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南鬆堂的殷勤已經是大大地超出了柳飛的想象了,柳飛總感覺這裡面藏着什麼貓膩。
在送走南鬆堂的副總後,他坐到寒寒的身旁,看着一臉滿足的寒寒道:“好吃嗎?”
寒寒笑嘻嘻地道:“很好吃!看起來,這應該是他們那的特產吧?”
柳飛看了看,又嚐了嚐道:“應該是。南鬆堂總部位於天南省,湘西苗寨也位於那裡,我之前去過。不過南鬆堂在天南省的省會,和湘西苗寨比起來,少數民族的特色就不是那麼明顯了。”
寒寒眨巴了兩下大眼睛道:“這樣啊,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柳飛摸了摸她的頭,然後看向一直都沒有吭聲的劉靜月道:“你怎麼看?”
劉靜月道:“不怎麼看,你要是實在疑惑的話,那就親自去一趟唄!”
“……”
兩天後,柳飛硬拉着劉靜月跟他一起來到了南鬆堂總部參觀訪問,他也同樣帶了很多的禮物。
不過讓他着實尷尬的是除了那位副總外,其他的高管,他一個都不認識……
而讓他更加詫異的是這些高管對他也像是那位副總一樣,非常熱情,非常殷勤,像是唯恐把他給得罪了似的。
爲了查明真相,柳飛選擇在南鬆堂附近的高檔酒店住了兩天,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他和劉靜月回到海鳴山後,劉靜月突然道:“會不會存在這樣一個可能,他們幕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大老闆?”
她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柳飛,仔細琢磨了一下,他覺得倒還真有這個可能。
只是這個神秘的大老闆是誰呢?
如果真存在的話,那豈不是比方鏡謀還神秘?
寒寒見他們就這個問題討論來,討論去的,笑道:“真是搞不懂你們大人們是怎麼想的,別人對咱們好,那不好嘛?”
柳飛點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掉餡餅的事。”
“興許是你無意中幫了人家,人家是在報恩呢?”
劉靜月連忙道:“小寒寒說的這個也是一種可能!你自己想想,你之前有沒有和南鬆堂的人打過交道,或者無意中救了什麼人,你自己卻沒放在心上的?”
柳飛託着下巴走了幾步,搖頭道:“毫無印象!罷了,不想了,既然對方諱莫如深,那就交給時間吧,相信總有一天謎底會解開的。”
寒寒柳眉微彎道:“本來就該這樣嘛,不然糾結來糾結去的,沒啥意思。”
“嘿,咱家小寒寒都成小大人,會說教我們了!”
柳飛本來就是一句打趣的話,誰曾想寒寒先是剜了他一眼,隨後甚爲無語地道:“我……我早就是大人了好不好?先生,你什麼眼神!”
柳玉蓮哈哈大笑道:“你是大人?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從發尖到腳跟哪點像大人了?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小屁孩!”
她此話一出,衆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真討厭!愛信不信……”
寒寒氣呼呼地鑽進臥室後,劉靜月饒有興趣地道:“話說她今年到底多大了?”
柳飛道:“關於她的年齡問題,我已經問了她無數遍了,她說她自己都忘了,我估摸着即使沒有十八歲,也有十七歲了吧?”
劉靜月道:“她的這張娃娃臉讓她看起來似乎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李雲柔連忙小聲道:“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小寒寒來到海鳴山之後,無論是樣貌,還是身高,好像一點兒都沒有變過!”
柳玉蓮慌忙道:“對啊,好像還真是這樣的。而且她的飯量很大,平時也是零食不斷,也沒有見她長胖點。按理說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正是變化最快的時候,她這有點不太正常啊。”
柳飛本來是沒有太留意的,畢竟她來海鳴山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但是聽她們這麼一說,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剛見到她時的樣子,再和現在的她做了一個簡單的對比,還真是。
她的身高有一米六一,體重一直維持在八十五斤到九十斤之間,小娃娃臉並不是那種肥嘟嘟的,而是長得很小巧、精神、讓人看起來就覺得很有靈性。
難道說她在這個年齡段,樣貌、身高什麼的就已經定型了?這怎麼可能!
細加琢磨了一會兒後,他走進臥室把寒寒給抱了出來,然後道:“寒寒啊,你再好好想想,你是哪一年出生的,到底多大了?”
寒寒咧嘴一笑道:“反正不可能二十八!”
柳飛當即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道:“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不準在這嬉皮笑臉的,不然信不信我抱你到醫院去做檢查去?”
寒寒依然是笑嘻嘻地道:“你這是在嚇唬我嗎?我纔不怕呢!哎呀,反正應該就是你們說的十七八歲,甚至更小的樣子,先生,你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
見她忽然楚楚可憐地看着自己,柳飛摸了摸她的頭道:“怎麼會呢?只是感覺你這一兩年都沒有變化,覺得有點兒不太正常。”
“啊?”寒寒皺了一下眉頭道:“誰說一定要有變化的,有的人在特定的年齡段變化得快,有的人在特定的年齡段則變化得慢,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也許我明年就變成大姑娘了,嘻嘻嘻……”
她說的自然也有些道理,不過柳飛總感覺這可能和她那怪異的病有關。
柳玉蓮想了想,趁機道:“寒寒啊,你看哈,你也快成年了,真不適合天天和你家先生睡在一塊了,要不今後你和我們睡在一塊吧?”
寒寒連忙抱住柳飛的胳膊道:“不不不,我纔不呢,我看你分明就是羨慕嫉妒恨!”
柳玉蓮臉一黑:“你啊你,是一天不和我鬥嘴心裡癢癢嗎?我犯得着羨慕你這個小屁孩嗎?只是真的是爲你着想,畢竟你也不小了。”
寒寒道:“可是我……我離開先生就睡不着,而且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發病了,沒有先生在身邊,我就感覺自己像是隨時會死一般……”
說着說着,她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柳飛幫她抹了一下眼淚道:“好了,好了,她就是故意嚇唬你的。等幫你把病治好以後再說吧。”
“真的啊?還是先生最好了!”
寒寒高興之下,直接歪頭親了幾下他的面頰,然後不停地朝着柳玉蓮做鬼臉。
柳玉蓮哭笑不得地道:“你個小妖精就可勁嘚瑟吧!等他結婚了,你有了師孃,我看你還怎麼嘚瑟!”
寒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些失落地道:“也許那個時候,我的病就已經被先生治好了!而且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真到那一天,我會讓位……呃,不對,我會開溜的,嘿嘿嘿!”
柳飛拍了拍她的頭道:“好了,這個問題就到這吧,你們真是越扯越遠了!”
其實,她們所說並沒有越來越遠,而是就近在眼前,只不過是假的而已……
又過了幾天,柳飛把劉靜月送回京城,讓她們姐妹倆團聚準備過大年,而他則是來到了乾元塢。
兩天後,他和樑靜妍的婚禮正式舉行。
這是一場復古婚禮,也和整個乾元塢的格調相匹配。
柳飛上身穿着紅色的立領褂子,上繡金色祥雲和栩栩如生的飛龍,下身穿的則是紅色的褲子。
至於樑靜妍,則是鳳冠霞帔,而且還蓋着紅蓋頭。
按照老族長的意思,衣着復古,流程從簡,主要就是圖個熱鬧。
考慮到自己這一方一個人不來也不合適,但是也確實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所以思前想後,柳飛讓幽狐和蠍子帶着十幾個守得住秘密的人過來一起演。
幽狐和蠍子等人風風火火地趕到乾元塢後,見他穿得喜慶異常,全都打趣了起來。
蠍子道:“飛哥,行啊,這樣的美差你都能碰到,真是讓兄弟我羨慕死啊!話說樑大小姐我也見過,那長得也是賊漂亮,反正你們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乾脆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得了!”
幽狐附和道:“頭一次覺得蠍子說了一句正經話,飛哥,要不你就這麼幹吧。這可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柳飛瞪了他們一眼道:“這件事的前後原委,我不是都已經和你們詳細說過了嗎?你們就不要在這扯淡了,陪着我把這齣戲演完吧!我警告你們,待會多喝少說,千萬不要讓老族長給識破了,不然我們三個誰也別想離開這。”
蠍子怔了一下,隨後想到幽狐和他說的一些事,笑了笑道:“好好好,明白!這是個隱世的世家,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我們聽你的就是。”
“好兄弟!”
柳飛拍了拍他的肩膀,帶他們去見了老族長,老族長之前是和幽狐打過照面的,也知道他大有來歷,所以看到他也來了,也是高興得不得了,立即和他們寒暄了起來。
轉眼間到了正午時分,婚禮正式開始,當柳飛牽着樑靜妍一起走進大堂的時候,衆人全都喝彩了起來。
在一個老司儀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長段有些晦澀難懂的前言之後,正戲開始了,只聽他大聲道:“一拜天地!”
柳飛和樑靜妍一起轉身拜了天地後,緊接着又拜了老族長,在夫妻對拜的時候,很窘的一幕出現了。
柳飛和樑靜妍同時彎腰,結果兩人的頭實打實地撞在了一起,聲音也是出奇得響亮,頓時熱得圍觀的衆人笑成一片。
蠍子看了一眼終於憋不住,也跟着笑起來的幽狐道:“喂,冰塊臉,商量個事唄,晚上的時候去鬧洞房!”
幽狐深有意味地道:“你確定?”
蠍子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啥語氣?”
幽狐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小聲道:“一,他們作爲一個極擅機關的家族,你覺得房間裡會沒有機關?二,樑大小姐的身手可是在你我之上的,我們去找虐是嗎?三,得罪了飛哥,我保證有一天你會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蠍子渾身哆嗦了一下道:“我好怕怕啊!你不去是吧?到時候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