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上了!
看到不可一世,橫行無忌的白狼被完虐,一些早就看不慣他的人感覺特別過癮,只是他們根本不敢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顯得很突兀的聲音響起。
“好!很好!給我來一瓶白蘭地,我支持這個小兄弟!”
酒吧角落裡,一個斜靠着牆,翹着二郎腿,完全是一副老頑童形象的男子磕着瓜子,大聲吆喝了一句,很明顯是在幫柳飛助威。
正在氣頭上的白狼一聽這話,徹底火了,立即大吼道:“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存心想和我白狼爲敵嗎?行,那老子就先削了你!”
說完,他看向角落,擋住他視線的衆人趕緊閃開了一條縫隙。
當他看到是一把年紀了還吊兒郎當的方炳後,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賠笑道:“原……原來是炳爺,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他也知道方炳現在在方家是一點地位都沒有,活脫脫一落寞的流浪狗,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他再怎麼樣也是方家的人,在金陵,誰特麼敢動方家的人?
所以,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認慫……
方炳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打,然後大聲道:“服務員,酒呢,酒呢!都已經有人請全場了,你們還吝嗇什麼啊?”
酒吧老闆衝着他乾笑一聲,趕緊示意一個服務員去拿酒,然後繼續勸道:“二位,聽我一句,大家都是出來玩的,真的沒有必要拳腳相向……”
他話還沒說完,白狼直接打斷道:“去你孃的!你再瞎嘰歪,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你這酒吧給拆了?”
柳飛看了一眼酒吧老闆道:“算了,看在你做生意也挺不容易的,而且和他這樣一個軟腳蝦打也挺沒面子的,我就賣你一個面子,速戰速決吧!”
白狼青筋暴起道:“你說誰是軟腳蝦?”
“你!”
柳飛猛然將手指了他一下,隨後忽然向前兩連跳,一腳踹向他的胸膛,白狼趕緊用高腳凳擋了一下,下一秒,他連人帶凳子飛出三四米,重重地磕在了一張桌子上。
柳飛拍了拍手,看了一眼酒吧老闆道:“如此速戰速決,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嘎!
酒吧老闆完全怔住了。
酒吧裡的其他人則全都目瞪口呆。
這……這就結束了?這也太迅速,太殘暴了吧?
白狼哀嚎了幾聲,強撐着身體站起來,雙眼欲裂地瞪着柳飛道:“你……你!”
柳飛同樣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道:“滾!不然我一定讓你見血!”
白狼渾身哆嗦了一下,趕緊起身逃竄。
“我還是那句話,一切損失我來賠償,然後請全場,大家盡情嗨!”
說完,他掏出一沓鈔票往酒吧老闆的手裡一拍道:“這些是預付的,這下你該吃下定心丸了吧?”
酒吧老闆尷尬一笑道:“你確實太豪氣了,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白狼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肯定會再回來的!”
柳飛想了想道:“這樣啊,那就把他打服!”
“……”
蠍子和幽狐看到老闆那古怪而複雜的神情,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要是真論起耍流氓來,柳飛真不知道要狂甩白狼多少條街,剛纔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柳飛轉頭看了他們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到方炳的身旁,直接坐下,然後倒了一杯白蘭地,示意了他一下道:“喝幾杯?”
方炳笑着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道:“年輕人,可以嘛,很有膽量!多謝了,看來我今天又可以不醉不歸了!”
柳飛轉頭看了一眼,見有很多人已經快速離開了,哈哈大笑道:“既然他們都怕,那麼好酒自然要款待你這個不怕之人了!服務員,把你們這最好的酒拿上來!”
服務員應了一聲,很快拿來。
方炳見是他最喜歡的拉菲,連忙道:“闊氣,闊氣!來來來,喝一個!”
柳飛示意了一眼蠍子和幽狐,讓他們倆也坐下,然後四個人有說有笑地喝了起來。
沒過多久,兩瓶酒便被喝完了。
方炳很是震驚地看了一眼他們三個道:“你們這一個個都是千杯不醉啊,好酒量,好酒量!”
蠍子指了一下柳飛道:“萬杯不醉在這呢!話說看你這樣子也是整天泡在酒罈子裡的吧?看來你們今天是棋逢對手了!”
方炳打了一個響嗝道:“不是我吹噓,只要有酒,我喝他個三天三夜都沒啥問題。”
柳飛道:“可以啊,那咱們今個兒就敞開了地喝!”
四人又喝了一會兒,白狼帶着十幾個手下凶神惡煞地趕來,以極快的速度把他們給圍住。
白狼把腳往一個凳子上一踩,怒指着柳飛道:“小子唉,剛對老子下手,全金陵恐怕只有你一個!”
“嘩啦啦……”
他話音剛落,一杯酒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他剛想發怒,但是看到是方炳後,立即強壓着怒氣道:“炳爺,這是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和您沒關係,還請您不要插手!”
方炳道:“哦,我沒有想插手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也敢,就這樣,你繼續!”
“馬勒戈壁的……”
白狼在心中瘋狂地咒罵了他一番,再次指着柳飛道:“今天你要是老老實實地賠老子五十萬,然後磕一百個響頭,老子興許可以考慮放過你,不然的話……”
柳飛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道:“你特麼煩不煩人?有你這說話的功夫,早就打完了好嗎?”
說完,他向蠍子和幽狐使了一個臉色,三人一起起身,手腳齊飆,方炳剛把杯中酒喝完,十幾個男子便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柳飛擡腳往白狼的胸膛上一踩,幽狐和蠍子則是高高揚起高腳凳對準了他的腦袋……
怕了!
這次是徹底知道怕了!
白狼面色蒼白,嘴脣發紫,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何曾見過這樣的高手啊,太喪屍,太逆天,太不講道理了!
他的十幾個手下就像是歪瓜裂棗一樣被削得不成樣子,他都有點懷疑人生了,同樣是混酒吧,混夜場的,爲什麼差別會如此之大?
柳飛見他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了,言簡意賅地道:“一,今後不準再踏入這家酒吧半步;二,帶着你的人有多遠滾多遠!”
白狼唯唯諾諾地道:“好好好!你們慢慢喝,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
“滾!”
他移開腳後,白狼爬起身就往門外跑,柳飛厲聲道:“我說的是滾啊,聽不懂人話嗎?”
白狼猛然剎閘,一臉苦逼地掃了一眼他的手下,立即帶頭趴在地上,然後滾着出了酒吧。
“咱們繼續!”
回到座位上後,柳飛繼續和方炳喝了起來。
四人又喝了一會兒,方炳道:“我這人現在一無所有,如同喪家之犬,你們在我身上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他這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很明顯,心裡跟明鏡似的。
柳飛直接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好擔憂的?我們能拿你怎麼樣?撐死也就是灌醉你,然後把你脫光了扔在大街上!”
“哈哈哈……你啊你,爲幼不敬!”
“你還爲老不尊呢!”
方炳聽他這麼說,再次朗聲大笑數聲,然後道:“相逢即是有緣,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們幾個有點意思,來來來,繼續喝。”
四人直接喝到凌晨兩點多,方炳的酒量就是再好,在柳飛面前,也只有喝醉的份。
柳飛讓酒吧老闆覈對了一下賬目,和幽狐,蠍子一起架着方炳一起出了酒吧,然後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踉蹌着……
此時,燈光昏暗,行人寂寥,偶有清風吹過,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一個穿着一身黑衣,裹着頭巾,佝僂着身體的老奶奶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拄着一個柺杖,迎面走向柳飛等人。
而柳飛、蠍子和幽狐還是勾肩搭背,步履踉蹌,有說有笑的,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很快,一直咳嗽個不停的老奶奶經過了他們身旁,在這一瞬間,風似乎更大了,燈光似乎更亮了,時間也似乎靜止了。
然而,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老奶奶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繼續低着頭往前走。
在柳飛等人距離她已經有兩米的時候,她那塌陷進去,似乎只剩下眼白的眼睛才抹過一層濃濃的殺意,緊接着她的柺杖頂端出現了一把利刃,直接捅向柳飛。
擒賊先擒王!
也許在她的眼裡,只要滅了柳飛,其他兩人根本就不足掛齒。
然而,在她突然捅向柳飛的那一剎那,柳飛等人便一下子散開了,方炳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嘀咕了幾聲後,竟然直接席地而眠……
柳飛打量了她一番道:“老巫婆,你終於現身了!”
老巫婆緩緩地擡起頭,掃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那麼着急想死,我能不現身嗎?”
蠍子笑道:“老巫婆,你好大的口氣啊!你來的時候,方鏡謀難道就沒告訴你吹牛逼要記得打草稿嗎?”
“哈哈哈……”
老巫婆仰天大笑數聲,忽然眼神一凌,直接勾了勾瘦得似乎只剩下骨頭的手指道:“三個小崽子,一起上吧!我……絕對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