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急火燎地趕到泰國處理“培元丹風波”,再到鬥巴頌、戰冷箭,柳飛都沒怎麼休息,實在是太累太累!
其實處理前兩件事對他的消耗並不大,消耗最大的當屬第三件事。
他雖然取勝,但是在對戰冷箭的過程中也損耗了大量的修爲,回到海鳴山後,他勢必要好好地調整一番才行。
斜躺在葉美萱那溫軟、香柔的懷裡,柳飛雖然心猿意馬的,但是真的特別得舒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枕着棉花,沐着春風,被鮮花縈繞一般。
這會兒很適合癡男怨女談情說愛。
可是柳飛真的提不起神,他甚至連直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索性閉上眼,自我舒緩起來。
葉美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做出這麼一個有些突兀,有些羞澀的舉動,她那白皙如雪、一塵不染的臉蛋有些發燙,而且悄然佈滿了紅暈,胸口更像是有小鹿在亂撞一樣,噗通噗通地跳得厲害。
然而,她還是緊緊地抱着柳飛,低下頭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從兩人因舞結緣,到他接二連三地救她,再到他幫助她走出困擾已久的心理陰影,再到他成立娛樂公司,把她當成一姐來捧,再到這次他爲她鬥巴頌、戰冷箭,她感覺自己的命運中到處都是這個男人的身影。
她很幸福、很憧憬,但是不知怎的,又有些害怕。
美好的東西往往是很容易失去的。
她真的擔心有一天柳飛從她的世界裡突然消失。
那時,她肯定會瘋掉、崩潰!
其實,她心中早就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了,一個徹底走進他的世界,不再擔心他消失的想法,可是一直以來,她都沒有逾越那雷池一步。
曾經她以爲是愛他愛得不夠深,現在她才猛然發現是自己想得太多。
有時候想得越多,往往意味着錯過越多。
愛真的可以很純粹、很簡單……
她有些忐忑地擡起手,摸了摸柳飛那猶如懸膽一樣的鼻子,又抹了抹他嘴脣邊緣還殘留的血漬,然後蠕了蠕有些發乾,但卻格外紅潤的檀脣,慢慢地低下了頭,輕輕地碰了一下柳飛的嘴脣。
柳飛看似睡着了,但是殊不知這會兒尚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被她這麼一吻,他瞬間變得比誰都清醒。
也許純屬是好奇心作祟,柳飛眼睛微睜,想看看葉美萱此時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神態,不曾想卻被她給逮了個正着。
她輕咬了一下香脣,慌忙轉頭,磕磕巴巴地道:“你……你還沒睡着啊?”
柳飛咧嘴一笑道:“你可以當我睡着了……”
“討厭!”
葉美萱輕拍了一下他,看到他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了,但卻很紅腫,遂輕輕地用手摸了摸道:“很疼吧?”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柳飛,想到位於曼谷的海鳴堂離這家酒店並不遠,柳飛立即給海鳴堂的經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送一些藥膏來,然後情不自禁地動了動身體,也沒說什麼。
葉美萱見他沒個老實氣,心跳得更厲害了,一度有棄他開溜的念頭,但是最終也沒有捨得。
自從海鳴娛樂成立以來,她的演唱檔期就被排得滿滿的,而他也一直在爲公司的各種事務忙碌着,兩人像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她希望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呆在他的身旁,哪怕一句話不說,靜靜地看着也好。
沒過多久,前臺打來了電話,柳飛親自到樓下取了藥膏,然後回到房間,脫掉外套,準備處理一下傷口。
葉美萱抿了抿嘴,立即到浴室打了一盆溫水端到柳飛的面前,把乾淨的毛巾放在溫水中浸溼,柔聲道:“你是因爲我才受的傷,這些理應由我來,把……把你的褲子也脫了吧!”
“咳……”
看她這會兒絲毫沒有大明星的架子,倒更像是一個貼身小丫鬟似的,柳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後硬着頭皮把褲子一脫,只穿着褲|衩坐在她的面前。
葉美萱低着頭把毛巾擰乾後,看了他一眼,又萬分慌張地低下頭,走到他身旁,輕輕地幫她擦拭着身體。
被他擦了一會兒,柳飛的身體是越來越熱,他猛然摁住葉美萱的玉手道:“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葉美萱滿臉羞紅地道:“你難道還害羞嗎?”
嘿,咱明明是看你害羞,兩條藕臂都在抖才說這話,沒曾想你竟然“倒打一耙”!
這是逼着讓咱安心享受讓無數男人都豔羨的待遇嗎?
享受就享受!
收斂心神讓葉美萱給擦完身體,柳飛發現葉美萱的臉蛋紅得宛若朝霞一般,忍不住笑了笑。
這下讓葉美萱更加羞澀了,她半眯着眼瞪了他一下道:“你這是在取笑人家嗎?不準笑!”
柳飛哈哈大笑道:“我說美萱,能夠把瞪人瞪得像是打招呼似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還取笑!”
葉美萱羞赧之下,朝着他的腹肌擰了一下,然後脫掉鞋,直接坐在他的面前,像是故意挑戰自己似的,十分大方地幫他塗起了膏藥,而且還一言不發。
不過她再怎麼故作鎮定,挑戰自我,她的表情和肢體語言還是會出賣她,看到她整個身體都很僵硬,而且還特別緊張,呼出的如蘭香氣都有些燥熱,柳飛蠕了蠕喉嚨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嗎?”
葉美萱道:“我還不瞭解你,你想說的自然會說,不想說的,即使問了也不會說。”
“……”柳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你這是要當話題終結者?”
葉美萱莞爾一笑道:“當然不是啦,其實我想問的問題非常多,但是估計很多你都不會說。響應你的號召,那我問一個剛發生沒多久的吧,你和那冰箭說的修爲和技能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沒想通。”
柳飛真沒有想到她上來就問這樣的問題,不是該問什麼是異能者,這世上還有多少像他們這樣的異能者嗎?真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人!
柳飛想了想道:“既然在和冰箭作戰的時候,沒有讓你迴避,那就是沒有再隱瞞你的意思。其實你問的這個問題既好回答,也不好回答,我這麼說吧,你看看能不能理解。我們每個身懷特殊能力的人一般都是修煉了功法的,每個功法基本上都有其自己的境界劃分,但是萬法歸宗,有一個神秘組織制定了一套標準的等級劃分,來賦予所有異能者一個實力等級。”
頓了頓,他繼續道:“修煉功法,是提升異能者實力最基本的途徑,也是其實力之根本,但是練好了功法,並不代表就可以把功法的威力給完全發揮出來啊,這就需要與功法相匹配的作戰技能,冰箭所使用的化水成錘、化水成箭就屬於技能,威力你也看到了。”
葉美萱託着香腮想了想道:“這也就是說功法和技能一個是根本,一個是手段,沒有根本作爲支撐,手段再花哨也沒有,沒有手段輔助,根本再牢固也有可能發揮不出來?”
柳飛向她豎起大拇指道:“就是這麼個道理!我目前還在固本階段,沒涉及技能層面,所以對敵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赤手空拳和對方打,至於銀針,其實只是很普通的暗器而已。一旦時機成熟,我習得了功法中所記載的技能,實力肯定會躍升的。”
葉美萱點了點頭,挪到柳飛的身後,開始給他後背處的傷口塗藥膏,然後滔滔不絕地問了起來。
除了一些機密事宜以外,柳飛把她感興趣的都告訴了她,葉美萱很是滿足,忽然拉起他的手,很是動情地道:“我第一次感覺自己真正走進了你的世界,雖然是大不相同的世界,但是我第一次感覺距離你如此之近!你知道嗎?從跳舞時,被你的神秘所吸引,到你三番兩次救我時爲你傾心,再到你幫助我走出心理陰影時徹底愛上你,其實我……我一直都走在和你更近一步的情路上。”
說到這,她話鋒一轉道:“可是就在我們已經離得很近很近的時候,我們倆之間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給隔着似的,這兩年都沒有再更近一步……”
說到這,她突然抽泣了起來。
柳飛連忙幫她抹了抹眼淚,剛想說話,她卻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道:“你別說話,這次一定要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身邊美女很多,也能看出來你有很多的感情牽絆,但是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成爲你的女人,在你的心中佔據一點位置,不求廝守,但求守在一起時相濡,短暫分離時掛念。”
把藏在心中兩年的話一口氣說完,葉美萱感覺整個人都暢快了很多。
她靜靜地看着柳飛,顯得很淡然,因爲她已經想過了,無論柳飛拒絕還是接受,咱畢竟追求過,不留遺憾,這就足矣!
柳飛也是靜靜地看着她,同樣很淡然,像是猜到她會表白似的。
他這樣直接讓葉美萱變得不安起來,支支吾吾地道:“你……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柳飛想了想,直接湊頭堵住了她的香脣,以實際行動做出了迴應。
葉美萱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就像是瞬間被點燃了一樣,忘情且瘋狂地迴應着柳飛。
兩人吻了很久很久,葉美萱察覺到兩人都快控制不住,即將陷入更加瘋狂的漩渦之中時,突然推開柳飛道:“不……不行!”
柳飛怔了一下,她又慌忙解釋道:“你……你才抹了膏藥!”
“難道連摟着都不行嗎?”
柳飛輕輕地把她攬入懷中,拽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輕聲道:“曾經我也猶豫良多,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你又這樣鍾情於我,我今後一定好好地疼愛你,讓你開心幸福!”
葉美萱忸怩了幾下身體,直接把他的手拉在自己身前的傲然上放着道:“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嘻嘻!不過爲了懲罰你剛纔那麼淡定,我……我要用這種方式懲罰你!”
柳飛動了動手,感受了一下驚人的軟彈,欲哭無淚地道:“我淡定是因爲你的言行舉止早就把你給賣了,我已經提前感受到了你的情誼。”
“是嗎?那我更得懲罰你了,提前察覺還不配合,該罰!”
面對突然變得如此“無理取鬧”的葉美萱,柳飛搖了搖頭,然後用雙手無所顧忌地撓遍她的全身道:“敢用這種方式懲罰我,你這是羊入虎!明天我這傷勢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到時候我一定十倍奉還。”
一聽這話,葉美萱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