轉頭看了一眼已經距離他只有一二十米的柳飛,下巴都要驚掉了。
在這麼一瞬間,他突然有了繳械認輸的念頭,可是一想到如果領先那麼多還被逆轉,他將顏面盡失,他只得咬着牙,硬着頭皮往前衝。
很快,一陣冷風襲來,柳飛出現在他的身旁,和他並駕齊驅。
凱文·摩爾大吼一聲,青筋暴起,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是還是沒能把柳飛給甩開。
柳飛氣定神閒地道:“你就這點能耐也好意思和我比滑雪?回家再練個十年八年再來吧。”
凱文·摩爾瞪了他一眼,嘴角忽然抹過一絲邪笑,然後不管不顧地衝向柳飛。
這可更讓柳飛忍俊不禁了!
他輕鬆一躲,讓凱文·摩爾撞了個空,衝他招了招手道:“好久沒耍猴了,既然你找耍,那我就陪你玩玩!把你的絕招都使出來吧,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凱文·摩爾大喝一聲,掄起滑雪杖就打向柳飛,可是打了好一會兒,他根本就沒能沾到柳飛,哪怕一下。
他忽然覺得很絕望!
從未有過的絕望……
柳飛見他沒招可使了,聳了聳肩,以極快的速度衝到終點,和蠍子對了一掌,然後脫掉裝備,準備走人。
滑雪場的管理人員慌忙道:“這位先生,一萬美金!”
柳飛指了指凱文·摩爾道:“問他要就行了,他不是輸了,得給我一萬美金嘛!”
垂頭喪氣走到他們面前的凱文·摩爾深吐了一口氣道:“不就區區一萬美金嘛,我出便是!”
“爽快!告辭!”
蠍子本以爲柳飛會趁機和他套套近乎呢,誰曾想柳飛扔下這麼一句話後,轉頭就走,沒有任何的遲疑。
他剛想說話,柳飛邊走着邊問他道:“雖然很過癮,但是不夠刺激,還沒玩爽!這附近有沒有馬場?好久沒騎馬了,要不咱們一起去耍耍?”
蠍子會意,而且早就做了充足的功課了,對這一帶的娛樂場所也是瞭如指掌,連忙道:“我沒記錯的話,離這七八十里的地方就有一個小有名氣的馬場。”
“那咱們走!”
柳飛帶着蠍子快速離開,凱文·摩爾掃了一眼對他議論紛紛的衆人,瞪着滑雪場的幾個工作人員道:“他登記的時候用的什麼名字?:”
“倪……倪想飛!”
“你想飛?這是什麼狗屁名字!”
凱文·摩爾皺了一下眉頭,拿出手機,讓人幫忙調查一下,隨後衝着幾個灰頭土臉的保鏢道:“還愣着幹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啊?走!”
帶着他們回到家中,也沒說任何的廢話,凱文·摩爾立即炒了他們,然後從守護別墅的保鏢中調了幾個,急匆匆地出了家門。
柳飛和蠍子來到馬場後,蠍子小聲道:“他會來嗎?”
柳飛很是自信地道:“肯定會!像他這樣吃喝玩樂,樣樣在行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對手,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而且對付他這樣的人,你越給他面子,越在意他的身份,他越瞧不起你!想讓他心悅誠服地和你做朋友,那就比他更能吃喝玩樂。”
他話音剛落,幾輛小轎車護送着一輛豪華的法拉利跑車進入了馬場,直接開到了他們倆的身邊。
五六個帶着墨鏡,人高馬大的保鏢下了車後,直接把柳飛和蠍子給圍了起來。
凱文·摩爾彎腰出了跑車,摘下墨鏡看了看他們倆道:“咱們又見面了,很巧嘛!”
見真被柳飛給說準了,蠍子忍不住小聲道:“有些人就是這麼賤,都被虐得那麼慘了,還主動來找虐,標準的受虐傾向。”
柳飛笑了笑道:“有這樣號稱是‘米國第一公子’的人物可以虐,你就別矯情了。”
說完,他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凱文·摩爾,轉身就走。
兩個保鏢立即往前一逼道:“站住,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手下敗將而已,即使穿上西服,開着跑車,頭髮梳得流油,那還是手下敗將。我是從來不會給手下敗將好臉色看的。他若是想讓我笑臉以對,那也可以,贏了我!”
“你!”
兩保鏢剛要動手,凱文·摩爾立即制止道:“不得無禮!兩位先生,在滑雪場你們技高一籌,我輸得心服口服!但是你們現在可是在馬場,我必然讓你們成爲我的手下敗將。”
“大言不慚!”
柳飛和蠍子推開兩個保鏢後,一起來到馬場的負責人面前要馬騎。
凱文·摩爾偷偷向負責人使了一個臉色,負責人會意,說了一下價格,然後讓人牽來了兩匹馬。
柳飛和蠍子翻身上馬,一起向前閒逛了起來。
凱文·摩爾一臉邪笑地衝着負責人道:“那個姓倪的騎的是我上次看到的那頭最烈且到目前爲止都沒有馴服的馬嗎?”
負責人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匹!凱文先生,這……這不太好吧?萬一他們要是 有個三長兩短,我……”
凱文·摩爾漫不經心地道:“有我在,你有什麼好怕的?出了事,我來擺平!”
聽他這麼說,負責人不敢再多說什麼,凱文·摩爾可是他們這裡的常客,所以他對他非常瞭解,也知道他的背景有多麼強大,今天若是不遂了他的願,這馬場能不能繼續經營下去都是個問題。
“駕!”
“駕!”
……
蠍子用兩腿用力地夾了夾馬背,狂奔幾十米,轉頭看向柳飛,這才發現柳飛騎着的那匹馬像是突然瘋了似的,各種瘋跑不說,而且還不停的仰蹄、甩尾,想盡辦法要甩下柳飛,看起來十分嚇人。
意識到問題所在,他掃了一眼凱文·摩爾等人,雙手抱胸,一臉淡定地看着烈馬的表演,然後嘀咕道:“這特麼可是一個馴服了幾百斤重的野豬的男人,區區一匹小馬兒算個屁啊!幼稚!”
“哈哈哈……他看來是撐不住,馬上就要摔下來了!”
“這馬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太烈太暴躁了,這下他要徹底遭殃了!”
“顛,拼命地顛,顛死這個華夏鬼!”
……
一衆保鏢看到這畫面,一個個攥着拳頭,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不停地給烈馬加油。
凱文·摩爾看了看無比緊張的負責人,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死不了人!我就是想讓這猖狂的華夏小子知道和我玩是什麼下場!”
他話音剛落,負責人磕磕巴巴地道:“凱文先生……他……他在和我們打招呼呢……”
“什麼?!”
凱文·摩爾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騎在馬背上的柳飛確實在和他們打招呼,而那匹烈馬突然變得出奇得溫順,他驚得半晌沒有憋出一句話來。
就這麼馴服了?
這他孃的纔多長時間啊?
這還是那匹來到馬場大半年,沒有一個人馴服的烈馬嗎?
一保鏢乾嚥了一口唾沫道:“你們有誰看到他是怎麼馴服的嗎?”
衆人齊刷刷地搖了搖頭,這其中也包括凱文·摩爾。
在他的印象中,柳飛就是扯了扯繮繩,夾了夾馬肚之類的,根本就沒有其他特殊的舉動,這馬怎麼就被他給馴服了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柳飛騎着馬來到他們面前道:“好馬!好馬啊!只是不夠馴的,我都還沒發力呢,它竟然就消停了,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
衆人一聽這話,皆是被氣得半死。
柳飛則是仰天大笑數聲,騎馬而去。
和蠍子一起狂奔了三四圈,蠍子也是忍不住問道:“我雖然知道你是連野豬都能馴服的男人,但是這匹烈馬馴服得未免也太神速了吧?”
柳飛摸了摸馬兒的頭道:“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我有馴服野豬的經驗,可直接用在這烈馬上,我看着只是在扯僵硬,夾馬肚之類的,其實是在故意刺激它,讓它可勁地撒野,待撒完了,也就消停了;二,我這天生威壓之氣硬生生地震住了它!”
蠍子以手扶額道:“你敢再不要臉點嗎?”
“蠍子同志,你就是這麼和組長說話的?”
“……”
蠍子見他突然一臉嚴肅,臉一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柳飛哈哈大笑道:“好了,下一站,賭城拉斯維加斯,滿意不?”
蠍子立即搓了搓手道:“我早就等着呢,要是不讓這個紈絝大少大出血,真是有虛此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