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着實沒有想到一次歹徒襲擊竟會引出樑家這樣的大秘密,不得不說他和樑家,和乾元塢都很有緣。
尋找了百年之久的《乾元塢》上冊終於有了眉目,老族長顯得異常得高興,已經不怎麼沾酒的他非要拉着柳飛喝幾杯。
盛情難卻,柳飛自然是陪着他小酌了一番,不過隨着樑靜妍以及她的三個叔叔、七個哥哥的加入,無疑又演變成了一場一對多的“戰爭”。
他們誓要挽回他們在酒桌上的顏面,而柳飛則是要力保不敗戰績,所以雙方斗酒鬥得酣暢淋漓,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各自散去。
而通過這種方式,柳飛也和樑靜妍一家人徹底熟絡了起來。
要知道老族長雖然不知道他和樑靜妍是在演假夫妻,但是他們是知道的,所以柳飛一直覺得他和他們之間好像隔了一層東西。
但是現在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已經完全把他當成自己人看待了。
且不說他和樑靜妍將來能夠走到哪一步,就這一點來說,對他而言絕對是大好事。
雖然利用五行之氣逼出了體內的大部分酒,但是柳飛還是有些醉了,他和樑靜妍勾肩搭背、踉踉蹌蹌地來到臥室後,都還沒有站穩呢,樑靜妍突然帶着他仰躺在牀上,然後一個輕巧的轉身,直接伏在了他的身上。
她用手託着香腮,聚精會神地看着他道:“謝謝你!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我爺爺這麼高興了!如果真能夠通過這條線索找到丟失的《乾元譜》上冊,我們整個樑家都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說這話時,她臉色微紅,酒窩浮現,綿軟的身段似乎暗藏着某種悸動,亂跳的胸口讓人心猿意馬。
她如此親密的舉動讓柳飛很不適應,他打趣道:“喂?你這是突然喜歡上我,準備以身相許了嗎?我可是個大男人,你這樣就不怕我酒蟲上腦把你給……”
“啪!”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呢,一聲脆響響起,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被扇了一巴掌呢,而且如果在平時,樑靜妍也確實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但是今晚似乎一切都與衆不同,她竟然直接低頭用力地親了一下柳飛的面頰,那力道真是太足了,柳飛真有點懷疑他臉上留下的不是脣印,而是牙齒印……
這要是換成一般的女孩子,親過最起碼會顯得嬌羞吧,但是今天樑靜妍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蠻多酒的緣故,不僅沒有嬌羞,而且還盯着柳飛,傻里傻氣地笑了起來。
柳飛何曾看到過她這樣的一面啊,遂笑了笑道:“你還真是個百變魔女,什麼御姐的、呆萌的、文靜的,各種類型隨意切換,真不曉得哪一樣纔是最真實的你!”
樑靜妍輕眨了兩下美眸道:“變化……這就是最真實的我!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人管得着,也沒人問得着!話說你爲什麼說我是魔女啊?我要真是魔女,第一個殺的人肯定是你!”
柳飛一陣暴汗道:“爲什麼?”
“因爲你這人既賤又正派,讓人喜歡不得,又討厭不得,很糾結!與其糾結,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柳飛哈哈大笑道:“這是我本世紀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你說你一個都沒殺過人的人整天張口閉口就是殺,有意思嗎?”
樑靜妍當即指着他道:“你……你還有完沒完啊?幹嘛老是拿這個梗取笑我?”
“沒辦法,誰讓你殺字不離口呢?取笑的就是你!”
“取笑是吧?我讓你取笑!讓你取笑!讓你取笑!”
樑靜妍邊說着還邊動起了手,直接拽了幾根頭髮,然後去撩柳飛的鼻孔。
柳飛雖然不怕撓胳肢窩,但是哪裡受得了這個啊,他當即伸手襲向她的腋下,反擊了起來。
“哈哈哈!”
“哈哈哈!”
……
隨着一番激烈的較量和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柳飛全面取勝,不僅讓樑靜妍苦苦求饒,而且還鉗住她的兩腿,摁住她的兩手,徹底把她壓|在了身下。
樑靜妍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臉終於紅了。
柳飛也覺得這姿勢太那個啥了,也是心下亂跳。
不過當看到樑靜妍忽然緩緩地閉上眼後,柳飛像是得到了某種暗示似的,頭腦一發熱,直接低頭堵上了她的香脣。
兩人就這麼吻了好一會兒,放佛天地之間就他們倆了。
而當樑靜妍感覺到柳飛的手突然變得不安分時,她輕咬了一下他的嘴脣,然後用力把他推到一旁,警惕十足地道:“你……你想幹嘛?誰讓你親……親我的?”
靠,都親了那麼長時間了才問這麼問題,這反射弧得有多長啊?
柳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你剛纔不是突然閉眼……”
樑靜妍直接打斷道:“我我我……我困了想睡覺不行啊?”
柳飛很鬱悶,不過看她慌里慌張的樣子,又存心想戲謔她,遂忍不住道:“那你剛纔爲什麼不反抗?”
“我……”樑靜妍欲言又止,隨後臉色通紅地道:“我睡着了不行啊?”
柳飛強忍着笑容,以手扶額道:“好吧,我認輸,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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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睡你的沙發去?你……你下次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剁了你的手!”
柳飛看了一眼她的胸脯,乾咳一聲道:“其實吧,如果在吃藥的基礎上配上鍼灸和推拿的話,效果會更明顯!”
“效果更明顯?”
樑靜妍皺了皺眉頭,隨後低頭看了一眼,待恍然大悟後,她抄起枕頭就朝着他一通亂打,邊打着邊道:“你個混蛋,給你個好臉,你還上天了是吧?竟然還動起了這心思,信不信我讓我們家機關輪番上演,虐得你不知道姓啥?”
柳飛道:“你這真是被一秒打回原形啊!”
“豈有此理,竟然還說!”
樑靜妍瞪了他一眼後,也不知道動了一下什麼,下一秒,柳飛只感覺自己的頭被盆給砸了一下,他擡頭看了一眼,當看到一個小盆已經急速收縮了回去,而另外一個盆已經傾斜,裡面似乎裝着麪粉或者石粉之類的東西時,他當即扯起被子往自己頭上一蓋道:“我勒個去,你這也太狠了吧?那盆裡是麪粉還是石粉?”
樑靜妍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整人就是麪粉, 虐人就是石粉!”
“這樣也行?”
“呵呵……這只是小伎倆而已!你以爲你躲在被子底下就沒事了嗎?信不信下一秒我就讓你滾到黑洞裡,孤獨淒涼地過上一晚?”
柳飛將被子一掀,看着她道:“好了,好了,你牛!咱適可而止吧,別毀了咱們好不容易給彼此留下的那麼一點點好感。”
撲哧!
樑靜妍嬌笑一聲道:“算你識相。好了,委屈你一下,睡沙發去吧。”
柳飛扯過一牀被子,走到沙發旁,往上一倒便睡了起來。
樑靜妍則是平躺在牀上,一手摁在快速跳躍的胸口上,心裡亂到了極點。
至於爲何亂,她也理不清。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和柳飛之間的“情”很遠,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肯定。
也許,這是女人的直覺!
……
在乾元塢過了兩天,柳飛帶着樑靜妍回到了柳家村,然後正式將培育室裡的黃脣魚移到位於海中的黃脣魚孵化培育基地中。
看着用鋼鐵閘門給徹底圍起來的一片片海域,李雲柔十分不解地道:“在海里建造黃脣魚孵化培育基地,不就是想利用海水,同時讓水徹底成爲活水嗎?你都在閘門前放置了鐵絲網了,爲什麼還要用這麼多的閘門把海域給徹底密封起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樑靜妍搖頭道:“他這人做事,我們何曾想明白過啊?”
柳飛見她們一個比一個疑惑,笑了笑道:“我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投入了整整兩個億的資金,大費周章地搞這些,肯定不是多此一舉,慢慢你們就會明白的,我暫時還是先保密吧。”
其實目前整個工程建設只是進行了六分之一而已,還有更外圍的海域需要被用這種方式圍起來呢。
柳飛也知道這麼做,肯定會讓大家不解,乃至非議,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爲黃脣魚需要他的五行之氣滋養培育啊,只有在封閉且範圍不大的區域內,才能實現。
而且黃脣魚不像牡蠣和海蔘,他在水池裡,用五行之氣滋養培育一下它們的幼苗,讓它們依靠五行之氣給予幼苗的強大後勁,在海中快速生長就行了。
他的這些黃脣魚可是能繁殖好幾次的,無論是成年黃脣魚,還是幼苗,很顯然都離不開他的五行之氣。
而且出於分代孵化、培育、研究的考慮,他也只能隔離分塊養殖。
當然,考慮到黃脣魚給他帶來的巨大的經濟利益,就是再怎麼折騰,花再多的錢那也不爲過啊……
柳玉蓮見他不願意多說,擺擺手道:“算了,你這人一直都是這麼神神叨叨的,反正我們也早就習慣了。只要能賺錢,隨便你怎麼折騰,哈哈哈……”
說到這,她突然眉飛色舞地道:“現在規模足夠大的孵化培育基地有了,黃脣魚繁殖的基數也有了,你下次打算一口氣賣多少條黃脣魚啊?能直接賣十個億嗎?”
柳飛將肩膀一耷拉道:“你們可別忘了,我還欠郝家十五個億呢,即使賣了十億也還不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麼一直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已經在琢磨新玩法了!”
柳玉蓮十分好奇地道:“什麼玩法?”
寒寒立即模仿柳飛的語氣,十分調皮地道:“我就不告訴你!”
她此話一出,衆人全都大笑了起來。
柳飛忍不住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黃脣魚的魚鰾(俗稱‘魚膠’)異常珍貴,素有‘貴如黃金’之說,我們其實也可以賣魚鰾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而且黃脣魚的藥用價值非常得高,可用於治療結核、風溼性心臟病、脈管炎、婦女經虧、再生障礙性貧血、神經衰弱等等疾病,你們覺得我這麼一個煉藥瘋子會放過這麼好的煉藥材料?”
一聽這話,幾個美女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柳玉蓮指着他,欲哭無淚地道:“你拿這麼昂貴的東西煉藥?瘋了啊!”
柳飛淡然一笑道:“上等的藥材才能煉製出上等的好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