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滅魄、奪命、偷心、逐膽、裂骨!
六鼠的綽號起得霸氣,所使武功也是非常霸道,皆是以力見長,以爆爲王。
可是十分不巧的是他們碰到了一個幾乎將“暴力美學”發揮到極致的人。
他一旦開戰,雙眼如電、青筋暴起、怒髮衝冠,那股子從骨頭裡迸發出的驚人爆發力似乎無窮無盡,移山倒海,堪稱“霸道無雙”。
七個人的火爆纏鬥很快引來了房東,她感覺房子似乎被人給拆了似的,拼了命地敲門,不過他們全都沒有理會她。
“喝!”
黃泉六鼠見久攻不下,齊聲輕喝了一聲,隨後三前三後襬出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陣法。
柳飛可是經歷過亂石陣、溶洞陣和古井陣的人,這樣的陣法自然是入不了他的法眼,他不屑一笑道:“小兒科而已!”
“讓就讓你嚐嚐它的威力!”
壓陣的追魂鼠突然大吼一聲,一拳砸向柳飛的面頰,滅魂鼠和奪命鼠從兩翼策應,直搗柳飛的肋部。
也不知道是他們之前有所保留,還是因爲這陣法的威力,他們那本就爆燃的攻擊力突然大增。
柳飛恍然間竟有點頂不住,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退,偷心、逐膽和裂骨見狀,雙腳齊飆,迅疾如閃電,與剛纔招招追求攻擊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前有三鼠的“穩”,後有三鼠的“疾”,柳飛的手腳明顯變得有些慌亂,六鼠見狀,持續發力,忽然,追魂鼠趁柳飛一個不留神,一腳將他踹得後退了好幾步,已然暴走的偷心鼠助跑幾步,突然一個跳起,反向掄起大長腿踢向柳飛的腦袋,柳飛慌忙用雙臂格擋。
“嘭!”
一聲如同巨石碎裂般的聲音響起,柳飛往一旁踉蹌了幾步,隨後連忙用手撐地,才勉強不讓自己倒下。
偷心鼠見柳飛大勢已去,抽了一下瓊鼻道:“敢欺負老孃,老孃現在就讓你下地獄!”
“是嗎?”
柳飛邪笑一聲,甩了甩雙臂,站起了身。
看着他自信的笑容,偷心鼠心裡咯噔了一下,暗想這還不能讓他敗下陣來,這傢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且看我如何破了你們這陣法!”
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後,忽然調集體內的五行之氣於手腳之上,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偷心鼠一人猛攻。
偷心鼠哪裡能夠招架得住他這樣的猛攻啊,幾乎是一退再退,然後趕緊嚷嚷着其他人擺陣。
不過柳飛還是揪着她不放,以疾風驟雨之勢將她逼到了牆角,甚至爲此還捱了兩腳。
在偷心鼠恍然意識到他的意圖,伸手去撕紅色短裙的時候,柳飛突然暴吼一聲,原地跳起,一腳踢在了她的腦袋上,偷心鼠悶哼一聲,左右搖晃幾下,最終“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竟沒有再站起來……
“偷心!”
其他五鼠見狀,一個個像是發了瘋似地衝向柳飛,一時間火力大開,不過柳飛反而是越打越從容了。
很快……
追魂鼠被一腳踹飛!
奪命鼠被砸翻在地!
滅魄鼠捂着肚子嚎叫!
裂骨鼠手骨骨折!
逐膽鼠則是嚇得毫無戰意!
……
赫赫有名的黃泉六鼠這個時候還真成了怕見貓的老鼠,柳飛顯然就是那隻貓。
就在柳飛準備把他們六個全部給抓起來時,追魂、滅魄和奪命三鼠同時朝他扔來了煙幕彈,房間內頓時濃煙一片,而且甚是嗆人。
意識到他們要逃,柳飛憑感覺和聽覺趕緊退守門後,但是當濃煙稍稍散去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是追魂和奪命二鼠製造的假象,他們已經藉助隨身攜帶的軟繩從窗戶逃竄。
以他的速度,追上殿後的追魂和奪命二鼠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他並沒有去追。
一方面,他是怕他們挾持人質,增添無畏的麻煩;另外一方面,他有更大的計劃。
平心而論,黃泉六鼠的身手絕對不是蓋的,他們聯手的話,蠍子和幽狐都有可能被他們虐成渣渣。
尤其是剛纔那陣法,雖然看着再簡單不過了,但是卻威力無窮。
這讓柳飛想到了“大道至簡”的道理,看似簡單的東西,往往能爆發出驚人的表現。
他在剛對陣他們這陣法時,真有點手足無措,但是很快他便發現了破綻。
首先,這個陣法並不是圍繞着追魂鼠而設計的,而是偷心鼠!在他們這些人當中,偷心鼠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是武功卻是數一數二的。追魂鼠名爲壓陣,實則是爲她吸引火力,讓她有更大的攻擊空間。
而且她的那兩條逆天大長腿,很適合這樣的陣法,一旦打起來後,很晃眼也很致命。
其次,這個陣法是在保證攻擊力的情況下追求速度,然而作爲絕對的陣法核心,偷心鼠並沒有把絕對的速度給完全展現出來。這也就直接降低了陣法的威力,不然柳飛很難如此輕易破陣取勝。
而導致她速度下降的原因,就是因爲她穿了短裙。她的修身短裙明顯制約了她的攻擊速度。她在柳飛的猛攻下突然去撕短裙,很明顯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都說人是有羞恥心的,這一點確實沒錯。偷心鼠就是臉皮再厚,恐怕也很難只穿着紅色內內和他打,而這也算是她使用“美人計”的代價吧,如果像那天晚上她一身黑色勁裝的衣着,也許就不會拖同伴後腿了……
當聽到已經喊得聲嘶力竭的房東吼聲再起時,柳飛打開門,一箇中年婦女立即指着他的鼻子咆哮道:“你在房裡打仗啊?”
柳飛拿起袋子道:“我要看這間租戶的信息。”
房東怔了一下道:“她人呢?你誰呀,你想看就看?”
柳飛搖了搖頭,立即給婁巒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婁巒帶着一幫人火速趕到。
房東沒想到柳飛這麼牛,當即給他看信息,柳飛掃了掃電腦屏幕道:“這些信息全都是假的,身份證也是假的,麻煩房東你下次多注意點,不然出了大事你可要負責!”
說完,他把婁巒拉到一旁,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下,然後皺了一下眉頭道:“看來唯一露出真面容的偷心鼠戴的是假面皮。”
說到這,他突然有點後怕,如果她是個極品恐龍妹,那幸虧他今天完全無視了她,不然待抓到她,看到她的真面目,那他豈不是要噁心一陣子?
買了點菜,回到家中,他有點不情願地把公寓裡發生的事告訴了幽狐、蠍子等人。
蠍子確認他沒受傷後,立即笑得前合後仰道:“看來我說得一點都沒錯,你被六隻老鼠看上了,沒失貞操吧?”
柳飛毫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臉色一變道:“說正事,該收網了!”
一聽這話,蠍子、幽狐等人哪裡還有心思開玩笑,趕緊詢問他的計劃。
他向韓穎使了一個臉色,然後帶着他們三來到門口,小聲道:“我決定兵行險招,一鍋端!”
說完,他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們。
三人皆是大驚,不過都無法否認這個計劃太特麼絕了!
吃完午飯,柳飛通過監控錄像又發現主峰附近的一棵樹上插了一把匕首。
他獨自一人取了回來,然後打開給他們看,十分淡定地道:“看來我把這六隻死老鼠給徹底惹毛了,呵呵……”
劉香月看着似乎是用血寫的鮮紅的“死”字,有些擔心地走到柳飛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他們這是要發狠了,你有沒有絕對的把握將他們拿下?”
柳飛言簡意賅地道:“只要他們上鉤,鐵定全部拿下,很快你們就可以睡安穩覺了!”
莫玉半開玩笑地道:“我要是再不回去辦公,恐怕就要被老闆炒魷魚了!”
劉香月連忙道:“那你就到飛哥的公司上班呀,省得飛哥親自動手挖人了,多好。”
莫玉看了一眼柳飛道:“我的能力恐怕入不了飛哥的法眼,咱們認識那麼長時間了,我印象中他好像從來沒有說過要挖我,我這心裡面真是拔涼拔涼的啊。”
寒寒美眸一轉道:“玉姐姐,別傷心,搞不好先生是打算爲你創建一個大公司呢。”
莫玉先是一驚,隨後撫着她的頭道:“哎呀呀,小寒寒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簡直就是一人精,真是太會安慰人了。不過我覺得等那一天到來,我恐怕都人老珠黃了!”
柳飛笑道:“玉姐,我不是不想挖,而是哪敢挖啊,徐總還不得拿着掃帚追着我滿大街打!”
莫玉向他擠了擠眼道:“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
當天入夜以後,柳飛和韓穎拿着潛水服鬼鬼祟祟地來到細柳河邊,然後潛入暗河,再次來到溶洞陣中。
舊地重遊,兩人的心緒自然是不一樣。
韓穎脫了潛水服後,有些羞澀地歪到柳飛的懷裡,然後緊緊地抱着他的胳膊道:“飛哥,咱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這麼單獨在一起了。”
柳飛不無感慨地道:“是啊,自從我回到柳家村後,各種事情是一件緊接着一件,這段時間更是如此,和我當初想象得很不一樣!不過既然選擇走這條路了,那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你說是不是?”
“嗯!”
韓穎點了點頭後,擡起完美無瑕的臉蛋,含情脈脈地看着柳飛,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怎的,柳飛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兩人之前在夢境中不停地洞房花燭夜的情形,再也把持不住,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剎那間,兩人是烈火遇乾柴,一發而不可收拾,溶洞中自是掀起無限漣漪,像極了在夢中洞房花燭夜時的情形……
一番酣暢之後,滿臉紅暈的韓穎依偎在柳飛的懷裡,一言不發,但是眼裡、心裡全是情。
柳飛何曾在如此封閉且靜謐的空間裡做過這種事啊,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似乎也別有一番情趣。
細柳河邊,一道婆娑的身影東張西望的,顯得甚是孤獨,如果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爲他們準備的,唯獨除了溶洞內的那份旖旎,估計他會氣得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