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全身癱瘓,但此時的宮澤應暉很樂觀,也很和藹。
看到他這狀態,柳飛也很高興,中西醫擂臺賽是他贏了,可是除了輸贏以外,還有很多東西一樣重要,或者說更重要。
更何況他也知道,如果要不是他體內含有五行之氣,單憑醫術造詣的話,他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是對手,但更是益友!
這纔是他最想看到的,而現在也確實如此。
他看着宮澤應暉道:“我前些天也幫患有早期肝癌的那位患者檢查了一下,他吃了你給配的藥後,病情並沒有出現惡化。”
他這話聽着不像是在夸人,但是稍微瞭解這個病的都明白,想治療它必須要先穩住它,不然一旦病情惡化將會很麻煩。
所以這足以說明宮澤應暉在治療癌症這塊還是很有心得的。
聽他這麼說,宮澤應暉笑道:“我會讓我的幾個徒弟繼續按照我的想法控制住他的病情,然後讓其出現好轉的,而一旦我這邊好點了,我也會親自幫他治療,反正我就是豁出了這條老命,也一定要把他的病給治好!”
這是一個醫生該有的執拗!
也是一個選手對比賽的尊重!
柳飛點頭道:“我相信您肯定沒問題的。”
……
轉眼間又過了幾天,柳飛穿着一身西服,外套黑色風衣來到京城。
當他看到同樣穿着黑色風衣,站在法拉利跑車旁,笑如玫瑰的女子後,他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肯定是劉靜月,遂加快步伐走到她面前。
他剛想開口說話,女子笑着挽住他的胳膊道:“姐夫,你終於來了,看來我們倆撞衫了!”
柳飛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一陣冷汗,在心中暗自嘀咕道:“尼瑪,又差點認錯人了,這個竟然是香月,她什麼時候喜歡穿黑色調的衣服了!”
他苦笑着指了指她道:“今天這太不是你的風格了!”
女子嘟了一下嘴,剜了他一眼,突然冷若冰霜。
柳飛心裡咯噔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連忙道:“靜月,你……你什麼時候也這麼……”
女子面沉如水地道:“我聽香月說對於我們姐妹倆,你一直都是傻傻分不清,剛開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柳飛以手扶額,欲哭無淚地道:“這個……這個還不是因爲你們倆長得太像了?”
“是嗎?莫非你對我們倆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轟!”
聽到這話,柳飛頓覺頭頂天雷滾滾,直接捏了一下女子的俏臉道:“香雲,你……你想玩死我啊?”
“哈哈哈!”
“哈哈哈!”
……
劉香月捂着嘴笑了好一會兒後,索性直接趴在他懷裡笑了起來,柳飛忍不住又打了一下她的腦袋道:“香月,再說一遍,下次不許再這麼玩了,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了?”
“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都還沒告你狀呢!”
……
劉香月不停地擡頭噘嘴,漆黑的眸子裡全是“威脅”,不過不知不覺間,她那泛着脣彩的薄脣也送到柳飛的嘴前了。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立即嗅到一股勾魂的香氣,他萬分凌亂地指了指她的額頭,然後看了一眼四周,往車上一坐,徐徐地吐了幾口粗氣。
劉香月竄到車上,衝着他盈盈一笑道:“好啦,好啦,姐夫最大人有大量了,別和我一般見識嘛,我這不是悶得發慌,想逗你玩嘛。”
柳飛搖頭道:“你是開心了,我可是被整得提心吊膽的。”
“你提心吊膽啥啊?莫非是心裡有鬼?”
“我……我能有什麼鬼!開車,開車!”
坐車來到劉家別墅,柳飛和劉靜月寒暄一番便開始準備晚上的嘉年華活動。
由於柳飛暫時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倆交往過密,免得給她們姐妹倆招惹麻煩,所以這次嘉年華活動,他肯定不能和她一起進進出出的。
在臨分開前,劉靜月抿了抿嘴道:“你每次都是活動開始當天來,不累嗎?”
柳飛無奈一笑道:“還不是被太多人盯着,不放心,我這也是又讓蠍子幫我看着了才跑來的,那傢伙還讓我付工資呢,一次一百萬!”
劉靜月搖頭道:“那傢伙還好意思管你要錢!他幫你隱瞞我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柳飛連忙道:“不提這個了,不提這個了,我先開溜!”
他剛邁出步伐,劉香月突然一把抓住他道:“姐夫,聽說這屆嘉年華活動,新晉‘歌后’葉美萱也會到場獻唱……”
柳飛道:“葉美萱?我向來不關注娛樂圈。你不會是她的歌迷,想讓我幫你要簽名吧?”
劉香月當即道:“我是讓你管住你的眼啊!”
“……”柳飛指了指她道:“那我當睜眼瞎還不行嗎?好了,不扯了,先走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宋楚恆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說完,他速度離開劉家別墅,來到宋家別墅。
此時佔地極廣的宋家別墅內已經是流光溢彩,熱鬧非凡。
柳飛看了一眼造型獨特的大理石門,又看了看兩旁刻着的栩栩如生的石雕浮畫,暗歎頂級豪門就是頂級豪門,這檔次和品味不知道比鳳凰孫家和呂家高到哪裡去了。
他出示了一下邀請函後,一個穿着白色青花旗袍,長得十分俊美的女子十分熱情地帶着他走進了院子。
看到院子裡亭臺相呼,樓閣相應,各種奇花異草遍佈,入眼處皆是大氣磅礴而不失婉約的“漢唐風”,柳飛道:“漂亮!”
旗袍女子盈盈一笑道:“這還只是一角,咱們宋家別墅是京城出了名的園林別墅,風景也是一等一的,每年舉行這個嘉年華活動的時候,很多賓客都是流連忘返,我相信您也很快就會喜歡上這裡的!”
柳飛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走了一二十分鐘,柳飛忽然覺得面前豁然開朗,原來是一個大型的廣場,廣場上此時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一個高端大氣的舞臺也已經搭建完畢,有一些工作人員正在做着最後的準備。
柳飛嘖嘖兩聲,繼續跟着女子往前走,隨後來到一個雕樑畫棟的房間裡,房間裡早就擺好了一字長桌,長桌上擺着自助餐以及各種酒。
女子示意柳飛慢慢享用後便離開了。柳飛從一個服務員的托盤上接過酒杯,拿了幾個果仁,看到周圍的人都是一對一或者一對多地攀談着,他直接走到頗爲僻靜的地方,一邊品着酒一邊看着。
很快,穿着一身紅色晚禮服的劉靜月來了,她一出現,很多人主動圍了過去,和她交流了起來。
而她的眼神則是時不時地瞥向柳飛。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戴着口罩和墨鏡,拎着挎包的女子在幾個人的陪同下急匆匆地向柳飛這個方向走來。
柳飛感覺身影很熟,還沒說什麼呢,她身旁的一個保鏢立即道:“這位先生,請您讓一下,您坐在門前了!”
柳飛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是,趕緊挪了一下凳子。
戴着口罩的女子一連看了他好幾眼,柳眉微彎,繼續低着頭走進了房間。
她前腳剛進房間,後腳就有幾個年輕的男子走到門前議論了起來。
“包裹得挺嚴實的,不過再怎麼樣也逃不過小爺我的火眼金睛,這個就是今天註定要閃耀全場的葉美萱,葉大歌王,瞧她那身材,瞧她那屁股,若是能獨處一晚,我少活十年也行吧!”
“拉倒吧你,就怕你三兩下就完事了!要說極品啊,還是劉大小姐最極品,雖然高冷,但是夠味啊,而且像這樣的女人,也就是表面上看着冷,一到牀上,估計熱得讓人癲狂,哈哈哈……”
“對啊,那個才最正點,不過我聽說她還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啊,如果要是能把這對姐妹花搞到手,那就是少活三十年我也願意啊!”
……
“啊!”
“啊!”
……
幾個男子討論得正嗨呢,突然相繼痛呼了起來,他們一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然後又四處看了看。
柳飛看了看手中殘留的核仁,不鹹不淡地道:“別找了,是我打的!”
“靠,你爲什麼打我們?”
“你誰呀,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小宋總都要給我們幾分薄面,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和你沒完!”
……
莫名被打,幾個二世祖真是惱怒到了極點,柳飛依然是十分淡定地道;“打你們?誰打你們了?我只不過是實在聽不下去那些污言穢語,隨手拍了幾隻蒼蠅而已!”
“臥槽,敢罵我們是蒼蠅,哥幾個,咱們何嘗受過這種氣啊,一起動手削死他!”
柳飛慢悠悠地品了一口酒,然後擡頭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確定?”
望着他那凌厲的鷹眼,也不知怎麼的,他們的後背處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就在一人咬着牙準備帶頭教他做人的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然後一把拽住他的手,萬分客氣地看向柳飛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犬子不懂事,打擾到您了,還請您別生氣!”
那人一聽這話,震驚之餘,甚是惱怒地道:“爸,你怎麼胳膊肘子往外拐呢,他剛纔不僅打了我們,而且還罵我們是蒼蠅!”
“少廢話,立即跟我走!”
“不行,今天他必須要給我們賠禮道歉不可,不然我非得弄死他!”
“你真不走?”
“我就是不走!”
“啪……啪……”
男子一氣之下,左右開弓給了他幾巴掌,然後怒瞪着他道:“你給我立即滾回家,不要在這給老子丟人現眼!”
“爸,他是你兒子還是我是你兒子啊,你怎麼能黑白不分,直接就動手打人呢?他是誰啊?我們老田家怕過誰?”
“你……你這個逆子就是不聽話是不是?”
田老闆一言不合又要當衆教訓兒子,就在這時,宋楚恆急匆匆地走來道:“怎麼了?”
田老闆見兒子要指柳飛,慌忙摁住他的手,然後衝着宋楚恆微微一笑道:“沒……沒什麼,就是我這不懂事的兒子和柳總髮生了一點點小誤會而已。”
……